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样的礼物
终于熬到了发工资日子，还没发工资，就计划好了这钱怎么花，第一件要办的事是给王师傅买件衣服，王师傅送他两件衣服，也不好再还回去。王大江无论从师父层面，还是从朋友层面，都对他照顾有加，帮助很大。
第二件事，最近和小洁出去压马路吃小吃都是她花钱，还时不时送给他苹果、橘子各种水果吃。他俩上次逛商场时路过围脖专卖店两人看了一会各种围脖，当时有个围脖颜色很适合小洁，可惜那时候没钱。他想去买来送她，给她个惊喜。
张家栋每个月有四天的休息时间，因为他主要是负责大餐厅热菜工作，所以他的休息时间就跟着政府工作人员一致，每月的星期日就休息。小洁的前台收银工作性质特殊，两个人上班时间一个上午七点到下午两点，另一个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发完工资这个周日上午，张家栋一个人去商场找之前从招待所离职后，转而去商场卖衣服的服务员小燕，小燕帮他选了一个品牌的羊毛衫，小燕找她们商场主管，给走了个平价，平价居然也四百元。张家栋心想王师傅帮他这么多，怎么也要送他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给小洁到围脖专卖店买了上次看上的那个颜色的围脖，六十八元。发了六百元的工资，这一下子四百六十八元就没有了，要还小洁那五十元，还想请小洁吃个大餐。张家栋不仅感慨钱不经花，赚的钱还是太少啊！心想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没酒喝凉水！先把想干的事情干了，再说以后吧！什么时候才能不用算计着花钱呢？
把围脖放进宿舍，他提着羊毛衫坐公交去了王师傅家。王师傅正在家里做着卤肉，他给王师傅说：“师父，给您买了件羊毛衫。”
随手把羊毛衫放在沙发上后，就来厨房看王师傅炖肉。王师傅说：“你才挣几个钱啊，又胡乱花钱。你今天不上班中午就别走了，我这马上出锅，一会咱俩喝点。”
张家栋在旁边看着王师傅往卤汤里加各种调料，“我在军分区那位朋友的爱人怀孕了，吃什么都吐，上次你让我带的熟食拿给她吃就没吐，还吃了不少呢。”
“我这卤肉技术独一门，在部队上摸索出来的，首长就是喜欢我炒的菜和这个卤肉味道才把我留在部队上十几年的，有机会教给你。现在我这卤肉不光自己熟食店卖，其他熟食店也来我这熟食店批发，不瞒你说，我现在做这熟食赚的钱比上班多的多，要不是那工作是正式工，我都不想去上班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就是工资不涨啊！”
张家栋想起最近困惑他的未来做什么的问题，借这个机会想问一下王大江师傅，请他给指点一二。
师父：“现在政府单位好进吗？”
“对有关系，有门路的人来说，一句话就能进，没关系的就难喽！”
“有什么进去的途径吗？”
王大江边调试着汤料边说：“第一个是企事业单位可以接班，就是父母是正式工的，可以自己先退下来让孩子接班。”
张家栋想到招待所的王大爷还没有到退休年龄，他儿子小王毕业没找到好工作，前几天已经顶替了他父亲，做了政府大院的维修工。
王师傅接着说：“还有就是毕业分配，政府、各局办机关每年都会招一些新人进去，一般都是大学，大专的毕业分配生。还有就是领导打招呼进去的，大领导一句话，安排个人还不容易啊！”王师傅说完回头看看张家栋继续说：“还听说没有关系的，花几万元也能办个正式工，花几万元办个正式工，这得多少年才能赚回来啊！怎么？你小子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没有。就是了解一下。”
王大江放完料，拿纸巾擦擦手说：“中海滩宾馆是归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处和避暑河区政府双重管理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帮不上你的忙，顶多给你敲敲边鼓，倒是胡师傅给你努努力，花点钱兴许能办成。今年暑期你在海边救那孩子听说是中央大员的儿子，因为这事宾馆总经理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中午，王师傅爱人下班到家，看到沙发上的羊毛衫盒子，就高声说：“王大江你可真舍得啊，买这么好的衣服。”
