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截教真是人才济济
“这位道友，请问你有什么事？”寒蝉蹲下身，平视从天而降男人的眼睛问道。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一幕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看也不看他，翻了个身，继续背对着他，哀嚎道：“哎呦，贫道怕是伤到了本源，没千年上下好不了了……道友，你好毒的手、好狠的心啊……”
寒蝉沉默。
他终于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洪荒版碰瓷？
李奶奶的跟谁学的！嚎的那么中气十足，哪像伤到本源的样子！
蚊道人想上去喝问，被寒蝉拦住。他冷漠道：“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说，今天我们没几个灵宝，就别想走了？”
那男子翻过身来，竟也长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把虎须随风而动，端得一个威严无比。他想了想，坦白道：“贫道不要你们什么东西，贫道也不知晓下一步要干什么。”
寒蝉：“？”
蚊道人：“？”
“道友此举，不怕打吗？”寒蝉无语道。
没想到那道人比他更奇怪：“你不认识贫道？”
寒蝉和蚊道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齐齐盯着道人，脸上写满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怪哉、怪哉。”道人啧啧惊叹，坐正了身形道：“贫道赵公明，乃截教弟子。至于为何如此，实是昨日莫名顿悟，似是有人教给贫道这一绝世神通。贫道觉得有趣，就想来尝试一番；只是那神通贫道只记了个七七八八，后续应当如何，贫道也忘了，但肯定不是道友口中索要灵宝财物之举，此事贫道可不屑为之。”
“你管这叫绝世神通？！还是悟道悟出来的？那你可真……”蚊道人说了一半，便被寒蝉拦住。他面色一正，起身行礼道：“原来是赵师兄当面，恕贫道有眼不识泰山，竟没有认出师兄，还望师兄莫怪。”
蚊道人张嘴想说什么，寒蝉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不愧是截教外门大弟子，赫赫有名的清风赵公明、三霄娘娘的结拜大哥，竟能悟出如此新颖别致的神通，贫道此前从未听闻过类似神通，赵师兄果然名不虚传！愿赵师兄早日神功大成，到时候若是赵师兄愿意，还请再与师弟赐教。”
此刻蚊道人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终于想起来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熟。截教外门大弟子赵公明，并非修为天资不够，到不了内门的门槛——相反，他的实力修为在截教二代弟子中数一数二，二十四定海神珠更是让他纵横洪荒，几无敌手。他之所以是外门的原因，是因为他论道截教的时候，已然修为有成，不好再拜入内门、学通天法术。饶是如此，通天教主对他也甚是欣赏喜爱，不顾他的强烈反对将他强行将他纳为截教外门弟子，让他多了一份跟脚。他的三个妹妹云霄、琼霄、碧霄差不多也是如此，其中修为最高的云霄几乎可与赵公明比肩，联手形成的九曲黄河大阵，更是号称无物不削、圣人之下无人能敌。
不算那从拜师起一直镇守玄都的人教大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玄都大法师，赵公明当数圣人教派中最惹不得的二代弟子。
蚊道人赶忙收了情绪，不敢多言。
赵公明听了寒蝉的称呼，却也起了兴趣：“道友你既然称贫道为师兄，想必也是道教中人？敢问道友师从何派？”
寒蝉道：“非也。贫道乃是西方教弟子，此行受圣人之命，前来求见通天前辈。只是素来听闻赵师兄急公好义之名，早已心驰神往、敬佩不已。如今真正见了师兄真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情绪激动之下，不由得唤了声师兄；若是赵师兄觉得唐突了，还望恕罪。”
蚊道人只觉得心里有一万个槽要吐。不说别的，就莫名其妙碰我们面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和传说中相差甚远好吧？他有不是瓷器，我们碰都没碰一下，怎得如此脆弱......
