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往事
回到住店时已是十点，姜远敲了敲茹瑛所在的房间，开门的确是别人。
询问过老板才知道茹瑛早在上午就离开了，说是去一个叫紫什么观的地方。
紫霄观！
茹瑛是一刻也等不得哪！
于是，姜远拨通了电话，另一头孟立国的声音十分的激动。
“小子，司马空可是太厉害了，你赶紧过来，感受感受。”
电话被一个人抢走，接着是司马空的声音。
“兄弟，你能过来吗？我们在天马行空大厦！”
最大的失策便是没给茹瑛准备个电话，现在去找，如同大海捞针，即便到了紫霄观，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住着。
姜远退了房间，一路询问，来到了天马行空大厦。
巨大的牌子无不显示着气派，整个大厦灯火通明，要比旁边所有的建筑都高出好几米。
大门的左侧竖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天马行空责任有限公司。
敢情整个大厦就这个一个公司。
门口的保安，让姜远想起了曾经在单位的日子。
保安的衣服都与众不同，不是警察，胜似警察。
当保安听到姜远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竟然向他敬礼，并说董事长再顶楼等着。
董事长，司马空，天马行空。
姜远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终于明白孟立国为何会激动着，司马空这么大的公司少说也得是个亿万富翁吧。
一路前行，大厅之内明如白昼，坐电梯直上顶楼，三十三层。
电梯门一开，姜远就看到司马空身着笔挺的西装，曾被他救出来的僵尸们身后整齐的站着，同样是西装革履，一改之前的落魄模样，精神气十足。
司马空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人齐声喊到：“欢迎姜副总！”
副总？姜远楞在那里！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副总。
见他疑惑，司马空搭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兄弟，以后，整个天马行空公司，你我一人一半，我已经让他们办理了手续，那营业执照上写的是咱们两个的名字。”
姜远不解：“大哥，为何要这样做？兄弟我可承受不起哪！”
司马空哈哈大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的命是你救的，这点东西应当应分。”
姜远依然无法接受这份赠予，不是他不愿接受，而是骨子里的清傲做祟，不受嗟来之食，直接给的东西，用的不安心。
刚想拒绝，司马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卡片，放进了姜远的衣兜中，道：“这卡是用你的名字办的，全公司只有两张，那张在我手里，里面钱不多，只有一千万，兄弟你先凑合着花。我不在的时间里，公司效益一年不如一年，等我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完，我保证，这卡里的钱不会少于五千万。”
一千万哪，姜远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如果你有一千万，你第一件事情会云什么？
姜远并不打算用这个钱，就当司马空存在他这里。
“小子！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我再出去，又是万花过且不沾身！”
孟立国也是一身西装，嘴上叼着雪茄，鼻梁之上挂着墨镜，手里提着一瓶酒。给人一种错觉，他才是公司的老总。
司马空道：“他现在是公司员工，不用上班，每个月发个一两万。”
嚯！孟立国这是绑上大树了，空穴来财哪，怪不得如此的洋洋得意！
整个顶楼都是司马空的办公室，顶楼的左边有十几间挨在一起的房间，这是供僵尸们休息的地方，也是他们喝血的地方。
至于他们的血从何而来，司马空告诉他，以前在打仗的时候，可以喝死人血，如今只能买医院的过期血喝。味道不比活血，但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当司马空问他喝的什么血时，姜远悄悄告诉他喝的是牛羊的血。
司马空告诉他：“兄弟，以后你也喝过期血吧，不然会一直营养不良。”
姜远回道：“司马大哥，现在就挺好，我担心喝过人血以后才会不受控制”
司马空不再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午夜，灯火通明。
孟立国彻底放飞了自我，和所有人称兄道弟，频频向司马空叫嚣着要拜他做大哥。
姜远站在楼顶，俯瞰着人间。
曾几何时，他还是一个每月拿着几千块钱工资的保安，如今成了一名不老不死的僵尸。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司马空，他的双手中各拿着一瓶洋酒，背对着夜空，依靠在天台上，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姜远，问道：“想家了？”
姜远接过酒，兀自喝着，摇着头：“我没有家！”