王大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说：“这衣服是小张买的，这衣服很贵吗？”
王师傅爱人说：“这牌子羊毛衫我一个月的工资恐怕也不够。”
王师傅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张家栋：“你咋花这么多钱买件衣服啊，退了去吧！这不是胡闹嘛！”
张家栋这时又想起了王师傅“胡来”的外号，他还真爱说“胡”。
“您帮我这么多忙，还送我两件衣服，我给您买一件衣服怎么了？买来您就穿，别嫌弃就行。”
“你小子赚不了几个钱，还胡乱花钱呢！”
王师傅爱人说：“小张买这品牌羊毛衫也是一番心意，买来了，你也就穿吧！还退啥退！”
王师傅嘿嘿笑着说：“那这衣服可是我穿过最贵的衣服喽！”
中午，陪王师傅喝了几杯他自己泡的药酒，不过喝了半斤酒，就感觉身体从里往外热。
临走王师傅用袋子装了熟食给张家栋说：“一会你路过军分区，给你朋友爱人带过去尝尝吧。”
军分区门口，值班班长正是上次那位，给杨涛家打过电话，放张家栋进去了。杨涛没在家，孟霞看到熟食，拿起来闻了闻说：“嗯，想这个味道好久啦。你姐夫去省军区出差了，还不是为争取那个职位的事。”
孟霞肚子看起来明显大了好多，张家栋说：“姐，你这几个月了？”
“快六个月了，年后你就当舅舅了！过年你回老家吗？不回老家在这里过年吧？部队过年不放假，要值班，我这也回不了老家，今年在这过年。”
“还没想好呢，到时再说吧，不回家就来你家蹭饭。”
中午陪王师傅喝几杯酒，张家栋头有点晕乎乎的困意，还有点从里到外透着热乎乎的兴奋感。从军分区杨涛家回来后，躺宿舍床上一会竟然迷糊睡着了。
刚睡着，有人开门进来，他也懒得睁眼睛，小洁蹑手蹑脚的走到他床边，轻轻跪在床上，俯身在张家栋脸上小鸡吃米似得亲了一下。张家栋猛地睁眼一把搂抱住了小洁，小洁吓的赶紧挣脱出来他的熊抱。
下床后，她白皙圆润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捂着通红的脸说：“你真坏，你没睡啊？以为你睡着了呢！”
张家栋坐在床上笑的喘不过来气，缓过来后说：“本来是睡着了，梦到一个美女在亲我，我就抱美女，没想到这梦是真的。”
“你这个大色狼！即使在梦里你也不能抱美女呀！”
小洁拿着一个盒子递到张家栋面前说：“喏，送你的。”
他打开一看，是围巾，和他给小洁买的围巾同一牌子，看来俩人是在同一个专卖店买的。
张家栋下床，在上铺拿下来一个同样的盒子递给小洁说：“送你的！”
小洁一看也是那品牌围巾的盒子，打开一看，也是她喜欢那个颜色的围巾。
小姐兴奋的说:“呀，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上午买的。”
“我是下班刚买的。这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咱俩送对方的礼物都一样，咱这可是没有商量过，对吧？”
“当然没有商量过，我是那天咱俩溜达看你喜欢那个围巾今天有钱了才去买的。”“我也是那天看你喜欢，可惜那时候没装那么多钱，这不也是发工资就去给你买来啦！”
说完，小洁把张家栋推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说：“看来我们俩心意是相通的。”
俩人亲热一番后，小洁说：“你起来，我要洗衣服，把你床单和被罩也洗了。”
说着拉起张家栋，扯下来床单和被罩扔进盆里端着回自己宿舍去了。
一会儿功夫又给他送来新的床单被罩换上说：“这是我的，你先用着吧。”
换完，小洁双手拍拍张家栋的脸温柔的说：“你乖乖的，我洗衣服去啦！说完飘然而去。”
张家栋一个人在宿舍，这时他犹如一个刚放进火炉里烤的满身通红，又扔进冰窖里的猴子，抓头挠腮、全身燥热难耐。没穿外套就来到宿舍院子，零下十几度的温度穿透毛衣灌进他的身体，一个激灵，瞬间感觉清醒好多，再没有刚才燥热感觉。
