第十九章 意想不到
“我奉朱大帅之命前来救援，你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哥舒翰已经率领部将，度过了汉水下游。从东南面猛攻城墙。昨天刚入夜，军中又出了内应，开东城门把北军放入城中，我等厮杀不过连夜逃了出来。”
吴三桂一边蹙眉说话，一边微微摇头。
樊哙又问道：
“怎么不在宜城驻守等待援军，你直接撤兵回来，我等岂不是白来一趟？”
“淳于将军不知，宜城城小，离襄阳太近，现在又都是襄阳逃出来的百姓，混乱不堪，根本无从守备，罪将实属无奈呀！”
樊哙一边说话，一边从山岗上看着吴三桂手下这些败军之将。
这些人跑了一夜，到现在盔甲还算齐备，当真也不容易。
“襄阳丢了，你如何跟陛下交代？要我说你就地驻扎吧。等朱帅来了，一起商量对策。”
吴三桂马上，合手施礼：
“哎——罪臣辜负了皇上，只能亲身前去领罪，但这些将士好不容易才撤出来，如今士气低落，不待修整，实不能再战了。
请问淳予将军，朱帅现在何处？”
“不远……”
樊哙一边和吴三桂说话，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山下的这群败兵。
本来这三四千人，队形修长，松松垮垮。
但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骑马的渐渐的都靠到了前面，整个队伍越来越扁。还有几个骑卒，竟然不向前走，慢慢的往东边绕。
樊哙把马头向后盘了一盘，突然没来，有的说了一句：
“这个……，这个，朱帅有东西托我转交给你。”
吴三桂一愣：
“朱帅与我何物？”
“好像是有……有一对玉壁，还有一对玉斗。
等着，我去拿与你！”
说罢，策马转身就走。
“淳于将军……”
吴三桂刚要开口说话。
樊哙也不回头，径直跑回了队列，往后又走了两排。也不看炎山，只找了个说话能听得见的地方，转过身去。
炎山从人缝当中，早就看到了吴三桂的身影，虽然距离远些，但十之七八还是能确定的。
再看樊哙回来时候的神情，心中已有警觉。
此刻听他认认真真的说道：
“此人有诈！”
……
……
吴三桂看着樊哙的背影，轻轻地一声冷哼。
“跑得挺快。”
刘玄初，在一旁低声回道：
“跑不到哪儿去？将军，这四五百人，外紧内松，不扛打的。
一个时辰咱就能把他拿下。”
吴三桂微微点头，回头看看后面的队伍，骑兵正在逐渐整队，阵型也是一点点展开。
又向前看了看炎山和樊哙这边的队伍。
“马不少啊！”
“还不都是将军的。”
“刚才有人说是朱祁镇也来了。怎么没见到人影？”
“属下也看了半天，这旗倒是不少，就是没见帅旗。说不定是个怂的，混在行伍当中了。”
“最好如此，要是能一并抓了，过两天能省不少事。”
二人正低声说话。
只听对面一声号角长鸣，阵列当中，一杆大旗蓦然升起。
那三角旗，黄底红边火焰纹，旗心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
旁边同时竖起一面刀旗，上面隶书六个大字：
“骠骑大将军朱”
又听那边鼓声大起。第一排列阵的骑卒手中长槊，皆已放平。刚才回去那人，已经站在了这一排骑卒的最右边。
见他拔出长刀，一声大喝：
“冲！”
刹那间，铁蹄踏地，声如滚雷，四十匹马儿集体跃阵而出。
“杀——
杀——！”
坐骑上的士卒，各个高声呐喊，握紧马槊，俯身向前冲刺。
吴三桂等人，突然见到这情形，显然吓了一跳。
赶紧调转马头，回身便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
“列阵，列阵！”
后面的士卒，赶忙结阵，密集的长枪向前挺起。
吴三桂则是带人从队伍的空隙处跑了过去。
赶忙也令人吹起了号角，赤、黄、青、白四面大旗反复摇摆。
驿路上，田野中，本来那些散漫无纪，如星星点点般随处聚落的士兵。逐渐合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豆腐块”。
这些“豆腐块”的空隙处，有不断的有快马持令旗反复奔走。
