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听我狡辩
姬霸下越说越气，甚至说到最后眼瞅着就要流下不争气的眼泪。
张百亿听的直咂嘴，拍着姬霸下的肩膀说道：“老姬啊，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等过年发年终奖的时候，我肯定给你发一辆车。”
“车？什么车？新车还是二手车？对了，有车牌吗？”
“车牌？你想要车牌？这我多的是啊。”
张百亿神秘一笑，问道：“你想那种车牌？我这里有KAWD—952、BDSR—103、HEYZO—0560、LBW—518、VOSS—109……”
“……”
赵智雅沉默了两秒，然后红着脸叫道：“张百亿，你要死啊，说这些东西干嘛？你以为姬总想要的是这种车……”
“其实这个也可以的。”姬霸下插嘴打断，拿起笔认真的看着张百亿，说道：“老板，麻烦你说的慢一点，我得记下来回去好好揣测到底哪个比较好。”
赵智雅：“……”
姬霸下又赶紧解释道：“别误会，这就和女人化妆总想要专业的化妆师给她化一样，我们必须要给自己的车挑一张好的车牌。
因为汽车就代表着我们的脸面，好的车牌就好像是专业的化妆师一样可以给汽车加分不少。
但是不好的车牌就是纯外行的小孩涂鸦，再好的一张脸他也能给你画毁。
所以关于车牌，我们必须要精挑细选，决不能马虎大意，不然开出去让人看见了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赵智雅：“……”
她脑瓜子嗡嗡的，人也傻了，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何种表情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同道中人啊！”
张百亿一拍大腿，说道：“姬总，你放心，只要是我亮出来的车牌肯定是最好的，那可是我和我室友在大学四年共同努力的结晶，绝对不会错的，你放心用！”
“哦？是吗？”
姬霸下惊喜道：“那能不能麻烦您把刚才那些车牌再说一遍，有几个点我可能记错了……”
“多大点事啊，你拿起笔，我说你写，咱们一个一个慢慢对我。”
“谢谢老板，好人一生平安！”
赵智雅目瞪口呆：“……”
十分钟后，姬霸下郑重地把写满字的小笔记本塞进怀里，还轻轻拍了两下，一脸满足。
张百亿笑道：“怎么样？对我这奖励还满意吧？心里还有怨气吗？”
“怨气？什么怨气？老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姬霸下一身正气道：“为了贯彻落实正义与和平，为了祖国的繁荣强大，我一个小屁民能费点心神拖延几个小毛贼那是我的荣幸，这有什么好埋怨的？”
“嘶——好，不愧是姬总你，思想觉悟果真不一般！”
姬霸下闻言挺直腰杆，笔记本在他胸口处勾勒出一个正义的正方形。
“对了老板，咱们什么时候收手？”问完，他又赶紧解释道：“我这不是催您，只是担心那些小毛贼等急眼了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样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你放心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
华市某个出租屋的地下室内。
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下，一群人围坐在一群科技水平明显和现场环境严重不符的不知名设备中窃窃私语。
“小岛君，那个叫姬霸下的家伙可靠吗？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为什么还是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一个抱着刀的黑影盯着另一个黑影沉声道。
他目光冷冽，目光好像刀光一般刺眼，怀中的利刃仿佛随时都会出鞘。
被他质问的黑影闻言，娇躯一颤，立马起身站直鞠躬：“这件事我很抱歉，雨宫君，据我收集的所有消息，并不能判断姬霸下到底可不可靠，但他是唯一一个能联系上的内部高层人员，我们只能冒险试一试。”
“试一试？我要的是必须成功，不是试一试！”抱刀黑影好像很愤怒，作势就要拔刀怒斩。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他的身侧探出，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利刃没能出鞘。
“玉目君，你要拦我？”
抱刀黑影也不强行抽刀，反而沉声质问，凝重的气氛充斥在他们之间，现场其他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一个个像个三好学生一样紧张的挺直腰杆端坐着。
“雨宫君，你太着急了。”
被抱刀黑影质问的拿扇黑影毫不在意，语气不急不缓：“合成物的事情事关重大，只要我们能成功将它带回去，我们霓虹国的科技水平马上就会水涨船高，各行各业都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你说，这种能改变人类历史进程，足以书写在册的伟大存在，古国那些人能不严密防守保护吗？”
抱刀黑影闻言，沉默不语。
半晌，他吭吭一声，把按在刀柄上的手抽开了。
拿扇黑影见状微微一笑，收回手继续淡然说道：“像这种伟大的存在，只要我们能有百分之一将它拿到手的机会，我们就要不择手段地去尝试着接触。只要没有明确计划失败，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雨宫君，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我们……”
“那也得等！”
