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愉快
严小五初来阳柏州，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可是眼前的这几个少年，有几个比自己个头还高还壮。听他们的语气、话语和神情，严小五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老实说吧，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不是你抄袭的别人的？”领头的少年开门见山劈头盖脸毫不客气地问道。
严小五想了想说道，“在下不才，那词其实是梦里梦到一位苏先生写的。”
此言一出，几个少年纳闷了，这要不就说抄袭，要不就是没抄袭，你说你这是梦里梦见别人写的，这到底是抄了还是没抄。
领头的少年一听，当即说道，“那你就是抄袭了。就说你这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穷子，怎么能有这般见地。原来是惊为天人的苏先生的佳作啊！”
听到那少年说苏先生惊为天人，严小五心里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你知道苏先生是谁嘛，不懂装懂的。但是表面上，严小五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为避免吃亏，这个情形之下，还是隐忍为上。
“是是是，在下不才，我怎么能有这般才情。让几位学长见笑了，见笑了。”说罢，严小五边说边向后退。
三年的电视不是白看的，严小五的确比同龄人心智要成熟些。
很难想象，如果这三年，没有安芳华，没有雪糕猫猫，没有电视，他严小五很难在深宫的三年冷暴力下活下来，并活得这么坚强和乐观。
“学长？”几个少年一听，又哈哈大笑。反正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严小五又唯唯诺诺地跑掉了，几个人就没再追究，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了。
等远离了这帮人，严小五舒了一口气。突然，背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嘿，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说话的人看着就比严小五年长几岁，一身粗灰布衣，浓眉清秀干净的面庞，清爽的男中音的嗓音，严小五看得愣了一下神。
“咳咳”，男人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别理他们，说你的那个少年是阳柏州提刑案查使司的二公子邱少泱。平日飞扬跋扈惯了的。这种人，远离为妙。”
“嗯，多谢提点。”严小五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鄙人严小五，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哎，”男人一摆手说道，“什么阁下不阁下的，我也是个穷子，家父也没给起什么好名字，叫陆柴安。”
陆柴安，严小五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似的，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陆柴安直言告诉严小五，自己三年前就开始申请入文广书院了。本来信心满满，入学考试自己是不怕的。可是突然就改了规则，这两年自己到处求举荐信，可没人举荐。
“那你现在还是没有举荐信是吗？”严小五问陆柴安。
“没有。”陆柴安苦笑道。
“那你还来这里是为何？”严小五问道。
“唉，这不是想着时常来混个脸熟，幻想着能有人赏识不是嘛。”陆柴安倒是实话实说。
“不怕你笑话，我要是回家，一定是会被逼娶亲，然后就是干活挣钱养父母养女人养娃。我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这两年我都没敢回家，自己租了一个住处，平时在一家棋馆挣点房租生活费。”陆柴安直言不讳地告诉严小五。
听到这些，严小五心里明白了，陆柴安应该是在这里混久了，恐怕也听到自己的传闻，抛砖引玉，说了些许自己的事情，同样应该是希望严小五能给他点什么有用信息。比如怎么搞到舒纪岚的举荐信。
其实陆柴安已经连考了三年次州试了，明明自己是很有把握过的，可就是考不过。
次州试如果过不了，那州试就更别想了。更要命的是，据说往后，但凡连续三年考不过次州试的，需要再停三年才能再考！这是什么破规定！
看严小五没有多说什么，陆柴安又带着严小五逛了一下文广书院，中午的时候，严小五辞别陆柴安，回到了客栈。
在一间教房里，舒纪岚和文广书院大院长黄鲲争吵起来。
