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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年少初见

    紫玉南国颓败,朝廷奸臣当道,腐败不堪,民不聊生,四处荒乱一片。朝廷之中久来仰仗萧家军萧滨安扶持,边境得以保全。萧滨安常年远在边境,也不知朝堂之事,这日他收到急招,昏君以萧滨安在城都的家眷威胁,命他私下回城都灭了当朝丞相吴俞以及其府中上下五十余口人。于是萧滨安连夜赶往城都,带着几千萧家军,当晚围住了丞相府,杀了丞相以及府中众人。吴家祖母与苏南之妻吴廿珊为表亲,于是吴俞在死前悄悄命亲信将自己五岁的儿子吴谦送去了苏羽城,留下一封血书,托付给苏楠。

    苏楠和吴廿姗接到信,吴廿姗大哭,苏楠也心下愤恨不已,苏楠与吴俞多年交好,也心里钦佩吴俞是位为国为民的好丞相,一时心痛难忍,拿着剑就出了门去找萧滨安报仇。苏楠一路来到紫玉南国北面的萧家军地界,伺机在城外的清陵渡口拦下了萧滨安和他正要一起远行的的儿子萧华。

    “萧滨安,你杀我好友吴俞,我今日是来报仇的!”苏楠拿着剑对萧滨安说道。

    萧滨安一看便认出了这是苏羽族的苏楠,他也知苏羽族与吴家关系,所以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苏楠朝二人过来,于是萧滨安也不得解释,二人打了起来。萧滨安不敌苏楠的仙法和剑法,几招之内苏楠将萧滨安刺成重伤。萧华年纪尚小,看到此景,忙冲了过去抱着父亲哭了起来。

    苏楠朝萧滨安说道:“你一朝将军,那昏君无道,你怎可听他之言错杀忠臣?”

    萧滨安临终前细数经过,才知道冤枉了吴家…萧滨安颤颤巍巍的用最后一口气恳求苏楠:“苏楠,我之前瞎了眼,信了那昏君,我现下也后悔万分,我只求你能放过我这才九岁的孩子…”

    苏南看着萧华也于心不忍,于是答应了萧滨安,并对萧华说:“你年纪尚小,也与此事无关,我便不杀你,但你若要报仇的话,等日后来苏羽族找我便可。”说罢苏楠扬长而去。

    苏南回到苏羽族以后,将吴俞之子吴谦与自己的女儿一起抚养,为了避免朝廷追杀,于是为其更名苏谦,并收为自己的首徒,抚养苏谦长大。苏谦起先是一直哭,但是变故时他也才刚过五岁,对自己之前家中的变故印象并不多,于是刚过了几日,就又恢复了小孩子一般的心性,吴廿姗好生照料这这位新的的养子,十分疼爱。

    苏谦和苏碧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谦正一个人很是好奇的在苏羽城走来走去,这时候苏谦刚走到了桃林。苏碧凝也知家中多了位弟弟,但是母亲一只照料着,不得见,这日苏碧凝看到苏谦,便猜了出来这人是谁,于是兴致勃勃的走了上去。

    苏碧凝拍了拍苏谦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孩,在这里一个人做什么?”

    “你才比我高一点点,凭什么叫我小孩?”苏谦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嗯…也对。”苏碧凝说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吴谦,你呢?”苏谦答道。

    “苏碧凝,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可好陪我玩?”苏碧凝很认真的歪着头问道。

    苏谦虽小,但是看着眼前苏碧凝这歪着头一副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生熟悉和亲近,于是说道:“好,我陪你,你要做什么?”

    苏碧凝听了开心,说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罢拉了苏谦的手向苏礼的寝殿走去。

    二人偷偷走到了苏礼的寝殿,苏碧凝带着苏谦走到苏礼寝殿里面床榻边上的柜子里,打开那柜子,里面竟有两壶酒。苏碧凝看了十分开心,于是伸手去拿。这时候苏谦反应了过来,苏碧凝这是带他来偷东西来了,但是也是好奇的很。

    “这是酒么?你难不成是来偷酒的?”

    “嘘,小声点。”说罢,二人就带了酒出了来。

    苏碧凝很是开心,兴致勃勃的打算开始喝了起来,然后又想到苏谦,于是问道:“你要不要试试?”

    苏谦很是好奇这味道,之前也是大人们不让喝,于是说:“好啊。”

    苏碧凝来了兴致:“不如我们比比,不过…估计你喝不过我。”

    “我是男子,怎么会喝不过你?”苏谦有些不服气的说。

    苏碧凝笑了,觉得有趣,于是说:“那我们比比?”

    苏谦立即说:“比就比!”