司马空转过身，撑着天台：“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家？”
姜远道：“我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那里算是家吗？”
司马空：“当年，我舍家北上，带着部下抵御外邦，差点战死，遇到了在战场中觅食的僵尸，他见我还活着，将我所咬。仅存的部下们都大伤在身，命悬一线，为了救他们，我选择了将他们变成僵尸。”
“那他们愿意吗？”姜远问道。
司马空继续道“有的原因是因为怕死，人都怕死，除非你有极强的可以超越害怕的信念。而不愿意的那几个，是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面对家人，僵尸一旦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姜远十分认同，曾经在小树林中手撕蟒蛇就是证明，而且他清醒以后根本不记得所发生的事情。
司马空压口美酒，又道：“我也怕，起初，我不敢回家，只能在家的附近藏着，偷偷的看着父母妻子和孩子，隔一段时间给他们寄去一封信，告诉他们我还活着，让他们放心，可我知道，你不回去，他们永远不会安心的。就这样了过去了二十几年，我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离去，看着妻子变老，看着儿子长大又娶妻生子。那种感觉，你无法体会。”
“如果定期的喝血，保持正常的状态，和家人在一起他们是感觉不出来你的变化的。”姜远说道。
司马空摇了摇头：“那时我刚变成僵尸不久，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大部分时间都和我的部下们一起躲在山洞里，互相照应，一旦有人发狂，其他人会制止住他，防止出去胡乱咬人。”
这番话让姜远想到了浪游者，随即问道：“司马大哥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一代僵尸，他曾竟是一名武状元，在打将臣时见到的。”
司马空摇头：“你应该就是被他所咬吧？世上的一代僵尸屈指可数，他们离我们越近，我们越能感受到压迫，会不由的产生悸怕。你是二代僵尸，精血够纯，感受会相对弱一些。”
姜远曾经也有过心悸，但很微弱，是那种忍不住想要去臣服的感觉。若是遇到将臣，自己估计也会忍不住跪下来。
司马空刚开始讲述后面的故事。
“再后来，我发现了自己发疯的规律，一是只要一个礼拜不吸血会发疯，二是情绪激动时也容易发疯。我开始摸索着控制自己，故意不吸血，看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简直生不如死，那洞中被我凿出了另一个一样大小的洞，部下们想要强行给我喂血，但被我拒绝了。最后我变的骨瘦嶙峋，连心跳都停止了，是部下们用血将我唤醒。那时，我明白了，僵尸真的不会死，但没有血时，真的比死都难受。”
姜远听的入神，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试一试饿个几天。人总是好奇的，想明白自己究竟能撑多久。
司马空继续道：“如今，我的后代已经到了第六代，家中的老坟中有我的墓，里面放着我的衣服。我也不能与他们相认，就算去说我是他们的祖宗，也没人信，所以我只能暗中对他们进行资助，只要他们平安就好，正常的生老病死，顺应天道。”
……
不知不觉，酒瓶已空，天边露出红潮。
一夜的聊天，司马空讲了许多关于僵尸的事情，姜远也发现他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值得一交，他经历的事情也是十分具有传奇色彩。
姜远的人生经历就简单，几句话就说完，更多的是对被父母抛弃的不满情绪。
忽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空，紧接着传来扑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落到了地面。
司马空向下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直接跨过天台跳了下来。
这一跳，姜远直接懵了，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是不死，也难免落个多处骨折吧。
可自己是僵尸哪，僵尸还怕什么？
心一横，也跟着跳了下去。
由于太高，姜远在空中足足降落了将近一分钟。
咚的一声，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脚下的地面已出现裂缝。
很麻，很疼！
这是姜远的唯一感觉，连天灵盖都是麻的，足足站了一刻才缓过来。
他抬起酸痛的双腿，地面上出现两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在看旁边，已经围满了人，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张脸，眼睛大睁，七窍流血，恶狠狠的看向这边。
大厦上的窗户中不时的露出脑袋看向下方，司马空指挥着部下，找来一块白布将尸体盖上。
那双恶毒而又充满的怨气的眼睛始终出现姜远的脑海中，他定一定心神。
突然肩膀上出现一只手，吓的他一个激灵。
回头一看是孟立国，姜远松了口气。
