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六镇起义：污辱
一大早，管家娄东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婢女来找高欢。
“姑爷，今天阿四出去买菜，被士兵污辱，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高欢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早、早上，夫人说水粉用完了，我就出去买，谁知道，出了府门不远，就有两个士兵，把我拉到小巷子里面，撕破我衣服，把我污辱了……呜呜呜”婢女哭诉道。
“娄东，你去抓人没有？”
“姑爷，那两个士兵人还在外面，要不你去看看？”
高欢连忙出去。
只见5个娄府家丁，围着两个士兵。家丁见到高欢来了，自动让开道路。
“你是管事的？我是卫可孤账下士兵，识相的，赶紧让我们走，别让我们在大将军面前让你不好看。”“哦，知道了”。高欢突然拔刀，一刀把这士兵脑袋砍下来。另一个士兵愣住了，跪了下来。
高欢大喝一声：“杀掉他！”旁边家丁连忙抽刀捅出。
高欢拿出手帕，擦干净刀上的血，对娄东说：“处理干净。”然后回府。
回到娄府，娄昭君已经在大厅等着，娄昭、窦泰、段荣等人也已经到场。
娄内干去洛阳后，娄府大小事务，由高欢决断，等同于娄家家主。
“夫君，我们娄家数代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屈辱，人犯呢？我要亲自杀了他！”娄昭君对高欢说。“是卫可孤手下，我已经杀掉他们了”。高欢说。
“自从卫可孤入城，我们在怀朔的店铺被抢，马场被抢，连府内家人出去买卖，也挨打、遭奸污，姐夫，这种日子我们怎么过？”娄昭说。
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人马上外出察看。
卫可孤带了独孤胜二三十个士兵要进娄府。娄家家兵也不少，大群娄家家兵随之围了上来。
看到高欢，卫可孤说：“高欢，我有两个卫兵不见了，听说是被你抓走了，现在请你把人还给我。”“怎么，你们准备造反吗？”卫可孤看着周围一群娄家家兵说。
“大将军言重了！”高欢挥手让家兵散了。娄昭君这时候发声了：“大将军，你手下两个士兵，早上污辱了我侍女，我们是把他围住了一会，但是在他们保证不再犯之后，我们让他们走了。我们知道他们是丞相手下士兵时候，哪里还会不客气呢，你说是吧？”
“哈哈哈，这位是怀朔有名的大美女娄昭君吧？果然有胆识。”卫可孤说，突然脸一沉：“人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跟从真王起义兵，为六镇福祉拼命，不说你们几个下人，天大的事，要杀要剐也是真王说了算！”
真王说了算，这五个字，如五雷轰顶。
娄昭局、娄昭脸色发白，看着高欢。
高欢面不改色，说：“大将军一大早就发火，被气坏身体，来，进我们娄府喝茶慢慢聊。”说完，笑着看卫可孤。
卫可孤看着一拳打在棉花上，旁边独孤胜给台阶了：“怀朔人多地杂，士兵喝醉了不能准时回营也是有的，卫帅不如进去喝茶？”然后低声说：“不要让高欢以为我们怕他。”卫可孤一听，手一挥，说：“好，喝茶”。
卫可孤、独孤胜进去坐定之后，高欢让人捧上奶茶，然后说：“大将军随真王起义兵，求大义，风餐露宿，确实辛苦了！以后娄家，乃至怀朔，还依仗你多关照。”
还没等卫可孤说话，高欢接着说：“我们给丞相准备了5个下人，马上送给您使用；另外，战马难得，我们娄府还有一点战马，这次送五十匹马给丞相。他日真王到洛阳，我们也希望能有犬马之劳。”
卫可孤哈哈大笑，喝茶笑纳。
卫可孤走后，高欢嘱咐娄东准备一份厚礼给独孤胜。
娄昭愤愤不平，说：“姐夫，我们杀两个士兵，算什么事？我们娄家怕过谁？”高欢拿出手帕擦汗，吩咐下人去请段荣、侯景等人，然后对娄昭说：“今天差点被人灭门，你不知道怕吗？”
侯景人未到声音先到了：“乱乱乱！现在义兵把怀朔当贼窝了，就差没破门抢劫！”进入厅内，看到几个人神色不对，问：“什么事？”娄昭说：“早上我家侍女被义兵奸污，家兵主持公义，卫可孤上门替他们出头，我们用5名下人、五十匹马摆平了此事。”
