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世面
侯景脚伤痊愈。
斛律十三一大早就来到帐篷，说：“姨、景哥，大喜事！”这话搞得一家人莫名其妙，他一拍脑袋：“镇上都说，娄老爷同意娄昭君嫁给高欢表哥啦！并且，娄家摆3天流水宴，全怀朔镇都能去喝喜酒！景哥，你说，表哥结婚，这不是大喜事吗？”
跟着斛律十三跟侯周说：“周爷，你不是说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结婚娄家会被朝廷责罚？看来娄老爷还是听昭君姐姐的。”侯周楞了好久，连连说：“好好好，高欢总算能出头了。”
侯景马上起来，说：“十三，一起去娄家凑凑热闹。”于是二人向侯周告辞，出门去了。
到了街上，到处喜气洋洋，不少人都在讨论高娄联姻这件事。十个里面，起码有八个男子对高欢羡慕妒忌恨，当然，在描述两人的爱情故事时候，都绘声绘色，简直亲眼目睹一样，甚至有人不怀好意地推测，两人着急结婚，八成是因为娄昭君怀孕了，“不信，你让娄昭君掀开衣服给我看看”？
自然，娄昭君是万万不可能掀开衣服给他看的；绝大部分怀朔人，连见娄昭君这样士族小姐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就到了娄府。只见人群来来往往，娄府不少下人出来采办。
怀朔不大。娄府侯景也早知道，但是这些士族豪门，侯景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怀朔儿歌云：大青山易爬，士族府难进；寻常人家儿，竖进横着出！士族豪门，没有府内人员邀请，闲杂人但凡靠近一点，就有家丁出来驱赶。
“侯景，你们在这里啊？快进府里坐坐。”一个洪亮声音响起，侯景、斛律十三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人穿着狐裘，大概20岁左右的男子，朝他们挥手，原来是段荣，娄昭君大姐夫，怀朔镇有名士族公子。斛律十三赶紧举手，大声应道：“段爷，来了。”他们赶紧过去，段荣带上他们，进入娄府。
穿过前庭，又来到一个门，也是有人把守，段荣带他们进去，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厅那里，让二人坐下。段荣让下人拿来奶茶，跟侯景说：“候兄弟，你稍微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侯景打量着这厅，大概2、30平方，摆放着几张凳子、方几，和侯家帐篷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
突然传来一阵“蹬蹬蹬”脚步声，人未到，一阵香气就到了。“侯景，你没死？”声音一落，一个盛装少女出现在他们面前。“昭君姐好！”斛律十三连忙喊。娄昭君看都不看斛律十三，走近侯景，问：“你的腿和脑袋，没事了吧？”侯景摸摸脑袋，说“应该没事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女下人走进来，娄昭君突然哈哈大笑，“应该没事，哈哈哈。”然后咬牙切齿说：“葛通真不是个人，居然伤你这么重。”突然又说：“你臭死了，阿大你去给侯景洗澡，洗完了带他见我和姑爷。”说完，娄昭君又“蹬蹬蹬”地跑了。
阿大“诺”一声，跟侯景说：“走吧，洗澡去。”侯景看了斛律十三一眼，十三摇摇头，他只好自己跟着阿大去了。
侯景跟着阿大走，阿大身高比他矮一点，屁股圆圆的，两条大腿结实有肉，看得侯景直吞口水。七绕八绕之后，他们进了一间房子，水汽缭绕，里面摆着一个大木桶。阿大说：“你等等，我去打水。”侯景一看，房子大概数丈见方，有窗，窗外可以看到假山树木，地面用石头铺设的。
还没看完周遭环境，阿大就带着几个人拎着水桶进来了，噼里啪啦把水倒进木桶里。阿大挥手让他们走，然后说：“你快脱衣服洗澡。”侯景说：“你在旁边，不习惯啊。”阿大啐了他一口：“什么不习惯，快，不然小姐责怪了。”侯景吹了声口哨，马上脱光衣服，跳进大木桶里。
