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袭
顺天府大牢中，白天被人送到这里的徐光祐和几个家仆被关在一起，已经是晚上了，白天自从被关进来，叫骂、威胁、愤怒、哀求都无济于事，看守的狱卒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无论自己说什么也雷打不动。
直到现在，怎么定国公府还没有人来把自己放出来，对哦，所有家仆都被关进来了，一个能通风报信的都没有，何况自己时常夜不归宿，可能自己的堂兄也忙着醉生梦死吧，没空管什么旁系子弟。
看来白天那个南京的公子说的不错，自己本来就是庶支旁流，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威势不过是借助自己的堂哥的国公爵位罢了。
可恶，那个小子究竟是谁？身边的家仆个个都是好手，还似乎和顺天府尹关系深厚，平时那杨廉老儿见了自己都要客气几分，这次居然只是听了那小子的管家几句话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想到此处徐光祐恨得捶了一下墙壁，惊醒了一旁的家仆，其中一个家仆迷糊着说道，“二老爷，可是大老爷差人来放咱们出去了？”
“做你的梦吧，他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小娘们那睡得香得很，哪来的心思管我们的死活。”徐光祐揍了那个家仆一拳，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今天是不指望府里有人来捞自己出去了。
那家仆吃痛，后悔自己提这一茬，只得自己揉着被揍的脸庞。
与此同时，顺天府衙门外，远处的一条小巷里集结了一众身着夜行衣的锦衣卫，朱厚照和张永也身着夜行衣，高凤被朱厚照安排留守宫中以防不测，朱厚照还安排了两班信得过的舞女轮换在自己寝宫跳舞，虚张声势。
朱厚照对着一干锦衣卫再次重申，“这次行动，不准杀人，按照朕给你们的安排，各小队各自行动，行动结束之后各自选路前往京营驻地，等朕的命令再进行下一步行动，明白点头。”
一众锦衣卫重重点头，这次朱厚照遴选了没有夜盲症的好手，个个机敏果断，以确保这次计划万无一失，还有张永这个武力值很高的保镖贴身保护。
“行动。”朱厚照一声令下，一众人分散开来开始包围顺天府衙门，待包围完毕，朱厚照比划手势示意几队人马同时开始行动。
只见两队锦衣卫摸到衙门门口，两队人马同时出手，先用弩箭射掉灯笼，再乘夜色上前打晕了看守的士卒，将其拖到一旁掩盖，一气呵成。
另外两队锦衣卫则掏出抓钩扔出勾住围墙，借着抓钩翻进衙门，一队警戒，一队去打开衙门大门，也是行动迅速。
等大队人马进入后，各队各自前往值房控制一干衙门人员。朱厚照感叹锦衣卫还是不错嘛，以后可以着重往特种兵方向培养，之后便率人前往了顺天府大牢。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半夜强闯顺天府衙门，来人！来人！”顺天府尹杨廉正在衙门后堂思考白天被宫中太监扭送来的的定国公府的人怎么处置，见一众黑衣人突然闯进来，不禁震惊一番，天子脚下，竟敢有人冲击衙门公然造反。
“杨廉杨大人，深夜唐突造访，还望见谅。”黑衣人中一人发话。“你的人都很忙，来不了了，就让杨大人在此陪我等一番吧。”
“你们莫非要老夫性命？老夫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要人性命也不该来找老夫。”杨廉没有慌张，反而想套出黑衣人如此做的目的。
“哦？还请杨大人指教，我等要人性命该去找何人？”黑衣人发问道。
“还请尊驾报上名号，为何来此，老夫也好对症下药。”杨廉继续套话。
“我等名号不重要，只为巴欧坊做事，来此目的嘛，杨大人一会就知道了。”黑衣人回答道。
“巴欧坊？未曾听过此等门派，如果是江湖事，这顺天府衙门都是朝廷中人，尊驾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杨廉诧异着思考着巴欧坊这名字，想不通这些江湖人士来这里干什么。
“杨大人如此聪明，居然想不通我等为何来此？”黑衣人不禁轻蔑地笑起来。
杨廉又苦思一番，恍然大悟，“你们，你们是来劫狱的！”
“不愧是杨大人，不过你也只是猜中一半。”黑衣人还是轻蔑的看着杨廉。
“这狱中也不曾关押江湖中人，都是些不知名头的小贼恶棍，杀人你也该去东交民巷的别处，那里贪官污吏可不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杨廉依旧不解对方的目的。
东交民巷，明朝时作为五府六部的所在地，可以说是明朝的又一权力中心。
“多谢杨大人指点。我等为何来此，杨大人大可猜上一猜，我等有的是时间在此陪大人。”黑衣人依旧轻蔑不止。
“等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巡街赶到，你等便要大祸临头。”杨廉见套话不成功只得开始威胁。
“五城兵马司的人不会来了，杨大人，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吧。”黑衣人笃定道。
