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像，一家人
第五道菜是夏季东岛常见的食材，香鱼。
巴掌长的香鱼被穿刺成串，放在炭火上烤制，搭配一种齐开说不出来的酸口酱汁，意外的很好吃。
这鱼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香气，小小的一条，烤的外焦里内，蘸着酱汁一口吃下去，确实是一种绝佳的体验。
第六道是一小盘乌冬面，这个就比较一般，面很有弹性，配合着汤汁，稍稍中和了一下前面都是菜的那种空腹感。
反正齐开倒是吃的蛮开心的。像他这种人，其实并不怎么讲究这些吃饭的顺序啊，流程啊。有栖川做的这些东西，看起来确实很精美。好吃吗？那当然非常好吃，但作为地地道道的东洲人，这一个劲儿的吃菜，总还是感觉少些什么的。
听着身后父子两人咻鲁鲁吸面条的声音，有栖川在吧台后面忙碌地也很开心。其实但凡做过分的人都知道，那种自己做出来的食物，被别人满脸微笑地吃进肚子里的画面，真的相当幸福和有成就感。
不过齐开吃的倒没那么有幸福感了，因为齐文远老在喝酒。
他似乎吃一嘴东西，就要喝一口酒。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孩子，齐开基本是齐文远喝多少，他就喝多少，绝对只多不少。
然而，事实却是，瓶子里的清酒刚刚倒出来一杯，齐开整张脸就开始面红耳赤了。
“不能喝就不要喝...浪费！”看着齐开那仰头倒酒的样子，齐文远皱着眉，忍不住说了一嘴。
“要你管！”齐开瞪着眼睛，还嘴顶回去。
见状，齐文远微微叹了口气，虽然酒瓶还在桌子上，酒杯中也还有酒，但是却不动了，静静地开始等待有栖川下一道菜品。
第七道菜是炖菜。
用高汤炖煮的食材，上面又浇了一层勾芡过的高汤，非常鲜美，搭上食材的原味，非常好吃。
至于这炖菜中的菜是什么，讲道理，齐开已经分不清了。各种各样的蔬菜被炖煮地非常到位，基本就是筷子一夹就断，虽然齐开吃不出他们是什么，但是好吃他还是吃的出来的。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里面，齐开唯一认出来的鲍鱼，厚厚的一大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开总感觉自己的那片鲍鱼要比齐文远碗里的要大，也更加厚实。注意到这点的齐开抬起头，就看到有栖川在吧台后面偷偷朝齐开笑，还闭着一只眼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咳咳。”这时，齐文远在那边轻轻咳了一声，但却没有说什么，吓得有栖川赶紧低头继续准备食物。
第八道菜是一道小巧的拼盘，有烤牛肉、炖的章鱼腿儿、南瓜和小芋头。旁边的小杯子里也有一道菜，是夏季的纯菜和百香果。
齐开也不知道是菜还是饮品，反正一仰脖子喝了，很不错，如果不是有栖川介绍说这是什么，齐开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喝的是啥。
最后到了主食的环节。
今晚的主食为了照顾齐文远父子俩的口味，有栖川选择的是米饭。
看着端上来的土锅，齐开还皱了皱眉，结果一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并不是白米饭，而是各种配料搭配蒸出来的米饭。
有栖川介绍说是毛豆、玉米粒儿、明虾和扇贝一起蒸的釜饭。
浓香的毛豆、清甜的玉米、q弹的明虾、鲜香的扇贝，各种食材的味道汇聚到了米饭之中，再加上那些特殊食材特殊的口感，简直正中齐开的靶心。
果然，这晚饭，还是得有米饭才来的扎实，齐开大口大口地吃着，一碗又一碗，着实有些嫌有栖川给的碗小了。
齐文远那边到没有自己儿子那么狂野，不过中年人吃饭也不慢，突出的就是一个不急不缓。但是虽然看起来，这老父亲吃的慢慢悠悠，但实际上他续碗的速度并不比齐开慢多少。
看到这一幕，有栖川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站在吧台后面看着父子两人在那里一筷子一筷子的扒着米饭，感觉自己一晚上的辛苦全值回来了。
“怎么样？”看着父子两人最终放下手里的碗，有栖川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晚饭，满意么？”
齐开舔了舔嘴，看起来若无其事地在那目光飘忽，实则视线一直在盯着吧台后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就是米饭少点。”
“米饭少自己蒸去。”齐文远在那边接过有栖川递过来的茶水，深深抿了一口：“很不错...我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