此时的孟立国一脸严肃，盯着大厦说道：“这大厦有鬼，还不只一只。”
询问过老板才知道茹瑛早在上午就离开了，说是去一个叫紫什么观的地方。
紫霄观！
茹瑛是一刻也等不得哪！
于是，姜远拨通了电话，另一头孟立国的声音十分的激动。
“小子，司马空可是太厉害了，你赶紧过来，感受感受。”
电话被一个人抢走，接着是司马空的声音。
“兄弟，你能过来吗？我们在天马行空大厦！”
最大的失策便是没给茹瑛准备个电话，现在去找，如同大海捞针，即便到了紫霄观，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住着。
姜远退了房间，一路询问，来到了天马行空大厦。
巨大的牌子无不显示着气派，整个大厦灯火通明，要比旁边所有的建筑都高出好几米。
大门的左侧竖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天马行空责任有限公司。
敢情整个大厦就这个一个公司。
门口的保安，让姜远想起了曾经在单位的日子。
保安的衣服都与众不同，不是警察，胜似警察。
当保安听到姜远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竟然向他敬礼，并说董事长再顶楼等着。
董事长，司马空，天马行空。
姜远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终于明白孟立国为何会激动着，司马空这么大的公司少说也得是个亿万富翁吧。
一路前行，大厅之内明如白昼，坐电梯直上顶楼，三十三层。
电梯门一开，姜远就看到司马空身着笔挺的西装，曾被他救出来的僵尸们身后整齐的站着，同样是西装革履，一改之前的落魄模样，精神气十足。
司马空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人齐声喊到：“欢迎姜副总！”
副总？姜远楞在那里！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副总。
见他疑惑，司马空搭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兄弟，以后，整个天马行空公司，你我一人一半，我已经让他们办理了手续，那营业执照上写的是咱们两个的名字。”
姜远不解：“大哥，为何要这样做？兄弟我可承受不起哪！”
司马空哈哈大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的命是你救的，这点东西应当应分。”
姜远依然无法接受这份赠予，不是他不愿接受，而是骨子里的清傲做祟，不受嗟来之食，直接给的东西，用的不安心。
刚想拒绝，司马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卡片，放进了姜远的衣兜中，道：“这卡是用你的名字办的，全公司只有两张，那张在我手里，里面钱不多，只有一千万，兄弟你先凑合着花。我不在的时间里，公司效益一年不如一年，等我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完，我保证，这卡里的钱不会少于五千万。”
一千万哪，姜远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如果你有一千万，你第一件事情会云什么？
姜远并不打算用这个钱，就当司马空存在他这里。
“小子！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我再出去，又是万花过且不沾身！”
孟立国也是一身西装，嘴上叼着雪茄，鼻梁之上挂着墨镜，手里提着一瓶酒。给人一种错觉，他才是公司的老总。
司马空道：“他现在是公司员工，不用上班，每个月发个一两万。”
嚯！孟立国这是绑上大树了，空穴来财哪，怪不得如此的洋洋得意！
整个顶楼都是司马空的办公室，顶楼的左边有十几间挨在一起的房间，这是供僵尸们休息的地方，也是他们喝血的地方。
至于他们的血从何而来，司马空告诉他，以前在打仗的时候，可以喝死人血，如今只能买医院的过期血喝。味道不比活血，但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当司马空问他喝的什么血时，姜远悄悄告诉他喝的是牛羊的血。
司马空告诉他：“兄弟，以后你也喝过期血吧，不然会一直营养不良。”
姜远回道：“司马大哥，现在就挺好，我担心喝过人血以后才会不受控制”
司马空不再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午夜，灯火通明。
孟立国彻底放飞了自我，和所有人称兄道弟，频频向司马空叫嚣着要拜他做大哥。
姜远站在楼顶，俯瞰着人间。
曾几何时，他还是一个每月拿着几千块钱工资的保安，如今成了一名不老不死的僵尸。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司马空，他的双手中各拿着一瓶洋酒，背对着夜空，依靠在天台上，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姜远，问道：“想家了？”
姜远接过酒，兀自喝着，摇着头：“我没有家！”
司马空转过身，撑着天台：“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家？”