拿扇黑影拍手断然道：“别说是十几天，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只要还有希望，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不管需要等多久！大霓虹万岁！”
抱刀黑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大约三分钟后，他叹口气也跟着小声道：“大霓虹万岁！”
“大霓虹万岁！”
被称为小岛君的黑影连忙跟着喊，同时还朝着拿扇黑影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谢谢你，玉目君，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巴拉巴拉……！’
拿扇黑影见状微微一笑：‘不用谢，小岛君，大家都不容易……巴拉巴拉……照顾好自己，间谍人！’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黑影蜷缩着，他看着正在互相加油鼓劲的三人，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那个……我插一下嘴。”
他最终还是选择讲出来：“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可能哈。我们可不可以直接向百亿钢材的大老板购买合成物？我觉得他会卖给我们……”
小岛、雨宫、玉目三道黑影的低喊声顿时嘎然而止，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黑影。
“千叶君，你是认真的吗？”
雨宫阴沉着脸，右手逐渐握紧刀鞘：“那张百亿和姓马的关系那么好，你凭什么以为他能把合成物卖给我们？而且……”
玉目君脸色也不好看，接过话茬沉声道：“而且我们也没有钱……不过这不是重点，张百亿是绝对不会把合成物卖给我们的，你的可能根本没有可能，纯粹的异想天开。”
小岛君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他脸上只有满满的同情和悲苦：“千叶君，你不要想太多，事情怎么做应该顺其自然，你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或许你应该去火车站放松一下。”
雨宫和玉目是专门为了合成物从上面空降的大间谍，而他和千叶君则是霓虹安插在古国中的，无数小间谍中的两个平平无奇的小间谍。
因为太过平庸，所以就没有绩效，没有绩效就没有提成，没有提成就意味着只能拿死工资。
常年拿着死工资，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快揭不开锅了，于是在生活的重担下，他们在探听消息的同时甚至在古国找了一份兼职。
是作家。
说的好听点是作家，说白了就是网络写手。
不过你还别说，他们就随便写写间谍之间那点勾心斗角的破事，就有不少人追着看，还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加更，为此那些人甚至不惜给他们打赏盟主求加更。
只可惜，他们的根毕竟在霓虹国，为了做任务经常断更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是正常操作。
然而即便如此，每个月还是能拿到好几千块钱，这钱拿着可比那做间谍的死工资拿着舒服多了。
就这样，生活逐渐美好，欣欣逐渐向荣，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前天，两年没回过家的小岛君收到了他父亲从霓虹发来的消息，他两年没见过面的老婆又生了一个。
她是个女孩，健康的很，除了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之外，其他都挺好。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上一个孩子和他长的很像，就好像他小时候一样。
所以小岛君严重怀疑，千叶君已经被生活的压力和头顶的沉重给压垮了，精神受到了重创。
在三方的质疑和不相信下，千叶君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蜷缩在角落里继续默不作声。
一时间，闷热潮湿的地下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嘟嘟——嘟嘟嘟————”
就在这时，在寂静中，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四人齐齐浑身一震，继而又放松下来，雨宫君甚至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我日了，这肯定又是推销电话！一天天的，每天都有，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是怎么搞到我手机号的？”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抬手正要直接挂断，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可是就这一眼，他的动作直接就僵住了，脸上的怒容瞬间被凝重替代。
‘有情况！’
其他三人见状，又齐齐浑身一震，全都严肃的看向雨宫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雨宫君抬头看了一眼三人，沉声道：“是姬霸下，这个电话是姬霸下打过来的。”
“……”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玉目君问道：“你确定吗？”
“我可以非常确定！”雨宫君笃定道：“我天天晚上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不可能记错的。”