“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冲击朝廷衙门，挟持朝廷命官，老夫身死事小，你们就算今天不伏诛，朝廷日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杨廉依旧谩骂不止。
一众黑衣人听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杨大人真是刚直不阿啊，不过朝廷是没那个胆子追查我们的。”
“什么？”杨廉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还是那句话，杨公大可一猜，我等有的是时间陪杨公。”黑衣人对杨廉都变了称呼，不过充斥着调笑的意味。
杨廉只得泄气坐回交椅上，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等这些不速之客自己离去，他只是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人值得这些亡命徒夜闯顺天府。
顺天府大牢中，徐光祐听见牢外一阵嘈杂，但不一会便安静下来，心中不安，便唤醒家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说不定是府里来人放我们出来了。”
家仆一听到可以出去，瞬间困意全无，兴奋地贴近牢门望着走廊，不过等到的不是狱卒和府里人，而是一众提刀的黑衣人。
家仆见状吓得急忙后退，徐光祐见此情形也被吓得慌张起来，生怕是仇家前来寻仇，自己在这京城之中可没少得罪人。
好巧不巧，那队黑衣人瞧见徐光祐等人，便走了过来，更是吓得徐光祐双腿打颤，缩到墙边和家仆挤在一起抱团。
牢门外，待一众黑衣人劈开门锁走进来，明晃晃的钢刀直指着徐光祐等人，为首的黑衣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徐光祐，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说话的正是朱厚照，今晚这次行动就是为了徐光祐而策划的，为的就是借此将勋贵绑上自己的战车。
“徐光祐，你可知道为什么找你吗？”朱厚照压低声音发问。
“你，你是白天那个……”尽管压低了声音，但徐光祐还是听出这是白天那个南京公子。
“既然你认出来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我乃巴欧坊锦堂老人，今天我便代表巴欧坊来此替天行道，向你索命。”朱厚照恶狠狠道。
看着闪亮的刀刃，徐光祐有理由相信朱厚照说的是真的，立马下跪磕头，“饶命啊，高人，今天白天冲撞了高人，还请高人恕罪啊！”
“冲撞我倒没什么，但是你做的恶事被我们察觉到了，作恶多端焉能不遭报应？”朱厚照继续着那恶狠狠的语气。
“是是是，高人说的是，我作恶多端，我该遭报应，还请高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赔罪高人。”徐光祐已经害怕到极点，只得想尽办法让对方饶自己一命。
“求饶？晚了，想想你这平生欺压的良善之人向你求饶时，你可有放过他们？”朱厚照借势就从手下人中接过一柄刀，握在手中。
“高人，高人饶命啊！小人，小人什么也愿意做，只求高人留小人一条命啊！”徐光祐此事裤子已经被打湿，显然是吓尿了。
朱厚照假意思考一番，随后将刀收回，“罢了，先留你一条狗命，你刚才可说，什么也愿意做是吗？”
徐光祐见有活命的机会，急忙上前献殷勤，“是，高人，小人什么也愿意做，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不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的，你只需要帮我办一件事就行了。”你可终于上钩了，朱厚照心想。
“还请高人示下，是何事需要小人做的。”徐光祐见是没什么危险的事，立马拍胸脯保证。
“我不杀你，你却要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了，放心，帮我办完事，自会放你回去。”随后朱厚照不等徐光祐反应，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将徐光祐等人套上头套，捆缚好装进麻袋运走。
“让看守的人手处理完顺天府衙门那帮人之后按计划行事，其他人前往京营。”等徐光祐等人被运走，朱厚照开始交代下一步的计划。
杨廉这边，他已经和面前的黑衣人干瞪眼许久，时不时唉声叹气。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跟和自己交谈的黑衣人耳语几句，那黑衣人开口道，“好了，杨大人，我等办完事了，不过我等还要去别处办事，现在只有继续委屈杨大人一阵了。”说完掏出绳索将杨廉捆在了椅上。
“你们这些歹人！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呜，呜……”不等杨廉骂完，黑衣人就塞了一块布在他嘴里，随后扬长而去。
