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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林再这一次与高冉谈话,可谓是剑拔弩张。但这也是第一次林再被高冉说的说不出话来,甚至林再觉得高冉说的对。

    南嘉的母亲是个尊重信仰宗教的人,她几乎做到了她所信仰宗教中的所有的事。她虽出从未强硬要求过家里所有的人同她一样,但却在生活的某种方面上有过要求。南嘉这几天看电视剧,觉得里面的人物的发型很合她心意。于是,南嘉便想自做主张也去给自己剪一下。

    可不曾想,这一剪不要紧,但南母之后所做的事,却令南嘉在之后的很多的夜晚魂牵梦萦。甚至于久久不能忘怀,在她身心上留下了不可泯灭的阴影。

    南嘉剪完头发的第二天,南母吃饭时,偶然间发现南嘉前边的头发有所减少,但南母并未声张。于是在第三天,南嘉又将头发剪了一些,不过不巧的是,这次却被南母发现了。这次南嘉确实给自己剪了一个刘海,虽然说不如那些理发师剪的好看,但却总能说的过去,但南母偏偏不这么想。只见南母一把拿起手边的剪子,作势要将南嘉的头发剃光,让她出家。南嘉听见南母这么说害怕极了,一直在那哀求南母,说自己再也不敢了。可南母直接拿起棍子,对着南嘉开打。南嘉的大姨抱着南溟赶来劝道,可南母非但不听,还责怪南嘉的大姨道:你把她抱这来干什么,赶紧抱走。

    可南嘉为了躲避南母,一直在床上来回翻滚。此时南嘉多希望有一个人能来救她,哪怕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她也愿意跟他走。可是竟一个也没有。而此时南砚正快快乐乐地享受自己的大学生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正在经受这一切。

    南母是铁了心要送南嘉去当尼姑,于是乎南母便叫来了时常被她请到家,来为南嘉驱鬼差的佛门弟子。佛门弟子一上来,就要将南嘉带走。南嘉此时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难倒自己给自己剪个头发,就不行吗?南母此时还不忘加把柴说道:东西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这时南父即使在家,看见这种场景也没有上前拦一下的意思。

    其实也无关紧要了,南嘉从未指着他像苏辰那样,在与母亲发生矛盾时,他能来劝架,南嘉早已看清了自己的窝囊而又爆燥的父亲了。那个佛门弟子眼见不行,就放弃了带南嘉走,于是便让南嘉写份保证书,再让其父母签字,留存在他那。

    就这样南嘉写好保证书,求父母的签字的声音,回荡在门外,而南嘉也是在这一刻失去了对家的眷念和安全感。而此时刚刚跑步回来的苏之颜就目赌了这一切。南嘉的哭声,求饶声,保证声,回荡在小区里每一个角落。南嘉的声音,击碰着苏之颜的每根痛感神经。这是苏之颜第一次见这样的父母,不禁吓坏了。

    苏之颜失魂落魄的回家,一回家,就来到姜忆和苏辰的屋里,此时两人正在屋内闲聊。苏之颜一进门便冲进姜忆怀里,两人看着姜忆怀里的苏之颜,知道明显是吓坏了。

    于是苏辰起身去餐厅给苏之颜倒了杯橙汁,而姜忆则将苏之颜带往了房顶上。

    母女二人坐在秋千上,姜忆楼着苏之颜,轻声安慰道:好了,宝贝,没事,不怕了。

    在姜忆的安慰下,苏之颜终于不再害怕了,她将在南家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事情,全给姜忆讲了一遍。姜忆听后,只是微微叹息了一下,说道:南母这个人她既有80年代的人敢闯敢干,独立自主的心性。但又有50、60年代人的传统观念。其实颜颜,她是个矛盾的女性,你应该理解她,在她看来南嘉这种行为的确不好。早在清朝时期,就曾有满人断发,一为国丧,二为夫丧。而对于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来说,断发是指家中有人离世,毕竟有古人说过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苏之颜听完母亲所说的,深吸了一口气,并未评判谁的对错,而是说:我原本以为林再的父母已是人间极品,却从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全国不知有多少缺少安全感的孩子,他们长大了自卑,不敢一个人睡,甚至不敢与人交流,这些都是他们的父母带给他们的。

    姜忆说道:南嘉这孩子小学是上的私立学校,她在最需要爱的时候,没有得到满足。很可能会缺少安全感。所以我就想让你弟先在家自学一年,明年再上一年级

    苏之颜听后说道:妈,谢谢你,我爱你,我们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姜忆也说道:宝贝,我也爱你。

    这时苏辰走来了,伸手搂住姜忆,同苏之颜说道:这是我老婆,若不是看你是女孩,才不让你搂呢。

    姜忆佯装生气道:你女儿的醋你也要吃啊。

    苏辰争辩道:我为什么不能吃。

    说完苏辰还勾了勾苏之颜的鼻尖。

    苏之颜一下子就被父母逗乐了,三人的笑声回荡在天台上。

    翌日,上学时苏之颜和林再见南嘉低着头、背书包、耳朵里还听着音乐,走在校园里。此时南嘉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好动,单纯可爱。苏之颜看着南嘉,眼里只觉得惋惜,但又不能为他做什么。苏之颜暗暗与林再说道:我以后可不要嫁进她家去。

    林再也惋惜的说道:怎么父母能这样,不就是自己剪自己几根头发吗,至于这么上钢上线吗?

    苏之颜劝林再道:南嘉她脸皮薄,咱俩就当昨晚没听见。

    林再也表示赞同得点了点头。

    上课时,南嘉也是魂不守舍,稍有不慎就会发呆老师提醒了她很多次,但南嘉的心始终不再在那课堂上。

    苏之颜下课找到南嘉,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魂不守舍。

    南嘉只是回了一句“无事”然后又光速的跑了。苏之颜看着南嘉离去的背影,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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