“号码是对的，可对面的人是对的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巫女。”
雨宫翻了个白眼，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对的，总要接了电话才知道。”
玉目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那……接？”
“接！必须要接！我们等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这个电话吗？”说着，雨宫直接接通了电话。
雨宫四人：“……”
张百亿三人：“……”
电话是接通了，可双方都保持着沉默。
前者是出于职业习惯，接电话方从不主动说话，后者是纯粹不知道该怎么说，正等着前者开个头。
沉默许久，张百亿决定率先出击：“喂？是间谍兄吗？我是张百亿啊……嘟嘟——”
雨宫直接挂断了电话，果断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
“不是姬霸下。”
雨宫阴沉着脸，握紧刀柄：“可恶，对面的人不是姬霸下，咱们暴露了！”
他看起来很生气，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眼看着唯一有成功希望的计划失败，换谁谁都生气。
不过……
“那，那个，刚才那人确实不是目标，可是我……”小岛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好像听见他说他叫张百亿。”
雨宫君脸上的怒容猛地一滞，干巴巴道：“他刚才真这么说的？”
千叶连忙点头说道：“我也听到了，他刚说完他叫张百亿，雨宫君您就把电话给挂了。”
雨宫君：“……”
“我也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比我听的更清楚。”雨宫君的一旁，玉木君也幽幽道。
面对三人逐渐不对劲的目光，雨宫君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啊这……”
接电话的是张百亿，而且听他用的‘兄’字，就说明他很有可能对他们抱有善意。
善意=能谈，能谈=希望，希望=合成物，合成物=回家，回家=安全，安全=+∞。
可是他这电话一挂段，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把这善意=能谈之间的等号变成了约等号，甚至是不等号……
说的更明白一点，是他自己亲手断送了他们四个回国的希望！
“那个，你们听我狡辩哦不解释，你们听我解释。”雨宫君争取道：“我这不是也没注意嘛，再说了我一听对面不是姬霸下，出于安全直接挂断电话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嘛，你们不应该因为……”
“嘟嘟——嘟嘟嘟————”
突然间，雨宫君手里的手机再次传来了急促的铃声。
张百亿听的直咂嘴，拍着姬霸下的肩膀说道：“老姬啊，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等过年发年终奖的时候，我肯定给你发一辆车。”
“车？什么车？新车还是二手车？对了，有车牌吗？”
“车牌？你想要车牌？这我多的是啊。”
张百亿神秘一笑，问道：“你想那种车牌？我这里有KAWD—952、BDSR—103、HEYZO—0560、LBW—518、VOSS—109……”
“……”
赵智雅沉默了两秒，然后红着脸叫道：“张百亿，你要死啊，说这些东西干嘛？你以为姬总想要的是这种车……”
“其实这个也可以的。”姬霸下插嘴打断，拿起笔认真的看着张百亿，说道：“老板，麻烦你说的慢一点，我得记下来回去好好揣测到底哪个比较好。”
赵智雅：“……”
姬霸下又赶紧解释道：“别误会，这就和女人化妆总想要专业的化妆师给她化一样，我们必须要给自己的车挑一张好的车牌。
因为汽车就代表着我们的脸面，好的车牌就好像是专业的化妆师一样可以给汽车加分不少。
但是不好的车牌就是纯外行的小孩涂鸦，再好的一张脸他也能给你画毁。
所以关于车牌，我们必须要精挑细选，决不能马虎大意，不然开出去让人看见了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赵智雅：“……”
她脑瓜子嗡嗡的，人也傻了，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何种表情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同道中人啊！”
张百亿一拍大腿，说道：“姬总，你放心，只要是我亮出来的车牌肯定是最好的，那可是我和我室友在大学四年共同努力的结晶，绝对不会错的，你放心用！”
“哦？是吗？”
姬霸下惊喜道：“那能不能麻烦您把刚才那些车牌再说一遍，有几个点我可能记错了……”
“多大点事啊，你拿起笔，我说你写，咱们一个一个慢慢对我。”
“谢谢老板，好人一生平安！”
赵智雅目瞪口呆：“……”
十分钟后，姬霸下郑重地把写满字的小笔记本塞进怀里，还轻轻拍了两下，一脸满足。
张百亿笑道：“怎么样？对我这奖励还满意吧？心里还有怨气吗？”
“怨气？什么怨气？老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姬霸下一身正气道：“为了贯彻落实正义与和平，为了祖国的繁荣强大，我一个小屁民能费点心神拖延几个小毛贼那是我的荣幸，这有什么好埋怨的？”
“嘶——好，不愧是姬总你，思想觉悟果真不一般！”
姬霸下闻言挺直腰杆，笔记本在他胸口处勾勒出一个正义的正方形。
“对了老板，咱们什么时候收手？”问完，他又赶紧解释道：“我这不是催您，只是担心那些小毛贼等急眼了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样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你放心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