反观赵公明，本来听说寒蝉是西方教弟子，脸色就是一沉，就要发作；可听了寒蝉后面的话，虽然不至于立刻喜笑颜开，表情也好看了许多。他捋须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好听，怎得是个西方弟子！实在不行来我截教，师尊他为天地万灵截取一线生机，拜师者不问跟脚由来来者不拒，只要你不与西方教藕断丝连，有贫道的引荐，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
寒蝉深深一拜，道：“还请师兄勿要再说这般话语。今日我能叛出西方教拜入截教，来日就能叛出截教再拜入其他教派。如此三头两面的行为，想必师兄也是不喜。此行前来，只求师兄引荐，一见通天前辈，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赵公明想了想，好像事实确实如此，不由开怀大笑：“你说话当真有趣，在西方教真的是屈才了！也罢，日后若有回心转意，尽管找贫道便是！”
旋即有些疑惑，问道：“西方教与截教向来只有矛盾，少有来往，你家圣人莫名派你求见贫道师尊作甚？”
寒蝉毫不犹豫道：“圣人派遣贫道来试试三教对于我教的态度，看看能否作些文章。”
“哼，痴心妄想！”赵公明冷哼一声，道：“谅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样，随贫道来吧。哦，你们这些妖怪？”
“一些作恶多端之徒，贫道必会带回灵山好生看管。有些可能是听过通天前辈讲道的道众，还望师兄莫怪。”寒蝉如实答道。
赵公明点点头，道了声“无妨”，也没有多说——这群妖除了两只树妖头上确实黑得发亮，问一问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另一边，蚊道人正在悄悄和寒蝉传音。
“就这样告诉他了？除了抓妖怪以外其他的事情，你连奴家都没告诉......”
“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以后像苍蝇蚊子一样嗡嗡的不停。至于他......告诉了也没事。”
“奴家本来就是蚊子......为什么？”
“告诉他了也无妨，你看他像是在乎的样子吗？”
“确实......他好像有点缺心眼的样子。”
“不得无礼！”
走了没一会，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与他们擦肩而过。赵公明似乎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哪曾想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双目发直，完全对他们置之不理。赵公明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转头对两人说道：“此人是吕岳，也是我截教弟子。善用毒瘟，平日只把自己关在府中研究毒理，不喜出门，今日你们能见他，实属幸运啊！”
刚介绍完，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三人回头就看见猩红的毒雾慢慢扩散，所染之处无不飞灰湮灭。吕岳脸部着地，皮肤迅速干枯泛紫，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赵公明脸色一变，取出一个瓶子捏着法决，扩散的毒雾好似受到了什么吸引，一点点全部灌入瓶子。他一边收着毒，一边向二人解释道：“这个瓶子，咱截教基本人手一个，这法决也基本人人都会，为的就是防止这种意外情况。”
蚊道人好奇道：“这些东西烂大街了，他不怕自己的神通法术被人克制吗？”
赵公明收好了毒，前去扶起吕岳，一边往他嘴里喂了丹药，一边解释道：“哈哈哈哈，那倒不会，吕师弟可没有那么傻。他会在自己尚在实验阶段的不稳定剧毒打上特有的标记，而能被收的，也只有这种打上标记的毒。待毒稳定了，吕师弟就会把标记收回，不会出现那种被人轻而易举反制的情况。”
“哦……”蚊道人了然，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有没有出现过结束了实验还忘了解除标记的情况？”
赵公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蚊道人嘴角直抽抽，你这样子信你才有鬼！
寒蝉半闭眼睛，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大哥，咱不会说谎不要硬说行不行。
算了，转移一下话题吧。寒蝉问道：“也就是说，这毒还在实验中？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竟如此凶残！”