水很多，坐着可以泡到颈，他把头埋进水里用力地搓洗头发，然后把头伸出水面，闭着眼睛享受——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样泡澡。突然，他听到水声，一看，看到阿大居然脱光了衣服，正跨步进桶里，侯景吓得马上闭上眼睛：“姐姐你这是干啥啊！”
桶虽然有点大，但是两个人坐进来，还是挤到一块的。
侯景把腿缩回来，说：“阿大，你做什么？我，我可是正人君子。”他用手挡着眼睛，但是眼睛简直和牛眼瞪的一样大。阿大噗呲一笑，抓起他的腿，用布巾搓洗，说：“侯景，全身都是泥啊。”侯景一动不敢动，任凭摆布，阿大跟着叹了口气：“我是娄家一个女奴，连只羊价钱都比我高，把手拿开吧，我命贱，在娄家就是做这个活的。”两只脚搓完了，阿大说：“你坐我这边，背对着我”。侯景居然很享受起来，听话地坐到阿大那边。
阿大用两条腿夹着侯景，这时侯景享受着阿大给搓背、搓手臂，这感觉简直就是上天了！侯景呼吸紧促，简直比和斛律十三偷看归一居的姑娘洗澡还刺激！
侯景问阿大：“姐姐你几岁了？”阿大拍了他一下，说：“不是早告诉你了吗，跟你一年的。”然后拿布巾搓侯景屁股。
侯景说：“我不是被葛通打伤了吗，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记得，小坏种，以前说要赎我记得吗？”
“记得记得”，侯景马上说，跟着问阿大：“娄府真大啊，他们家有多少房子，多少人啊？”“3、400间吧，我们这样的仆人，1、2000人呢”。侯景摇摇头，在这里生活，才是人过的日子！
阿大拍拍侯景背部，说“好了，快起来穿衣服，我们一起去见小姐和姑爷。”“姑爷也在这里了？”“在哪里不一样，何况府里什么都有？”“我不是……”“你脑袋被打了，快穿衣服。”
侯景跟着阿大到了一个厅，娄昭君、高欢都在那里了。侯景坐下之后，看着表哥高欢，看看娄昭君，高欢始终都是笑眯眯地看着侯景，这时高欢说话了：“侯景，我得知段爷带你到娄府了，想马上见你，没想到你娄姐姐快我一步做好安排呢。你身体没事了吧？”
娄昭君也在一边发话了：“侯景，以后有空多来我们家玩啊，还像以前一样和你高欢哥哥多亲近亲近。”说话又停了一停，说：“最好不要让我阿爷和大哥知道你来，他们这些老顽固，未必肯和你一起坐呢！”
看着明显盛装打扮美艳的娄昭君，侯景只能点头了。
晚饭，娄昭君留下侯景和斛律十三一起吃。虽然，娄氏夫妇、娄昭君、高欢他们在内厅吃，侯景和斛律十三被他们安排在外厅吃。侯景尤为记得两道菜，一道是整整一碟炒鸡舌，一道是焖熊掌，听娄府家丁说，这样一桌饭食，够怀朔普通人家一年食支，单单是那碟炒鸡舌，就用了差不多400只鸡！
二人一边感慨，一边暗骂高欢，为什么不多带他们来多吃几顿？
葛府。
葛通把卧室乱砸一通之后，到大厅也开始打打砸砸，一群仆人瑟瑟发抖，一个贵妇人也在旁边垂泪。
这时，葛荣风风火火回来。
葛荣快步走近葛通，举手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失心疯？”
葛通大喊：“是的，我是疯了，我想要娄昭君做老婆，你们怎么不去提亲？”说到提亲，葛通掩面痛哭。
“提亲？六镇多少人踏破门槛去提亲，娄昭君同意吗？你阿爷我，托段镇将提亲，人家连礼物都扔了出来。世间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只想娄昭君？”葛荣高声大骂。
“不管，我不管。”葛通高声嘶喊。
贵妇人过来拉住葛荣，对着葛荣说：“老爷，你也不要打了，再打通儿也是这样。”葛荣叹口气，招手让管家过来，让他带几个人收拾房子。
管家领命转身就走。
葛荣又叫他过来，在耳边交代晚上送两个高车女娃到葛荣房间，管家点点头。
高欢娄昭君的大婚，成为怀朔镇一大盛事。侯景、斛律十三也“与有荣焉”，高欢戴着红花骑着白马绕着怀朔去迎亲，他们也跟在后面跑，开心吃喝三天。