其他人陆续到。
“先杀我父亲，再辱我侍女，我和乱兵不共戴天！”窦泰首先站起来说。
“我们集合家丁，直接去杀了破六韩如何？”娄昭建议。
“侯景，你看呢？”高欢转头看侯景。
“火候未到。首先卫可孤、真王，均是护卫众多，而且目前初入怀朔，戒备心重；其次是义军入城即开仓廪分粮食，救民于水火未为过，极得民心；再者目前刚大胜归来，士气正旺，我们未可轻举妄动。”
“什么时候能够有机会？”娄昭问。
“先取得真王信任再谈机会。义军最大问题是粮草不够，六镇存粮不足，洛阳供给断绝，外来供养缺乏，要不南下就食，要不北上劫掠柔然。”听到侯景这样回答，高欢抚掌赞同。
“各位，明白没有？”高欢环视一周，“我们等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官军再度在李崇率领下，杀向怀朔。
李崇，大魏名将，长期在大魏南方担任地方主官，作战经验丰富。
抵达云中后，李崇号令坚壁清野，并放出豪言，秋后与破六韩拔陵决战；李崇派出随即崔暹带领1万人前出白道，要求他立坚寨、起营垒，派出小股骑兵扫荡放牧牧群，并严令不得擅自决战。
李崇很清楚六镇缺粮，义军也知道自己缺粮。
官军有源源不断的补给，但是义军没有。
即使是6、7月份，草长莺飞的时节，但是六镇牧人不敢外出放牧，破六韩拔陵必须开战。
他盯上了崔暹。崔不是什么名将，只不过是想跟李崇来混功名的。
更重要的是，白道不像云中，没有城池，结寨立栅而已。
侯景请战。
义军从起兵以来，没有破城成功案例，对于这块硬骨头，也乐于见其他人去啃。
侯景把原来苍狼军召集起来，从高欢处借来500家兵，然后再从义军那里要来数千骑兵，合成一支攻坚队。破六韩拔陵带领数万大军，亲自压阵。
是日，阳光大好，义军已提前一天抵达武川附近。
卯时，大军开出，在离官军大营约莫5里处，展开阵营。
崔暹知道义军前来，一边通知李崇，一边暗暗高兴：是展示自己自学兵书的时候了！崔暹此次被推举为李崇副手，就是因为他在朝堂之上对战局分析丝丝入扣，推演让众人信服，如果不是因为元叉坚持用李崇，他就是不二的主帅人选！
看到义军结阵，崔暹也不甘示弱，也让大军出营摆开阵势迎战。
太阳逐渐升起，照在几万义军身上，黑压压一片。
崔暹还有一半士兵在营内，义军就鼓声大作，侯景带领骑兵冲阵了。
侯景带领两百苍狼军，摆成“一字雁”阵型，直冲崔暹中军。
官军看到骑兵过来，连忙射箭阻挡；卫兵也在崔暹面前，立起竖盾，加强防御。
第一、二批箭，侯景的玄甲军没几人下马，第三批箭还没射出时候，骑兵如秋风般到了眼前。侯景重甲马槊，一举将最前面的竖盾击碎，巨大冲击力直接将竖盾后的士兵击倒。刘孟、于标在侯景左右，同样把竖盾击锤破碎，直奔营门而去。
高欢、贺拔岳、斛律十三等人紧跟侯景，数千人马跟随这侯景数百人马冲击。
这就像一把楔子，打进去了就越来越深，越来越大。两百骑玄甲军几乎无损伤，就直透穿过大营营门。
崔暹是时还没出营门，听到前面喧嚣，还听到“活捉崔暹”，吓得他马上调转马头，往后门云中方向狂跑。
后军不知所以，崔暹左右抽出鞭子，让他们赶紧让路。前面喊杀声震天，主帅往后跑，一下子，官军全部往后跑了，都是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义军再次大胜，崔暹只身回到云中。
李崇看着孤身回来的崔暹，愤怒？生气？崔暹出身帝国有名士族，自己得罪不起，只能派人将崔暹护送回洛阳，由元叉处置吧。于是再度重申坚壁清野，挖深沟，筑厚垒，在云中等待义军前来。
二战灭掉崔暹，让义军更是气势冲天。步调统一、势如狂风的苍狼军，让破六韩拔陵对侯景赞不绝口，给了侯景征南都督的称号，侯景有外兵史的经历，义军再让他担任高车招抚使，把东西高车两部归顺重任交给他。
“征南都督”“高车招抚使”，侯景心里暗骂老狐狸，奖赐没有给兵马实权，没有给金银粮草，这些都是虚职。而手下的玄甲军，竟无一人奖赐有份，面对数十名此战负伤的兄弟，侯景更是心中有愧。
但是起码让侯景能够取信破六韩拔陵了。在庆功宴上，侯景就坐在卫可孤旁边。
苏薇与几个姐妹也再次出席在庆功宴上。
苏薇两眼顾盼生辉，频频敬酒，辗转众人之间，不忘不时在侯景边耳语几句，酒足饭饱，不醉不归。
