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火
灵虎山离这里几十公里，上山前姜远专门给刘夏打电话告诉他这段时间要出一趟远门，回来后会给他消息，让他再找一个简单点儿的工作，不用让人过多的担心。
交待完毕，和茹瑛一起踏上上山的路。
为了节省时间，二人专门打了个车，一直打到临山的村庄旁边，再往里，车就进不去了。
灵虎山高千余尺，从山底能看到山顶不化的白雪，山路崎岖，凹凸不平。
姜远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高怎么爬上去，若是没有茹瑛在身边，他到可以变换形态，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茹瑛见他呆呆的望着头顶，调侃道：“怎么？看见山高就怕了？小时候，师父每天让我绑着沙袋，从山底到山顶来回五十次。”
说完，自己先爬了上去，矫健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同时传来声音：“我先上去找师父，你若快一点，天黑之前应该能上来，我在山上等你。”
姜远面露笑意，心想着，你先上吧，待会我还能轻松一点。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估摸着茹瑛应该都到半山腰了，姜远才开始行动，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立刻变幻出尸眼尸牙，纵身一跃便是数米之高，陡峭的山，如履平地，远远看去像一只跳跃的猴子。
几分钟以后，山路变成了台阶，台阶的尽头便是道观，如同家院大门一样的匾额上写着灵虎观三个字，道观背靠山坳，面朝东阳，两侧是浓郁的松柏，大门之前立着两只石虎，威风凌凌，一只做出仰天咆哮的姿势，另一只匍匐在地，像是在等待猎物。
进入大门后，有两名道童在清扫着院子，见到姜远，其中的一个道童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单手施礼：“善人，师姐在大堂之内等候，轻随我来。”
姜远跟着道童来穿过门洞，来到道观的大殿内，大殿的正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人身穿紫金色道袍，肩头挂着金钱剑，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拿着八卦镜，腰间别着三清铃。
画前是供桌，供桌上摆满了贡品，供桌前的是一把轮椅，椅子上坐着一名道长，头发灰白，满脸慈祥，手中拿着从地洞中得来的黑玉玺。
茹瑛站在道长身边，见姜远进来，对道长说道：“师父，他就是我刚才对您说得，救过我两次的人。”
又对姜远介绍，“姜远，这是我师父，青灵子道长。”
姜远闻言，双手抱拳，弯腰行礼，如同女婿拜见岳父，恭敬的说道：“晚辈姜远见过青灵子道长，来时匆忙，没来的及准备礼品。”
青灵子捋着胡须，满意的说道：“无妨无妨，小伙子看着精神，茹瑛的眼光不错！”
茹瑛气的直跺脚，嗔道：“师父，您说什么呢！”
姜远暗自欣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到青灵子等同于见到茹瑛的父亲，看青灵子的模样，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青灵子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来，小伙子，抬起头来说话，让为师看看你的模样。”
姜远听话的抬起了头，直起了腰板，站的端端正正。
青灵子一阵端详，缓缓说道：“不错不错，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姜远家住哪里，父母可好？有没有兄弟姊妹？”
茹瑛脸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脖子根，她憋着心里的急躁，说道：“师父，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又逗茹瑛开心。”
青灵子哈哈大笑起来。
姜远趁机讲述起自己的情况：“师父，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亲生父母不知在何方，家中只有将我养大的妈妈，与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说着，露出些许难过的表情。
青灵子叹道：“和茹瑛一样，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姜远看了一眼茹瑛，两个人的视线刚好对上，茹瑛将视线移至一旁，姜远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同是孤儿，这让两个人的距离莫名的更近了一分。
“咳咳！”
青灵子咳嗽了一声，说道：“孩子，我这里要感谢你对茹瑛的帮助，不过，我还是有两个疑问要问你。”
