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张严对峙
“老板，那我先走了啊。”一位员工朝着张漠竭喊道。
“路上小心。”就见张漠竭挥手告别。
夜色深邃，张漠竭也随之回到了屋内。昏暗的房间里唯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还亮着。一旁的张漠竭坐在书桌前继续整理着今天的账单和新的设计图纸。虽然相较于前些日子，今日需要核对的材料并不算太多，但还是忙到了很晚。
然而随着最后一份材料被放置一旁，张漠竭也便长舒了许多，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但恰在此刻，一抹淡淡的水光从窗外忽闪而过，同时映入张漠竭的眼中。
张漠竭略显惊讶，但他随后却不由地低眉露出了微笑。
“需要我帮你开门吗？”张漠竭将桌上地图纸整理到一旁说道。
可正当他想要起身之时，就见水波透亮的浮鱼便缓缓从他身前游过。
而当他抬头时，就见严珩早已坐在了沙发上。
“你知道我会来。”严珩说话间，四处游动的浮鱼也随之躺在了沙发上。
“什么时候到的？”张漠竭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说道。
“早上。光找你的地址就找了一天，我就应该早点过来。”严珩回答道。
“抱歉，毕竟这次是我有求于你。”张漠竭缓缓地说道。
严珩转头看向张漠竭此刻的表情，说道：“你跟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聊吧，我媳妇和孩子都在楼上睡觉了，最好不要吵到他们。”张漠竭起身说道。
“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的对话很快就会结束。”严珩回答道。
张漠竭听罢，平静地低下了眉，说道：“他是我领养的孩子。是十五年前，玄城里一场爆炸事故中幸存下来的孤儿。”
“十五年前...”严珩听着这一时间，默默地低头念道。
张漠竭继续补充道：“也就是那场战争结束的两年后。这么一算，我们原来有二十几年交情了。”
严珩听罢，也冷笑了一声。
“回去看过了吗？”
严珩沉默了许久，张漠竭此刻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很想聊这件事。”
“战争结束后，你就离开了。后续事情，你知道的并不多。”
严珩说道：“你别说，我在穹泷倒是了解到了一点。”
“那新的‘唤神计划’呢？”张漠竭说道。
严珩听罢，神情突然变得诧异，紧皱着眉头，向张漠竭质问道：“新的？”
“对，其实在战争末期，双方僵持之际，贵族就已经挖掘出了另一块晶体，而且跟前者刚好出于同一处坑洞。或许在屠杀之前，炙环高层就已经秘密启动了这项新的‘唤神计划’。就算战后条约里明确写明了：禁止一切‘唤神计划’，但他们还是做了。或许是想靠这块晶体再挽回点什么吧。”张漠竭回忆道。
严珩听到如此话语，实在难以置信，说道：“你没开玩笑吧。”
张漠竭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而这一新计划的研究地点从原本的主城换成了临近穹泷管辖区的玄城。”
严珩愣住了，原本站起的身子又随之坐在了沙发上，说到：“这里...”
“玄城也为此隐瞒了十几年。”张漠竭立马说道。
“你刚刚说的爆炸事故难道就是这项研究？为何我在穹泷的时候，完全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严珩不可置信道。
“因为发生爆炸后几周内，市政府就被炙环下令封锁了所有有关的报道。街道重新划分，废墟也被整改成了垃圾场，就连难民也受到了统一控制。十几年，别说是你，就连现在住在玄城的人也不一定能想起这件事情。”张漠竭接着说道。
“是失误造成的吗？”严珩问道。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但直到我看到了爆炸死亡的人员名单里没有一位是贵族成员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张漠竭说道。
“等等，孤儿...那他的父母是...”严珩立马问道。
“他们全都死在了这场爆炸中。尽管他的父亲是这项研究的组长，但都无一例外是非贵成员。以炙环当时的作风，绝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研究全权交给一众平民。他们只是贵族计划失败的牺牲品”
“是想栽赃？可又为何要封锁消息。”严珩低头思考道。
“不过从后续的调查看来，应该只是炙环不想走漏风声，所以采用了远程命令并控制研究进度的方式。这一点，从时间就可以看出。以炙环这样有过研发的先例的贵族，研究下一颗晶体的速度绝不会太慢。可这项研究从建立之初至爆炸却足足拖至了一年，消息大概也是在这段时间里走漏出去的。”张漠竭说道。
“你是说爆炸是人为的？可那孩子又为何会活下来。”严珩接着说道。
张漠竭不由地笑了一声，说道：“大概是幸运吧。毕竟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当年这样的爆炸会存活下来一个婴儿。不过当我那天在孤儿院看到了他体内散发的怪异神力时，我想这或许就是他保命的原因。”
