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遗忘的曾经
另一边，悟空却也已经打下了天庭，来到了花果山上。一上山，便看见四健将与各洞妖王在操练兵卒。悟空高喊道：“小的们！老孙来了！”
群猴见之大喜，都来叩头参拜，请它到宝座上去，就要办个接风酒席。都贺道：“恭喜大王，上界十余年，想必得意荣归也？”
猴王疑惑道：“俺才上去了半月有余，哪里有十余年？”
众猴道：“大王，你在天上，不觉时辰。天上一日，就是地下一年哩。请问大王，官居何职？”
猴王一听，却是大倒苦水，直说那天庭对他分外不重视、不尊重，招他上了天庭，却也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弼马温，只负责养马喂马，养好了只得一声好、养差了还要受责罚，连那看门的天兵天将都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背后嚼舌根子......一怒之下，就打杀了那兵将，摘了那官衔，走了下来。
众猴闻言也为他鸣不平，道：“来得好！来得好！大王在这福地洞天之处为王，多少尊重快乐，怎么肯与他做马夫！”又教小猴们拿酒来，与猴王饮酒解闷。
正饮酒欢会间，有人来报道：“大王，门外有两个独角鬼王，要见大王。”猴王道：“教他进来。”那鬼王整衣跑入洞中，倒身下拜。猴王问他：“你见我何干？”鬼王道：“久闻大王招贤，无由得见；今见大王授了天录，得意荣归，特献赭黄袍一件，与大王称庆。肯不弃鄙贱，收纳小人，亦得效犬马之劳。”猴王大喜，将赭黄袍穿起，众等欣然排班朝拜，即将鬼王封为前部总督先锋。鬼王谢恩毕，复启道：“大王在天许久，所授何职？”猴王道：“玉帝轻贤，封俺做个甚么‘弼马温’！”鬼王听言，又奏道：“大王有此神通，如何与他养马？就做个‘齐天大圣’，有何不可？”猴王闻说，欢喜不胜，连道几个“好！好！好！”教四健将：“就替俺弄个旌旗，写上‘齐天大圣’四个大字，立竿张挂。自此以后，只准称俺为齐天大圣，不许再称大王。亦可传与各洞妖王，一体知悉。”
言罢，又招呼着鬼王入席饮酒。饮至微醺，一扫堂中，却发现数只猴躲在角落有些落寞。猴王，哦不，现在称呼为大圣或许更加合适。大圣提着酒壶来到它们旁边，却见当中一只分外眼熟——在他来到猴群之初，最热情的母猴便是她，当时甚至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搞得他烦不胜烦。
“怎么躲在这，受欺负了？你且与俺说来，有谁排挤你，俺老孙一定帮你们讨回一个公道！”大圣提着酒，摇头晃脑拍着胸脯，颇为滑稽。那群猴却集体摇了摇头，大圣敏锐的发现，包括那只母猴在内，竟都退了几分，挤得这本就不大的角落更显狭窄。大圣眼睛一眯，抓住那母猴，道：“你们在怕我？”
母猴拼命摇头，大圣龇牙正想说什么，无意间撞上了她的眼睛，忽的愣住了。
那眸中倒映的面孔熟悉而陌生。五官是自己的五官，那表情却凶神恶煞，面目可憎。
大圣突然想到，自己多久没有喝一捧清泉，去观那清澈的泉水中湛蓝的天与自己瘦小的影了？这百多年来酒做水饮，却饮出了这一副陌生的样子。
大圣突然有些疑惑，自己变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感觉这天下都应该敬自己三分、有些视生命为草芥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他忽然想起那日师父问自己的话。
“既然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
“俺也不知道俺性什么。人骂俺，俺也不恼；人打俺，俺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就过去了。但是若人无故惹俺，俺也会摸着黑回去化些个缘；人若帮了俺，俺也愿意给他当几天门神。一路走来吃吃耍耍，也不知道个什么性。”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说完这般话后师父莫名其妙黑掉的面孔；也清楚的记得，那旁边似乎还站着什么人，与自己有着什么约定。可是如今想破了脑袋，却也想不出来了。
“人骂俺，俺也不恼；人打俺，俺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就过去了。但是若人无故惹俺，俺也会摸着黑回去化些个缘；人若帮了俺，俺也愿意给他当几天门神......”