斛律十三一大早就来到帐篷，说：“姨、景哥，大喜事！”这话搞得一家人莫名其妙，他一拍脑袋：“镇上都说，娄老爷同意娄昭君嫁给高欢表哥啦！并且，娄家摆3天流水宴，全怀朔镇都能去喝喜酒！景哥，你说，表哥结婚，这不是大喜事吗？”
跟着斛律十三跟侯周说：“周爷，你不是说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结婚娄家会被朝廷责罚？看来娄老爷还是听昭君姐姐的。”侯周楞了好久，连连说：“好好好，高欢总算能出头了。”
侯景马上起来，说：“十三，一起去娄家凑凑热闹。”于是二人向侯周告辞，出门去了。
到了街上，到处喜气洋洋，不少人都在讨论高娄联姻这件事。十个里面，起码有八个男子对高欢羡慕妒忌恨，当然，在描述两人的爱情故事时候，都绘声绘色，简直亲眼目睹一样，甚至有人不怀好意地推测，两人着急结婚，八成是因为娄昭君怀孕了，“不信，你让娄昭君掀开衣服给我看看”？
自然，娄昭君是万万不可能掀开衣服给他看的；绝大部分怀朔人，连见娄昭君这样士族小姐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就到了娄府。只见人群来来往往，娄府不少下人出来采办。
怀朔不大。娄府侯景也早知道，但是这些士族豪门，侯景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怀朔儿歌云：大青山易爬，士族府难进；寻常人家儿，竖进横着出！士族豪门，没有府内人员邀请，闲杂人但凡靠近一点，就有家丁出来驱赶。
“侯景，你们在这里啊？快进府里坐坐。”一个洪亮声音响起，侯景、斛律十三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人穿着狐裘，大概20岁左右的男子，朝他们挥手，原来是段荣，娄昭君大姐夫，怀朔镇有名士族公子。斛律十三赶紧举手，大声应道：“段爷，来了。”他们赶紧过去，段荣带上他们，进入娄府。
穿过前庭，又来到一个门，也是有人把守，段荣带他们进去，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厅那里，让二人坐下。段荣让下人拿来奶茶，跟侯景说：“候兄弟，你稍微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侯景打量着这厅，大概2、30平方，摆放着几张凳子、方几，和侯家帐篷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
突然传来一阵“蹬蹬蹬”脚步声，人未到，一阵香气就到了。“侯景，你没死？”声音一落，一个盛装少女出现在他们面前。“昭君姐好！”斛律十三连忙喊。娄昭君看都不看斛律十三，走近侯景，问：“你的腿和脑袋，没事了吧？”侯景摸摸脑袋，说“应该没事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女下人走进来，娄昭君突然哈哈大笑，“应该没事，哈哈哈。”然后咬牙切齿说：“葛通真不是个人，居然伤你这么重。”突然又说：“你臭死了，阿大你去给侯景洗澡，洗完了带他见我和姑爷。”说完，娄昭君又“蹬蹬蹬”地跑了。
阿大“诺”一声，跟侯景说：“走吧，洗澡去。”侯景看了斛律十三一眼，十三摇摇头，他只好自己跟着阿大去了。
侯景跟着阿大走，阿大身高比他矮一点，屁股圆圆的，两条大腿结实有肉，看得侯景直吞口水。七绕八绕之后，他们进了一间房子，水汽缭绕，里面摆着一个大木桶。阿大说：“你等等，我去打水。”侯景一看，房子大概数丈见方，有窗，窗外可以看到假山树木，地面用石头铺设的。
还没看完周遭环境，阿大就带着几个人拎着水桶进来了，噼里啪啦把水倒进木桶里。阿大挥手让他们走，然后说：“你快脱衣服洗澡。”侯景说：“你在旁边，不习惯啊。”阿大啐了他一口：“什么不习惯，快，不然小姐责怪了。”侯景吹了声口哨，马上脱光衣服，跳进大木桶里。
