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裂口
来人是杜奇。他看到简浦松，又看看按着电梯门的易小璇和被简浦松扶着的冯媛，“太好了，你们又找到一套防护服，是简院长送来的吧？我记得九楼还有几套防护服，不知怎么都没了。”
杜奇按着电梯开门键，待几人进入后，自己最后勉强挤入。关上电梯门后，简浦松让将电梯驶向顶楼十二层。
或许电梯缆索受到毒雾腐蚀，电梯运行中不断有嘎嘣嘎嘣声响，仿佛随时要掉落一般，电梯速度忽快忽慢。电梯内已经弥漫了两尺高的粉雾，杜奇道，“幸亏有这防护服，要不然就要被草莓女孩亲密接触了。”
林楚忽然皱起眉头，“不对。”
易铭感觉有异，“怎么啦？”
林楚没有说话，她低头仔细查看易铭身上的防护服，用手一点点舒展易铭防护服衣料，突然惊道，“防护服有破损。”
透过防护服透明面罩，杜奇仔细去看，果然见易铭肩头处有道细小裂口，那裂口小得不易察觉，但如果粉色气雾漫延过来，必然能透入防护服，那样的话，易铭就危险了，杜奇忙将大手贴到易铭肩头，“有我的手，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又道，“裂口虽小，却能致命，防护服都是特种材料做成的，怎么可能出这种问题？”
没人能回答他，易铭道，“难怪我隐约感觉有些异味，”他对杜奇和林楚道，“谢谢！”他有些奇怪，林楚是怎么发现这么微小的破损？难道又是预见超能力？
林楚道，“草莓女孩很快就会漫延上来，希望我们能早点离开吧。”
简浦松道，“已经联系警方，直升飞机很快就到。”
易铭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问道，“冯媛，你怎么样？”冯媛被简浦松扶进电梯后，立在电梯角落里，简浦松在她一侧搀扶着她，她一直没有说话，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易铭要通过防护服面罩看冯媛状况，那面罩却模糊不清，他分辨不出冯媛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简浦松虽然立在冯媛身侧，但他比冯媛高出一头，身形被挤得紧贴在电梯里，穿着防护服的胖大身体无法转身或扭头，所以他也看不见冯媛的状况。
在另一个角落的易小璇急叫道，“妈妈，妈妈！”
冯媛仍没有回应。易小璇要向这边挤过来，笨拙的防护服磕碰着却是很难如愿。
“哐当”一声，电梯停了，十二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这里也已有一层薄薄的粉雾。
易小璇先出电梯，林楚和杜奇把易铭推出电梯，易小璇急忙再进电梯和简浦松一起搀扶妈妈。
简浦松转过身来看冯媛时，突然“啊”了一声。与此同时，易小璇惊叫起来。
防护服里的冯媛，一层薄薄粉雾遮盖着她的面庞，此时，她脸上皮肤已经溃烂，那粉雾像强酸般不断腐蚀着她的血肉和筋骨。
“妈妈！”易小璇疯狂叫着，使劲来摇晃冯媛。
防护服里的冯媛，像散了架一样堆落下去。
易小璇疯了似的叫喊，“妈妈呀！妈妈！”
易铭呆了呆，带着哭腔道，“冯媛……”他挣扎着要从轮椅站起，却被杜奇死死按住。
林楚和简浦松帮着易小璇把冯媛尸体拖抬出来，冯媛防护服的留下了一道黑色印痕，那是血肉腐蚀所化的黑液所致。
林楚道，“她的防护服也坏了，裂口是在腿部。”
是的，那些黑色粘液是从防护服腿部的位置渗漏出来的。易小璇看到，那里果然有一道破损裂口。
原来这防护服是坏的，净化武器粉雾是通过这道裂口进入防护服把妈妈害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易小璇看向简浦松，是他给妈妈带来的防护服。
易铭也看向简浦松。