“一是你进入空虡台以后丝毫不受怨气的影响，二是你中弹以后如同没事人一样，可否对我解释一番？”
姜远沉思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直接说自己是僵尸，那可能立马就会被争锋相对，若是再像之前那样随便找个理由，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说服力。
思索片刻，索性心一横，说道：“啊，空虡台之中晚辈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没事，而子弹那件事情嘛，纯属巧合，刚好只是擦破点皮。”
青灵子没有说话，茹瑛也闭口不言，大殿之内顿时压抑。
姜远楞在原地，看看青灵子又看看茹瑛，一时间不知所措。
青灵子忽然大笑起来，“没什么，没什么，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是问问而已。”
茹瑛也掩嘴笑了起来。
姜远尴尬的笑着，刚才那紧张的气氛让他的心差点跳出来。这老头，太爱逗人玩了。
忽然，殿外想起嘈杂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两声枪响。
茹瑛面色阴沉的说道：“师父，一定是他们来了，在山下时，我没有将玉玺交给他们，现在上山来抢了。”
青灵子面无惧色的说道：“哦？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多狠，走，出去看看。”
茹瑛上前推着青灵子的轮椅向殿外走去，姜远紧随其后，还未等出殿门，那两名道童已经被逼进了大殿中，惊慌的喊道：“师父，他们！他们说要烧了咱们的道观。”
青灵子安慰的说道：“傻孩子，凡事不要慌，他不敢，那是吓唬向你们这样的小孩子的。”
“你看我敢不敢！还不把玉玺叫出来。”门外传来杨立新的声音，他缓缓的走进殿中，手中举着一把冲锋枪，院子里站着十几名黑衣部下，将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青灵子笑道，：“原来是你啊，老杨，你怎么改行当土匪了？”
姜远十分佩服青灵子的心态，面对如此情景，还能灭不改色。
杨立新看着青灵子，露出惊恐的表情，接着邪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你？张道长，我说你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怎么还吧道观的名字改了？不是应该叫青灵观吗？而且连道观的位置都换了？我说怎么从来没听过灵虎观这个名字。”
青灵子面色一冷，说道：“这还不是被你逼的？当年你杀上青灵山，为夺我观中秘法，害我师父故亡，这兜兜转转几十年，还是被你找到了。”
杨立新哈哈一笑：“当初你们要是交出秘法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现在更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将秘法和玉玺都交出来吧？”
青灵子瞪了一眼，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搞清楚立场，当土匪也得讲个规矩吧，现在是谁的账？你上层就专招你这种脑子里蹿稀的家伙？”
“对！天天蹿稀”姜远跟着帮腔。
杨立新脸上挂不住了，朝屋顶开了几枪，大声说道：“冥顽不灵，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青灵子反而一笑，说道：“秘法没办法给你，原书已经被我烧了，内容就在我脑子里，至于那玉玺，诺！给你！”说着，举起手中的玉玺扔到了大殿之外，杨立新急忙吼道：“快接住玉玺，小心摔碎了。”
那十几名部下纷纷扑向玉玺，身体叠成肉垫，将玉玺接住。
见玉玺无恙，杨立新面色狂喜，现在只剩下秘法没有得到了。
但他犹豫了，现在还不能打死青灵子，否则秘法就没有办法得到了。
将青灵子带回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人宁死不屈，真的会以死来抵抗。
他看着旁边的茹瑛，说道：“毛丫头，你知不知道秘法的内容？”
茹瑛冷冷的看着他：“我若是会，在山下时，就不用我师伯出手了。”
杨立新邪笑道：“那就是说，你师伯肯定会喽？”
茹瑛没有再理会，青灵子说道：“对，我师弟也会，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写出来。”
茹瑛忽然轻声急道：“师父，你怎么把师伯给卖了？”
青灵子微笑示意，表示没有什么。
杨立新说道：“好！我这就去找他，如果找不到或者是找到了他写不出，我还会上山来，到时候就没有这么温柔了。”说完，带着众人离开道观。
不知是哪一个部下，在收枪时，扣下了扳机，子弹飞进殿中，射向青灵子，茹瑛没来得及反应，姜远看得清清楚楚，他向前一冲，想要挡住子弹，却被青灵子伸手拦在了肚子上。
子弹不偏不倚射进了青灵子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