回到屋子，张家栋心想，这是不是中午喝王师傅酒的原因？想想刚才自己的丑样，不觉尴尬笑笑。
第二件事，最近和小洁出去压马路吃小吃都是她花钱，还时不时送给他苹果、橘子各种水果吃。他俩上次逛商场时路过围脖专卖店两人看了一会各种围脖，当时有个围脖颜色很适合小洁，可惜那时候没钱。他想去买来送她，给她个惊喜。
张家栋每个月有四天的休息时间，因为他主要是负责大餐厅热菜工作，所以他的休息时间就跟着政府工作人员一致，每月的星期日就休息。小洁的前台收银工作性质特殊，两个人上班时间一个上午七点到下午两点，另一个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发完工资这个周日上午，张家栋一个人去商场找之前从招待所离职后，转而去商场卖衣服的服务员小燕，小燕帮他选了一个品牌的羊毛衫，小燕找她们商场主管，给走了个平价，平价居然也四百元。张家栋心想王师傅帮他这么多，怎么也要送他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给小洁到围脖专卖店买了上次看上的那个颜色的围脖，六十八元。发了六百元的工资，这一下子四百六十八元就没有了，要还小洁那五十元，还想请小洁吃个大餐。张家栋不仅感慨钱不经花，赚的钱还是太少啊！心想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没酒喝凉水！先把想干的事情干了，再说以后吧！什么时候才能不用算计着花钱呢？
把围脖放进宿舍，他提着羊毛衫坐公交去了王师傅家。王师傅正在家里做着卤肉，他给王师傅说：“师父，给您买了件羊毛衫。”
随手把羊毛衫放在沙发上后，就来厨房看王师傅炖肉。王师傅说：“你才挣几个钱啊，又胡乱花钱。你今天不上班中午就别走了，我这马上出锅，一会咱俩喝点。”
张家栋在旁边看着王师傅往卤汤里加各种调料，“我在军分区那位朋友的爱人怀孕了，吃什么都吐，上次你让我带的熟食拿给她吃就没吐，还吃了不少呢。”
“我这卤肉技术独一门，在部队上摸索出来的，首长就是喜欢我炒的菜和这个卤肉味道才把我留在部队上十几年的，有机会教给你。现在我这卤肉不光自己熟食店卖，其他熟食店也来我这熟食店批发，不瞒你说，我现在做这熟食赚的钱比上班多的多，要不是那工作是正式工，我都不想去上班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就是工资不涨啊！”
张家栋想起最近困惑他的未来做什么的问题，借这个机会想问一下王大江师傅，请他给指点一二。
师父：“现在政府单位好进吗？”
“对有关系，有门路的人来说，一句话就能进，没关系的就难喽！”
“有什么进去的途径吗？”
王大江边调试着汤料边说：“第一个是企事业单位可以接班，就是父母是正式工的，可以自己先退下来让孩子接班。”
张家栋想到招待所的王大爷还没有到退休年龄，他儿子小王毕业没找到好工作，前几天已经顶替了他父亲，做了政府大院的维修工。
王师傅接着说：“还有就是毕业分配，政府、各局办机关每年都会招一些新人进去，一般都是大学，大专的毕业分配生。还有就是领导打招呼进去的，大领导一句话，安排个人还不容易啊！”王师傅说完回头看看张家栋继续说：“还听说没有关系的，花几万元也能办个正式工，花几万元办个正式工，这得多少年才能赚回来啊！怎么？你小子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没有。就是了解一下。”
王大江放完料，拿纸巾擦擦手说：“中海滩宾馆是归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处和避暑河区政府双重管理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帮不上你的忙，顶多给你敲敲边鼓，倒是胡师傅给你努努力，花点钱兴许能办成。今年暑期你在海边救那孩子听说是中央大员的儿子，因为这事宾馆总经理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中午，王师傅爱人下班到家，看到沙发上的羊毛衫盒子，就高声说：“王大江你可真舍得啊，买这么好的衣服。”