杜奇手仍攥着易铭防护服破损处，疑惑问道，“这个防护服怎么也坏了？”
简浦松也很疑惑，“怎么会这样？当时我和她一起给穿上的，没注意到有裂口啊。”他说的“她”指的是林楚。
没错，当时他们是一起帮冯媛穿的防护服。易小璇看向林楚，目光中透出怀疑与愤恨。
易铭忽然问，“简院长，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问得林楚杜奇一愣，连愤怒痛苦得有些抓狂的易小璇都是一呆。
杜奇问，“易铭，你怎么啦？”
简浦松冷冷看着易铭，“你什么意思？”
易铭道，“意蕴九天风自起，下一句是什么？”
见简浦松没有马上回答，杜奇道，“胸纳……”
“没问你。”易铭打断了他，“简院长，自己最得意的佳句都记不住了吗？”
简浦松叹气，“这种时候，你们哀伤，我也很悲痛，但是不要昏了头脑，如果不是我找到防护服，后果可能比这更严重。”
易铭没有说话，简浦松说的是实情，如果没有他拿来这件防护服，以当时情景，恐怕易小璇都难逃被腐蚀之厄。
简浦松接着道，“她先是被异种病毒感染，最后被那毒雾害得丢掉性命。”
易小璇愤怒叫道，“是谁？是谁放的毒雾？”
杜奇道，“是那些警察和军队。”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易小璇捶胸咆哮，“我要报仇，我要给妈妈报仇！”
“小璇！”易铭震惊的看着易小璇，此时的儿子，变得有些癫狂，这哪里还是十一岁少年，这分明是一头暴怒凶兽。
易小璇转过泪眼，“爸爸，我们不能让妈妈就这样死，我们一定要为妈妈报仇。”
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一架军用直升机飞临头顶。
易铭道，“妈妈是让异种怪物害的，那毒雾是要杀异种怪物的。”
易小璇道，“他们害死了妈妈，谁害死妈妈，谁就要偿命。”
易铭道，“妈妈的死直接原因是防护服出现破损。”
易小璇忽然问，“爸爸，你们为什么只带了一套防护服？你们就没想救妈妈，是吗？”
易铭心头一痛，儿子是怪我没救冯媛！是呀，明明有两套防护服，为什么我要把那件防护服留给金戒指？
林楚道，“小璇，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小璇眼里泛出血色，“不要你说话，凡是害死妈妈的人，都得死！”
直升飞机在头顶空中盘旋着，却没有降落的意思。
杜奇一只手按着易铭防护服，另一只手使劲向直升机驾驶员挥动，示意平台有足够大的空间可以降落。
飞机没有降落，却放下一个绳梯来。
杜奇道，“看来他们怕那毒雾，让我们上绳梯。”说着，他抓住飘过来的绳梯，独眼看易铭。
易铭看易小璇，“小璇，你先上。”
易小璇道，“不，你先上去。”
林楚对易铭道，“你的防护服已坏，先上去吧。”
易铭只好抓住绳梯，林楚和杜奇帮易铭离开轮椅，将梯索固定在他身上，直升机缓缓收回绳梯，到达机舱口，由直升机上的人把易铭拉了进去。
绳梯再度放下，林楚对易小璇道，“小璇，该你了！”
易小璇没有说话，拉着那绳梯要缠绕到冯媛的防护服上。
林楚吃惊道，“直升机是来救我们这些人的。”
直升机驾驶员发现易小璇的动作，急忙升起绳梯。
易小璇无法把绳梯缠绕住冯媛，恼火的看那直升机。
林楚道，“小璇，我们先上直升机，很快会有警察来收拾现场，到时候他们会把你妈妈安置好。”
易小璇忽然道，“小璇不是你能叫的。”
林楚被噎了一下，吃惊的看着易小璇。
易小璇道，“我妈妈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
粉雾已渐渐弥漫起一尺高，林楚尴尬的立在那里。
杜奇道，“孩子，冷静，你爸爸在飞机上招呼你呢。”
易小璇看了看空中趴在直升机舱口向他招手的易铭，眼泪汪汪道，“我不能离开妈妈。”
杜奇劝林楚上了绳梯。