田野中，东面的骑兵，全都翻身上马向侧翼快速的展开了队形，只待一声令下，准备迂回包抄。
而樊哙带着四十骑，第一次冲锋，过了刚才说话的土岗。
但还是没有追上吴三桂，虽然左右有骑弓开箭，也只是射落了两个随从。
眼见吴三桂跑回了队列，在阵前六十步左右的地方站定，重新整队。
吴三桂也在自己的阵中前后指挥，枪阵瞬间成型，准备迎敌。
樊哙长刀再次高高举起，战马长嘶，刀槊上映着凛凛杀气，一场大战，近在眼前！
突然间……
只听后面有人一声大喝：
“快跑啊！”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焱军众人听到鸣金声起，纷纷向右调转马头，也没个队形，呼呼啦啦的奔着东南方四散而去。
甚至有人还把长槊和头盔丢在了当场。
吴三桂刚才见这些人冲自己而来，心中大惊，拼命狂奔回来，刚整顿好阵势，怎见他们瞬间就跑了，不禁冲动一怒。
“追！”
战旗向前一指。
一千六百名骑兵，犹如两波海浪，潮水般向前涌去。
等吴三桂再回到土岗的时候，借着身在高处，向前张望。
眼前四下散落的战马大概有几十匹。地下扔了不少，铠甲兵器，粮草辎重。
但那“朱祁镇”的部队，已经分成两部开始逃窜。
大部分的人，随着“朱祁镇”的帅旗在田地中，向东南方向急走。
大部分的马，沿着驿路向正南方向狂奔。
“左良玉！”
吴三桂又是一声大喝。
身后跃马走出一员英武悍将。
“末将在。”
“把马都牵回来！”
“得令！”
“等等，你多带点人，万一朱祁镇藏在里面，一并给我抓回来！”
“是！”
左良玉约束自己身边六百名骑卒，沿着驿路，追了过去。
这路上虽然堆了不少器械辎重作为阻碍。但是置办的仓促，也没有挡住这些人，太长的时间。
几百名骑卒，很快就上了路，进入了追击状态。
吴三桂则是亲帅身后一千多骑兵，顺着田地中间，开始前行。
与诸将严令，谁也不许抢这些散落的战马。
又回身高喝：
“拿朱祁镇者！无论死活，官加一阶，马赏三百！”
“杀！”
“杀——”
千余人，高呼雀跃，杀声四起。奔着那前方一路烟尘，蜂拥而上！
“哥舒翰已经率领部将，度过了汉水下游。从东南面猛攻城墙。昨天刚入夜，军中又出了内应，开东城门把北军放入城中，我等厮杀不过连夜逃了出来。”
吴三桂一边蹙眉说话，一边微微摇头。
樊哙又问道：
“怎么不在宜城驻守等待援军，你直接撤兵回来，我等岂不是白来一趟？”
“淳于将军不知，宜城城小，离襄阳太近，现在又都是襄阳逃出来的百姓，混乱不堪，根本无从守备，罪将实属无奈呀！”
樊哙一边说话，一边从山岗上看着吴三桂手下这些败军之将。
这些人跑了一夜，到现在盔甲还算齐备，当真也不容易。
“襄阳丢了，你如何跟陛下交代？要我说你就地驻扎吧。等朱帅来了，一起商量对策。”
吴三桂马上，合手施礼：
“哎——罪臣辜负了皇上，只能亲身前去领罪，但这些将士好不容易才撤出来，如今士气低落，不待修整，实不能再战了。
请问淳予将军，朱帅现在何处？”
“不远……”
樊哙一边和吴三桂说话，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山下的这群败兵。
本来这三四千人，队形修长，松松垮垮。
但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骑马的渐渐的都靠到了前面，整个队伍越来越扁。还有几个骑卒，竟然不向前走，慢慢的往东边绕。
樊哙把马头向后盘了一盘，突然没来，有的说了一句：
“这个……，这个，朱帅有东西托我转交给你。”
吴三桂一愣：
“朱帅与我何物？”
“好像是有……有一对玉壁，还有一对玉斗。
等着，我去拿与你！”
说罢，策马转身就走。
“淳于将军……”
吴三桂刚要开口说话。
樊哙也不回头，径直跑回了队列，往后又走了两排。也不看炎山，只找了个说话能听得见的地方，转过身去。
炎山从人缝当中，早就看到了吴三桂的身影，虽然距离远些，但十之七八还是能确定的。
再看樊哙回来时候的神情，心中已有警觉。
此刻听他认认真真的说道：
“此人有诈！”
……
……
吴三桂看着樊哙的背影，轻轻地一声冷哼。
“跑得挺快。”
刘玄初，在一旁低声回道：