直到现在，怎么定国公府还没有人来把自己放出来，对哦，所有家仆都被关进来了，一个能通风报信的都没有，何况自己时常夜不归宿，可能自己的堂兄也忙着醉生梦死吧，没空管什么旁系子弟。
看来白天那个南京的公子说的不错，自己本来就是庶支旁流，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威势不过是借助自己的堂哥的国公爵位罢了。
可恶，那个小子究竟是谁？身边的家仆个个都是好手，还似乎和顺天府尹关系深厚，平时那杨廉老儿见了自己都要客气几分，这次居然只是听了那小子的管家几句话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想到此处徐光祐恨得捶了一下墙壁，惊醒了一旁的家仆，其中一个家仆迷糊着说道，“二老爷，可是大老爷差人来放咱们出去了？”
“做你的梦吧，他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小娘们那睡得香得很，哪来的心思管我们的死活。”徐光祐揍了那个家仆一拳，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今天是不指望府里有人来捞自己出去了。
那家仆吃痛，后悔自己提这一茬，只得自己揉着被揍的脸庞。
与此同时，顺天府衙门外，远处的一条小巷里集结了一众身着夜行衣的锦衣卫，朱厚照和张永也身着夜行衣，高凤被朱厚照安排留守宫中以防不测，朱厚照还安排了两班信得过的舞女轮换在自己寝宫跳舞，虚张声势。
朱厚照对着一干锦衣卫再次重申，“这次行动，不准杀人，按照朕给你们的安排，各小队各自行动，行动结束之后各自选路前往京营驻地，等朕的命令再进行下一步行动，明白点头。”
一众锦衣卫重重点头，这次朱厚照遴选了没有夜盲症的好手，个个机敏果断，以确保这次计划万无一失，还有张永这个武力值很高的保镖贴身保护。
“行动。”朱厚照一声令下，一众人分散开来开始包围顺天府衙门，待包围完毕，朱厚照比划手势示意几队人马同时开始行动。
只见两队锦衣卫摸到衙门门口，两队人马同时出手，先用弩箭射掉灯笼，再乘夜色上前打晕了看守的士卒，将其拖到一旁掩盖，一气呵成。
另外两队锦衣卫则掏出抓钩扔出勾住围墙，借着抓钩翻进衙门，一队警戒，一队去打开衙门大门，也是行动迅速。
等大队人马进入后，各队各自前往值房控制一干衙门人员。朱厚照感叹锦衣卫还是不错嘛，以后可以着重往特种兵方向培养，之后便率人前往了顺天府大牢。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半夜强闯顺天府衙门，来人！来人！”顺天府尹杨廉正在衙门后堂思考白天被宫中太监扭送来的的定国公府的人怎么处置，见一众黑衣人突然闯进来，不禁震惊一番，天子脚下，竟敢有人冲击衙门公然造反。
“杨廉杨大人，深夜唐突造访，还望见谅。”黑衣人中一人发话。“你的人都很忙，来不了了，就让杨大人在此陪我等一番吧。”
“你们莫非要老夫性命？老夫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要人性命也不该来找老夫。”杨廉没有慌张，反而想套出黑衣人如此做的目的。
“哦？还请杨大人指教，我等要人性命该去找何人？”黑衣人发问道。
“还请尊驾报上名号，为何来此，老夫也好对症下药。”杨廉继续套话。
“我等名号不重要，只为巴欧坊做事，来此目的嘛，杨大人一会就知道了。”黑衣人回答道。
“巴欧坊？未曾听过此等门派，如果是江湖事，这顺天府衙门都是朝廷中人，尊驾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杨廉诧异着思考着巴欧坊这名字，想不通这些江湖人士来这里干什么。
“杨大人如此聪明，居然想不通我等为何来此？”黑衣人不禁轻蔑地笑起来。
杨廉又苦思一番，恍然大悟，“你们，你们是来劫狱的！”
“不愧是杨大人，不过你也只是猜中一半。”黑衣人还是轻蔑的看着杨廉。
“这狱中也不曾关押江湖中人，都是些不知名头的小贼恶棍，杀人你也该去东交民巷的别处，那里贪官污吏可不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杨廉依旧不解对方的目的。
东交民巷，明朝时作为五府六部的所在地，可以说是明朝的又一权力中心。
“多谢杨大人指点。我等为何来此，杨大人大可猜上一猜，我等有的是时间在此陪大人。”黑衣人依旧轻蔑不止。
“等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巡街赶到，你等便要大祸临头。”杨廉见套话不成功只得开始威胁。
“五城兵马司的人不会来了，杨大人，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吧。”黑衣人笃定道。
“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冲击朝廷衙门，挟持朝廷命官，老夫身死事小，你们就算今天不伏诛，朝廷日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杨廉依旧谩骂不止。