“是吗？”有栖川眼中的喜悦肉眼可见的要溢出来了：“谢谢您，父亲大人。”
齐文远挥了挥手，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齐开。
齐开被齐文远这么看着，感觉浑身毛毛的：“...干嘛？”
齐文远歪歪头：“没什么......就想着...嘶...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呢？”
齐开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齐文远挑了挑眉：“就感慨人心不古。”
“......”一旁听着的齐开脸都绿了：“你有什么话直说！”
齐文远摇头叹了口气，轻轻张口说道：“人家大晚上，废了那么大劲儿，给你做了一顿晚饭，你难道就没点表示么？”
“表示？”齐开眨了眨眼：“我要啥表示？不是...我表示啥？”
“你不得请回来啊？难道你想吃白食啊？”齐文远说着，一脸理中客的表情。
“吃白食？”齐开一怔：“不是...我怎么就成吃白食了？”
“那你要给钱？”
“我......”齐开结舌：“我在我家吃晚饭还要给钱？”
“那你不给钱不是吃白食是什么？”齐文远歪歪头，挥手制止要说话的有栖川，一脸事不关己，就事论事：“要么这样，明天还是我做东，还是这里，你再请回来，怎么样？”
齐开一愣，坐在座位上，左看右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搁这两头做好人？一来一回白嫖两顿饭？”
齐文远耸耸肩：“就当你们给的场地费呗。”
“我不干！”齐开一推桌子，属驴的，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凭啥你就可以悠哉悠哉地吃东西，我就得下厨？”
“她是我儿媳妇啊。”齐文远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儿媳妇给我做饭，我难道还要谢谢她？”
“不用不用！”有栖川一听，赶忙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齐文远一摊手，一脸你看：“你呢？你凭啥白吃人家姑娘的饭？”
齐开一张嘴，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他总不能说这是他未婚妻吧，这老头给他下套呢！
不是，等下，齐开反应过来，有栖川是你儿媳妇，这事你儿子同意了吗？
“所以，你明天晚上想做什么，我明天让厨房去准备。”见齐开哑口无言，齐文远就准备坐实这件事情。
“我还没同意呢！”齐开一拍桌子站起身，看着眼前一脸平静淡然的齐文远。
忽然，有栖川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脱去厨师服的有栖川走出了吧台，给齐开和齐文远端上了最后一道甜品，然后温声和齐文远说着，什么今天晚上只是她一时兴起，不需要齐开请回来之类的。
齐文远则什么也没说，就是默默地端起面前的水果布丁，看都不看齐开一眼。
齐开也看着自己桌子上各种水果，摆盘摆的特别漂亮的布丁，忽然想起有栖川在切海鳗鱼时那一滴从鬓角滑落的汗水。
其实有栖川滑落地喊又岂止那一滴，屋子里本身就有壁炉，有栖川却还站在碳炉和灶台前，一直忙碌着。
齐开全程坐在椅子上，吃的很开心，但是有栖川却连坐都没坐一下。
但是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却什么都没说，依旧笑着，轻声替齐开说着好话。
对了，她好像是贵族来着？
齐开想到。
有栖川，和其他几个东岛古老的姓氏一样，并非后来受东洲影响诞生的什么山中、井野、津田，而是源自东岛自家古老的姓氏。
严格的来讲，其实她还是个公主来着。
“行了！”忽然，齐开说道：“我知道了！”
有栖川看着齐开，洁白修长的双手下意识扭在一起。
齐开看了看有栖川，低下头，端起甜点，三两口扒进嘴里，最后厌恶地看了齐文远一眼：“明天晚上，迟到了你就饿着吧！”
齐文远摊摊手：“不好吃重做哈。”
齐开瞪着眼，刚想张嘴，看到有栖川后又忍住闭上，最后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老父亲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俾斯麦跟在齐开身后，临走前看了有栖川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提尔比茨则是稍稍向齐文远躬了躬身，随后也快步跟了出去。
