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事件由来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李子阳和他叔站一起,绝对会认为这两人是亲父子,简直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好像我天天惹事的一样,一共就只有两次,落你嘴里整天说起来没完。”

    别看李子阳面对他叔叔,但他丝毫不示弱,因为他有足够的优势。

    “你个兔崽子,上了个高中还学会顶嘴了!”

    话落,便起手要打。

    看架势,是准备给李子阳来个大大的耳光。

    “你今天要敢打我,我今晚就回去找我奶奶!”

    “你个兔崽子,还学会威胁老子了!”

    骂归骂,李文珍还是放下了起手式。

    李子阳的奶奶就是李子阳在家里最大的依靠。

    他父亲那一辈四男一女,除了李子阳一家在村子里,其余的全在外面定居。

    他姑姑是老大,很早就跟着他姑父定居大连,所以别说照顾李子阳他奶奶了,能每年过年回来一次就算不错。

    四兄弟中的老大是县里面一家公家企业的厂长,是最先富贵起来的那帮人,也在九十年代就已经在县里定居。

    老二和李子阳父亲一样,也在税务系统,不过人家是实打实的副处,李子阳父亲那个副科跟人家差十万八千里。

    其中这老二家是最喜欢打压李子阳家一家的人。

    他家也是九十年代就来县城定居。

    至于老三家就是李子阳家了,他家并不是在县城没有房子,同老二家一样,税务局也是早早就分了房子。

    只不过,李子阳父亲嫌弃县城的房子面积小,便自己在村子里盖了小二楼。

    而李子阳奶奶那一辈的人对乡土情结非常严重,死都不出外面来生活。

    甚至就连李子阳家的小二楼也不去住,快八十岁的人了,依然坚守在老院子一人生活。

    这样一来,照看老人的任务就留给了在村子里的李子阳父亲,几乎是每天下班回去都得去帮自己的老母亲干活。

    而李子阳从小就习惯在奶奶家生活,即便现在月末放假两天,他回去也是在奶奶家住,甚至帮奶奶干活。

    所以,他奶奶对他无比溺爱。

    这也是作为大孝子的李文珍,一听李子阳要找他老母亲告状,他就无可奈何。

    这是一大家子都亏欠李子阳的,至少在李文珍心里是这么认为。

    当然,人性不可琢磨,李子阳的大伯和二伯就是那种自私之人,一个个都算是富裕人家,还想法设法偷盗转移他奶奶那金额不多的存款。

    这事也在李子阳父亲去世后爆发出来,他大伯二伯差点被李文珍打死。

    什么狗屁厂长和副处级干部,在刑警出身的老四眼里,啥都不是!

    亲兄弟也至此反目,就连清明上坟也是各上各的,谁也不跟谁讲话。

    在李子阳回想之际,李文珍也沏好了一壶醒酒茶,喝了几口又点燃一支香烟,然后略微平和道:

    “儿子,说吧,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讲,非得耽误我打麻将?”

    呵,原来生气是因为耽误你老人家打麻将了啊。

    也是,好像遗传都有一定性,李子阳前世也是特别爱玩,不过他只跟熟人玩,从来不去那种出老千的地方。

    关于儿子这个称呼,就要从李子阳他们这边的习俗说起了。

    俗话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们这边人去世入土的时候,即便家里没有儿子,也必须找个人男人顶替。

    大部分家庭一般都是用自己的侄子或外甥。

    李文珍和其他大多人一样,在李子阳小时候就已经和李子阳父亲商量好,李子阳就是那个儿子的侄儿。

    这边的风俗也俗称‘顶门’。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套约定成俗的习惯。那就是肯定要付出一定的报酬,不然谁会白白给你顶门。

    比如一些老光棍,生前时日不多时,一般都会将自己的资产全部交给顶门的侄子或外甥。

    像李文珍这样有女儿的人家虽然不是那样,但也会付出一些报酬。

    而他对李子阳的报酬也早已和李子阳父亲谈好,那就是如果李子阳上大学,大学的学费和花销他全力承担。

    这也是他对李子阳好的一部分原因,毕竟早将李子阳当成半个儿子了。

    前世的事实也证明,他的女儿确实不行。

    李子阳重生前,他女儿出国留学后,已经七年没有回过国,他家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是李子阳在跑跳帮忙。

    看李文珍抽烟,李子阳的烟瘾也被勾起,掏出中华默默点上,开始讲述:

    “叔,你还记不记得2000年,你在刑警队时经手的红岭村杀人、抢车、烧尸案?”

    李子阳这时的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烟:

    “我好像无意间有了线索,只是不知道准不准确。”

    见李子阳吸烟,李文珍准备又要开骂,可听完他的描述后,顿时睁大了眼睛:

    “儿子,快具体讲讲!”

    李子阳依旧不紧不慢道:

    “要是线索属实,你可得保证帮侄儿完完整整把五万块钱的悬赏金额争取回来啊。”

    “你小兔崽说不说?”

    说着,李文珍又要举起他那大手,眼看这次李文珍是真的生气了。

    李子阳他四妈则是忍不住在一旁窃笑。

    “应该是我们村的马建国,张村的张子键、王华军,以及下马村一个姓吴的干的。

    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上初中时,我听我班同学讲,他姑姑的儿子以吹牛逼的方式告诉他,他们那帮人很厉害,连杀人都敢。

    据我那同学描述,事件经过很像这起案件.......”

    李子阳把他听到的具体经过复述了一遍,就静静等待他叔叔思考。

    “儿子,你说的王华军是不是张村那个很有名气、而且这几年也发了财的混混?”

    “对,是他。”

    “我们村叫马建国有好几个,是哪个?”

    “是我家邻居马海量的儿子。”

    李文珍思索后回答:“哦,马海量我知道,他儿子倒是对不上号。”

    “马建国还小,你肯定不认识,今年才23岁。”

    李文珍又是一番思索后:

    “准不准确得试试才知道,我给局长打电话。”

    李文珍又快速拨打电话:“杨局......”

    ...

    毫无变数,局长听到李文珍的描述后,要求他马上带着李子阳去公安局,而局长也会马上赶过去。

    即便是星期天也刻不容缓。

    命案必破是全国公安统一要求。

    更何况是对当地县局这么耻辱的案件,五年了没有丝毫线索,任何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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