“姑爷，今天阿四出去买菜，被士兵污辱，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高欢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早、早上，夫人说水粉用完了，我就出去买，谁知道，出了府门不远，就有两个士兵，把我拉到小巷子里面，撕破我衣服，把我污辱了……呜呜呜”婢女哭诉道。
“娄东，你去抓人没有？”
“姑爷，那两个士兵人还在外面，要不你去看看？”
高欢连忙出去。
只见5个娄府家丁，围着两个士兵。家丁见到高欢来了，自动让开道路。
“你是管事的？我是卫可孤账下士兵，识相的，赶紧让我们走，别让我们在大将军面前让你不好看。”“哦，知道了”。高欢突然拔刀，一刀把这士兵脑袋砍下来。另一个士兵愣住了，跪了下来。
高欢大喝一声：“杀掉他！”旁边家丁连忙抽刀捅出。
高欢拿出手帕，擦干净刀上的血，对娄东说：“处理干净。”然后回府。
回到娄府，娄昭君已经在大厅等着，娄昭、窦泰、段荣等人也已经到场。
娄内干去洛阳后，娄府大小事务，由高欢决断，等同于娄家家主。
“夫君，我们娄家数代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屈辱，人犯呢？我要亲自杀了他！”娄昭君对高欢说。“是卫可孤手下，我已经杀掉他们了”。高欢说。
“自从卫可孤入城，我们在怀朔的店铺被抢，马场被抢，连府内家人出去买卖，也挨打、遭奸污，姐夫，这种日子我们怎么过？”娄昭说。
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人马上外出察看。
卫可孤带了独孤胜二三十个士兵要进娄府。娄家家兵也不少，大群娄家家兵随之围了上来。
看到高欢，卫可孤说：“高欢，我有两个卫兵不见了，听说是被你抓走了，现在请你把人还给我。”“怎么，你们准备造反吗？”卫可孤看着周围一群娄家家兵说。
“大将军言重了！”高欢挥手让家兵散了。娄昭君这时候发声了：“大将军，你手下两个士兵，早上污辱了我侍女，我们是把他围住了一会，但是在他们保证不再犯之后，我们让他们走了。我们知道他们是丞相手下士兵时候，哪里还会不客气呢，你说是吧？”
“哈哈哈，这位是怀朔有名的大美女娄昭君吧？果然有胆识。”卫可孤说，突然脸一沉：“人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跟从真王起义兵，为六镇福祉拼命，不说你们几个下人，天大的事，要杀要剐也是真王说了算！”
真王说了算，这五个字，如五雷轰顶。
娄昭局、娄昭脸色发白，看着高欢。
高欢面不改色，说：“大将军一大早就发火，被气坏身体，来，进我们娄府喝茶慢慢聊。”说完，笑着看卫可孤。
卫可孤看着一拳打在棉花上，旁边独孤胜给台阶了：“怀朔人多地杂，士兵喝醉了不能准时回营也是有的，卫帅不如进去喝茶？”然后低声说：“不要让高欢以为我们怕他。”卫可孤一听，手一挥，说：“好，喝茶”。
卫可孤、独孤胜进去坐定之后，高欢让人捧上奶茶，然后说：“大将军随真王起义兵，求大义，风餐露宿，确实辛苦了！以后娄家，乃至怀朔，还依仗你多关照。”
还没等卫可孤说话，高欢接着说：“我们给丞相准备了5个下人，马上送给您使用；另外，战马难得，我们娄府还有一点战马，这次送五十匹马给丞相。他日真王到洛阳，我们也希望能有犬马之劳。”
卫可孤哈哈大笑，喝茶笑纳。
卫可孤走后，高欢嘱咐娄东准备一份厚礼给独孤胜。
娄昭愤愤不平，说：“姐夫，我们杀两个士兵，算什么事？我们娄家怕过谁？”高欢拿出手帕擦汗，吩咐下人去请段荣、侯景等人，然后对娄昭说：“今天差点被人灭门，你不知道怕吗？”
侯景人未到声音先到了：“乱乱乱！现在义兵把怀朔当贼窝了，就差没破门抢劫！”进入厅内，看到几个人神色不对，问：“什么事？”娄昭说：“早上我家侍女被义兵奸污，家兵主持公义，卫可孤上门替他们出头，我们用5名下人、五十匹马摆平了此事。”
其他人陆续到。
“先杀我父亲，再辱我侍女，我和乱兵不共戴天！”窦泰首先站起来说。
“我们集合家丁，直接去杀了破六韩如何？”娄昭建议。
“侯景，你看呢？”高欢转头看侯景。