“舒先生，不要那么激动，这是严小五亲口告诉其他学生，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抄袭的。这样的学生，是不配入我们书院的。”
“邱少泱带一群人去堵着严小五，严小五说什么了？梦里梦到的！梦到的这就是抄袭了啊？”舒纪岚皱着眉毛反问道。“还有什么苏先生，谁见过那个苏先生？仅仅是梦见就是现实了吗？莫须有！反正我是不同意没有任何事实证据，就说这孩子是抄袭！”
“他没有过童生试，不合规矩。反正现在我已经决定了，严小五这种人是不能进文广书院的。”黄鲲不容置疑地说道。
出乎黄鲲的意料，舒纪岚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我大齐开国以来，国建书院之初衷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想严小五此人都可以写出《明月几时有》之佳作，一个童生试又有多高门槛？入我院测一测便知！”
“我也告诉你黄鲲，别忘了三年前你陷害老院长的事情，也别忘了这三年你都是怎样暗箱操纵次州试和州试的！”
舒纪岚是真后悔三年前自己的软弱，让黄鲲这样的小人当道，足足挡了不少优秀的寒门学子的道。让正需人才的大齐，流失了多少优秀的有一腔报国热诚的人才。
“舒纪岚！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那么顺利！这三年的事情，你也不少参与！你也没有那么清白！”黄鲲恶狠狠地说道。
舒纪岚气得浑身发抖，恨自己窝囊，谁让自己也是出身寒门，没有背景，只身一人在这偌大阳柏州，自己拿什么和黄鲲这样有钱有势的小人抗衡？况且自己还有妻儿！唯唯诺诺至今，就是为了家人与自保！
黄鲲看舒纪岚气得说不出话来，笑着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他坐下来，“我说纪岚啊，你还看不懂形式呢啊？如今是新皇执政啊！什么人人平等，什么大国齐心，那都是过去啦！”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翻篇不提了！以后你还是书院的大先生，还是所有寒门学子的榜样和楷模。只要让那些穷学子有奔头，不胡闹，咱们安安稳稳有名有利各取所需，不好吗？”
“咚”的一声，舒纪岚举起拳头砸在桌子上，书案上笔挂上的几支笔被震得摇摆着。
“这次就是不行！”说罢，舒纪岚不顾黄鲲的阻拦，甩袖离去。
“哼哼”黄鲲看着舒纪岚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老实说吧，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不是你抄袭的别人的？”领头的少年开门见山劈头盖脸毫不客气地问道。
严小五想了想说道，“在下不才，那词其实是梦里梦到一位苏先生写的。”
此言一出，几个少年纳闷了，这要不就说抄袭，要不就是没抄袭，你说你这是梦里梦见别人写的，这到底是抄了还是没抄。
领头的少年一听，当即说道，“那你就是抄袭了。就说你这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穷子，怎么能有这般见地。原来是惊为天人的苏先生的佳作啊！”
听到那少年说苏先生惊为天人，严小五心里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你知道苏先生是谁嘛，不懂装懂的。但是表面上，严小五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为避免吃亏，这个情形之下，还是隐忍为上。
“是是是，在下不才，我怎么能有这般才情。让几位学长见笑了，见笑了。”说罢，严小五边说边向后退。
三年的电视不是白看的，严小五的确比同龄人心智要成熟些。
很难想象，如果这三年，没有安芳华，没有雪糕猫猫，没有电视，他严小五很难在深宫的三年冷暴力下活下来，并活得这么坚强和乐观。
“学长？”几个少年一听，又哈哈大笑。反正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严小五又唯唯诺诺地跑掉了，几个人就没再追究，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了。
等远离了这帮人，严小五舒了一口气。突然，背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嘿，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说话的人看着就比严小五年长几岁，一身粗灰布衣，浓眉清秀干净的面庞，清爽的男中音的嗓音，严小五看得愣了一下神。
