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失去的东西
“哪来的风？”英俊的眉毛轻轻一挑，以表示他的不满，赵江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倒是看见他的小师弟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哎呀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师弟，师弟。”耳边有这样的喊声，陈有余是被人扶起来的，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的注意力大都在烟囱里的那把剑上。
一个巴掌轻轻地拍在他的脸上，又在他的面前晃动了几下，陈有余的目光也不由地被吸引，看了过去，赵江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摔傻了？”赵江挠挠头。
“师兄，你干嘛？”陈有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嗯？你没事啊。”赵江回过神来，惊喜般说道。
“我没事，不小心摔下来而已。”普通人从这样的高度摔下来，绝对会受伤，但陈有余不算是普通人，只不过刚才那把剑，实在是太古怪了。
就像是刚才出现了幻觉，那把剑依然好好地插在烟囱里，房屋上的瓦片也没有悬浮在空中，至于他身后的巨人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却又无比清楚的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我把梯子搬走了。”见陈有余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找了个借口就先溜了。
他总感觉自己这位师弟，最近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可能是有心事吧，他这样想，也不敢问。
“咕咕。”喂鸡的声音将陈有余的目光拉了回来，转头看向那位老人。
一只大公鸡领着一群母鸡在地上啄食，而在角落里则是那只聚财鼠，它被嫌弃了。
瓦房门前有个阶梯，此刻坐着祖孙二人，在聊着天。
“那把剑啊，叫做九尺，至于是谁的，我忘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的奶奶，勉强能够说出剑的名字，至于剑的主人是谁，似乎在更遥远的时间里，她最终还是想不起来了。
“奶奶，它为什么叫做九尺，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看着满是岁月的老人侧脸，陈有余一时间有些感慨，也有了少年人该有的样子，像个小孩一样追着老人不停地问。
天上为什么会有月亮啊，月亮为什么那么圆，为什么月亮会被狗给吃了呢？
不懂事的孩子身影逐渐浮现在老人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浑浊的瞳孔一瞬间也变得清晰透亮。
对于少年的问题，她给出了一个肯定而又自认为满意的回答，带着那一抹似曾相识的温暖笑容，“因为，它是把好人剑啊，只杀坏人。”
这一幕像极了有些大人，为了哄晚上不睡觉的小孩子，故意说不睡觉就有鬼会来找你。
可陈有余不是孩子，他算是个大人了，虽然在奶奶的眼里，永远是个小孩子。
至于说，那名为九尺的剑，是不是好人剑，他也不清楚，但确实是真的很凶，会杀人。
难道必须要是一个好人，才能够把那把剑拔出来吗？
可这世界上哪里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就连那些所谓的英雄，也都是假的，他不信。
所以他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老人。
“谁教你这些的，大错特错！”奶奶的样子突然变得严肃，因为自己的亲孙子居然说出那翻大逆不道的话。
“我错了吗？”陈有余看着说话条理清楚，很是认真的老人，有些愕然。
“当然错了，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好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奶奶务必肯定的语气。
“谁啊？”陈有余不想惹奶奶生气，所以干脆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够为了别人能够舍弃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爱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是人，都自私。
所以陈有余就当是哄老人开心，他微笑着。
“我啊。”老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什么都没嫌弃过你，你说我是不是好人。”
最后一句话是陈述句，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却给人很认真的感觉，因为事实也确实如老人所说。
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妇女，徒步千里，四处流浪，曾想过自杀，但为了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那双渴望活下去的小眼睛，她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定居一座名为青牛的小镇上，忘记了曾经的所有，直到现在，她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是祖孙，更不是什么大英雄，却真的是个好人。
可惜当年那个还是婴儿的少年，却不知道她所经历的曾经。
“奶奶当然是好人。”陈有余当然不会在这方面辩驳什么，怕老人想得太多，所以附和道。
“你好像有心事？”老人像是看穿了陈有余的心思，问了句。
“有点烦，有时候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是在想着对不对，应不应该这么做。”陈有余说道。
其实还有很多话他都没有说出来，比如欺骗赵江，害死了一个叫做小虎的少年，有时候也太过冷漠，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就像他之前的职业一样，虽然没有真的去杀人。
人总是会陷入这样一个怪圈，否定自己，肯定自己，再否定自己，他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因为他不愿意去听，或者是说假装没听到。
因为缺乏勇气，还是怕失去什么，他很迷茫。
生活在一个被人控制的小镇上，一般的少年人总是会想着去打破这种现状，去打败那个幕后黑手。
陈有余不同，他是穿越过来的人，有着自己的行为处事，他是个冷静的杀手，做任何事情都会以自己为中心点，衡量利弊，再行动。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为止，他成功地让自己没有深陷在泥泞的沼泽中，但同样他也失去了很多。
