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把，就打一把。
五月十六日。
天色阴沉，小雨不断，正是睡懒觉的好天气。
赵智雅一大早没能及时起床，结果被张百亿抓了个正着。
“打游戏嘛，一把，就打一把，我绝对不打第二把，我骗你我就是小狗。”张百亿拉着想要起身的赵智雅，厚着脸皮软磨硬泡。
赵智雅一脸无奈，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一把，说好的一把，咱们就打一把，不许耍赖。”
“行行行，没问题，我骗你我就是小狗！”
“呵呵，男……呀，你起来点，压着头发了！”
“哦哦哦！”
……
时间一晃，已经来到了中午。
赵智雅趴在张百亿的怀里，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一脸幽怨：“当初说好的一把，结果一把之后又一把，一把之后又一把，这都第三把了大哥，你刚才可是说过的，谁骗人就是小狗。”
张百亿：“汪汪汪。”
“……哼，男人。”
赵智雅撇了撇嘴，一把推开张百亿，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飞快的钻进了洗浴室。
嘭！
咔嚓！
关上房门，直接从里面锁死。
张百亿不乐意了，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嚷嚷着喊道：“家里就咱们两个人，你锁门干嘛？难不成我还能偷看你洗澡吗？”
赵智雅在里面不屑一笑，说道：“不是难不成，而是一定。就因为家里只剩下咱们两个，我才要锁门。”
她要是不锁门，怕不是今天都别想出这个主卧室的门。
张百亿撇了撇嘴，质问道：“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对一个花季少年产生多么大的心理阴影？你不知道，你也不会懂，这伤害让我手脚冰凉，眼泪不争气的……”
咔嚓！
洗浴室的大门解锁。
赵智雅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开开开，给你开，一天天的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歪道理。”
“不要！”
张百亿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君子爱……取之有道，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我说不会进去就不会进去。”
叉会腰，可把我牛逼坏了.JPG
提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赵智雅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哗啦啦！
水声传了出来。
……
一个多小时之后，洗浴室的水流声嘎然而止。
张百亿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叫道：“这可不是我想进去的，而是为了节约水球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水资源，为全世界默默的奉献出一份积少成多的力量。”
说着，他开始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赵智雅，说道：“节约用水，人人有责，我觉得为了响应这个号召，从今以后咱们最好都是一起洗，这样下去，年复一年，节省下来的水资源将不可想象。”
你装什么大yi巴狼？
赵智雅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张百亿却紧追不舍，软磨硬泡道：“来嘛来嘛，跟我喊：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
沉默了一会。
“哎————”
赵智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好，都听你的：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呵，男人……
……………………
下午三点，华市奔也4S店。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张百亿接送赵智雅上下班，于是他就寻思着给她也买一辆车。
只是赵智雅好像对这些车都不太感兴趣，连续逛了好几个宝马、奥迪、奔也的4S店，都没一个中意的。
逛了一圈，张百亿问道：“智雅，你有看上的吗？价格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就行。”
自打见了张百亿是开着乔治巴顿来的之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销售员眼前顿时一亮，连声附和。
“对对对，这位漂亮姐姐，我们奔也是大品牌，有保障，多年以来从来不会让消费者吃亏。而且我们店里最近还来了一批新货，绝对是尖端工艺，质量杠杠滴，在别的4S店里根本找不到。”
赵智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看看，如果实在没什么好买的，就随便买一个凑合凑合行了，反正就是一个代步工具。”
逛了好几家4S店，她也是够够的了。
其实她想要一辆张百亿的乔治巴顿那样的车，但是华市根本没有卖的，真要想买还得等好一段时间。
除非去麻烦马卫国。
但是为了一辆车去麻烦一位封疆大使，她还没那么无脑。
这时。
不远处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吵闹。
“有没有搞错？我这还没出门呢大哥，你告诉我，我这车的发动机为什么会漏油？”一个带着眼镜，有着浓浓书卷气息的女子大声喊着。
她身边围了一群穿着西装的人，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在人群里和她做交流，说话的声音不大，在吵闹的大厅里即便是张百亿也听的不是很真切。
只是好像听到了什么：三包……发动机……换……