赵公明连忙拾阶而下：“确实如此。这些年来，吕岳师弟一直在研究能够毒伤大罗的剧毒。具体是什么，贫道也不是很清楚。”
寒蝉道：“若贫道没有看错，这位师兄似乎已是大罗境界。这么说来，他已经成了？那可要恭喜截教，再多一员大神啊。”
赵公明皱眉。就在寒蝉反省自己哪句话惹了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大神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厉害的修士。”寒蝉道。
“原来如此！大神、大神，妙也！那贫道也算得上一个大神了！”赵公明喜上眉梢，不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道：“不过，吕岳师弟尚且当不起这般称呼。这毒，虽然能勉强伤到大罗，但是只是外伤，并没有伤及吕岳师弟的根本，还远远没有达到对大罗造成麻烦的程度。”
寒蝉安慰道：“无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金仙已然长生不死，太乙几乎万劫不灭，大罗更是不受外祸，能勉强伤到大罗，这位师兄的毒道修为当真恐怖。”
赵公明眯着眼睛，显然对这话很是受用，但是仍不由得一叹：“话虽如此，大家都感觉吕师弟已经很尽力了，只是他对自己依然有些不满，一身道行尽修在毒上。加上早些年炼毒受得暗伤，明里斗法，他甚至比不上一些厉害的太乙，此事一直是他的心结啊。”
“那为什么要如此坚持呢？”
“他说，自己走得路没错，只是少了什么东西，他想找出来……无量天尊！！！”
正说着，他怀里的吕岳直接炸开了，此次的毒雾不再是猩红，而是将近与黑的紫红色，远比之前更加恐怖。
“原来是毒人！我说怎得他没多少生命气息，贫道还以为是他炼毒过度，疲惫所致！”
寒蝉：“……”
蚊道人：“……”
几人正头疼这次炸开的那么多毒雾应该怎么处理时，一堆黑云远远的飘来；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堆子拿着赵公明手中同款瓶子的修士。
“吕岳师兄又炼毒了！冲啊！”
“上次没抢到多少，这次贫道带了五个瓶子一起收，你们如何与贫道争！”
“哼，贫道可是带了十个瓶子，吕岳师兄的毒，贫道志在必得！”
“呵，就这？上次回去之后，贫道痛定思痛，一口气买了百来个瓶子，此次抢毒，贫道当为魁首！”
“……有这么多钱，去买些毒不好吗？”
“不一样！买的与贫道亲手抢来的，意义完全截然不同！”
“别挤了别挤了，贫道就一个瓶子快要被你们挤掉了！”
“谁放的风缚咒？说好的各凭本事，怎得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笑话，贫道这风缚咒难道不算贫道的本事？”
“既然如此，休怪贫道无情了！”
“你们两个够了！再闹剥夺此次抢毒资格！”
见此混乱情景，受够了二十一世纪荼毒的寒蝉也不禁失言了。
良久，他看向赵公明：“截教向来如此吗？”
赵公明打了个哈哈：“呵呵、呵呵，因为吕师弟经常出状况，为了减少损失和伤亡，就……这样可以减少剧毒失控带来的危险，给吕师弟赢得口碑，还可以给没有足够资源买毒的师弟们获得无偿得毒的机会，一举多得、一举多得。”
寒蝉砸吧砸吧嘴，由衷的感叹道：“谁想出来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截教可真是人才济济。”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一幕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看也不看他，翻了个身，继续背对着他，哀嚎道：“哎呦，贫道怕是伤到了本源，没千年上下好不了了……道友，你好毒的手、好狠的心啊……”
寒蝉沉默。
他终于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洪荒版碰瓷？
李奶奶的跟谁学的！嚎的那么中气十足，哪像伤到本源的样子！
蚊道人想上去喝问，被寒蝉拦住。他冷漠道：“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说，今天我们没几个灵宝，就别想走了？”
那男子翻过身来，竟也长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把虎须随风而动，端得一个威严无比。他想了想，坦白道：“贫道不要你们什么东西，贫道也不知晓下一步要干什么。”
寒蝉：“？”
蚊道人：“？”
“道友此举，不怕打吗？”寒蝉无语道。
没想到那道人比他更奇怪：“你不认识贫道？”