华市某个出租屋的地下室内。
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下，一群人围坐在一群科技水平明显和现场环境严重不符的不知名设备中窃窃私语。
“小岛君，那个叫姬霸下的家伙可靠吗？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为什么还是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一个抱着刀的黑影盯着另一个黑影沉声道。
他目光冷冽，目光好像刀光一般刺眼，怀中的利刃仿佛随时都会出鞘。
被他质问的黑影闻言，娇躯一颤，立马起身站直鞠躬：“这件事我很抱歉，雨宫君，据我收集的所有消息，并不能判断姬霸下到底可不可靠，但他是唯一一个能联系上的内部高层人员，我们只能冒险试一试。”
“试一试？我要的是必须成功，不是试一试！”抱刀黑影好像很愤怒，作势就要拔刀怒斩。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他的身侧探出，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利刃没能出鞘。
“玉目君，你要拦我？”
抱刀黑影也不强行抽刀，反而沉声质问，凝重的气氛充斥在他们之间，现场其他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一个个像个三好学生一样紧张的挺直腰杆端坐着。
“雨宫君，你太着急了。”
被抱刀黑影质问的拿扇黑影毫不在意，语气不急不缓：“合成物的事情事关重大，只要我们能成功将它带回去，我们霓虹国的科技水平马上就会水涨船高，各行各业都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你说，这种能改变人类历史进程，足以书写在册的伟大存在，古国那些人能不严密防守保护吗？”
抱刀黑影闻言，沉默不语。
半晌，他吭吭一声，把按在刀柄上的手抽开了。
拿扇黑影见状微微一笑，收回手继续淡然说道：“像这种伟大的存在，只要我们能有百分之一将它拿到手的机会，我们就要不择手段地去尝试着接触。只要没有明确计划失败，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雨宫君，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我们……”
“那也得等！”
拿扇黑影拍手断然道：“别说是十几天，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只要还有希望，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不管需要等多久！大霓虹万岁！”
抱刀黑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大约三分钟后，他叹口气也跟着小声道：“大霓虹万岁！”
“大霓虹万岁！”
被称为小岛君的黑影连忙跟着喊，同时还朝着拿扇黑影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谢谢你，玉目君，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巴拉巴拉……！’
拿扇黑影见状微微一笑：‘不用谢，小岛君，大家都不容易……巴拉巴拉……照顾好自己，间谍人！’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黑影蜷缩着，他看着正在互相加油鼓劲的三人，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那个……我插一下嘴。”
他最终还是选择讲出来：“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可能哈。我们可不可以直接向百亿钢材的大老板购买合成物？我觉得他会卖给我们……”
小岛、雨宫、玉目三道黑影的低喊声顿时嘎然而止，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黑影。
“千叶君，你是认真的吗？”
雨宫阴沉着脸，右手逐渐握紧刀鞘：“那张百亿和姓马的关系那么好，你凭什么以为他能把合成物卖给我们？而且……”
玉目君脸色也不好看，接过话茬沉声道：“而且我们也没有钱……不过这不是重点，张百亿是绝对不会把合成物卖给我们的，你的可能根本没有可能，纯粹的异想天开。”
小岛君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他脸上只有满满的同情和悲苦：“千叶君，你不要想太多，事情怎么做应该顺其自然，你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或许你应该去火车站放松一下。”
雨宫和玉目是专门为了合成物从上面空降的大间谍，而他和千叶君则是霓虹安插在古国中的，无数小间谍中的两个平平无奇的小间谍。
因为太过平庸，所以就没有绩效，没有绩效就没有提成，没有提成就意味着只能拿死工资。
常年拿着死工资，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快揭不开锅了，于是在生活的重担下，他们在探听消息的同时甚至在古国找了一份兼职。
是作家。
说的好听点是作家，说白了就是网络写手。
不过你还别说，他们就随便写写间谍之间那点勾心斗角的破事，就有不少人追着看，还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加更，为此那些人甚至不惜给他们打赏盟主求加更。
只可惜，他们的根毕竟在霓虹国，为了做任务经常断更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是正常操作。