一众黑衣人听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杨大人真是刚直不阿啊，不过朝廷是没那个胆子追查我们的。”
“什么？”杨廉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还是那句话，杨公大可一猜，我等有的是时间陪杨公。”黑衣人对杨廉都变了称呼，不过充斥着调笑的意味。
杨廉只得泄气坐回交椅上，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等这些不速之客自己离去，他只是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人值得这些亡命徒夜闯顺天府。
顺天府大牢中，徐光祐听见牢外一阵嘈杂，但不一会便安静下来，心中不安，便唤醒家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说不定是府里来人放我们出来了。”
家仆一听到可以出去，瞬间困意全无，兴奋地贴近牢门望着走廊，不过等到的不是狱卒和府里人，而是一众提刀的黑衣人。
家仆见状吓得急忙后退，徐光祐见此情形也被吓得慌张起来，生怕是仇家前来寻仇，自己在这京城之中可没少得罪人。
好巧不巧，那队黑衣人瞧见徐光祐等人，便走了过来，更是吓得徐光祐双腿打颤，缩到墙边和家仆挤在一起抱团。
牢门外，待一众黑衣人劈开门锁走进来，明晃晃的钢刀直指着徐光祐等人，为首的黑衣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徐光祐，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说话的正是朱厚照，今晚这次行动就是为了徐光祐而策划的，为的就是借此将勋贵绑上自己的战车。
“徐光祐，你可知道为什么找你吗？”朱厚照压低声音发问。
“你，你是白天那个……”尽管压低了声音，但徐光祐还是听出这是白天那个南京公子。
“既然你认出来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我乃巴欧坊锦堂老人，今天我便代表巴欧坊来此替天行道，向你索命。”朱厚照恶狠狠道。
看着闪亮的刀刃，徐光祐有理由相信朱厚照说的是真的，立马下跪磕头，“饶命啊，高人，今天白天冲撞了高人，还请高人恕罪啊！”
“冲撞我倒没什么，但是你做的恶事被我们察觉到了，作恶多端焉能不遭报应？”朱厚照继续着那恶狠狠的语气。
“是是是，高人说的是，我作恶多端，我该遭报应，还请高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赔罪高人。”徐光祐已经害怕到极点，只得想尽办法让对方饶自己一命。
“求饶？晚了，想想你这平生欺压的良善之人向你求饶时，你可有放过他们？”朱厚照借势就从手下人中接过一柄刀，握在手中。
“高人，高人饶命啊！小人，小人什么也愿意做，只求高人留小人一条命啊！”徐光祐此事裤子已经被打湿，显然是吓尿了。
朱厚照假意思考一番，随后将刀收回，“罢了，先留你一条狗命，你刚才可说，什么也愿意做是吗？”
徐光祐见有活命的机会，急忙上前献殷勤，“是，高人，小人什么也愿意做，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不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的，你只需要帮我办一件事就行了。”你可终于上钩了，朱厚照心想。
“还请高人示下，是何事需要小人做的。”徐光祐见是没什么危险的事，立马拍胸脯保证。
“我不杀你，你却要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了，放心，帮我办完事，自会放你回去。”随后朱厚照不等徐光祐反应，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将徐光祐等人套上头套，捆缚好装进麻袋运走。
“让看守的人手处理完顺天府衙门那帮人之后按计划行事，其他人前往京营。”等徐光祐等人被运走，朱厚照开始交代下一步的计划。
杨廉这边，他已经和面前的黑衣人干瞪眼许久，时不时唉声叹气。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跟和自己交谈的黑衣人耳语几句，那黑衣人开口道，“好了，杨大人，我等办完事了，不过我等还要去别处办事，现在只有继续委屈杨大人一阵了。”说完掏出绳索将杨廉捆在了椅上。
“你们这些歹人！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呜，呜……”不等杨廉骂完，黑衣人就塞了一块布在他嘴里，随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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