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寻仙问道的途中，石猴也被人欺负训斥过，也被人接济可怜过。一日累了，正窝在凉爽的胡同里歇息，却有些个人拿着棍棒石子无故的来耍弄他。石头脑袋的他倒也不疼，只是一阵闪躲，睡不好觉。那群人看他抱头鼠窜的样子捧腹大笑，捉弄的更起劲了；他也不知那群人何故发笑，只是呆愣愣的学着那群人陪笑。没多久，便来了个派头十足的大人，三言两语便赶走了这伙混混。他蹲下身，笑眯眯的问道：“人家欺负你，你怎个也跟着笑？”
“俺不知他们何故发笑，但是大伙儿都在笑，想必是很可笑的事情，于是就跟着笑了。”小猴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人却也不惊于他会说话，只是说：“如果那些人是因为欺负你发笑，你可曾想过应当如何？”
小猴挠挠头，冥思苦想半天，苦恼道：“俺也不知道。只是俺能令他们发笑快乐，想必也是件极好的时，于是俺经常就由他们去了。”
那人接着问道：“对于欺负你的人如此，那么若有接济你的人，应当如何呢？”
小猴更是苦恼了：“俺想不到那么多，就是赔个笑翻个筋斗，好像也没什么了。”
那人笑道：“这就对了。对于欺负戏弄你的人，你也是赔笑；对于接济帮助你的人，你也是赔笑。那对于接济帮助你的人是不是很不公平？正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故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样任人为之，是不对的。”
小猴听不懂，却也勉强明白了前面两句，感觉这个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问道：“那俺该怎么做？”
“跟我来。”那人神秘一笑，抱起了小猴。
不多时，那人清点着手中的碎银铜板，脚下是被小猴打的满头包的混混。清点完毕，分了小猴大半，道：“诺，说好的三七分，记得分给你帮助的人一些，以后也都可以这样呀。”
小猴用力点了点头，只觉得这样非常畅快，不想以前虽然也过得去，但是总感觉怪怪的、闷闷的。
大圣有些恍惚。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自己如今前半句做得向来敞亮，前几日那些许兵将不过说了他几句话便被他打杀大半；那天蓬不过是拦了自己一下，便被自己打成重伤。往前了说，那魔王且不提，那地府勾错了魂，赔礼道歉了，却依然被自己撕了生死薄，只是没有被自己打杀什么人。
而后面半句呢......
那龙王赠予自己上好的兵器与一身行头，自己似乎也并无道谢，甚至还为了试试那武器的威力，一路搅动海水打了出去；那太白尊自己敬自己，连那官都是他给自己讨来的——虽然确实不大就是了，但是自己对他也是毫无礼数，肆意呼喝。
俺......到底是怎么了啊？大圣有些迷茫。恍惚间，他又好像看见了两个人在对话。
“谁告诉你，仙佛妖人就不能无恶不作，就不能烧杀抢掠、贪枉嗔怒、奸淫无道，为天道不容？要是如此，为何会立天庭、本体为何会征战数个元会，硬生生炼出除妖剑，为何会获赐诛仙剑、打神鞭？”
“那无恶不作的仙，便为仙魔；烧杀抢掠的佛，便为佛魔；贪枉嗔怒的妖，便为妖魔；奸淫无道的人，便为人魔！俺不管他是否为天地所容、无论祂是何跟脚，俺自凭法斩之！”
“好猴、好猴！好一个仙魔佛魔妖魔人魔，好一个凭法斩之！你且记住今日之话，若有背弃之行，我自不会放你！”
“俺老孙说出口的话，自然一个唾沫一口钉；就是师兄你究竟为何如此，还望给俺一个交代！”
为什么俺会想起这些！这些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俺一点印象都没有！
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越是去想，越是头痛欲裂。大圣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嘶吼，整个人昏迷过去。
............
