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买定离手
时间向前回拨一点，提尔比茨正在和亚特兰大合力进攻北海舰队的包围网时，黑海主力的中心。
“约克约克，那些舰娘已经快离开我们的攻击范围了。”翔鹤虽然一边在支援着正面战场，但是还是分出了一架舰载机远远地侦察着那只故意被她们忽略的航母梯队：“再这样下去她们对提督展开进攻的话，我们就没法进行干预了！”
约克公爵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战场：“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提督已经要陷入危险了，难道你就打算在这里看着吗？”翔鹤焦急的冲约克公爵喊道。
约克公爵缓缓转过头，目光中毫无一丝波浪，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翔鹤：“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她们已经离开了我们的射程的？”
翔鹤不自觉后退一步，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萨拉托加似乎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于是就开口说道：“她派了一架侦察机，躲在云层里，一直偷偷盯着那批舰娘。”
约克公爵微微后仰，看向翔鹤的表情更加不善：“是因为你被人类发现的缘故吗？”
“什，什么缘故？”翔鹤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一阵狂跳。
“无论发生了什么，绝对不可以露出对本岛的任何关心，在我们出发之前吾皇特意对我们嘱咐的话，你忘了吗？”约克公爵说道这里才微微站直身体：“刚才吾皇已经向我发来了命令，迷惑人类的作战已经失败，现在即将进行下一阶段的作战。但是关于第一阶段作战失败，进而导致提督陷入没有保护的状态这点，是否是因为你擅自行动的缘故，战斗结束后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讨论讨论。”
翔鹤听完愣愣的朝本岛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挂在航母集群边缘的舰载机。
一旁的萨拉托加看了翔鹤一眼，命令一架战斗机将翔鹤的那架侦察机击坠后，接替离开了中心的约克公爵，担当起黑海本镇的指挥工作。
“是，是我的原因吗？”翔鹤瞪大双眼，看着越发远去的航母梯队。
“不知道。”阿尔及利亚即将出发前特意在翔鹤面前停留了一下：“或许这也是提督作战计划的一部分也说不定，重要的是翔鹤，现在开始你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翔鹤呆呆地看着阿尔及利亚。
“如果说之前我们还有第二套作战方案做后手的话，现在我们真的已经是别无选择了。”阿尔及利亚说着，也遥遥的看了一眼本岛的方向：“现在是真正比拼速度的时候了，接下来的空中支援，拜托了。”
阿尔及利亚说完，也带着自己的那部分黑海朝约克公爵相反的地方离开了。
翔鹤怔怔的看着众人，忽然狠狠地朝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派了侦察机挂在她们头顶对不对？”
萨拉托加一动没动，仿佛没有听见翔鹤的话。
“为什么不阻止我？”翔鹤强忍着内心的情感，冲着萨拉托加咆哮：“如果你知道提督的计划的话，为什么不阻止我？”
萨拉托加沉默着，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翔鹤的目光中也蕴含着和翔鹤相同的东西。
那种无法抑制的自责与懊恼。
“因为在你的侦察机后面，也有我的侦察机。”
翔鹤呆愣在原地。
“我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责任。”萨拉托加说着，轻轻擦了擦眼角：“我和你一样，比起提督的命令，我更担心的是提督的安全。我也未曾料到我们小小的，多余的忧虑可能会造成这种后果。如果真的因为我们，让提督身陷险境的话，我也会和你一同承担责任的。”
翔鹤听着萨拉托加的话，眼泪不争气的落在海面之上。
萨拉托加又叹了口气，她轻轻地揉了揉翔鹤的头宽慰道：“想开点吧。说不定真的和阿尔及利亚说道一样，也许我们的小计划早就在提督的预料之中了。但是接下来的作战，我们就没有这种余裕了，专心于后面的作战吧。”
翔鹤拼命的擦去眼中抑制不住的泪水。
这些天，翔鹤把自己从人类那里搞来的珍藏品全用上了，就为了当齐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会是一个花枝招展，美艳可人的自己。
但是现在这些努力全白费了。
那些翔鹤精心挑选，反复搜寻找来的化妆品，那些自己精心设计的美丽妆容，全部在汹涌的泪水之中流入海水里了。
“我是不是很蠢？”翔鹤一边强迫自己止住哭泣，一边开始全心全意操控舰载机。
“是我们两个都很蠢。”萨拉托加长叹了一声，也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战场只之上。
而在战场后方，夏威夷本岛上，齐开听完这两个航母的自言自语后，表情一阵变化。
“怎么，偷听自己舰娘让汝感到羞愧了？”猎户座趁机调笑道。
“让她们对自己的擅自行动感到后悔和懊恼，这本身并没有过错。毕竟在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不按命令行事，和擅自行动。”齐开说着似乎是为自己解脱：“让她们因为这次的教训煎熬一阵子也算是让她们涨涨教训，我没有什么羞愧的。”