绳梯再递下来的时候，弥散的粉雾已经近半人高，杜奇看向简浦松。
简浦松道，“你先上吧。”
杜奇上了绳梯，登上直升机后，他们再把绳梯放下，却见下面粉雾漫漫，已不见易小璇和简浦松身影。
易铭急得扒开防护服，露出脑袋向下大喊，“小璇、小璇！”
粉雾越来越浓，驾驶员怕那粉雾进入飞机，将飞机拉得高了些。
易铭顿足捶胸，“让我下去，我要找小璇！”
杜奇按住他，“他们的防护服没问题，这毒雾应该伤不到他们。”
直升机盘旋了一会儿，见下面仍没有动静，开始调头返航。
看着那渐渐远离的医院建筑，易铭只觉得心中一颤一颤的难受，冯媛死了，小璇舍不得把妈妈一个人留下，他要留在那里陪妈妈，儿子啊……易铭感觉心在滴血。
林楚正对着手机悄悄说着什么，易铭有些厌烦，“这种时候你还在想小说？”
林楚放下手机，“我在联络几个认识的官员，请他们尽快安排来现场营救。”
易铭眼睛一亮，“怎么样，他们能来吗？”
林楚点头，“正在协调，希望尽快停止草莓女孩，搜救人员能短时间内入场。”
易铭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歉然，“谢谢你。”
林楚道，“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易铭咧咧嘴，“对了，你能预知到小璇么？”问完这句话，他的眼神变得急切起来。
林楚凝眉沉默半晌，无奈摇头。
易铭急道，“怎么会这样？你的特异功能呢？你不是有预知的超能力吗？”
林楚泪花晶莹，“感应不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易铭道，“你意念内观试试。”
他把黄嘉华教的意念内观方法跟林楚说了，林楚试了一下，仍然感应不到什么。
易铭道，“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老师，他有帮助意念内观的药，他要是在就好了。”
杜奇按着电梯开门键，待几人进入后，自己最后勉强挤入。关上电梯门后，简浦松让将电梯驶向顶楼十二层。
或许电梯缆索受到毒雾腐蚀，电梯运行中不断有嘎嘣嘎嘣声响，仿佛随时要掉落一般，电梯速度忽快忽慢。电梯内已经弥漫了两尺高的粉雾，杜奇道，“幸亏有这防护服，要不然就要被草莓女孩亲密接触了。”
林楚忽然皱起眉头，“不对。”
易铭感觉有异，“怎么啦？”
林楚没有说话，她低头仔细查看易铭身上的防护服，用手一点点舒展易铭防护服衣料，突然惊道，“防护服有破损。”
透过防护服透明面罩，杜奇仔细去看，果然见易铭肩头处有道细小裂口，那裂口小得不易察觉，但如果粉色气雾漫延过来，必然能透入防护服，那样的话，易铭就危险了，杜奇忙将大手贴到易铭肩头，“有我的手，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又道，“裂口虽小，却能致命，防护服都是特种材料做成的，怎么可能出这种问题？”
没人能回答他，易铭道，“难怪我隐约感觉有些异味，”他对杜奇和林楚道，“谢谢！”他有些奇怪，林楚是怎么发现这么微小的破损？难道又是预见超能力？
林楚道，“草莓女孩很快就会漫延上来，希望我们能早点离开吧。”
简浦松道，“已经联系警方，直升飞机很快就到。”
易铭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问道，“冯媛，你怎么样？”冯媛被简浦松扶进电梯后，立在电梯角落里，简浦松在她一侧搀扶着她，她一直没有说话，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易铭要通过防护服面罩看冯媛状况，那面罩却模糊不清，他分辨不出冯媛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简浦松虽然立在冯媛身侧，但他比冯媛高出一头，身形被挤得紧贴在电梯里，穿着防护服的胖大身体无法转身或扭头，所以他也看不见冯媛的状况。