玉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声调令，那“听调不听宣”的外甥，居然来见了自己一面。二人面面相觑，一个，是高高在上、统率三界的天尊主宰；一个，是不善交际、冷言冷语的二郎真君，都没甚与旁人正常交流的经验，一时间，尽是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良久，却是玉皇先开了口：“消气了？”
杨戬有些意外，却是冷声道：“我自是知道了娘亲的事情另有隐情，但是你......陛下应该知道，我来这，不是因为此事。”
玉皇疑惑：“那是为何而来？你若是遇了什么困难，或是有什么要求，说与朕便是，朕自会帮你解决。”
杨戬道：“陛下，在您的灵霄宝殿中议事，莫不是还有什么顾忌？直说便是，那天道老爷暂时也无法腾出手来做什么。”
玉皇沉默良久，方道：“朕确实有些时日没有与师尊本体取得联系了，不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杨戬惊道：“陛下真的不记得了？”
玉皇道：“何出此言？”
杨戬盯了他许久，最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定，缓缓道：“具体原因，我不便与陛下透露，我只能同陛下说，这个天地出了很大的问题，道祖不可信。我知陛下动了杀心，但是心猿不能死。那魔僧。或者说魔道打上天庭的时候应该与陛下有过些许交流，还请陛下务必遵守约定，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是，切莫冲动，更不要暗中处死那猴头。他也不过是大势的受害者，如同我母亲，也如同你的女儿龙吉一般。”
玉皇瞑目。
杨戬也不多说，只是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群猴见之大喜，都来叩头参拜，请它到宝座上去，就要办个接风酒席。都贺道：“恭喜大王，上界十余年，想必得意荣归也？”
猴王疑惑道：“俺才上去了半月有余，哪里有十余年？”
众猴道：“大王，你在天上，不觉时辰。天上一日，就是地下一年哩。请问大王，官居何职？”
猴王一听，却是大倒苦水，直说那天庭对他分外不重视、不尊重，招他上了天庭，却也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弼马温，只负责养马喂马，养好了只得一声好、养差了还要受责罚，连那看门的天兵天将都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背后嚼舌根子......一怒之下，就打杀了那兵将，摘了那官衔，走了下来。
众猴闻言也为他鸣不平，道：“来得好！来得好！大王在这福地洞天之处为王，多少尊重快乐，怎么肯与他做马夫！”又教小猴们拿酒来，与猴王饮酒解闷。
正饮酒欢会间，有人来报道：“大王，门外有两个独角鬼王，要见大王。”猴王道：“教他进来。”那鬼王整衣跑入洞中，倒身下拜。猴王问他：“你见我何干？”鬼王道：“久闻大王招贤，无由得见；今见大王授了天录，得意荣归，特献赭黄袍一件，与大王称庆。肯不弃鄙贱，收纳小人，亦得效犬马之劳。”猴王大喜，将赭黄袍穿起，众等欣然排班朝拜，即将鬼王封为前部总督先锋。鬼王谢恩毕，复启道：“大王在天许久，所授何职？”猴王道：“玉帝轻贤，封俺做个甚么‘弼马温’！”鬼王听言，又奏道：“大王有此神通，如何与他养马？就做个‘齐天大圣’，有何不可？”猴王闻说，欢喜不胜，连道几个“好！好！好！”教四健将：“就替俺弄个旌旗，写上‘齐天大圣’四个大字，立竿张挂。自此以后，只准称俺为齐天大圣，不许再称大王。亦可传与各洞妖王，一体知悉。”
言罢，又招呼着鬼王入席饮酒。饮至微醺，一扫堂中，却发现数只猴躲在角落有些落寞。猴王，哦不，现在称呼为大圣或许更加合适。大圣提着酒壶来到它们旁边，却见当中一只分外眼熟——在他来到猴群之初，最热情的母猴便是她，当时甚至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搞得他烦不胜烦。
“怎么躲在这，受欺负了？你且与俺说来，有谁排挤你，俺老孙一定帮你们讨回一个公道！”大圣提着酒，摇头晃脑拍着胸脯，颇为滑稽。那群猴却集体摇了摇头，大圣敏锐的发现，包括那只母猴在内，竟都退了几分，挤得这本就不大的角落更显狭窄。大圣眼睛一眯，抓住那母猴，道：“你们在怕我？”
母猴拼命摇头，大圣龇牙正想说什么，无意间撞上了她的眼睛，忽的愣住了。
那眸中倒映的面孔熟悉而陌生。五官是自己的五官，那表情却凶神恶煞，面目可憎。
大圣突然想到，自己多久没有喝一捧清泉，去观那清澈的泉水中湛蓝的天与自己瘦小的影了？这百多年来酒做水饮，却饮出了这一副陌生的样子。
大圣突然有些疑惑，自己变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感觉这天下都应该敬自己三分、有些视生命为草芥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他忽然想起那日师父问自己的话。
“既然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
“俺也不知道俺性什么。人骂俺，俺也不恼；人打俺，俺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就过去了。但是若人无故惹俺，俺也会摸着黑回去化些个缘；人若帮了俺，俺也愿意给他当几天门神。一路走来吃吃耍耍，也不知道个什么性。”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说完这般话后师父莫名其妙黑掉的面孔；也清楚的记得，那旁边似乎还站着什么人，与自己有着什么约定。可是如今想破了脑袋，却也想不出来了。
“人骂俺，俺也不恼；人打俺，俺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就过去了。但是若人无故惹俺，俺也会摸着黑回去化些个缘；人若帮了俺，俺也愿意给他当几天门神......”
