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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玛格丽特·诺德特姆

    “我这是在…哪儿?”

    因脱力而昏迷的谢尔威·诺德特姆睡了很久,他记得是迎着初升的太阳出海,等他睁眼醒来已是黄昏。

    列奥纳多在他昏睡的时候一直坐在他床边看着窗外渐渐落入海中的夕阳,见谢尔威·诺德特姆醒了,眼里的担忧便少了几分。

    “是你救了他,也再一次救了我”列奥纳多用古挪威的语言轻声说着,他的语言好像有抚平人心灵的作用,让谢尔威·诺德特姆的灵魂一下平静了许多。

    不知怎么的,谢尔威觉得眼前这名老者的声音和样貌似乎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但他同时又十分确信自己在三十六年的生命中从未见过他。

    看到谢尔威·诺德特姆因为上一个轮回而产生的灵魂深处对自己的熟悉而陷入思考,列奥纳多赶忙用其它的话题打乱他的思绪:“很抱歉冒昧的询问你住的地方,我…我们是云游四海的商人,来这座城镇只是因为听闻挪威的地下是支撑北欧五国的世界树的根源,想凭借亲身经历一探究竟。”

    “路上遭遇了极大的暴雨,风浪吹起的海啸瞬间摧毁了我们的商船.....大家都被海浪冲散了,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幸运的被你所救下。”列奥纳多担心因为眼前的谢尔威·诺德特姆在灵魂潜在的记忆里对自己太过于熟悉而导致本该顺应一切发展的结局更改,只能胡乱编一个理由来解释原本在这个时空的所有经历都不该出现的秦太始的身世。

    列奥纳多深知在他曾经生活过的时间线里的一切都不能因他自己不同于上一次经历的行为而改变,可他又希望此刻躺在极为破旧的木屋内靠柴火搭建的床上的谢尔威·诺德特姆的命运能够改写。

    这时,秦太始瞥见敞开的木屋的门外走过一个靓丽的身影,等到他专注的看着跨过门框走进来的人,瞬间被眼前出现的绝美的女孩所吸引。

    在秦太始生活的公元三十七世纪,第六太阳纪元——精神文明的开启让迎接新世纪洗礼的人们眼神变得复杂,从不同卷轴上获取的灵魂力量越是强大,他们的情绪就越不会通过眼睛表达。

    在这些人的眼里,秦太始看到的更多的是令人感到恐惧的深渊。

    他自从出世以来就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睛能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清澈,这让他感到很不真实,像是在和神话中的天使对视。

    走进房门的人就是谢尔威·诺德特姆在这世界上唯一珍视的人——他的女儿,玛格丽特·诺德特姆。

    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天使是谢尔威·诺德特姆活下去的全部希望,他愿意让自己遭受一切苦难也不愿让玛格丽特遭遇任何危险。

    上一个轮回......

    谢尔威·诺德特姆在列奥纳多经历过的上一次在此地的经历尽到了比一个父亲所能承担的更多的责任。

    玛格丽特·诺德特姆的美貌要是在希腊神话里,那可是要让美神阿弗洛狄忒都嫉妒的。即使是在十五到十六世纪的时空内生活了数十年之久的列奥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也没有见过有哪位成人的美貌能比得过这位孩子。

    刚刚进门的玛格丽特·诺德特姆在和秦太始短暂的对视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父亲醒了过来。关于玛格丽特,她的眼神是像孩童一般纯真,她的举止却透露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级的成熟。

    玛格丽特轻轻的将手中几乎被她亲手采摘的蔬果填满的篮子放在靠床边比较近的位置,顺势扑到了自己父亲的怀中。有些责怪的抱怨了一声父亲接近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抱她,言语里更多的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疏于关心自己的娇嗔。

    “爸爸,你都是多大的人了,出海也不让人省心!”

    玛格丽特·诺德特姆的声音也极为好听,还没有脱去稚嫩的声音也让秦太始的眼睛更离不开的,穿着一身洁白的服饰的玛格丽特的背影,即使是白色的裙子上面因为玛格丽特去采摘蔬果而沾上了些许尘土,这些尘土也根本无法掩盖穿着这件裙子的天使的神圣。

    在享受了自己的父亲谢尔威·诺德特姆的怀抱后,玛格丽特大方的向家里的列奥纳多和秦太始打着招呼,并表示感谢。她是从镇上的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被两个陌生人救回来的,从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路上匆忙但不失优雅的奔跑,希望早些看到自己的父亲安然无恙。

    玛格丽特和秦太始的目光再一次交接,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暂停了一般,又好像在流逝着,只是速度极为缓慢。明明是接近静止的时间,秦太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对视之后,玛格丽特的脸有些微微红润,向列奥纳多行了对长辈才使用的礼仪,转身拿起果篮里的鲜花和几个小果子到房间的另一边为三人奇沏一壶果茶去了。

    列奥纳多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远的小天使玛格丽特,又向此刻已经因抱着自己的孩子而坐起来的谢尔威·诺德特姆点头示意。

    他想让谢尔威·诺德特姆和年幼的玛格丽特有一个和他记忆中不同的结局。

    列奥纳多心里清楚的知道在新的时间线里,原本只遇到他的谢尔威·诺德特姆将秦太始一并救下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时间线分支。但又因为秦太始的出现是濒临绝境的列奥纳多寻求的一线希望,所以这时在十七世纪的挪威的时空并没有任何坍塌的迹象,似乎比之前在亚特兰蒂斯遗迹中偶尔出现时间裂隙的时候更加稳定。

    可惜他现在并不能提点出来,不论是谢尔威·诺德特姆还是秦太始都不能知道任何关于谢尔威在上一次是怎样做的,又是怎样的结局。关于这一点,列奥纳多甚至不能有任何导向性的言论,只能作为切身经历的人看一场新的结局。

    对于充满未知的未来,不知道任何有关接下来发生的事的前提下做出的任何深思熟虑或盲目的抉择,在满足所有必要条件的前提下才存在改变历史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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