“真的？”猎户座说这，轻轻绕到了齐开另一边：“可是余刚才明明看见，你听见翔鹤哭了的时候脸红了。”
“我容光焕发。”齐开不耐烦的瞥了猎户座一眼，然后决定不再继续和猎户座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不过按照汝说的，那么故意放任她们两个露出破绽，是汝计划好的？”猎户座看出齐开不想再过多纠缠，于是就换了个话题：“汝之前不是说汝不准备赌博么？可是为什么又偏偏故意露出破绽，让人类毫无顾忌的朝这里进攻呢？”
齐开盯着地图后方，三个尤为明显的光点，眼里闪烁着猎户座看不懂的光影说道：“因为就算没有萨拉托加和翔鹤两个人的马脚，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的。”
“你是说人类中有人完全看穿了你的意图？”猎户座微微皱了皱眉。
“是。”齐开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嘴角无法抑制的扬起兴奋的弧度：“如果那个男人不在对面，那么别说区区两架侦察机，就是两个侦查梯队挂在那些航母的头顶，他们也不敢和我换家。但是如果那个男人确实就在对面，那么即使没有萨拉托加和翔鹤的擅自行动，他也不可能放弃对这里的攻击。”
“为什么？”猎户座很是不解。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男人。”齐开笑呵呵的说着，脸上的激动和兴奋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程度：“在此之前你的一举一动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那个男人都不会放过的。在他确认某个信息的真实性之前，他肯定会进行各种验证，而一旦他认定了这个信息是真实的，那么所有想要让他动摇的行为都是徒劳。”
“那照汝这么说，只要让那个男人接收到错误的情报，岂不是在将来的作战中可以取到很大的优势？”猎户座听着齐开的话，想了想说道。
“这不可能。”齐开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可以瞒过那个男人的眼睛，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
猎户座看着眼前齐开的样子，脸上若有所思：“看来汝很熟悉那个男人啊。”
“那是自然。”齐开笑了笑，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自豪，但是随后那个笑容就冷了下去：“不......其实，我可能一点都不了解他。或许......或许只是他让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吧。”
猎户座看着齐开时而兴奋时而低落的情绪十分不解：“不管这些。若是真是汝所说，那么接下来不就是进行到了对赌的环节中了吗？不是汝率先拿下他的旗舰，就是他率先炸塌这个洞穴。”
“你说的这不可能。”齐开摇了摇头，将刚才的颓丧甩得一干二净：“从目前已掌握的情报来看，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为什么？”猎户座还是不理解。
齐开转头皱着眉看着这个黑海旗舰，觉得这个人脑子里装的是70年陈的水。
“余敢打赌汝一定在心里狠狠地诽谤着余。”猎户座看向齐开的表情很不高兴，但还是张嘴问道：“余就是不懂所以才要汝来做余的提督，汝难道就不能兴平气和的告诉余吗？”
齐开叹了口气：“你们黑海自己什么水平你们自己心里没数？拆三个航母要多长时间？就算他把他压箱底的航母舰娘都拉出来，轰垮一个山洞又要多长时间，你自己想想。”
猎户座仰头算了算：“汝凭什么确定这个山洞可以撑这么长时间？”
“上次他们的两个主力舰队对着这里狂轰滥炸，我也没见你有多慌。”齐开说着，主动提起上一次指挥时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你对这里似乎很有信心。那么我也就从你的态度之中，得出了这里很靠的住的情报。”
猎户座对于齐开突如其来的坦诚有些吃惊：“汝就这么相信余的判断？”
“废话。”齐开翻了个白眼：“你是我的旗舰，我不信你信谁？信外面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恋爱脑？”
猎户座听完齐开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虽然可能会让汝失望，但是余真的很开心啊提督，真的很开心。”
齐开看着一脸满足的抱住自己的猎户座，反而皱紧了眉头：“你说可能会让我失望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其实对这个山洞的结实程度并不敢打包票，上次其实就是单纯的因为你心大。”
“怎么会。”猎户座笑嘻嘻的挂在齐开的脖子上：“这个山洞当然还是结实的，不过就算这里被轰塌了汝也不用担心，因为有余在呢，这场战斗我们赢定了。”
“就凭你那伤痕累累的样子？”齐开嫌弃的扯下猎户座：“还是不要给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比较好。”
猎户座扬了扬眉，满脸笑意并没有做任何反驳。
而与夏威夷本岛轻松的气氛比起来，远方不断向本岛逼近的航母梯队，就没有那么快活了。
“什么，撤退？”夹在在众多航母舰娘之中的马飞走出自己可怜巴巴的小艇：“就这么放任这些航母舰娘在这里？她们可没有任何护航舰队！随便来几个低级黑海舰队就能把她们全部击沉！”