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寻仙问道的途中，石猴也被人欺负训斥过，也被人接济可怜过。一日累了，正窝在凉爽的胡同里歇息，却有些个人拿着棍棒石子无故的来耍弄他。石头脑袋的他倒也不疼，只是一阵闪躲，睡不好觉。那群人看他抱头鼠窜的样子捧腹大笑，捉弄的更起劲了；他也不知那群人何故发笑，只是呆愣愣的学着那群人陪笑。没多久，便来了个派头十足的大人，三言两语便赶走了这伙混混。他蹲下身，笑眯眯的问道：“人家欺负你，你怎个也跟着笑？”
“俺不知他们何故发笑，但是大伙儿都在笑，想必是很可笑的事情，于是就跟着笑了。”小猴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人却也不惊于他会说话，只是说：“如果那些人是因为欺负你发笑，你可曾想过应当如何？”
小猴挠挠头，冥思苦想半天，苦恼道：“俺也不知道。只是俺能令他们发笑快乐，想必也是件极好的时，于是俺经常就由他们去了。”
那人接着问道：“对于欺负你的人如此，那么若有接济你的人，应当如何呢？”
小猴更是苦恼了：“俺想不到那么多，就是赔个笑翻个筋斗，好像也没什么了。”
那人笑道：“这就对了。对于欺负戏弄你的人，你也是赔笑；对于接济帮助你的人，你也是赔笑。那对于接济帮助你的人是不是很不公平？正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故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样任人为之，是不对的。”
小猴听不懂，却也勉强明白了前面两句，感觉这个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问道：“那俺该怎么做？”
“跟我来。”那人神秘一笑，抱起了小猴。
不多时，那人清点着手中的碎银铜板，脚下是被小猴打的满头包的混混。清点完毕，分了小猴大半，道：“诺，说好的三七分，记得分给你帮助的人一些，以后也都可以这样呀。”
小猴用力点了点头，只觉得这样非常畅快，不想以前虽然也过得去，但是总感觉怪怪的、闷闷的。
大圣有些恍惚。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自己如今前半句做得向来敞亮，前几日那些许兵将不过说了他几句话便被他打杀大半；那天蓬不过是拦了自己一下，便被自己打成重伤。往前了说，那魔王且不提，那地府勾错了魂，赔礼道歉了，却依然被自己撕了生死薄，只是没有被自己打杀什么人。
而后面半句呢......
那龙王赠予自己上好的兵器与一身行头，自己似乎也并无道谢，甚至还为了试试那武器的威力，一路搅动海水打了出去；那太白尊自己敬自己，连那官都是他给自己讨来的——虽然确实不大就是了，但是自己对他也是毫无礼数，肆意呼喝。
俺......到底是怎么了啊？大圣有些迷茫。恍惚间，他又好像看见了两个人在对话。
“谁告诉你，仙佛妖人就不能无恶不作，就不能烧杀抢掠、贪枉嗔怒、奸淫无道，为天道不容？要是如此，为何会立天庭、本体为何会征战数个元会，硬生生炼出除妖剑，为何会获赐诛仙剑、打神鞭？”
“那无恶不作的仙，便为仙魔；烧杀抢掠的佛，便为佛魔；贪枉嗔怒的妖，便为妖魔；奸淫无道的人，便为人魔！俺不管他是否为天地所容、无论祂是何跟脚，俺自凭法斩之！”
“好猴、好猴！好一个仙魔佛魔妖魔人魔，好一个凭法斩之！你且记住今日之话，若有背弃之行，我自不会放你！”
“俺老孙说出口的话，自然一个唾沫一口钉；就是师兄你究竟为何如此，还望给俺一个交代！”
为什么俺会想起这些！这些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俺一点印象都没有！
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越是去想，越是头痛欲裂。大圣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嘶吼，整个人昏迷过去。
............
玉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声调令，那“听调不听宣”的外甥，居然来见了自己一面。二人面面相觑，一个，是高高在上、统率三界的天尊主宰；一个，是不善交际、冷言冷语的二郎真君，都没甚与旁人正常交流的经验，一时间，尽是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良久，却是玉皇先开了口：“消气了？”
杨戬有些意外，却是冷声道：“我自是知道了娘亲的事情另有隐情，但是你......陛下应该知道，我来这，不是因为此事。”
玉皇疑惑：“那是为何而来？你若是遇了什么困难，或是有什么要求，说与朕便是，朕自会帮你解决。”
杨戬道：“陛下，在您的灵霄宝殿中议事，莫不是还有什么顾忌？直说便是，那天道老爷暂时也无法腾出手来做什么。”
玉皇沉默良久，方道：“朕确实有些时日没有与师尊本体取得联系了，不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杨戬惊道：“陛下真的不记得了？”
玉皇道：“何出此言？”
杨戬盯了他许久，最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定，缓缓道：“具体原因，我不便与陛下透露，我只能同陛下说，这个天地出了很大的问题，道祖不可信。我知陛下动了杀心，但是心猿不能死。那魔僧。或者说魔道打上天庭的时候应该与陛下有过些许交流，还请陛下务必遵守约定，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是，切莫冲动，更不要暗中处死那猴头。他也不过是大势的受害者，如同我母亲，也如同你的女儿龙吉一般。”
玉皇瞑目。
杨戬也不多说，只是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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