王大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说：“这衣服是小张买的，这衣服很贵吗？”
王师傅爱人说：“这牌子羊毛衫我一个月的工资恐怕也不够。”
王师傅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张家栋：“你咋花这么多钱买件衣服啊，退了去吧！这不是胡闹嘛！”
张家栋这时又想起了王师傅“胡来”的外号，他还真爱说“胡”。
“您帮我这么多忙，还送我两件衣服，我给您买一件衣服怎么了？买来您就穿，别嫌弃就行。”
“你小子赚不了几个钱，还胡乱花钱呢！”
王师傅爱人说：“小张买这品牌羊毛衫也是一番心意，买来了，你也就穿吧！还退啥退！”
王师傅嘿嘿笑着说：“那这衣服可是我穿过最贵的衣服喽！”
中午，陪王师傅喝了几杯他自己泡的药酒，不过喝了半斤酒，就感觉身体从里往外热。
临走王师傅用袋子装了熟食给张家栋说：“一会你路过军分区，给你朋友爱人带过去尝尝吧。”
军分区门口，值班班长正是上次那位，给杨涛家打过电话，放张家栋进去了。杨涛没在家，孟霞看到熟食，拿起来闻了闻说：“嗯，想这个味道好久啦。你姐夫去省军区出差了，还不是为争取那个职位的事。”
孟霞肚子看起来明显大了好多，张家栋说：“姐，你这几个月了？”
“快六个月了，年后你就当舅舅了！过年你回老家吗？不回老家在这里过年吧？部队过年不放假，要值班，我这也回不了老家，今年在这过年。”
“还没想好呢，到时再说吧，不回家就来你家蹭饭。”
中午陪王师傅喝几杯酒，张家栋头有点晕乎乎的困意，还有点从里到外透着热乎乎的兴奋感。从军分区杨涛家回来后，躺宿舍床上一会竟然迷糊睡着了。
刚睡着，有人开门进来，他也懒得睁眼睛，小洁蹑手蹑脚的走到他床边，轻轻跪在床上，俯身在张家栋脸上小鸡吃米似得亲了一下。张家栋猛地睁眼一把搂抱住了小洁，小洁吓的赶紧挣脱出来他的熊抱。
下床后，她白皙圆润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捂着通红的脸说：“你真坏，你没睡啊？以为你睡着了呢！”
张家栋坐在床上笑的喘不过来气，缓过来后说：“本来是睡着了，梦到一个美女在亲我，我就抱美女，没想到这梦是真的。”
“你这个大色狼！即使在梦里你也不能抱美女呀！”
小洁拿着一个盒子递到张家栋面前说：“喏，送你的。”
他打开一看，是围巾，和他给小洁买的围巾同一牌子，看来俩人是在同一个专卖店买的。
张家栋下床，在上铺拿下来一个同样的盒子递给小洁说：“送你的！”
小洁一看也是那品牌围巾的盒子，打开一看，也是她喜欢那个颜色的围巾。
小姐兴奋的说:“呀，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上午买的。”
“我是下班刚买的。这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咱俩送对方的礼物都一样，咱这可是没有商量过，对吧？”
“当然没有商量过，我是那天咱俩溜达看你喜欢那个围巾今天有钱了才去买的。”“我也是那天看你喜欢，可惜那时候没装那么多钱，这不也是发工资就去给你买来啦！”
说完，小洁把张家栋推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说：“看来我们俩心意是相通的。”
俩人亲热一番后，小洁说：“你起来，我要洗衣服，把你床单和被罩也洗了。”
说着拉起张家栋，扯下来床单和被罩扔进盆里端着回自己宿舍去了。
一会儿功夫又给他送来新的床单被罩换上说：“这是我的，你先用着吧。”
换完，小洁双手拍拍张家栋的脸温柔的说：“你乖乖的，我洗衣服去啦！说完飘然而去。”
张家栋一个人在宿舍，这时他犹如一个刚放进火炉里烤的满身通红，又扔进冰窖里的猴子，抓头挠腮、全身燥热难耐。没穿外套就来到宿舍院子，零下十几度的温度穿透毛衣灌进他的身体，一个激灵，瞬间感觉清醒好多，再没有刚才燥热感觉。
回到屋子，张家栋心想，这是不是中午喝王师傅酒的原因？想想刚才自己的丑样，不觉尴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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