茹瑛泪眼惊呼道：“师父！”
交待完毕，和茹瑛一起踏上上山的路。
为了节省时间，二人专门打了个车，一直打到临山的村庄旁边，再往里，车就进不去了。
灵虎山高千余尺，从山底能看到山顶不化的白雪，山路崎岖，凹凸不平。
姜远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高怎么爬上去，若是没有茹瑛在身边，他到可以变换形态，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茹瑛见他呆呆的望着头顶，调侃道：“怎么？看见山高就怕了？小时候，师父每天让我绑着沙袋，从山底到山顶来回五十次。”
说完，自己先爬了上去，矫健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同时传来声音：“我先上去找师父，你若快一点，天黑之前应该能上来，我在山上等你。”
姜远面露笑意，心想着，你先上吧，待会我还能轻松一点。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估摸着茹瑛应该都到半山腰了，姜远才开始行动，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立刻变幻出尸眼尸牙，纵身一跃便是数米之高，陡峭的山，如履平地，远远看去像一只跳跃的猴子。
几分钟以后，山路变成了台阶，台阶的尽头便是道观，如同家院大门一样的匾额上写着灵虎观三个字，道观背靠山坳，面朝东阳，两侧是浓郁的松柏，大门之前立着两只石虎，威风凌凌，一只做出仰天咆哮的姿势，另一只匍匐在地，像是在等待猎物。
进入大门后，有两名道童在清扫着院子，见到姜远，其中的一个道童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单手施礼：“善人，师姐在大堂之内等候，轻随我来。”
姜远跟着道童来穿过门洞，来到道观的大殿内，大殿的正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人身穿紫金色道袍，肩头挂着金钱剑，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拿着八卦镜，腰间别着三清铃。
画前是供桌，供桌上摆满了贡品，供桌前的是一把轮椅，椅子上坐着一名道长，头发灰白，满脸慈祥，手中拿着从地洞中得来的黑玉玺。
茹瑛站在道长身边，见姜远进来，对道长说道：“师父，他就是我刚才对您说得，救过我两次的人。”
又对姜远介绍，“姜远，这是我师父，青灵子道长。”
姜远闻言，双手抱拳，弯腰行礼，如同女婿拜见岳父，恭敬的说道：“晚辈姜远见过青灵子道长，来时匆忙，没来的及准备礼品。”
青灵子捋着胡须，满意的说道：“无妨无妨，小伙子看着精神，茹瑛的眼光不错！”
茹瑛气的直跺脚，嗔道：“师父，您说什么呢！”
姜远暗自欣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到青灵子等同于见到茹瑛的父亲，看青灵子的模样，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青灵子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来，小伙子，抬起头来说话，让为师看看你的模样。”
姜远听话的抬起了头，直起了腰板，站的端端正正。
青灵子一阵端详，缓缓说道：“不错不错，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姜远家住哪里，父母可好？有没有兄弟姊妹？”
茹瑛脸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脖子根，她憋着心里的急躁，说道：“师父，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又逗茹瑛开心。”
青灵子哈哈大笑起来。
姜远趁机讲述起自己的情况：“师父，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亲生父母不知在何方，家中只有将我养大的妈妈，与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说着，露出些许难过的表情。
青灵子叹道：“和茹瑛一样，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姜远看了一眼茹瑛，两个人的视线刚好对上，茹瑛将视线移至一旁，姜远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同是孤儿，这让两个人的距离莫名的更近了一分。
“咳咳！”
青灵子咳嗽了一声，说道：“孩子，我这里要感谢你对茹瑛的帮助，不过，我还是有两个疑问要问你。”
“一是你进入空虡台以后丝毫不受怨气的影响，二是你中弹以后如同没事人一样，可否对我解释一番？”