女子听了却炸了，带着哭腔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还没开出门啊，没出门就漏油了，结果你们就要我换发动机，还要我自己出钱，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西装男紧紧的皱着眉头，沉声道：“你嚷嚷什么？这不是正和你商量呢吗？再说了，我们卖给你的时候都没事，偏偏你坐上去了就漏油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掏钱换个发动机，不然闹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你们欺人太甚！”
巨大的屈辱感从女子的心里涌了出来，她脑子一热直接爬上了引擎盖：“公道，我只要一个公道，我是西山大学的博士生，我愿意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动什么手脚！”
一说是博士生，本来静静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顿时开始交头接耳，整个大厅里更加喧哗。
西装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赵智雅回头看着销售，淡淡道：“这就是你说的质量有保证？”
“啊，这个……这个肯定是误会，对，肯定是误会。”销售员流着冷汗，一脸尴尬的解释道。
张百亿轻笑一声，掏出手机拨打了姬霸下的电话，说道：“是不是误会，直接检查一下就行了呗。”
说完，对面电话接通。
“喂，姬总啊，我是张百亿，你帮我问问刘仓储他们的车队里有检修员吗？
啊，有啊，还有一整个检修队呀，那他们现在忙吗？
刚回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能不能帮我说一声，我一会把位置给你发过去，你让他们过来帮我个忙呗，不是什么大麻烦。
行行行，帮我谢谢刘仓储，拜拜。”
挂断电话，销售员的脸都白了，也顾不得打招呼，连忙小跑挤进人群，趴在西装男的耳边小声比比。
西装男听完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张百亿和赵智雅，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他没过来的意思，不耐烦的对着销售员挥手呵斥道：“还嫌不够乱吗？什么阿猫阿狗说的话你都能当真，我特么就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全都是水，一边呆着去。”
销售员急道：“不是啊经理，你别看他们穿的……”
“不是什么不是？你碍我事了，我让你滚呐，你听不懂吗？”
“……”
话说到这个份上，销售员也不说话了，扭头就走。
爱咋地咋地，老子不伺候了，什么玩意呀，希望一会你还能这么吊。
时间还在流逝。
这件事对西装男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他转眼就抛在了脑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奔也引擎盖上的女子身上。
态度依然坚决。
让女子自己掏钱换一个发动机，然后他们进行免费更换，这已经是他的底线。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因为他们不可能有错。
堂堂奔也这么大一个品牌，他们怎么可能会错？
二十分钟后。
时间进一步发酵，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录制了短视频。
西装男有恃无恐，任由拍照，嘴里就是咬死了他们没错，错的只可能是女子。
坐在引擎盖上的女子已经哭了，即使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明明她还没开出门啊……
这时。
门外传来骚动，一队人马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放眼一看，里面有驻地的人，还有缉查司的人，还有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西装男心里一个咯噔，顾不上坐在奔也引擎盖上的女子，连忙迎了上去。
“各位……”
“老板，老板，人我给你带来了！”
姬霸下看也没看西装男一眼，对着站在人群外的张百亿挥手喊道。
要坏！
看到张百亿，西装男的冷汗直接就流了下来。
想想刚才销售员给他说过的悄悄话，他现在直想狠狠的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西装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迎着张百亿走了上去：“大哥，不，老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您要买哪辆车就直接说，我保证给您最大的优惠！”
“不用。”
张百亿抬手拦下西装男，走到女子身边停下，说道：“小姐，你要我们帮你检查一下吗？”
女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吸了一下鼻子。
而后她反应过来，连忙从引擎盖上爬了下来，飞快点头道：“我要，我要，我想要！”
张百亿没说话，对着一旁的姬霸下点了点头。
仓储小刘见状，连忙对着身后的驻地检修摆了摆手。
一伙八个人快速的拎着工具上前，把整个奔也团团包围。
一旁，西装男都快急坏了，急得直跺脚，但是又无可奈何，完全不敢放肆，跑到角落里开始打电话。
检查期间，姬霸下指着缉查司的领队说道：“老板，这位是刘司长，为人刚正不阿，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司长，就思意前夫的事，他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张百亿连忙伸出手拉着刘司长的一只手，用力的握了握，感激道：“刘司长，谢谢你，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刘司长另一只手反手包住张百亿的拳头，用力的摇了摇，义正言辞道：“保护人民，伸张正义是我们的责任，感谢就不必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不不，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