“咳咳”，男人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别理他们，说你的那个少年是阳柏州提刑案查使司的二公子邱少泱。平日飞扬跋扈惯了的。这种人，远离为妙。”
“嗯，多谢提点。”严小五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鄙人严小五，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哎，”男人一摆手说道，“什么阁下不阁下的，我也是个穷子，家父也没给起什么好名字，叫陆柴安。”
陆柴安，严小五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似的，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陆柴安直言告诉严小五，自己三年前就开始申请入文广书院了。本来信心满满，入学考试自己是不怕的。可是突然就改了规则，这两年自己到处求举荐信，可没人举荐。
“那你现在还是没有举荐信是吗？”严小五问陆柴安。
“没有。”陆柴安苦笑道。
“那你还来这里是为何？”严小五问道。
“唉，这不是想着时常来混个脸熟，幻想着能有人赏识不是嘛。”陆柴安倒是实话实说。
“不怕你笑话，我要是回家，一定是会被逼娶亲，然后就是干活挣钱养父母养女人养娃。我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这两年我都没敢回家，自己租了一个住处，平时在一家棋馆挣点房租生活费。”陆柴安直言不讳地告诉严小五。
听到这些，严小五心里明白了，陆柴安应该是在这里混久了，恐怕也听到自己的传闻，抛砖引玉，说了些许自己的事情，同样应该是希望严小五能给他点什么有用信息。比如怎么搞到舒纪岚的举荐信。
其实陆柴安已经连考了三年次州试了，明明自己是很有把握过的，可就是考不过。
次州试如果过不了，那州试就更别想了。更要命的是，据说往后，但凡连续三年考不过次州试的，需要再停三年才能再考！这是什么破规定！
看严小五没有多说什么，陆柴安又带着严小五逛了一下文广书院，中午的时候，严小五辞别陆柴安，回到了客栈。
在一间教房里，舒纪岚和文广书院大院长黄鲲争吵起来。
“舒先生，不要那么激动，这是严小五亲口告诉其他学生，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抄袭的。这样的学生，是不配入我们书院的。”
“邱少泱带一群人去堵着严小五，严小五说什么了？梦里梦到的！梦到的这就是抄袭了啊？”舒纪岚皱着眉毛反问道。“还有什么苏先生，谁见过那个苏先生？仅仅是梦见就是现实了吗？莫须有！反正我是不同意没有任何事实证据，就说这孩子是抄袭！”
“他没有过童生试，不合规矩。反正现在我已经决定了，严小五这种人是不能进文广书院的。”黄鲲不容置疑地说道。
出乎黄鲲的意料，舒纪岚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我大齐开国以来，国建书院之初衷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想严小五此人都可以写出《明月几时有》之佳作，一个童生试又有多高门槛？入我院测一测便知！”
“我也告诉你黄鲲，别忘了三年前你陷害老院长的事情，也别忘了这三年你都是怎样暗箱操纵次州试和州试的！”
舒纪岚是真后悔三年前自己的软弱，让黄鲲这样的小人当道，足足挡了不少优秀的寒门学子的道。让正需人才的大齐，流失了多少优秀的有一腔报国热诚的人才。
“舒纪岚！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那么顺利！这三年的事情，你也不少参与！你也没有那么清白！”黄鲲恶狠狠地说道。
舒纪岚气得浑身发抖，恨自己窝囊，谁让自己也是出身寒门，没有背景，只身一人在这偌大阳柏州，自己拿什么和黄鲲这样有钱有势的小人抗衡？况且自己还有妻儿！唯唯诺诺至今，就是为了家人与自保！
黄鲲看舒纪岚气得说不出话来，笑着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他坐下来，“我说纪岚啊，你还看不懂形式呢啊？如今是新皇执政啊！什么人人平等，什么大国齐心，那都是过去啦！”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翻篇不提了！以后你还是书院的大先生，还是所有寒门学子的榜样和楷模。只要让那些穷学子有奔头，不胡闹，咱们安安稳稳有名有利各取所需，不好吗？”
“咚”的一声，舒纪岚举起拳头砸在桌子上，书案上笔挂上的几支笔被震得摇摆着。
“这次就是不行！”说罢，舒纪岚不顾黄鲲的阻拦，甩袖离去。
“哼哼”黄鲲看着舒纪岚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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