比如勇气，情感，还有一个作为少年人应有的冲动，热血。
“师弟，师弟。”耳边有这样的喊声，陈有余是被人扶起来的，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的注意力大都在烟囱里的那把剑上。
一个巴掌轻轻地拍在他的脸上，又在他的面前晃动了几下，陈有余的目光也不由地被吸引，看了过去，赵江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摔傻了？”赵江挠挠头。
“师兄，你干嘛？”陈有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嗯？你没事啊。”赵江回过神来，惊喜般说道。
“我没事，不小心摔下来而已。”普通人从这样的高度摔下来，绝对会受伤，但陈有余不算是普通人，只不过刚才那把剑，实在是太古怪了。
就像是刚才出现了幻觉，那把剑依然好好地插在烟囱里，房屋上的瓦片也没有悬浮在空中，至于他身后的巨人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却又无比清楚的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我把梯子搬走了。”见陈有余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找了个借口就先溜了。
他总感觉自己这位师弟，最近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可能是有心事吧，他这样想，也不敢问。
“咕咕。”喂鸡的声音将陈有余的目光拉了回来，转头看向那位老人。
一只大公鸡领着一群母鸡在地上啄食，而在角落里则是那只聚财鼠，它被嫌弃了。
瓦房门前有个阶梯，此刻坐着祖孙二人，在聊着天。
“那把剑啊，叫做九尺，至于是谁的，我忘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的奶奶，勉强能够说出剑的名字，至于剑的主人是谁，似乎在更遥远的时间里，她最终还是想不起来了。
“奶奶，它为什么叫做九尺，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看着满是岁月的老人侧脸，陈有余一时间有些感慨，也有了少年人该有的样子，像个小孩一样追着老人不停地问。
天上为什么会有月亮啊，月亮为什么那么圆，为什么月亮会被狗给吃了呢？
不懂事的孩子身影逐渐浮现在老人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浑浊的瞳孔一瞬间也变得清晰透亮。
对于少年的问题，她给出了一个肯定而又自认为满意的回答，带着那一抹似曾相识的温暖笑容，“因为，它是把好人剑啊，只杀坏人。”
这一幕像极了有些大人，为了哄晚上不睡觉的小孩子，故意说不睡觉就有鬼会来找你。
可陈有余不是孩子，他算是个大人了，虽然在奶奶的眼里，永远是个小孩子。
至于说，那名为九尺的剑，是不是好人剑，他也不清楚，但确实是真的很凶，会杀人。
难道必须要是一个好人，才能够把那把剑拔出来吗？
可这世界上哪里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就连那些所谓的英雄，也都是假的，他不信。
所以他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老人。
“谁教你这些的，大错特错！”奶奶的样子突然变得严肃，因为自己的亲孙子居然说出那翻大逆不道的话。
“我错了吗？”陈有余看着说话条理清楚，很是认真的老人，有些愕然。
“当然错了，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好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奶奶务必肯定的语气。
“谁啊？”陈有余不想惹奶奶生气，所以干脆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够为了别人能够舍弃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他，爱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是人，都自私。
所以陈有余就当是哄老人开心，他微笑着。
“我啊。”老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什么都没嫌弃过你，你说我是不是好人。”
最后一句话是陈述句，带着半开玩笑的意思，却给人很认真的感觉，因为事实也确实如老人所说。
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妇女，徒步千里，四处流浪，曾想过自杀，但为了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那双渴望活下去的小眼睛，她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定居一座名为青牛的小镇上，忘记了曾经的所有，直到现在，她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是祖孙，更不是什么大英雄，却真的是个好人。
可惜当年那个还是婴儿的少年，却不知道她所经历的曾经。
“奶奶当然是好人。”陈有余当然不会在这方面辩驳什么，怕老人想得太多，所以附和道。
“你好像有心事？”老人像是看穿了陈有余的心思，问了句。
“有点烦，有时候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是在想着对不对，应不应该这么做。”陈有余说道。
其实还有很多话他都没有说出来，比如欺骗赵江，害死了一个叫做小虎的少年，有时候也太过冷漠，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就像他之前的职业一样，虽然没有真的去杀人。
人总是会陷入这样一个怪圈，否定自己，肯定自己，再否定自己，他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因为他不愿意去听，或者是说假装没听到。
因为缺乏勇气，还是怕失去什么，他很迷茫。
生活在一个被人控制的小镇上，一般的少年人总是会想着去打破这种现状，去打败那个幕后黑手。
陈有余不同，他是穿越过来的人，有着自己的行为处事，他是个冷静的杀手，做任何事情都会以自己为中心点，衡量利弊，再行动。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为止，他成功地让自己没有深陷在泥泞的沼泽中，但同样他也失去了很多。
比如勇气，情感，还有一个作为少年人应有的冲动，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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