“那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的任务就是将她们护送到指定地点，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与马飞交谈的舰娘冷漠的看着马飞和一旁的大凤说道：“现在我们要去执行总督的最新命令，少校马飞，你要在这里违抗总督的命令吗？”
马飞咬了咬牙：“违抗什么命令？违抗他为了保护自己，放弃唯一击败黑海的机会的命令吗？”
“马飞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辞！”正与之交谈的舰娘双目圆瞪。
马飞愤怒的还想继续争辩，但是却被身旁的大凤轻轻制止。
一时之间海面上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和压抑。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跟我们一同执行命令了吗？”马飞顶撞的舰娘又重复了一遍，随后似乎通过耳机和谁沟通了一下，随后说道：“那好，少校马飞，我现在重新对你宣布总督大人的命令，死守这个航母梯队，她们如果回不来，那么你也不用回来了。”
说完，那名舰娘就带着东海的舰娘齐齐快速离开了这片海域。
“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一步的，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你实在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在这里送死的。”航母群中一名航母走出来向马飞尊敬的说道：“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请让我们为你的勇气，表示感谢，马飞少校。”
马飞看着那群离去的前辈，十分勉强的微笑着对那名航母舰娘表示谦虚和礼让。但是在场所有舰娘都看得见，这名年轻的提督，实际上吓得腿已经抖成筛糠了。
面对危险感到恐惧是必然的，很少有人可以在明知自身实力不足以应对危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真正难的其实就是明知这份恐惧之下，还能让自己做出处于当前局势最理智的判断。
战胜恐惧也许不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但绝对是一件值得别人尊敬的事情。
而在远方，那群离去的东海舰队舰娘之中，有人质疑起了之前那名舰娘的决定，认为马飞的违抗命令严重降低了她们总督的威信。
然而那名舰娘却这么回答道：
“这是厌战转达的，总督的意思。既然他这么想成为英雄，那么我们不妨成全他，让他成为在与黑海的战斗中壮烈牺牲的英雄。”
“约克约克，那些舰娘已经快离开我们的攻击范围了。”翔鹤虽然一边在支援着正面战场，但是还是分出了一架舰载机远远地侦察着那只故意被她们忽略的航母梯队：“再这样下去她们对提督展开进攻的话，我们就没法进行干预了！”
约克公爵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战场：“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提督已经要陷入危险了，难道你就打算在这里看着吗？”翔鹤焦急的冲约克公爵喊道。
约克公爵缓缓转过头，目光中毫无一丝波浪，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翔鹤：“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她们已经离开了我们的射程的？”
翔鹤不自觉后退一步，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萨拉托加似乎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于是就开口说道：“她派了一架侦察机，躲在云层里，一直偷偷盯着那批舰娘。”
约克公爵微微后仰，看向翔鹤的表情更加不善：“是因为你被人类发现的缘故吗？”
“什，什么缘故？”翔鹤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一阵狂跳。
“无论发生了什么，绝对不可以露出对本岛的任何关心，在我们出发之前吾皇特意对我们嘱咐的话，你忘了吗？”约克公爵说道这里才微微站直身体：“刚才吾皇已经向我发来了命令，迷惑人类的作战已经失败，现在即将进行下一阶段的作战。但是关于第一阶段作战失败，进而导致提督陷入没有保护的状态这点，是否是因为你擅自行动的缘故，战斗结束后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讨论讨论。”
翔鹤听完愣愣的朝本岛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挂在航母集群边缘的舰载机。
一旁的萨拉托加看了翔鹤一眼，命令一架战斗机将翔鹤的那架侦察机击坠后，接替离开了中心的约克公爵，担当起黑海本镇的指挥工作。
“是，是我的原因吗？”翔鹤瞪大双眼，看着越发远去的航母梯队。
“不知道。”阿尔及利亚即将出发前特意在翔鹤面前停留了一下：“或许这也是提督作战计划的一部分也说不定，重要的是翔鹤，现在开始你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翔鹤呆呆地看着阿尔及利亚。