寒蝉和蚊道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齐齐盯着道人，脸上写满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怪哉、怪哉。”道人啧啧惊叹，坐正了身形道：“贫道赵公明，乃截教弟子。至于为何如此，实是昨日莫名顿悟，似是有人教给贫道这一绝世神通。贫道觉得有趣，就想来尝试一番；只是那神通贫道只记了个七七八八，后续应当如何，贫道也忘了，但肯定不是道友口中索要灵宝财物之举，此事贫道可不屑为之。”
“你管这叫绝世神通？！还是悟道悟出来的？那你可真……”蚊道人说了一半，便被寒蝉拦住。他面色一正，起身行礼道：“原来是赵师兄当面，恕贫道有眼不识泰山，竟没有认出师兄，还望师兄莫怪。”
蚊道人张嘴想说什么，寒蝉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不愧是截教外门大弟子，赫赫有名的清风赵公明、三霄娘娘的结拜大哥，竟能悟出如此新颖别致的神通，贫道此前从未听闻过类似神通，赵师兄果然名不虚传！愿赵师兄早日神功大成，到时候若是赵师兄愿意，还请再与师弟赐教。”
此刻蚊道人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终于想起来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熟。截教外门大弟子赵公明，并非修为天资不够，到不了内门的门槛——相反，他的实力修为在截教二代弟子中数一数二，二十四定海神珠更是让他纵横洪荒，几无敌手。他之所以是外门的原因，是因为他论道截教的时候，已然修为有成，不好再拜入内门、学通天法术。饶是如此，通天教主对他也甚是欣赏喜爱，不顾他的强烈反对将他强行将他纳为截教外门弟子，让他多了一份跟脚。他的三个妹妹云霄、琼霄、碧霄差不多也是如此，其中修为最高的云霄几乎可与赵公明比肩，联手形成的九曲黄河大阵，更是号称无物不削、圣人之下无人能敌。
不算那从拜师起一直镇守玄都的人教大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玄都大法师，赵公明当数圣人教派中最惹不得的二代弟子。
蚊道人赶忙收了情绪，不敢多言。
赵公明听了寒蝉的称呼，却也起了兴趣：“道友你既然称贫道为师兄，想必也是道教中人？敢问道友师从何派？”
寒蝉道：“非也。贫道乃是西方教弟子，此行受圣人之命，前来求见通天前辈。只是素来听闻赵师兄急公好义之名，早已心驰神往、敬佩不已。如今真正见了师兄真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情绪激动之下，不由得唤了声师兄；若是赵师兄觉得唐突了，还望恕罪。”
蚊道人只觉得心里有一万个槽要吐。不说别的，就莫名其妙碰我们面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和传说中相差甚远好吧？他有不是瓷器，我们碰都没碰一下，怎得如此脆弱......
反观赵公明，本来听说寒蝉是西方教弟子，脸色就是一沉，就要发作；可听了寒蝉后面的话，虽然不至于立刻喜笑颜开，表情也好看了许多。他捋须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好听，怎得是个西方弟子！实在不行来我截教，师尊他为天地万灵截取一线生机，拜师者不问跟脚由来来者不拒，只要你不与西方教藕断丝连，有贫道的引荐，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
寒蝉深深一拜，道：“还请师兄勿要再说这般话语。今日我能叛出西方教拜入截教，来日就能叛出截教再拜入其他教派。如此三头两面的行为，想必师兄也是不喜。此行前来，只求师兄引荐，一见通天前辈，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赵公明想了想，好像事实确实如此，不由开怀大笑：“你说话当真有趣，在西方教真的是屈才了！也罢，日后若有回心转意，尽管找贫道便是！”
旋即有些疑惑，问道：“西方教与截教向来只有矛盾，少有来往，你家圣人莫名派你求见贫道师尊作甚？”
寒蝉毫不犹豫道：“圣人派遣贫道来试试三教对于我教的态度，看看能否作些文章。”
“哼，痴心妄想！”赵公明冷哼一声，道：“谅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样，随贫道来吧。哦，你们这些妖怪？”
“一些作恶多端之徒，贫道必会带回灵山好生看管。有些可能是听过通天前辈讲道的道众，还望师兄莫怪。”寒蝉如实答道。
赵公明点点头，道了声“无妨”，也没有多说——这群妖除了两只树妖头上确实黑得发亮，问一问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另一边，蚊道人正在悄悄和寒蝉传音。
“就这样告诉他了？除了抓妖怪以外其他的事情，你连奴家都没告诉......”