姜远道：“我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那里算是家吗？”
司马空：“当年，我舍家北上，带着部下抵御外邦，差点战死，遇到了在战场中觅食的僵尸，他见我还活着，将我所咬。仅存的部下们都大伤在身，命悬一线，为了救他们，我选择了将他们变成僵尸。”
“那他们愿意吗？”姜远问道。
司马空继续道“有的原因是因为怕死，人都怕死，除非你有极强的可以超越害怕的信念。而不愿意的那几个，是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面对家人，僵尸一旦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姜远十分认同，曾经在小树林中手撕蟒蛇就是证明，而且他清醒以后根本不记得所发生的事情。
司马空压口美酒，又道：“我也怕，起初，我不敢回家，只能在家的附近藏着，偷偷的看着父母妻子和孩子，隔一段时间给他们寄去一封信，告诉他们我还活着，让他们放心，可我知道，你不回去，他们永远不会安心的。就这样了过去了二十几年，我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离去，看着妻子变老，看着儿子长大又娶妻生子。那种感觉，你无法体会。”
“如果定期的喝血，保持正常的状态，和家人在一起他们是感觉不出来你的变化的。”姜远说道。
司马空摇了摇头：“那时我刚变成僵尸不久，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大部分时间都和我的部下们一起躲在山洞里，互相照应，一旦有人发狂，其他人会制止住他，防止出去胡乱咬人。”
这番话让姜远想到了浪游者，随即问道：“司马大哥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一代僵尸，他曾竟是一名武状元，在打将臣时见到的。”
司马空摇头：“你应该就是被他所咬吧？世上的一代僵尸屈指可数，他们离我们越近，我们越能感受到压迫，会不由的产生悸怕。你是二代僵尸，精血够纯，感受会相对弱一些。”
姜远曾经也有过心悸，但很微弱，是那种忍不住想要去臣服的感觉。若是遇到将臣，自己估计也会忍不住跪下来。
司马空刚开始讲述后面的故事。
“再后来，我发现了自己发疯的规律，一是只要一个礼拜不吸血会发疯，二是情绪激动时也容易发疯。我开始摸索着控制自己，故意不吸血，看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简直生不如死，那洞中被我凿出了另一个一样大小的洞，部下们想要强行给我喂血，但被我拒绝了。最后我变的骨瘦嶙峋，连心跳都停止了，是部下们用血将我唤醒。那时，我明白了，僵尸真的不会死，但没有血时，真的比死都难受。”
姜远听的入神，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试一试饿个几天。人总是好奇的，想明白自己究竟能撑多久。
司马空继续道：“如今，我的后代已经到了第六代，家中的老坟中有我的墓，里面放着我的衣服。我也不能与他们相认，就算去说我是他们的祖宗，也没人信，所以我只能暗中对他们进行资助，只要他们平安就好，正常的生老病死，顺应天道。”
……
不知不觉，酒瓶已空，天边露出红潮。
一夜的聊天，司马空讲了许多关于僵尸的事情，姜远也发现他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值得一交，他经历的事情也是十分具有传奇色彩。
姜远的人生经历就简单，几句话就说完，更多的是对被父母抛弃的不满情绪。
忽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空，紧接着传来扑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落到了地面。
司马空向下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直接跨过天台跳了下来。
这一跳，姜远直接懵了，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是不死，也难免落个多处骨折吧。
可自己是僵尸哪，僵尸还怕什么？
心一横，也跟着跳了下去。
由于太高，姜远在空中足足降落了将近一分钟。
咚的一声，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脚下的地面已出现裂缝。
很麻，很疼！
这是姜远的唯一感觉，连天灵盖都是麻的，足足站了一刻才缓过来。
他抬起酸痛的双腿，地面上出现两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在看旁边，已经围满了人，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张脸，眼睛大睁，七窍流血，恶狠狠的看向这边。
大厦上的窗户中不时的露出脑袋看向下方，司马空指挥着部下，找来一块白布将尸体盖上。
那双恶毒而又充满的怨气的眼睛始终出现姜远的脑海中，他定一定心神。
突然肩膀上出现一只手，吓的他一个激灵。
回头一看是孟立国，姜远松了口气。
此时的孟立国一脸严肃，盯着大厦说道：“这大厦有鬼，还不只一只。”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