姜远沉思片刻，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直接说自己是僵尸，那可能立马就会被争锋相对，若是再像之前那样随便找个理由，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说服力。
思索片刻，索性心一横，说道：“啊，空虡台之中晚辈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没事，而子弹那件事情嘛，纯属巧合，刚好只是擦破点皮。”
青灵子没有说话，茹瑛也闭口不言，大殿之内顿时压抑。
姜远楞在原地，看看青灵子又看看茹瑛，一时间不知所措。
青灵子忽然大笑起来，“没什么，没什么，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是问问而已。”
茹瑛也掩嘴笑了起来。
姜远尴尬的笑着，刚才那紧张的气氛让他的心差点跳出来。这老头，太爱逗人玩了。
忽然，殿外想起嘈杂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两声枪响。
茹瑛面色阴沉的说道：“师父，一定是他们来了，在山下时，我没有将玉玺交给他们，现在上山来抢了。”
青灵子面无惧色的说道：“哦？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多狠，走，出去看看。”
茹瑛上前推着青灵子的轮椅向殿外走去，姜远紧随其后，还未等出殿门，那两名道童已经被逼进了大殿中，惊慌的喊道：“师父，他们！他们说要烧了咱们的道观。”
青灵子安慰的说道：“傻孩子，凡事不要慌，他不敢，那是吓唬向你们这样的小孩子的。”
“你看我敢不敢！还不把玉玺叫出来。”门外传来杨立新的声音，他缓缓的走进殿中，手中举着一把冲锋枪，院子里站着十几名黑衣部下，将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青灵子笑道，：“原来是你啊，老杨，你怎么改行当土匪了？”
姜远十分佩服青灵子的心态，面对如此情景，还能灭不改色。
杨立新看着青灵子，露出惊恐的表情，接着邪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你？张道长，我说你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怎么还吧道观的名字改了？不是应该叫青灵观吗？而且连道观的位置都换了？我说怎么从来没听过灵虎观这个名字。”
青灵子面色一冷，说道：“这还不是被你逼的？当年你杀上青灵山，为夺我观中秘法，害我师父故亡，这兜兜转转几十年，还是被你找到了。”
杨立新哈哈一笑：“当初你们要是交出秘法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现在更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将秘法和玉玺都交出来吧？”
青灵子瞪了一眼，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搞清楚立场，当土匪也得讲个规矩吧，现在是谁的账？你上层就专招你这种脑子里蹿稀的家伙？”
“对！天天蹿稀”姜远跟着帮腔。
杨立新脸上挂不住了，朝屋顶开了几枪，大声说道：“冥顽不灵，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青灵子反而一笑，说道：“秘法没办法给你，原书已经被我烧了，内容就在我脑子里，至于那玉玺，诺！给你！”说着，举起手中的玉玺扔到了大殿之外，杨立新急忙吼道：“快接住玉玺，小心摔碎了。”
那十几名部下纷纷扑向玉玺，身体叠成肉垫，将玉玺接住。
见玉玺无恙，杨立新面色狂喜，现在只剩下秘法没有得到了。
但他犹豫了，现在还不能打死青灵子，否则秘法就没有办法得到了。
将青灵子带回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人宁死不屈，真的会以死来抵抗。
他看着旁边的茹瑛，说道：“毛丫头，你知不知道秘法的内容？”
茹瑛冷冷的看着他：“我若是会，在山下时，就不用我师伯出手了。”
杨立新邪笑道：“那就是说，你师伯肯定会喽？”
茹瑛没有再理会，青灵子说道：“对，我师弟也会，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写出来。”
茹瑛忽然轻声急道：“师父，你怎么把师伯给卖了？”
青灵子微笑示意，表示没有什么。
杨立新说道：“好！我这就去找他，如果找不到或者是找到了他写不出，我还会上山来，到时候就没有这么温柔了。”说完，带着众人离开道观。
不知是哪一个部下，在收枪时，扣下了扳机，子弹飞进殿中，射向青灵子，茹瑛没来得及反应，姜远看得清清楚楚，他向前一冲，想要挡住子弹，却被青灵子伸手拦在了肚子上。
子弹不偏不倚射进了青灵子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
茹瑛泪眼惊呼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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