看到齐开气呼呼地走了，齐文远像是松了口气，身子轻轻地倒在椅子上，肩膀也松了下来，像是彻底放松了的样子。
看到齐文远这个样子，有栖川却紧张了起来，站得也更加笔直了。
“那么紧张干什么，放松。”看了有栖川一眼，齐文远摇头说道，伸出手活动活动了肩膀，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见状，有栖川很有眼色地走到齐文远身后，轻轻地给齐文远按摩着肩膀：“父亲大人......您似乎很累的样子，晚饭吃得不舒心么？”
“不，吃得很开心。”齐文远再一次少见的笑了笑：“只是工作太累了，再加上在齐开那小子面前，不能有一丝松懈，你稍微放松一点他都能感知到......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狼崽子。”
有栖川垂了垂眸：“这样不好么？”
“不......”齐文远张嘴，却又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再野也还是小崽子，我得让他知道，还没到换代的时候，他老子老了也还是他老子。”
“噗！”有栖川抿着嘴，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齐文远像是才想到什么，轻轻拍了拍有栖川的手就站起了身：“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别光顾着我，我让厨房给你准备晚饭，你也早点休息吧。”
有栖川摇了摇头：“媳妇不累。”
“累不累都要休息。”齐文远声音稍稍重了重，于是有栖川便也不再说什么。
安排好有栖川的事情，齐文远也准备离开了，只是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低声向身后的衣阿华问道：
“齐开今天从学生那里拿了一罐可乐？”
衣阿华点点头。
齐文远忽然笑了笑：“还跟小时候一样，净喜欢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说着，齐文远继续开始穿衣，只是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忽然顿了顿：“让人给他送一箱过去。”
“是。”衣阿华恭敬地弯腰回答道。
巴掌长的香鱼被穿刺成串，放在炭火上烤制，搭配一种齐开说不出来的酸口酱汁，意外的很好吃。
这鱼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香气，小小的一条，烤的外焦里内，蘸着酱汁一口吃下去，确实是一种绝佳的体验。
第六道是一小盘乌冬面，这个就比较一般，面很有弹性，配合着汤汁，稍稍中和了一下前面都是菜的那种空腹感。
反正齐开倒是吃的蛮开心的。像他这种人，其实并不怎么讲究这些吃饭的顺序啊，流程啊。有栖川做的这些东西，看起来确实很精美。好吃吗？那当然非常好吃，但作为地地道道的东洲人，这一个劲儿的吃菜，总还是感觉少些什么的。
听着身后父子两人咻鲁鲁吸面条的声音，有栖川在吧台后面忙碌地也很开心。其实但凡做过分的人都知道，那种自己做出来的食物，被别人满脸微笑地吃进肚子里的画面，真的相当幸福和有成就感。
不过齐开吃的倒没那么有幸福感了，因为齐文远老在喝酒。
他似乎吃一嘴东西，就要喝一口酒。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孩子，齐开基本是齐文远喝多少，他就喝多少，绝对只多不少。
然而，事实却是，瓶子里的清酒刚刚倒出来一杯，齐开整张脸就开始面红耳赤了。
“不能喝就不要喝...浪费！”看着齐开那仰头倒酒的样子，齐文远皱着眉，忍不住说了一嘴。
“要你管！”齐开瞪着眼睛，还嘴顶回去。
见状，齐文远微微叹了口气，虽然酒瓶还在桌子上，酒杯中也还有酒，但是却不动了，静静地开始等待有栖川下一道菜品。
第七道菜是炖菜。
用高汤炖煮的食材，上面又浇了一层勾芡过的高汤，非常鲜美，搭上食材的原味，非常好吃。
至于这炖菜中的菜是什么，讲道理，齐开已经分不清了。各种各样的蔬菜被炖煮地非常到位，基本就是筷子一夹就断，虽然齐开吃不出他们是什么，但是好吃他还是吃的出来的。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里面，齐开唯一认出来的鲍鱼，厚厚的一大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开总感觉自己的那片鲍鱼要比齐文远碗里的要大，也更加厚实。注意到这点的齐开抬起头，就看到有栖川在吧台后面偷偷朝齐开笑，还闭着一只眼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咳咳。”这时，齐文远在那边轻轻咳了一声，但却没有说什么，吓得有栖川赶紧低头继续准备食物。