张百亿摇着头，看向姬霸下，吩咐道：“姬总，这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缉查司不辞辛苦的保护着我们的安全，我们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这样，你回去之后就以公司的名义，捐给缉查司两辆车，挑好的买。”
“是，老板。”姬霸下点头应了下来。
刘司长头摇的像波浪鼓，推辞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要！”
赵智雅劝道：“刘司长就别客气了，我们又不是送给您的，我们是送给整个缉查司的。”
仓储小刘也笑着说道：“是啊，刘司长，这又不是给你的，你要是私自推了，回去之后你手底下的人不得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呀。”
刘司长闻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刑队长一行人。
刑队长连忙带头把头摇的飞起：我们是绝对不会骂您的！
至少现在这天还不会……
“————”
刘司长沉吟了一会，最终握紧张百亿的双手，真诚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替我们临安分司的所有成员，在这里郑重的谢谢张先生您的捐赠。”
“客气客气，司民齐心嘛。”
“对对对，司民齐心！”
……
眼瞅着缉查司竟然来了一名司长，而且对张百亿还很客气，西装男的心态是炸的，开始怀疑就算是老板亲自来，他能解决现在这个问题吗？
博士生女子则是心中惊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兴奋和庆幸。
十分钟后。
发动机漏油的原因已经被驻地的检修找到了。
原因很简单，是简单的正时齿轮衬垫装配不当，和油底壳衬垫老化的原因。
一般来说只要细心检查，经过简单的更换和修理，就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问题偏偏就出在奔也4S店就连检查都没有，上来就让那女子自己掏钱再买一个发动机换上。
而且更重要的是，正时齿轮衬垫装配不当还可以说是员工的问题。
但是油底壳衬垫老化的问题可就大了。
不是说它零件有多贵，有多难换，而是因为这是一辆新车，一辆新车的油底壳衬垫老化了，人手稍微弯曲一下就能看到一道道细小的裂痕。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装配失误的问题了，而是已经上升到了以次充好的程度。
检修员解释的时候，声音并没有任何遮掩，吐字清晰，声音又大又洪亮，很有驻地的风格。
这也就导致了，周围那些围观群众的录像里，声音同样很清晰。
西装男脸都白了，脑海里只剩下‘完了’。
天色阴沉，小雨不断，正是睡懒觉的好天气。
赵智雅一大早没能及时起床，结果被张百亿抓了个正着。
“打游戏嘛，一把，就打一把，我绝对不打第二把，我骗你我就是小狗。”张百亿拉着想要起身的赵智雅，厚着脸皮软磨硬泡。
赵智雅一脸无奈，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一把，说好的一把，咱们就打一把，不许耍赖。”
“行行行，没问题，我骗你我就是小狗！”
“呵呵，男……呀，你起来点，压着头发了！”
“哦哦哦！”
……
时间一晃，已经来到了中午。
赵智雅趴在张百亿的怀里，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一脸幽怨：“当初说好的一把，结果一把之后又一把，一把之后又一把，这都第三把了大哥，你刚才可是说过的，谁骗人就是小狗。”
张百亿：“汪汪汪。”
“……哼，男人。”
赵智雅撇了撇嘴，一把推开张百亿，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飞快的钻进了洗浴室。
嘭！
咔嚓！
关上房门，直接从里面锁死。
张百亿不乐意了，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嚷嚷着喊道：“家里就咱们两个人，你锁门干嘛？难不成我还能偷看你洗澡吗？”
赵智雅在里面不屑一笑，说道：“不是难不成，而是一定。就因为家里只剩下咱们两个，我才要锁门。”
她要是不锁门，怕不是今天都别想出这个主卧室的门。
张百亿撇了撇嘴，质问道：“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对一个花季少年产生多么大的心理阴影？你不知道，你也不会懂，这伤害让我手脚冰凉，眼泪不争气的……”
咔嚓！
洗浴室的大门解锁。
赵智雅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开开开，给你开，一天天的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歪道理。”
“不要！”
张百亿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君子爱……取之有道，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我说不会进去就不会进去。”
叉会腰，可把我牛逼坏了.JPG
提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赵智雅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哗啦啦！
水声传了出来。
……
一个多小时之后，洗浴室的水流声嘎然而止。
张百亿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叫道：“这可不是我想进去的，而是为了节约水球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水资源，为全世界默默的奉献出一份积少成多的力量。”
