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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垃圾场一样的卧室

    休息了没一会,扬子涛就被一脚踹起来,收拾残局。

    哪怕已经看到了房间的惨况,收拾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哪里还是离开时那个干净整洁的房间,分明就是个破烂回收站,还是狂风暴雨,洗礼过的回收站。

    脏到你没法用言语形容,恨不得立马销毁一切,直接换新。

    然而事实不允许,就是再难也得自己收拾着来。

    好在床铺是干净的,不然真没地方可以下脚了。

    拉开衣柜想找出一套适合打扫卫生的衣服,结果,里边除了一套礼服啥也没有。

    干净的不像话。

    只是这份干净对扬子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某个没良心的姐姐,绑架了他的衣服。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没一会,专心致志的应阅就被他拉回现实。

    食指推了推有些滑落的护目镜。

    修眉轻挑,“怎么,有事?”

    语气中满是疑惑,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无辜的不行。

    可扬子涛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表现,衣服肯定是她弄走的。

    除了她,再没谁这么无聊了。

    “怎么不说话,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没事儿了。”

    说话间,头又落回去,准备继续之前的工作。

    扬子涛哪里愿意错过,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的衣服呢?你都弄到哪里去了?不知道那些衣服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应阅拿走的衣服并不贵重,甚至可以说非常简陋,但再简陋,也掩盖不住里边藏着的爱意。

    那是一位母亲在临别之际给自己孩子最后的呵护。

    “我当你找什么呢,原来是那些衣服阿。”应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没毁,只是把它们放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睹物思人,实在不像话,为了你的未来着想,脱爱是必须的。”

    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脱爱他不需要!

    宁可身上背着弱点,也不愿意失去那些东西。

    一个没有失去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懂,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双目充血,愤怒已经到了一个高度,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他都这样了,应阅哪里还进行得下去,放下手里的工具,语气轻柔。

    “有什么事,直说。”

    “姐,我想要回那些东西。”

    “要来做什么?你又穿不上。”说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了,那些衣服你虽然穿不上,睹物思人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舅妈愿不愿意你变成这样呢?”

    扬子涛无言。

    母亲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严厉的,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他变成这样。

    只是现在,除了当初那些小衣服,他再也接触不到半分母亲的温度。

    他不愿生命中,没有母亲的痕迹,哪怕存在的方式特殊,也比没有好。

    拿起光脑,弄了一下,“十分钟后,会有人给你送来你需要的。”

    扬子涛微愣,不就是几件衣服,怎么还要等十分钟。

    难不成衣服已经送走了,可这里没谁是可信的呀。

    心中虽然疑惑,但他到底没有多问,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还没弄多少,又让人给叫住了。

    “过来。”

    扬子涛转身,走到应阅面前,很是乖巧的站定,像个不知事的孩子。

    “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真的不考虑?那条路,我是不能走,可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

    扬子涛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后悔的。”

    应阅懒洋洋的靠着墙,神态很是郑重,“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不要装傻。”

    扬子涛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他知道,应阅问的从来都不要只是未来的路,还有断舍离。

    在应阅看来,他是让那些东西给束缚住,这才裹足不前,一直待在一亩三分地。

    可他心里清楚不是的。

    之所以一切如今还困在一个地方,不过是当年答应了一个人,许诺过,会留在原地等她。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等到当初的小狐狸。

    应阅站起来,踮起脚在扬子涛胸口拍了一下。

    “你愿意对待,不代表别人也会践诺,差不多就行了,放过自己,也放过旁人。”

    “姐。”扬子涛嗫嚅着,还想争取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叹息。

    有些事情,虽然不提,但心中早就有了定论,他知道没有以后了,只是……

    良久,扬子涛才点了下头,“姐,我明白的,也懂,可我还想再等等,万一……”

    扬子涛的话没有说完,可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他话里没说完的是什么。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啊。

    此情无关年岁,无关身份,有关的,不过是心头那一番悸动。

    有了这份动容,即便千难万险也愿意一闯,哪怕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也心甘情愿。

    低低叹息一声,应阅走出门去,门旁,路时白正在等人。

    见她出现,眼底流转过一丝笑意。

    “死心了?”

    这话有两个意思,既是问她现下,也是在问她,过去。

    应阅点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都已经这样了,不死心又能怎么样,过了一会,顿住脚步,很是认真的看向路时白。

    “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一直不计成本的帮我,你明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哪又如何?”路时白笑了,笑容很是肆意,“我生性不羁,不喜欢家族约束,我从来只是我,考中所谓的不可调和,无非是上代人的恩怨,与我们何干。”

    听到这话,应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在她所接受的教育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家族为大。

    族人不管身处何地,何时,都不能侵犯家族的利益,除非殃及生命。

    可现在,路时白分明没有,她不懂,这辈子或许都不懂。

    路时白回望她,岔开话题,“当年你给我配过三次药,真的只是看在报酬的面子上?”

    应阅噎住,这话她没法答。

    当年的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哪里懂得那么多。

    家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左右不疼,还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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