“他体内的神力是爆炸产生的？”严珩接着问道。
“爆炸击碎晶体的余波使他体内的神力产生了变化，神力虽终身保持着外放的状态，但也因此从保了他一命。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张漠竭说道。
“所以他会跟那东西产生共鸣，是因为余波？”严珩自言自语过后，看着依旧待在桌前纹丝不动的张漠竭，严珩的眼神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见他不禁地摇头缓缓说道：“可你又为要将他带来天台城，你在他身边不是更安全。”
张漠竭抿了抿嘴巴，笑道：“是我的疏忽大意。我也没想到弥天在我家中待了不到两年，行踪就被警察发现了。我无济于事，就想让你替我照看一段时间。”
“这些事情，放在以前，你不可能考虑不到。”严珩冷笑道。
张漠竭摇了摇头笑道：“年纪大了，考虑的事情终会有纰漏。”
此刻，微风从窗缝内徐徐吹进屋内，划过张漠竭的眼角。张漠竭这时也便上手揉了揉，也正当他睁眼之际，就见严珩起身握紧拳头向他挥了过来。其眼神的怒样虽不足真假，但却气势逼人。
霎那间，张漠竭迅速将身子连同椅子向后一侧，伸手一把将严珩的拳头挡住。眼神立马扫向沙发。就见浮鱼依旧静躺在上面时，张漠竭原本挡住严珩的手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严珩借此机会直接踩到了张漠竭的桌子上，只见他借势将身子旋转向张漠竭的左侧，穿着的黑色风衣也随着严珩的移动迅速扬起，恰巧挡住了张漠竭的视线。
伴着严珩逐渐越过桌子，拳头再次向张漠竭挥去。隐隐的水光也在这时，浮现在严珩的拳头上，些许水珠飞至空中。
张漠竭一惊，迅速凝聚火光包裹右手，向严珩的拳头迎去。可正当二人的拳头快要碰到之时，伴着上扬的黑色风衣逐渐落下，沙发的视野再次呈现在张漠竭的面前，那只浮鱼竟依旧躺在沙发上。
张漠竭见状，连忙将手中的神力收回，火光也在霎那间消散。严珩也伴着消散，同时将拳头停了下来，风衣彻底落下。
“你还是以前的你。”严珩说道。
张漠竭呆滞的看着桌前那盏原先被风衣挡住的水杯，大半茶水早已洒在了桌上。
他这时才明白了严珩手中水光的来源，叹气道：“我们还是出去谈吧。”
“路上小心。”就见张漠竭挥手告别。
夜色深邃，张漠竭也随之回到了屋内。昏暗的房间里唯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还亮着。一旁的张漠竭坐在书桌前继续整理着今天的账单和新的设计图纸。虽然相较于前些日子，今日需要核对的材料并不算太多，但还是忙到了很晚。
然而随着最后一份材料被放置一旁，张漠竭也便长舒了许多，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但恰在此刻，一抹淡淡的水光从窗外忽闪而过，同时映入张漠竭的眼中。
张漠竭略显惊讶，但他随后却不由地低眉露出了微笑。
“需要我帮你开门吗？”张漠竭将桌上地图纸整理到一旁说道。
可正当他想要起身之时，就见水波透亮的浮鱼便缓缓从他身前游过。
而当他抬头时，就见严珩早已坐在了沙发上。
“你知道我会来。”严珩说话间，四处游动的浮鱼也随之躺在了沙发上。
“什么时候到的？”张漠竭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说道。
“早上。光找你的地址就找了一天，我就应该早点过来。”严珩回答道。
“抱歉，毕竟这次是我有求于你。”张漠竭缓缓地说道。
严珩转头看向张漠竭此刻的表情，说道：“你跟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聊吧，我媳妇和孩子都在楼上睡觉了，最好不要吵到他们。”张漠竭起身说道。
“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的对话很快就会结束。”严珩回答道。
张漠竭听罢，平静地低下了眉，说道：“他是我领养的孩子。是十五年前，玄城里一场爆炸事故中幸存下来的孤儿。”
“十五年前...”严珩听着这一时间，默默地低头念道。
张漠竭继续补充道：“也就是那场战争结束的两年后。这么一算，我们原来有二十几年交情了。”
严珩听罢，也冷笑了一声。
“回去看过了吗？”
严珩沉默了许久，张漠竭此刻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很想聊这件事。”
“战争结束后，你就离开了。后续事情，你知道的并不多。”
严珩说道：“你别说，我在穹泷倒是了解到了一点。”
“那新的‘唤神计划’呢？”张漠竭说道。
严珩听罢，神情突然变得诧异，紧皱着眉头，向张漠竭质问道：“新的？”
“对，其实在战争末期，双方僵持之际，贵族就已经挖掘出了另一块晶体，而且跟前者刚好出于同一处坑洞。或许在屠杀之前，炙环高层就已经秘密启动了这项新的‘唤神计划’。就算战后条约里明确写明了：禁止一切‘唤神计划’，但他们还是做了。或许是想靠这块晶体再挽回点什么吧。”张漠竭回忆道。
严珩听到如此话语，实在难以置信，说道：“你没开玩笑吧。”
张漠竭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而这一新计划的研究地点从原本的主城换成了临近穹泷管辖区的玄城。”
严珩愣住了，原本站起的身子又随之坐在了沙发上，说到：“这里...”