水很多，坐着可以泡到颈，他把头埋进水里用力地搓洗头发，然后把头伸出水面，闭着眼睛享受——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样泡澡。突然，他听到水声，一看，看到阿大居然脱光了衣服，正跨步进桶里，侯景吓得马上闭上眼睛：“姐姐你这是干啥啊！”
桶虽然有点大，但是两个人坐进来，还是挤到一块的。
侯景把腿缩回来，说：“阿大，你做什么？我，我可是正人君子。”他用手挡着眼睛，但是眼睛简直和牛眼瞪的一样大。阿大噗呲一笑，抓起他的腿，用布巾搓洗，说：“侯景，全身都是泥啊。”侯景一动不敢动，任凭摆布，阿大跟着叹了口气：“我是娄家一个女奴，连只羊价钱都比我高，把手拿开吧，我命贱，在娄家就是做这个活的。”两只脚搓完了，阿大说：“你坐我这边，背对着我”。侯景居然很享受起来，听话地坐到阿大那边。
阿大用两条腿夹着侯景，这时侯景享受着阿大给搓背、搓手臂，这感觉简直就是上天了！侯景呼吸紧促，简直比和斛律十三偷看归一居的姑娘洗澡还刺激！
侯景问阿大：“姐姐你几岁了？”阿大拍了他一下，说：“不是早告诉你了吗，跟你一年的。”然后拿布巾搓侯景屁股。
侯景说：“我不是被葛通打伤了吗，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记得，小坏种，以前说要赎我记得吗？”
“记得记得”，侯景马上说，跟着问阿大：“娄府真大啊，他们家有多少房子，多少人啊？”“3、400间吧，我们这样的仆人，1、2000人呢”。侯景摇摇头，在这里生活，才是人过的日子！
阿大拍拍侯景背部，说“好了，快起来穿衣服，我们一起去见小姐和姑爷。”“姑爷也在这里了？”“在哪里不一样，何况府里什么都有？”“我不是……”“你脑袋被打了，快穿衣服。”
侯景跟着阿大到了一个厅，娄昭君、高欢都在那里了。侯景坐下之后，看着表哥高欢，看看娄昭君，高欢始终都是笑眯眯地看着侯景，这时高欢说话了：“侯景，我得知段爷带你到娄府了，想马上见你，没想到你娄姐姐快我一步做好安排呢。你身体没事了吧？”
娄昭君也在一边发话了：“侯景，以后有空多来我们家玩啊，还像以前一样和你高欢哥哥多亲近亲近。”说话又停了一停，说：“最好不要让我阿爷和大哥知道你来，他们这些老顽固，未必肯和你一起坐呢！”
看着明显盛装打扮美艳的娄昭君，侯景只能点头了。
晚饭，娄昭君留下侯景和斛律十三一起吃。虽然，娄氏夫妇、娄昭君、高欢他们在内厅吃，侯景和斛律十三被他们安排在外厅吃。侯景尤为记得两道菜，一道是整整一碟炒鸡舌，一道是焖熊掌，听娄府家丁说，这样一桌饭食，够怀朔普通人家一年食支，单单是那碟炒鸡舌，就用了差不多400只鸡！
二人一边感慨，一边暗骂高欢，为什么不多带他们来多吃几顿？
葛府。
葛通把卧室乱砸一通之后，到大厅也开始打打砸砸，一群仆人瑟瑟发抖，一个贵妇人也在旁边垂泪。
这时，葛荣风风火火回来。
葛荣快步走近葛通，举手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失心疯？”
葛通大喊：“是的，我是疯了，我想要娄昭君做老婆，你们怎么不去提亲？”说到提亲，葛通掩面痛哭。
“提亲？六镇多少人踏破门槛去提亲，娄昭君同意吗？你阿爷我，托段镇将提亲，人家连礼物都扔了出来。世间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只想娄昭君？”葛荣高声大骂。
“不管，我不管。”葛通高声嘶喊。
贵妇人过来拉住葛荣，对着葛荣说：“老爷，你也不要打了，再打通儿也是这样。”葛荣叹口气，招手让管家过来，让他带几个人收拾房子。
管家领命转身就走。
葛荣又叫他过来，在耳边交代晚上送两个高车女娃到葛荣房间，管家点点头。
高欢娄昭君的大婚，成为怀朔镇一大盛事。侯景、斛律十三也“与有荣焉”，高欢戴着红花骑着白马绕着怀朔去迎亲，他们也跟在后面跑，开心吃喝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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