“如果说之前我们还有第二套作战方案做后手的话，现在我们真的已经是别无选择了。”阿尔及利亚说着，也遥遥的看了一眼本岛的方向：“现在是真正比拼速度的时候了，接下来的空中支援，拜托了。”
阿尔及利亚说完，也带着自己的那部分黑海朝约克公爵相反的地方离开了。
翔鹤怔怔的看着众人，忽然狠狠地朝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派了侦察机挂在她们头顶对不对？”
萨拉托加一动没动，仿佛没有听见翔鹤的话。
“为什么不阻止我？”翔鹤强忍着内心的情感，冲着萨拉托加咆哮：“如果你知道提督的计划的话，为什么不阻止我？”
萨拉托加沉默着，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翔鹤的目光中也蕴含着和翔鹤相同的东西。
那种无法抑制的自责与懊恼。
“因为在你的侦察机后面，也有我的侦察机。”
翔鹤呆愣在原地。
“我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责任。”萨拉托加说着，轻轻擦了擦眼角：“我和你一样，比起提督的命令，我更担心的是提督的安全。我也未曾料到我们小小的，多余的忧虑可能会造成这种后果。如果真的因为我们，让提督身陷险境的话，我也会和你一同承担责任的。”
翔鹤听着萨拉托加的话，眼泪不争气的落在海面之上。
萨拉托加又叹了口气，她轻轻地揉了揉翔鹤的头宽慰道：“想开点吧。说不定真的和阿尔及利亚说道一样，也许我们的小计划早就在提督的预料之中了。但是接下来的作战，我们就没有这种余裕了，专心于后面的作战吧。”
翔鹤拼命的擦去眼中抑制不住的泪水。
这些天，翔鹤把自己从人类那里搞来的珍藏品全用上了，就为了当齐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会是一个花枝招展，美艳可人的自己。
但是现在这些努力全白费了。
那些翔鹤精心挑选，反复搜寻找来的化妆品，那些自己精心设计的美丽妆容，全部在汹涌的泪水之中流入海水里了。
“我是不是很蠢？”翔鹤一边强迫自己止住哭泣，一边开始全心全意操控舰载机。
“是我们两个都很蠢。”萨拉托加长叹了一声，也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战场只之上。
而在战场后方，夏威夷本岛上，齐开听完这两个航母的自言自语后，表情一阵变化。
“怎么，偷听自己舰娘让汝感到羞愧了？”猎户座趁机调笑道。
“让她们对自己的擅自行动感到后悔和懊恼，这本身并没有过错。毕竟在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不按命令行事，和擅自行动。”齐开说着似乎是为自己解脱：“让她们因为这次的教训煎熬一阵子也算是让她们涨涨教训，我没有什么羞愧的。”
“真的？”猎户座说这，轻轻绕到了齐开另一边：“可是余刚才明明看见，你听见翔鹤哭了的时候脸红了。”
“我容光焕发。”齐开不耐烦的瞥了猎户座一眼，然后决定不再继续和猎户座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不过按照汝说的，那么故意放任她们两个露出破绽，是汝计划好的？”猎户座看出齐开不想再过多纠缠，于是就换了个话题：“汝之前不是说汝不准备赌博么？可是为什么又偏偏故意露出破绽，让人类毫无顾忌的朝这里进攻呢？”
齐开盯着地图后方，三个尤为明显的光点，眼里闪烁着猎户座看不懂的光影说道：“因为就算没有萨拉托加和翔鹤两个人的马脚，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的。”
“你是说人类中有人完全看穿了你的意图？”猎户座微微皱了皱眉。
“是。”齐开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嘴角无法抑制的扬起兴奋的弧度：“如果那个男人不在对面，那么别说区区两架侦察机，就是两个侦查梯队挂在那些航母的头顶，他们也不敢和我换家。但是如果那个男人确实就在对面，那么即使没有萨拉托加和翔鹤的擅自行动，他也不可能放弃对这里的攻击。”
“为什么？”猎户座很是不解。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男人。”齐开笑呵呵的说着，脸上的激动和兴奋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程度：“在此之前你的一举一动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那个男人都不会放过的。在他确认某个信息的真实性之前，他肯定会进行各种验证，而一旦他认定了这个信息是真实的，那么所有想要让他动摇的行为都是徒劳。”
“那照汝这么说，只要让那个男人接收到错误的情报，岂不是在将来的作战中可以取到很大的优势？”猎户座听着齐开的话，想了想说道。
“这不可能。”齐开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可以瞒过那个男人的眼睛，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
猎户座看着眼前齐开的样子，脸上若有所思：“看来汝很熟悉那个男人啊。”
“那是自然。”齐开笑了笑，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自豪，但是随后那个笑容就冷了下去：“不......其实，我可能一点都不了解他。或许......或许只是他让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吧。”