第八道菜是一道小巧的拼盘，有烤牛肉、炖的章鱼腿儿、南瓜和小芋头。旁边的小杯子里也有一道菜，是夏季的纯菜和百香果。
齐开也不知道是菜还是饮品，反正一仰脖子喝了，很不错，如果不是有栖川介绍说这是什么，齐开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喝的是啥。
最后到了主食的环节。
今晚的主食为了照顾齐文远父子俩的口味，有栖川选择的是米饭。
看着端上来的土锅，齐开还皱了皱眉，结果一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并不是白米饭，而是各种配料搭配蒸出来的米饭。
有栖川介绍说是毛豆、玉米粒儿、明虾和扇贝一起蒸的釜饭。
浓香的毛豆、清甜的玉米、q弹的明虾、鲜香的扇贝，各种食材的味道汇聚到了米饭之中，再加上那些特殊食材特殊的口感，简直正中齐开的靶心。
果然，这晚饭，还是得有米饭才来的扎实，齐开大口大口地吃着，一碗又一碗，着实有些嫌有栖川给的碗小了。
齐文远那边到没有自己儿子那么狂野，不过中年人吃饭也不慢，突出的就是一个不急不缓。但是虽然看起来，这老父亲吃的慢慢悠悠，但实际上他续碗的速度并不比齐开慢多少。
看到这一幕，有栖川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站在吧台后面看着父子两人在那里一筷子一筷子的扒着米饭，感觉自己一晚上的辛苦全值回来了。
“怎么样？”看着父子两人最终放下手里的碗，有栖川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晚饭，满意么？”
齐开舔了舔嘴，看起来若无其事地在那目光飘忽，实则视线一直在盯着吧台后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就是米饭少点。”
“米饭少自己蒸去。”齐文远在那边接过有栖川递过来的茶水，深深抿了一口：“很不错...我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
“是吗？”有栖川眼中的喜悦肉眼可见的要溢出来了：“谢谢您，父亲大人。”
齐文远挥了挥手，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齐开。
齐开被齐文远这么看着，感觉浑身毛毛的：“...干嘛？”
齐文远歪歪头：“没什么......就想着...嘶...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呢？”
齐开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齐文远挑了挑眉：“就感慨人心不古。”
“......”一旁听着的齐开脸都绿了：“你有什么话直说！”
齐文远摇头叹了口气，轻轻张口说道：“人家大晚上，废了那么大劲儿，给你做了一顿晚饭，你难道就没点表示么？”
“表示？”齐开眨了眨眼：“我要啥表示？不是...我表示啥？”
“你不得请回来啊？难道你想吃白食啊？”齐文远说着，一脸理中客的表情。
“吃白食？”齐开一怔：“不是...我怎么就成吃白食了？”
“那你要给钱？”
“我......”齐开结舌：“我在我家吃晚饭还要给钱？”
“那你不给钱不是吃白食是什么？”齐文远歪歪头，挥手制止要说话的有栖川，一脸事不关己，就事论事：“要么这样，明天还是我做东，还是这里，你再请回来，怎么样？”
齐开一愣，坐在座位上，左看右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搁这两头做好人？一来一回白嫖两顿饭？”
齐文远耸耸肩：“就当你们给的场地费呗。”
“我不干！”齐开一推桌子，属驴的，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凭啥你就可以悠哉悠哉地吃东西，我就得下厨？”
“她是我儿媳妇啊。”齐文远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儿媳妇给我做饭，我难道还要谢谢她？”
“不用不用！”有栖川一听，赶忙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齐文远一摊手，一脸你看：“你呢？你凭啥白吃人家姑娘的饭？”
齐开一张嘴，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他总不能说这是他未婚妻吧，这老头给他下套呢！
不是，等下，齐开反应过来，有栖川是你儿媳妇，这事你儿子同意了吗？