“玄城也为此隐瞒了十几年。”张漠竭立马说道。
“你刚刚说的爆炸事故难道就是这项研究？为何我在穹泷的时候，完全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严珩不可置信道。
“因为发生爆炸后几周内，市政府就被炙环下令封锁了所有有关的报道。街道重新划分，废墟也被整改成了垃圾场，就连难民也受到了统一控制。十几年，别说是你，就连现在住在玄城的人也不一定能想起这件事情。”张漠竭接着说道。
“是失误造成的吗？”严珩问道。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但直到我看到了爆炸死亡的人员名单里没有一位是贵族成员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张漠竭说道。
“等等，孤儿...那他的父母是...”严珩立马问道。
“他们全都死在了这场爆炸中。尽管他的父亲是这项研究的组长，但都无一例外是非贵成员。以炙环当时的作风，绝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研究全权交给一众平民。他们只是贵族计划失败的牺牲品”
“是想栽赃？可又为何要封锁消息。”严珩低头思考道。
“不过从后续的调查看来，应该只是炙环不想走漏风声，所以采用了远程命令并控制研究进度的方式。这一点，从时间就可以看出。以炙环这样有过研发的先例的贵族，研究下一颗晶体的速度绝不会太慢。可这项研究从建立之初至爆炸却足足拖至了一年，消息大概也是在这段时间里走漏出去的。”张漠竭说道。
“你是说爆炸是人为的？可那孩子又为何会活下来。”严珩接着说道。
张漠竭不由地笑了一声，说道：“大概是幸运吧。毕竟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当年这样的爆炸会存活下来一个婴儿。不过当我那天在孤儿院看到了他体内散发的怪异神力时，我想这或许就是他保命的原因。”
“他体内的神力是爆炸产生的？”严珩接着问道。
“爆炸击碎晶体的余波使他体内的神力产生了变化，神力虽终身保持着外放的状态，但也因此从保了他一命。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张漠竭说道。
“所以他会跟那东西产生共鸣，是因为余波？”严珩自言自语过后，看着依旧待在桌前纹丝不动的张漠竭，严珩的眼神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见他不禁地摇头缓缓说道：“可你又为要将他带来天台城，你在他身边不是更安全。”
张漠竭抿了抿嘴巴，笑道：“是我的疏忽大意。我也没想到弥天在我家中待了不到两年，行踪就被警察发现了。我无济于事，就想让你替我照看一段时间。”
“这些事情，放在以前，你不可能考虑不到。”严珩冷笑道。
张漠竭摇了摇头笑道：“年纪大了，考虑的事情终会有纰漏。”
此刻，微风从窗缝内徐徐吹进屋内，划过张漠竭的眼角。张漠竭这时也便上手揉了揉，也正当他睁眼之际，就见严珩起身握紧拳头向他挥了过来。其眼神的怒样虽不足真假，但却气势逼人。
霎那间，张漠竭迅速将身子连同椅子向后一侧，伸手一把将严珩的拳头挡住。眼神立马扫向沙发。就见浮鱼依旧静躺在上面时，张漠竭原本挡住严珩的手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严珩借此机会直接踩到了张漠竭的桌子上，只见他借势将身子旋转向张漠竭的左侧，穿着的黑色风衣也随着严珩的移动迅速扬起，恰巧挡住了张漠竭的视线。
伴着严珩逐渐越过桌子，拳头再次向张漠竭挥去。隐隐的水光也在这时，浮现在严珩的拳头上，些许水珠飞至空中。
张漠竭一惊，迅速凝聚火光包裹右手，向严珩的拳头迎去。可正当二人的拳头快要碰到之时，伴着上扬的黑色风衣逐渐落下，沙发的视野再次呈现在张漠竭的面前，那只浮鱼竟依旧躺在沙发上。
张漠竭见状，连忙将手中的神力收回，火光也在霎那间消散。严珩也伴着消散，同时将拳头停了下来，风衣彻底落下。
“你还是以前的你。”严珩说道。
张漠竭呆滞的看着桌前那盏原先被风衣挡住的水杯，大半茶水早已洒在了桌上。
他这时才明白了严珩手中水光的来源，叹气道：“我们还是出去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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