“火候未到。首先卫可孤、真王，均是护卫众多，而且目前初入怀朔，戒备心重；其次是义军入城即开仓廪分粮食，救民于水火未为过，极得民心；再者目前刚大胜归来，士气正旺，我们未可轻举妄动。”
“什么时候能够有机会？”娄昭问。
“先取得真王信任再谈机会。义军最大问题是粮草不够，六镇存粮不足，洛阳供给断绝，外来供养缺乏，要不南下就食，要不北上劫掠柔然。”听到侯景这样回答，高欢抚掌赞同。
“各位，明白没有？”高欢环视一周，“我们等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官军再度在李崇率领下，杀向怀朔。
李崇，大魏名将，长期在大魏南方担任地方主官，作战经验丰富。
抵达云中后，李崇号令坚壁清野，并放出豪言，秋后与破六韩拔陵决战；李崇派出随即崔暹带领1万人前出白道，要求他立坚寨、起营垒，派出小股骑兵扫荡放牧牧群，并严令不得擅自决战。
李崇很清楚六镇缺粮，义军也知道自己缺粮。
官军有源源不断的补给，但是义军没有。
即使是6、7月份，草长莺飞的时节，但是六镇牧人不敢外出放牧，破六韩拔陵必须开战。
他盯上了崔暹。崔不是什么名将，只不过是想跟李崇来混功名的。
更重要的是，白道不像云中，没有城池，结寨立栅而已。
侯景请战。
义军从起兵以来，没有破城成功案例，对于这块硬骨头，也乐于见其他人去啃。
侯景把原来苍狼军召集起来，从高欢处借来500家兵，然后再从义军那里要来数千骑兵，合成一支攻坚队。破六韩拔陵带领数万大军，亲自压阵。
是日，阳光大好，义军已提前一天抵达武川附近。
卯时，大军开出，在离官军大营约莫5里处，展开阵营。
崔暹知道义军前来，一边通知李崇，一边暗暗高兴：是展示自己自学兵书的时候了！崔暹此次被推举为李崇副手，就是因为他在朝堂之上对战局分析丝丝入扣，推演让众人信服，如果不是因为元叉坚持用李崇，他就是不二的主帅人选！
看到义军结阵，崔暹也不甘示弱，也让大军出营摆开阵势迎战。
太阳逐渐升起，照在几万义军身上，黑压压一片。
崔暹还有一半士兵在营内，义军就鼓声大作，侯景带领骑兵冲阵了。
侯景带领两百苍狼军，摆成“一字雁”阵型，直冲崔暹中军。
官军看到骑兵过来，连忙射箭阻挡；卫兵也在崔暹面前，立起竖盾，加强防御。
第一、二批箭，侯景的玄甲军没几人下马，第三批箭还没射出时候，骑兵如秋风般到了眼前。侯景重甲马槊，一举将最前面的竖盾击碎，巨大冲击力直接将竖盾后的士兵击倒。刘孟、于标在侯景左右，同样把竖盾击锤破碎，直奔营门而去。
高欢、贺拔岳、斛律十三等人紧跟侯景，数千人马跟随这侯景数百人马冲击。
这就像一把楔子，打进去了就越来越深，越来越大。两百骑玄甲军几乎无损伤，就直透穿过大营营门。
崔暹是时还没出营门，听到前面喧嚣，还听到“活捉崔暹”，吓得他马上调转马头，往后门云中方向狂跑。
后军不知所以，崔暹左右抽出鞭子，让他们赶紧让路。前面喊杀声震天，主帅往后跑，一下子，官军全部往后跑了，都是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义军再次大胜，崔暹只身回到云中。
李崇看着孤身回来的崔暹，愤怒？生气？崔暹出身帝国有名士族，自己得罪不起，只能派人将崔暹护送回洛阳，由元叉处置吧。于是再度重申坚壁清野，挖深沟，筑厚垒，在云中等待义军前来。
二战灭掉崔暹，让义军更是气势冲天。步调统一、势如狂风的苍狼军，让破六韩拔陵对侯景赞不绝口，给了侯景征南都督的称号，侯景有外兵史的经历，义军再让他担任高车招抚使，把东西高车两部归顺重任交给他。
“征南都督”“高车招抚使”，侯景心里暗骂老狐狸，奖赐没有给兵马实权，没有给金银粮草，这些都是虚职。而手下的玄甲军，竟无一人奖赐有份，面对数十名此战负伤的兄弟，侯景更是心中有愧。
但是起码让侯景能够取信破六韩拔陵了。在庆功宴上，侯景就坐在卫可孤旁边。
苏薇与几个姐妹也再次出席在庆功宴上。
苏薇两眼顾盼生辉，频频敬酒，辗转众人之间，不忘不时在侯景边耳语几句，酒足饭饱，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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