在另一个角落的易小璇急叫道，“妈妈，妈妈！”
冯媛仍没有回应。易小璇要向这边挤过来，笨拙的防护服磕碰着却是很难如愿。
“哐当”一声，电梯停了，十二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这里也已有一层薄薄的粉雾。
易小璇先出电梯，林楚和杜奇把易铭推出电梯，易小璇急忙再进电梯和简浦松一起搀扶妈妈。
简浦松转过身来看冯媛时，突然“啊”了一声。与此同时，易小璇惊叫起来。
防护服里的冯媛，一层薄薄粉雾遮盖着她的面庞，此时，她脸上皮肤已经溃烂，那粉雾像强酸般不断腐蚀着她的血肉和筋骨。
“妈妈！”易小璇疯狂叫着，使劲来摇晃冯媛。
防护服里的冯媛，像散了架一样堆落下去。
易小璇疯了似的叫喊，“妈妈呀！妈妈！”
易铭呆了呆，带着哭腔道，“冯媛……”他挣扎着要从轮椅站起，却被杜奇死死按住。
林楚和简浦松帮着易小璇把冯媛尸体拖抬出来，冯媛防护服的留下了一道黑色印痕，那是血肉腐蚀所化的黑液所致。
林楚道，“她的防护服也坏了，裂口是在腿部。”
是的，那些黑色粘液是从防护服腿部的位置渗漏出来的。易小璇看到，那里果然有一道破损裂口。
原来这防护服是坏的，净化武器粉雾是通过这道裂口进入防护服把妈妈害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易小璇看向简浦松，是他给妈妈带来的防护服。
易铭也看向简浦松。
杜奇手仍攥着易铭防护服破损处，疑惑问道，“这个防护服怎么也坏了？”
简浦松也很疑惑，“怎么会这样？当时我和她一起给穿上的，没注意到有裂口啊。”他说的“她”指的是林楚。
没错，当时他们是一起帮冯媛穿的防护服。易小璇看向林楚，目光中透出怀疑与愤恨。
易铭忽然问，“简院长，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问得林楚杜奇一愣，连愤怒痛苦得有些抓狂的易小璇都是一呆。
杜奇问，“易铭，你怎么啦？”
简浦松冷冷看着易铭，“你什么意思？”
易铭道，“意蕴九天风自起，下一句是什么？”
见简浦松没有马上回答，杜奇道，“胸纳……”
“没问你。”易铭打断了他，“简院长，自己最得意的佳句都记不住了吗？”
简浦松叹气，“这种时候，你们哀伤，我也很悲痛，但是不要昏了头脑，如果不是我找到防护服，后果可能比这更严重。”
易铭没有说话，简浦松说的是实情，如果没有他拿来这件防护服，以当时情景，恐怕易小璇都难逃被腐蚀之厄。
简浦松接着道，“她先是被异种病毒感染，最后被那毒雾害得丢掉性命。”
易小璇愤怒叫道，“是谁？是谁放的毒雾？”
杜奇道，“是那些警察和军队。”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易小璇捶胸咆哮，“我要报仇，我要给妈妈报仇！”
“小璇！”易铭震惊的看着易小璇，此时的儿子，变得有些癫狂，这哪里还是十一岁少年，这分明是一头暴怒凶兽。
易小璇转过泪眼，“爸爸，我们不能让妈妈就这样死，我们一定要为妈妈报仇。”
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一架军用直升机飞临头顶。
易铭道，“妈妈是让异种怪物害的，那毒雾是要杀异种怪物的。”
易小璇道，“他们害死了妈妈，谁害死妈妈，谁就要偿命。”
易铭道，“妈妈的死直接原因是防护服出现破损。”
易小璇忽然问，“爸爸，你们为什么只带了一套防护服？你们就没想救妈妈，是吗？”
易铭心头一痛，儿子是怪我没救冯媛！是呀，明明有两套防护服，为什么我要把那件防护服留给金戒指？