“跑不到哪儿去？将军，这四五百人，外紧内松，不扛打的。
一个时辰咱就能把他拿下。”
吴三桂微微点头，回头看看后面的队伍，骑兵正在逐渐整队，阵型也是一点点展开。
又向前看了看炎山和樊哙这边的队伍。
“马不少啊！”
“还不都是将军的。”
“刚才有人说是朱祁镇也来了。怎么没见到人影？”
“属下也看了半天，这旗倒是不少，就是没见帅旗。说不定是个怂的，混在行伍当中了。”
“最好如此，要是能一并抓了，过两天能省不少事。”
二人正低声说话。
只听对面一声号角长鸣，阵列当中，一杆大旗蓦然升起。
那三角旗，黄底红边火焰纹，旗心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
旁边同时竖起一面刀旗，上面隶书六个大字：
“骠骑大将军朱”
又听那边鼓声大起。第一排列阵的骑卒手中长槊，皆已放平。刚才回去那人，已经站在了这一排骑卒的最右边。
见他拔出长刀，一声大喝：
“冲！”
刹那间，铁蹄踏地，声如滚雷，四十匹马儿集体跃阵而出。
“杀——
杀——！”
坐骑上的士卒，各个高声呐喊，握紧马槊，俯身向前冲刺。
吴三桂等人，突然见到这情形，显然吓了一跳。
赶紧调转马头，回身便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
“列阵，列阵！”
后面的士卒，赶忙结阵，密集的长枪向前挺起。
吴三桂则是带人从队伍的空隙处跑了过去。
赶忙也令人吹起了号角，赤、黄、青、白四面大旗反复摇摆。
驿路上，田野中，本来那些散漫无纪，如星星点点般随处聚落的士兵。逐渐合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豆腐块”。
这些“豆腐块”的空隙处，有不断的有快马持令旗反复奔走。
田野中，东面的骑兵，全都翻身上马向侧翼快速的展开了队形，只待一声令下，准备迂回包抄。
而樊哙带着四十骑，第一次冲锋，过了刚才说话的土岗。
但还是没有追上吴三桂，虽然左右有骑弓开箭，也只是射落了两个随从。
眼见吴三桂跑回了队列，在阵前六十步左右的地方站定，重新整队。
吴三桂也在自己的阵中前后指挥，枪阵瞬间成型，准备迎敌。
樊哙长刀再次高高举起，战马长嘶，刀槊上映着凛凛杀气，一场大战，近在眼前！
突然间……
只听后面有人一声大喝：
“快跑啊！”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焱军众人听到鸣金声起，纷纷向右调转马头，也没个队形，呼呼啦啦的奔着东南方四散而去。
甚至有人还把长槊和头盔丢在了当场。
吴三桂刚才见这些人冲自己而来，心中大惊，拼命狂奔回来，刚整顿好阵势，怎见他们瞬间就跑了，不禁冲动一怒。
“追！”
战旗向前一指。
一千六百名骑兵，犹如两波海浪，潮水般向前涌去。
等吴三桂再回到土岗的时候，借着身在高处，向前张望。
眼前四下散落的战马大概有几十匹。地下扔了不少，铠甲兵器，粮草辎重。
但那“朱祁镇”的部队，已经分成两部开始逃窜。
大部分的人，随着“朱祁镇”的帅旗在田地中，向东南方向急走。
大部分的马，沿着驿路向正南方向狂奔。
“左良玉！”
吴三桂又是一声大喝。
身后跃马走出一员英武悍将。
“末将在。”
“把马都牵回来！”
“得令！”
“等等，你多带点人，万一朱祁镇藏在里面，一并给我抓回来！”
“是！”
左良玉约束自己身边六百名骑卒，沿着驿路，追了过去。
这路上虽然堆了不少器械辎重作为阻碍。但是置办的仓促，也没有挡住这些人，太长的时间。
几百名骑卒，很快就上了路，进入了追击状态。
吴三桂则是亲帅身后一千多骑兵，顺着田地中间，开始前行。
与诸将严令，谁也不许抢这些散落的战马。
又回身高喝：
“拿朱祁镇者！无论死活，官加一阶，马赏三百！”
“杀！”
“杀——”
千余人，高呼雀跃，杀声四起。奔着那前方一路烟尘，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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