说着，他开始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赵智雅，说道：“节约用水，人人有责，我觉得为了响应这个号召，从今以后咱们最好都是一起洗，这样下去，年复一年，节省下来的水资源将不可想象。”
你装什么大yi巴狼？
赵智雅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张百亿却紧追不舍，软磨硬泡道：“来嘛来嘛，跟我喊：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
沉默了一会。
“哎————”
赵智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好，都听你的：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呵，男人……
……………………
下午三点，华市奔也4S店。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张百亿接送赵智雅上下班，于是他就寻思着给她也买一辆车。
只是赵智雅好像对这些车都不太感兴趣，连续逛了好几个宝马、奥迪、奔也的4S店，都没一个中意的。
逛了一圈，张百亿问道：“智雅，你有看上的吗？价格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就行。”
自打见了张百亿是开着乔治巴顿来的之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销售员眼前顿时一亮，连声附和。
“对对对，这位漂亮姐姐，我们奔也是大品牌，有保障，多年以来从来不会让消费者吃亏。而且我们店里最近还来了一批新货，绝对是尖端工艺，质量杠杠滴，在别的4S店里根本找不到。”
赵智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看看，如果实在没什么好买的，就随便买一个凑合凑合行了，反正就是一个代步工具。”
逛了好几家4S店，她也是够够的了。
其实她想要一辆张百亿的乔治巴顿那样的车，但是华市根本没有卖的，真要想买还得等好一段时间。
除非去麻烦马卫国。
但是为了一辆车去麻烦一位封疆大使，她还没那么无脑。
这时。
不远处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吵闹。
“有没有搞错？我这还没出门呢大哥，你告诉我，我这车的发动机为什么会漏油？”一个带着眼镜，有着浓浓书卷气息的女子大声喊着。
她身边围了一群穿着西装的人，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在人群里和她做交流，说话的声音不大，在吵闹的大厅里即便是张百亿也听的不是很真切。
只是好像听到了什么：三包……发动机……换……
女子听了却炸了，带着哭腔喊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还没开出门啊，没出门就漏油了，结果你们就要我换发动机，还要我自己出钱，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西装男紧紧的皱着眉头，沉声道：“你嚷嚷什么？这不是正和你商量呢吗？再说了，我们卖给你的时候都没事，偏偏你坐上去了就漏油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掏钱换个发动机，不然闹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你们欺人太甚！”
巨大的屈辱感从女子的心里涌了出来，她脑子一热直接爬上了引擎盖：“公道，我只要一个公道，我是西山大学的博士生，我愿意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动什么手脚！”
一说是博士生，本来静静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顿时开始交头接耳，整个大厅里更加喧哗。
西装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赵智雅回头看着销售，淡淡道：“这就是你说的质量有保证？”
“啊，这个……这个肯定是误会，对，肯定是误会。”销售员流着冷汗，一脸尴尬的解释道。
张百亿轻笑一声，掏出手机拨打了姬霸下的电话，说道：“是不是误会，直接检查一下就行了呗。”
说完，对面电话接通。
“喂，姬总啊，我是张百亿，你帮我问问刘仓储他们的车队里有检修员吗？
啊，有啊，还有一整个检修队呀，那他们现在忙吗？
刚回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能不能帮我说一声，我一会把位置给你发过去，你让他们过来帮我个忙呗，不是什么大麻烦。
行行行，帮我谢谢刘仓储，拜拜。”
挂断电话，销售员的脸都白了，也顾不得打招呼，连忙小跑挤进人群，趴在西装男的耳边小声比比。
西装男听完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张百亿和赵智雅，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他没过来的意思，不耐烦的对着销售员挥手呵斥道：“还嫌不够乱吗？什么阿猫阿狗说的话你都能当真，我特么就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全都是水，一边呆着去。”
销售员急道：“不是啊经理，你别看他们穿的……”
“不是什么不是？你碍我事了，我让你滚呐，你听不懂吗？”
“……”
话说到这个份上，销售员也不说话了，扭头就走。
爱咋地咋地，老子不伺候了，什么玩意呀，希望一会你还能这么吊。
时间还在流逝。
这件事对西装男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他转眼就抛在了脑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奔也引擎盖上的女子身上。
态度依然坚决。
让女子自己掏钱换一个发动机，然后他们进行免费更换，这已经是他的底线。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因为他们不可能有错。