猎户座看着齐开时而兴奋时而低落的情绪十分不解：“不管这些。若是真是汝所说，那么接下来不就是进行到了对赌的环节中了吗？不是汝率先拿下他的旗舰，就是他率先炸塌这个洞穴。”
“你说的这不可能。”齐开摇了摇头，将刚才的颓丧甩得一干二净：“从目前已掌握的情报来看，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为什么？”猎户座还是不理解。
齐开转头皱着眉看着这个黑海旗舰，觉得这个人脑子里装的是70年陈的水。
“余敢打赌汝一定在心里狠狠地诽谤着余。”猎户座看向齐开的表情很不高兴，但还是张嘴问道：“余就是不懂所以才要汝来做余的提督，汝难道就不能兴平气和的告诉余吗？”
齐开叹了口气：“你们黑海自己什么水平你们自己心里没数？拆三个航母要多长时间？就算他把他压箱底的航母舰娘都拉出来，轰垮一个山洞又要多长时间，你自己想想。”
猎户座仰头算了算：“汝凭什么确定这个山洞可以撑这么长时间？”
“上次他们的两个主力舰队对着这里狂轰滥炸，我也没见你有多慌。”齐开说着，主动提起上一次指挥时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你对这里似乎很有信心。那么我也就从你的态度之中，得出了这里很靠的住的情报。”
猎户座对于齐开突如其来的坦诚有些吃惊：“汝就这么相信余的判断？”
“废话。”齐开翻了个白眼：“你是我的旗舰，我不信你信谁？信外面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恋爱脑？”
猎户座听完齐开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虽然可能会让汝失望，但是余真的很开心啊提督，真的很开心。”
齐开看着一脸满足的抱住自己的猎户座，反而皱紧了眉头：“你说可能会让我失望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其实对这个山洞的结实程度并不敢打包票，上次其实就是单纯的因为你心大。”
“怎么会。”猎户座笑嘻嘻的挂在齐开的脖子上：“这个山洞当然还是结实的，不过就算这里被轰塌了汝也不用担心，因为有余在呢，这场战斗我们赢定了。”
“就凭你那伤痕累累的样子？”齐开嫌弃的扯下猎户座：“还是不要给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比较好。”
猎户座扬了扬眉，满脸笑意并没有做任何反驳。
而与夏威夷本岛轻松的气氛比起来，远方不断向本岛逼近的航母梯队，就没有那么快活了。
“什么，撤退？”夹在在众多航母舰娘之中的马飞走出自己可怜巴巴的小艇：“就这么放任这些航母舰娘在这里？她们可没有任何护航舰队！随便来几个低级黑海舰队就能把她们全部击沉！”
“那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的任务就是将她们护送到指定地点，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与马飞交谈的舰娘冷漠的看着马飞和一旁的大凤说道：“现在我们要去执行总督的最新命令，少校马飞，你要在这里违抗总督的命令吗？”
马飞咬了咬牙：“违抗什么命令？违抗他为了保护自己，放弃唯一击败黑海的机会的命令吗？”
“马飞少校，请注意你的言辞！”正与之交谈的舰娘双目圆瞪。
马飞愤怒的还想继续争辩，但是却被身旁的大凤轻轻制止。
一时之间海面上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和压抑。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打算跟我们一同执行命令了吗？”马飞顶撞的舰娘又重复了一遍，随后似乎通过耳机和谁沟通了一下，随后说道：“那好，少校马飞，我现在重新对你宣布总督大人的命令，死守这个航母梯队，她们如果回不来，那么你也不用回来了。”
说完，那名舰娘就带着东海的舰娘齐齐快速离开了这片海域。
“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一步的，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你实在没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在这里送死的。”航母群中一名航母走出来向马飞尊敬的说道：“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请让我们为你的勇气，表示感谢，马飞少校。”
马飞看着那群离去的前辈，十分勉强的微笑着对那名航母舰娘表示谦虚和礼让。但是在场所有舰娘都看得见，这名年轻的提督，实际上吓得腿已经抖成筛糠了。
面对危险感到恐惧是必然的，很少有人可以在明知自身实力不足以应对危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真正难的其实就是明知这份恐惧之下，还能让自己做出处于当前局势最理智的判断。
战胜恐惧也许不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但绝对是一件值得别人尊敬的事情。
而在远方，那群离去的东海舰队舰娘之中，有人质疑起了之前那名舰娘的决定，认为马飞的违抗命令严重降低了她们总督的威信。
然而那名舰娘却这么回答道：
“这是厌战转达的，总督的意思。既然他这么想成为英雄，那么我们不妨成全他，让他成为在与黑海的战斗中壮烈牺牲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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