    不想苏谦刚喝几口,就倒在一边,苏碧凝看着便笑了,朝着苏谦说道:“看你逞强。”说罢看着苏谦,竟不禁觉得此人好生熟悉和亲近…

    后来几年,远在灵山的石古还是时不时回来看苏碧凝,这日晚上,苏碧凝刚刚躺下,石古来看望她,苏碧凝看祖师傅回来看她,十分开心。

    “祖师父,你终于来看凝儿了!你上次不告而别,凝儿伤心了好久呢!这回且不许走了!”说罢苏碧凝去抱住了石古。

    石古笑笑说:“师父喜一人隐居。对了,今日师父是来找你告诉你一事。”

    “嗯,祖师父且说…”

    “这玉石名为乾坤石,师父在桃林之中最大的那块玄铁重石之下做了一个密室,里面有好东西,你有空去看看。”

    “哦,好呀,那我明日就去。”

    石古笑笑说:“好。”

    “祖师父,今日再陪凝儿睡觉好不好?”

    “好,依你。”

    “嗯!”苏碧凝听了开心,于是石古便抱着小苏碧凝陪着她睡下,后来看苏碧凝睡着后才不舍离开。

    此后几年,萧家军群龙无首,士兵们投到他处,萧家自那之后落寞。萧华亲友本就少,此后便是无人照料幼时的萧华,萧华年幼时落魄,常年孤苦一人,四处流浪。萧华流浪许久,处处受人欺辱,一日不知是吃了些什么东西,不小心中了剧毒,萧华以为不再有时间报仇,于是便独自一人走到苏羽族,想找族人报仇。萧华进了苏羽桃林,没走几步,就晕倒在林中一块大玄铁石边上。

    这日苏碧凝也在桃林,刚巧看到了晕倒了的萧华,苏碧凝见了眼前这位约莫着长他几岁的人,虽衣着阑珊,但是那面貌,脸色清雅,线条分明,竟觉得又几分熟悉,又看萧华脸色苍白,似是中了毒,于是不禁十分怜悯他。苏碧凝走上前去,帮萧华诊脉。

    “这是…蛇毒草?”苏碧凝说罢,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人真可怜,我且得帮帮他。”

    苏碧凝幼时从石古那里学来不少药草毒草之术,于是在桃林之中随处走了几步,找了些灵草,给萧华用下,半个时辰后,萧华醒了来,看到了苏碧凝,见她脸色白皙,容貌清雅可人,嘴唇红润,简单的发束,一身白衣,顿时觉得十分可爱,心下好奇这人是谁。

    苏碧凝看萧华醒来,于是问道:“小毛头,你看上去并不是我族之人,来此做什么?”

    萧华想到杀父之仇,于是很愤恨的说道:“我来报杀父之仇,我父亲就是被你们族人所杀。”

    苏碧凝有些疑惑,但是心下听到萧华如此身世,也是更加可怜起他来,于是问:“你父亲可是艰险小人?”

    萧华说道:“不是,我父亲是驰骋沙场的大英雄,守边关爱城民,是位大将军!”

    苏碧凝听了也很愤愤不平,于是说:“我族竟然有此等小人,待我带你去我父君那里,查出来是谁,定帮你主持公道。”

    “不!我要亲自报仇!”萧华坚定的说。

    苏碧凝则是看着萧华,觉得他血性男儿,心下不禁钦佩,但同时也更加担心起这人,于是立即想到了祖师傅。

    “好啊,那你是不是应该学习好道法再来?看你现在这样,自己小命都难保。”苏碧凝说罢,拿出了那块石古给她的白玉色的灵石,继续说道:“我这块玉石是我祖师傅石古道人所赐,是祖师傅走时留给我的,你且拿去到那九重山后面的灵山去找他学艺,就说是我求他的。”

    萧华想到眼前这人也是苏羽族人,于是说道:“走开,我不要随便拿你们的东西!”

    “你就不要退让了,我们苏羽虽是小族,但是人却不少,谁人都说不好各自再做些什么,怎可这么简单下定论?你且拿去吧,等你长大之后学好仙法再来报仇也不迟,我要走了。”苏碧凝说完便走远了。

    萧华看着苏碧凝离开,心下五味杂陈,他是感激,又是愤恨,自己也说不清…不一会儿,看到手中的玉石,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应该问那女子的名字的…

    后来,萧华拿着那块玉石千辛万苦,花了十一日登上了灵山,找到了石古道人。石古远远的就感应到了萧华来找他,不禁一惊。随后又看到萧华递上的信物,随即说了声:“真是天意。”

    石古暗自感慨造化弄人,并将那信物还给萧华,让他日后有机会再归还他的小恩人。此后石古教萧华道法,武功,药草和五行数术,并教萧华吹习箫乐,萧华天赋过人,进步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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