堂堂奔也这么大一个品牌，他们怎么可能会错？
二十分钟后。
时间进一步发酵，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录制了短视频。
西装男有恃无恐，任由拍照，嘴里就是咬死了他们没错，错的只可能是女子。
坐在引擎盖上的女子已经哭了，即使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明明她还没开出门啊……
这时。
门外传来骚动，一队人马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放眼一看，里面有驻地的人，还有缉查司的人，还有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西装男心里一个咯噔，顾不上坐在奔也引擎盖上的女子，连忙迎了上去。
“各位……”
“老板，老板，人我给你带来了！”
姬霸下看也没看西装男一眼，对着站在人群外的张百亿挥手喊道。
要坏！
看到张百亿，西装男的冷汗直接就流了下来。
想想刚才销售员给他说过的悄悄话，他现在直想狠狠的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西装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迎着张百亿走了上去：“大哥，不，老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您要买哪辆车就直接说，我保证给您最大的优惠！”
“不用。”
张百亿抬手拦下西装男，走到女子身边停下，说道：“小姐，你要我们帮你检查一下吗？”
女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吸了一下鼻子。
而后她反应过来，连忙从引擎盖上爬了下来，飞快点头道：“我要，我要，我想要！”
张百亿没说话，对着一旁的姬霸下点了点头。
仓储小刘见状，连忙对着身后的驻地检修摆了摆手。
一伙八个人快速的拎着工具上前，把整个奔也团团包围。
一旁，西装男都快急坏了，急得直跺脚，但是又无可奈何，完全不敢放肆，跑到角落里开始打电话。
检查期间，姬霸下指着缉查司的领队说道：“老板，这位是刘司长，为人刚正不阿，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司长，就思意前夫的事，他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张百亿连忙伸出手拉着刘司长的一只手，用力的握了握，感激道：“刘司长，谢谢你，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刘司长另一只手反手包住张百亿的拳头，用力的摇了摇，义正言辞道：“保护人民，伸张正义是我们的责任，感谢就不必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不不，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
张百亿摇着头，看向姬霸下，吩咐道：“姬总，这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缉查司不辞辛苦的保护着我们的安全，我们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这样，你回去之后就以公司的名义，捐给缉查司两辆车，挑好的买。”
“是，老板。”姬霸下点头应了下来。
刘司长头摇的像波浪鼓，推辞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要！”
赵智雅劝道：“刘司长就别客气了，我们又不是送给您的，我们是送给整个缉查司的。”
仓储小刘也笑着说道：“是啊，刘司长，这又不是给你的，你要是私自推了，回去之后你手底下的人不得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呀。”
刘司长闻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刑队长一行人。
刑队长连忙带头把头摇的飞起：我们是绝对不会骂您的！
至少现在这天还不会……
“————”
刘司长沉吟了一会，最终握紧张百亿的双手，真诚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替我们临安分司的所有成员，在这里郑重的谢谢张先生您的捐赠。”
“客气客气，司民齐心嘛。”
“对对对，司民齐心！”
……
眼瞅着缉查司竟然来了一名司长，而且对张百亿还很客气，西装男的心态是炸的，开始怀疑就算是老板亲自来，他能解决现在这个问题吗？
博士生女子则是心中惊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兴奋和庆幸。
十分钟后。
发动机漏油的原因已经被驻地的检修找到了。
原因很简单，是简单的正时齿轮衬垫装配不当，和油底壳衬垫老化的原因。
一般来说只要细心检查，经过简单的更换和修理，就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问题偏偏就出在奔也4S店就连检查都没有，上来就让那女子自己掏钱再买一个发动机换上。
而且更重要的是，正时齿轮衬垫装配不当还可以说是员工的问题。
但是油底壳衬垫老化的问题可就大了。
不是说它零件有多贵，有多难换，而是因为这是一辆新车，一辆新车的油底壳衬垫老化了，人手稍微弯曲一下就能看到一道道细小的裂痕。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装配失误的问题了，而是已经上升到了以次充好的程度。
检修员解释的时候，声音并没有任何遮掩，吐字清晰，声音又大又洪亮，很有驻地的风格。
这也就导致了，周围那些围观群众的录像里，声音同样很清晰。
西装男脸都白了，脑海里只剩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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