“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以后像苍蝇蚊子一样嗡嗡的不停。至于他......告诉了也没事。”
“奴家本来就是蚊子......为什么？”
“告诉他了也无妨，你看他像是在乎的样子吗？”
“确实......他好像有点缺心眼的样子。”
“不得无礼！”
走了没一会，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与他们擦肩而过。赵公明似乎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哪曾想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双目发直，完全对他们置之不理。赵公明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转头对两人说道：“此人是吕岳，也是我截教弟子。善用毒瘟，平日只把自己关在府中研究毒理，不喜出门，今日你们能见他，实属幸运啊！”
刚介绍完，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三人回头就看见猩红的毒雾慢慢扩散，所染之处无不飞灰湮灭。吕岳脸部着地，皮肤迅速干枯泛紫，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赵公明脸色一变，取出一个瓶子捏着法决，扩散的毒雾好似受到了什么吸引，一点点全部灌入瓶子。他一边收着毒，一边向二人解释道：“这个瓶子，咱截教基本人手一个，这法决也基本人人都会，为的就是防止这种意外情况。”
蚊道人好奇道：“这些东西烂大街了，他不怕自己的神通法术被人克制吗？”
赵公明收好了毒，前去扶起吕岳，一边往他嘴里喂了丹药，一边解释道：“哈哈哈哈，那倒不会，吕师弟可没有那么傻。他会在自己尚在实验阶段的不稳定剧毒打上特有的标记，而能被收的，也只有这种打上标记的毒。待毒稳定了，吕师弟就会把标记收回，不会出现那种被人轻而易举反制的情况。”
“哦……”蚊道人了然，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有没有出现过结束了实验还忘了解除标记的情况？”
赵公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蚊道人嘴角直抽抽，你这样子信你才有鬼！
寒蝉半闭眼睛，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大哥，咱不会说谎不要硬说行不行。
算了，转移一下话题吧。寒蝉问道：“也就是说，这毒还在实验中？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竟如此凶残！”
赵公明连忙拾阶而下：“确实如此。这些年来，吕岳师弟一直在研究能够毒伤大罗的剧毒。具体是什么，贫道也不是很清楚。”
寒蝉道：“若贫道没有看错，这位师兄似乎已是大罗境界。这么说来，他已经成了？那可要恭喜截教，再多一员大神啊。”
赵公明皱眉。就在寒蝉反省自己哪句话惹了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大神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厉害的修士。”寒蝉道。
“原来如此！大神、大神，妙也！那贫道也算得上一个大神了！”赵公明喜上眉梢，不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道：“不过，吕岳师弟尚且当不起这般称呼。这毒，虽然能勉强伤到大罗，但是只是外伤，并没有伤及吕岳师弟的根本，还远远没有达到对大罗造成麻烦的程度。”
寒蝉安慰道：“无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金仙已然长生不死，太乙几乎万劫不灭，大罗更是不受外祸，能勉强伤到大罗，这位师兄的毒道修为当真恐怖。”
赵公明眯着眼睛，显然对这话很是受用，但是仍不由得一叹：“话虽如此，大家都感觉吕师弟已经很尽力了，只是他对自己依然有些不满，一身道行尽修在毒上。加上早些年炼毒受得暗伤，明里斗法，他甚至比不上一些厉害的太乙，此事一直是他的心结啊。”
“那为什么要如此坚持呢？”
“他说，自己走得路没错，只是少了什么东西，他想找出来……无量天尊！！！”
正说着，他怀里的吕岳直接炸开了，此次的毒雾不再是猩红，而是将近与黑的紫红色，远比之前更加恐怖。
“原来是毒人！我说怎得他没多少生命气息，贫道还以为是他炼毒过度，疲惫所致！”
寒蝉：“……”
蚊道人：“……”
几人正头疼这次炸开的那么多毒雾应该怎么处理时，一堆黑云远远的飘来；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堆子拿着赵公明手中同款瓶子的修士。
“吕岳师兄又炼毒了！冲啊！”
“上次没抢到多少，这次贫道带了五个瓶子一起收，你们如何与贫道争！”
“哼，贫道可是带了十个瓶子，吕岳师兄的毒，贫道志在必得！”
“呵，就这？上次回去之后，贫道痛定思痛，一口气买了百来个瓶子，此次抢毒，贫道当为魁首！”
“……有这么多钱，去买些毒不好吗？”
“不一样！买的与贫道亲手抢来的，意义完全截然不同！”
“别挤了别挤了，贫道就一个瓶子快要被你们挤掉了！”
“谁放的风缚咒？说好的各凭本事，怎得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笑话，贫道这风缚咒难道不算贫道的本事？”
“既然如此，休怪贫道无情了！”
“你们两个够了！再闹剥夺此次抢毒资格！”
见此混乱情景，受够了二十一世纪荼毒的寒蝉也不禁失言了。
良久，他看向赵公明：“截教向来如此吗？”
赵公明打了个哈哈：“呵呵、呵呵，因为吕师弟经常出状况，为了减少损失和伤亡，就……这样可以减少剧毒失控带来的危险，给吕师弟赢得口碑，还可以给没有足够资源买毒的师弟们获得无偿得毒的机会，一举多得、一举多得。”
寒蝉砸吧砸吧嘴，由衷的感叹道：“谁想出来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截教可真是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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