“所以，你明天晚上想做什么，我明天让厨房去准备。”见齐开哑口无言，齐文远就准备坐实这件事情。
“我还没同意呢！”齐开一拍桌子站起身，看着眼前一脸平静淡然的齐文远。
忽然，有栖川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脱去厨师服的有栖川走出了吧台，给齐开和齐文远端上了最后一道甜品，然后温声和齐文远说着，什么今天晚上只是她一时兴起，不需要齐开请回来之类的。
齐文远则什么也没说，就是默默地端起面前的水果布丁，看都不看齐开一眼。
齐开也看着自己桌子上各种水果，摆盘摆的特别漂亮的布丁，忽然想起有栖川在切海鳗鱼时那一滴从鬓角滑落的汗水。
其实有栖川滑落地喊又岂止那一滴，屋子里本身就有壁炉，有栖川却还站在碳炉和灶台前，一直忙碌着。
齐开全程坐在椅子上，吃的很开心，但是有栖川却连坐都没坐一下。
但是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却什么都没说，依旧笑着，轻声替齐开说着好话。
对了，她好像是贵族来着？
齐开想到。
有栖川，和其他几个东岛古老的姓氏一样，并非后来受东洲影响诞生的什么山中、井野、津田，而是源自东岛自家古老的姓氏。
严格的来讲，其实她还是个公主来着。
“行了！”忽然，齐开说道：“我知道了！”
有栖川看着齐开，洁白修长的双手下意识扭在一起。
齐开看了看有栖川，低下头，端起甜点，三两口扒进嘴里，最后厌恶地看了齐文远一眼：“明天晚上，迟到了你就饿着吧！”
齐文远摊摊手：“不好吃重做哈。”
齐开瞪着眼，刚想张嘴，看到有栖川后又忍住闭上，最后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老父亲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俾斯麦跟在齐开身后，临走前看了有栖川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提尔比茨则是稍稍向齐文远躬了躬身，随后也快步跟了出去。
看到齐开气呼呼地走了，齐文远像是松了口气，身子轻轻地倒在椅子上，肩膀也松了下来，像是彻底放松了的样子。
看到齐文远这个样子，有栖川却紧张了起来，站得也更加笔直了。
“那么紧张干什么，放松。”看了有栖川一眼，齐文远摇头说道，伸出手活动活动了肩膀，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见状，有栖川很有眼色地走到齐文远身后，轻轻地给齐文远按摩着肩膀：“父亲大人......您似乎很累的样子，晚饭吃得不舒心么？”
“不，吃得很开心。”齐文远再一次少见的笑了笑：“只是工作太累了，再加上在齐开那小子面前，不能有一丝松懈，你稍微放松一点他都能感知到......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狼崽子。”
有栖川垂了垂眸：“这样不好么？”
“不......”齐文远张嘴，却又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再野也还是小崽子，我得让他知道，还没到换代的时候，他老子老了也还是他老子。”
“噗！”有栖川抿着嘴，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齐文远像是才想到什么，轻轻拍了拍有栖川的手就站起了身：“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别光顾着我，我让厨房给你准备晚饭，你也早点休息吧。”
有栖川摇了摇头：“媳妇不累。”
“累不累都要休息。”齐文远声音稍稍重了重，于是有栖川便也不再说什么。
安排好有栖川的事情，齐文远也准备离开了，只是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低声向身后的衣阿华问道：
“齐开今天从学生那里拿了一罐可乐？”
衣阿华点点头。
齐文远忽然笑了笑：“还跟小时候一样，净喜欢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说着，齐文远继续开始穿衣，只是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忽然顿了顿：“让人给他送一箱过去。”
“是。”衣阿华恭敬地弯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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