林楚道，“小璇，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小璇眼里泛出血色，“不要你说话，凡是害死妈妈的人，都得死！”
直升飞机在头顶空中盘旋着，却没有降落的意思。
杜奇一只手按着易铭防护服，另一只手使劲向直升机驾驶员挥动，示意平台有足够大的空间可以降落。
飞机没有降落，却放下一个绳梯来。
杜奇道，“看来他们怕那毒雾，让我们上绳梯。”说着，他抓住飘过来的绳梯，独眼看易铭。
易铭看易小璇，“小璇，你先上。”
易小璇道，“不，你先上去。”
林楚对易铭道，“你的防护服已坏，先上去吧。”
易铭只好抓住绳梯，林楚和杜奇帮易铭离开轮椅，将梯索固定在他身上，直升机缓缓收回绳梯，到达机舱口，由直升机上的人把易铭拉了进去。
绳梯再度放下，林楚对易小璇道，“小璇，该你了！”
易小璇没有说话，拉着那绳梯要缠绕到冯媛的防护服上。
林楚吃惊道，“直升机是来救我们这些人的。”
直升机驾驶员发现易小璇的动作，急忙升起绳梯。
易小璇无法把绳梯缠绕住冯媛，恼火的看那直升机。
林楚道，“小璇，我们先上直升机，很快会有警察来收拾现场，到时候他们会把你妈妈安置好。”
易小璇忽然道，“小璇不是你能叫的。”
林楚被噎了一下，吃惊的看着易小璇。
易小璇道，“我妈妈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
粉雾已渐渐弥漫起一尺高，林楚尴尬的立在那里。
杜奇道，“孩子，冷静，你爸爸在飞机上招呼你呢。”
易小璇看了看空中趴在直升机舱口向他招手的易铭，眼泪汪汪道，“我不能离开妈妈。”
杜奇劝林楚上了绳梯。
绳梯再递下来的时候，弥散的粉雾已经近半人高，杜奇看向简浦松。
简浦松道，“你先上吧。”
杜奇上了绳梯，登上直升机后，他们再把绳梯放下，却见下面粉雾漫漫，已不见易小璇和简浦松身影。
易铭急得扒开防护服，露出脑袋向下大喊，“小璇、小璇！”
粉雾越来越浓，驾驶员怕那粉雾进入飞机，将飞机拉得高了些。
易铭顿足捶胸，“让我下去，我要找小璇！”
杜奇按住他，“他们的防护服没问题，这毒雾应该伤不到他们。”
直升机盘旋了一会儿，见下面仍没有动静，开始调头返航。
看着那渐渐远离的医院建筑，易铭只觉得心中一颤一颤的难受，冯媛死了，小璇舍不得把妈妈一个人留下，他要留在那里陪妈妈，儿子啊……易铭感觉心在滴血。
林楚正对着手机悄悄说着什么，易铭有些厌烦，“这种时候你还在想小说？”
林楚放下手机，“我在联络几个认识的官员，请他们尽快安排来现场营救。”
易铭眼睛一亮，“怎么样，他们能来吗？”
林楚点头，“正在协调，希望尽快停止草莓女孩，搜救人员能短时间内入场。”
易铭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歉然，“谢谢你。”
林楚道，“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易铭咧咧嘴，“对了，你能预知到小璇么？”问完这句话，他的眼神变得急切起来。
林楚凝眉沉默半晌，无奈摇头。
易铭急道，“怎么会这样？你的特异功能呢？你不是有预知的超能力吗？”
林楚泪花晶莹，“感应不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易铭道，“你意念内观试试。”
他把黄嘉华教的意念内观方法跟林楚说了，林楚试了一下，仍然感应不到什么。
易铭道，“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老师，他有帮助意念内观的药，他要是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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