然而即便如此，每个月还是能拿到好几千块钱，这钱拿着可比那做间谍的死工资拿着舒服多了。
就这样，生活逐渐美好，欣欣逐渐向荣，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前天，两年没回过家的小岛君收到了他父亲从霓虹发来的消息，他两年没见过面的老婆又生了一个。
她是个女孩，健康的很，除了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之外，其他都挺好。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上一个孩子和他长的很像，就好像他小时候一样。
所以小岛君严重怀疑，千叶君已经被生活的压力和头顶的沉重给压垮了，精神受到了重创。
在三方的质疑和不相信下，千叶君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蜷缩在角落里继续默不作声。
一时间，闷热潮湿的地下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嘟嘟——嘟嘟嘟————”
就在这时，在寂静中，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四人齐齐浑身一震，继而又放松下来，雨宫君甚至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我日了，这肯定又是推销电话！一天天的，每天都有，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是怎么搞到我手机号的？”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抬手正要直接挂断，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可是就这一眼，他的动作直接就僵住了，脸上的怒容瞬间被凝重替代。
‘有情况！’
其他三人见状，又齐齐浑身一震，全都严肃的看向雨宫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雨宫君抬头看了一眼三人，沉声道：“是姬霸下，这个电话是姬霸下打过来的。”
“……”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玉目君问道：“你确定吗？”
“我可以非常确定！”雨宫君笃定道：“我天天晚上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不可能记错的。”
“号码是对的，可对面的人是对的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巫女。”
雨宫翻了个白眼，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对的，总要接了电话才知道。”
玉目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那……接？”
“接！必须要接！我们等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这个电话吗？”说着，雨宫直接接通了电话。
雨宫四人：“……”
张百亿三人：“……”
电话是接通了，可双方都保持着沉默。
前者是出于职业习惯，接电话方从不主动说话，后者是纯粹不知道该怎么说，正等着前者开个头。
沉默许久，张百亿决定率先出击：“喂？是间谍兄吗？我是张百亿啊……嘟嘟——”
雨宫直接挂断了电话，果断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
“不是姬霸下。”
雨宫阴沉着脸，握紧刀柄：“可恶，对面的人不是姬霸下，咱们暴露了！”
他看起来很生气，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眼看着唯一有成功希望的计划失败，换谁谁都生气。
不过……
“那，那个，刚才那人确实不是目标，可是我……”小岛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好像听见他说他叫张百亿。”
雨宫君脸上的怒容猛地一滞，干巴巴道：“他刚才真这么说的？”
千叶连忙点头说道：“我也听到了，他刚说完他叫张百亿，雨宫君您就把电话给挂了。”
雨宫君：“……”
“我也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比我听的更清楚。”雨宫君的一旁，玉木君也幽幽道。
面对三人逐渐不对劲的目光，雨宫君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啊这……”
接电话的是张百亿，而且听他用的‘兄’字，就说明他很有可能对他们抱有善意。
善意=能谈，能谈=希望，希望=合成物，合成物=回家，回家=安全，安全=+∞。
可是他这电话一挂段，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把这善意=能谈之间的等号变成了约等号，甚至是不等号……
说的更明白一点，是他自己亲手断送了他们四个回国的希望！
“那个，你们听我狡辩哦不解释，你们听我解释。”雨宫君争取道：“我这不是也没注意嘛，再说了我一听对面不是姬霸下，出于安全直接挂断电话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嘛，你们不应该因为……”
“嘟嘟——嘟嘟嘟————”
突然间，雨宫君手里的手机再次传来了急促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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