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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枭雄尔朱荣:趁乱开府

    广阳王元深,命运一直和他开玩笑。

    在大魏宗室里,他是属于极少数能带兵打仗的一个,镇压六镇叛乱,没有他在前线的统筹调度,赢不了。但是他有一个极大的软肋:得不到胡太后的信任。

    主要原因是胡太后的“假老公”郑俨,与城阳王元徽是朋友;鲜卑习气较为豪放,千不该万不该,元深把元徽的小妾给非礼了。

    杀父夺妻,是男人都不能忍,所以元徽处处给元深下绊子。即使元深愿意送一堆美女给元徽,元徽也不肯和元深和解,并让老朋友郑俨替自己给胡太后吹吹枕头风。

    在外征战的元深太了解洛阳官场规矩了,没有胡太后,没有领导认可,做了什么都行,其实什么都不是。

    平定六镇后,元深曾上书建议,朝廷在幽州附近划一块地,安置六镇降户,让他们有安身立命之所,由于众所周知关系,朝廷否定,让20万降户异地就食。

    当然,根本原因是,大魏的土地都各自有主,这个主都是朝廷不愿意得罪的,谁肯把土地给降户呢?

    而后有发生一件让元深哭笑不得的事情,作为六镇降户东迁就食监军头领的他,降户反叛后,居然想奉他为主——黄袍加身,吓得他马上辞官回洛阳,毕竟全家老小都在洛阳。

    平叛六镇,外靠柔然,内靠广阳王元深,现在不可能再找柔然协助,元深也解甲归田,能和六镇降户扳手腕的将领,没有了。

    所以杜洛周、鲜于修礼举旗再反,从星星之火,到幽燕大地呈现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这时,朝廷想起谁能打了,就是广阳王元深。

    定州。

    元深泡在浴桶里,看着自己老二,对着老二说:“老二啊老二,我之前让你爽了一回,现在被你搞惨啰!”脸上又浮起迷之微笑:“还别说,元徽的小妾,那滋味真可以。”

    半个月前,朝廷又任命他做平叛大都督,元融、裴衍为左右都督,前往定州平叛。

    出征前,他最喜爱的小儿子,闹腾着要跟他一起,看看打仗是怎么回事。本来这也没啥大事,带家属带老婆小妾出征,朝廷才懒得管,但是元深有对头盯着你——元徽,他就对胡太后说,元深出征带着儿子,这分明是想自己当皇帝啊,你看,前面六镇降户不是想奉他做主吗?

    什么叫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这就是是了。

    胡太后是个女人。

    是女人疑心病都重。

    于是胡太后密旨让元深的左右都督元融、裴衍留意元深是否造反,一旦造反可便宜从事。换句话说,元深造反,你们可先卡擦他,你们做大都督。元融、裴衍也不是傻子,你们内斗可以,不要扯上我们啊,马上也跟元深说了密旨内容了。

    元深在浴桶呆了半天,后来一想一不做二不休,还得上书朝廷,把跟元徽的矛盾公开化,矛盾公开化之后,元徽再有小动作,满朝文武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己自然不就怕了。

    于是他连夜修书一封,把事挑明,着人送洛阳去了。

    洛阳。

    胡太后收到书后,也不敢责怪谁,责怪元深,大魏还靠他打仗呢,责怪元徽吗,那也不行,这可是情郎的好朋友,而且说不定元深真想造反呢,敲他一下也不是坏事。

    哦,情郎。

    想起情郎了。

    胡太后让宫女通知情郎郑俨洗干净等他。现在的世界,什么都需要费心,男人也是。

    郑俨,原中书令,高大英俊,不仅皮肤白净,而且脸干净无胡子,不像胡人满脸毛发那样吓人,而且,郑俨身体强壮,简直就是嫪毐第二,嫪毐是谁?就是历史上能把老二伸到车轱辘让其停止的人。以前胡太后喜欢抓年轻人来玩,但是不几天,年轻人就成药渣玩不动了,还是郑俨这样好,高素质而且强壮,能迎合太后的索求无度,让她在一阵阵高潮中忘记这乱七八糟的世界。

    胡太后扳倒元叉后,郑俨是她唯二收获。

    一个女人,有什么比掌握权力的巅峰以及拥有天下最英俊的男人更令人满足呢?

    男人和权力一样,都不能分享。

    现在郑俨就住在后宫,无太后命令他不能出宫,即使出宫了,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需要跟随的太监同意——妒忌,正是妒忌让胡太后癫狂。

    但是没有办法,胡太后是40多岁的女人,熟透的身体正缺安慰,而且,她被深锁后宫数年,极度需要滋润,所以,她要补偿回来,只有、仅有郑俨能满足。

    定州,叛军大营内,一处偏僻的角落,高欢等人暂被安置于此。

    看着娄昭君日渐隆起的小腹,高欢发现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而且大事不妙了。

    高欢知道鲜于修礼是个草包,所以别人一怂恿,他就站出来反了;如果只是反了还没啥,还自己称王过一把皇帝瘾,建元“鲁兴”。如果说造反会被揍,但是称王建元,就会被死里揍了。强如杜洛周,尚且玩了个手段,尊破六韩拔陵为王,沿用拔陵年号;而且定州比幽州更靠近洛阳,靠近大魏心腹之地,朝廷镇压力度肯定比幽州杜洛周强。

    而且鲜于修礼的对手是元深,那个与破六韩拔陵对抗数年还得胜的人,即使在降民心中,元深也有很高威望,之前不是有降民想尊他为主不是?

    葛荣是鲜于修礼的副手,那个一直视高欢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男人,此时葛荣带人去附近坞堡打野搜集军粮。

    想跑都来不及了。

    高澄看着高欢唉声叹气,问:“阿爷,你不开心吗?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们说啊!”高欢看着这小顽童,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阿爷不是不开心,你不用担心,好好陪妈妈,妈妈说不定快生一个弟弟了,你喜欢吗?”

    “你骗人!”高澄说,“坐车坐了那么久,现在我屁股好痛。而且这里的叔叔好凶哦,这里的帐篷也很冷,我想住回大房子,我想吃羊肉!”

    娄昭君这时走到高澄身边,弯腰抱起高澄,说:“儿子乖啊,阿爷很快就让我们住大房子了,你不要担心啊,来,阿妈藏有糖给你吃。”

    段荣看着高欢这个老襟,叹了口气:“没想到这里比幽州还险恶!幽州田野尚有余粮可劫,燕赵多豪族,人多居坞堡,田野无余粮!而且常景、元谭和广阳王哪能比较!今早我沐浴更衣自算一卦,得“遁”挂,此处危地,也不可久留啊!”

    高欢苦笑,说:“天大地大,我们还能去哪里?没有路引,洛阳也去不了。”

    段荣说:“不如去秀荣投奔尔朱荣?侯景刘贵已到那边一段时间了,让他们引荐,理应可行。”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喧哗声,而且越来越大,而且有火头起,众人不知所措。

    有人一路跑来一路喊:“反了反了!鲜于修礼死了!元洪业反了!”

    所到之处,营地纷纷乱套了,男人都抄家伙走出帐篷。

    众人大惊,脸色都变了。

    元洪业?高欢脑袋高速转动,好像在哪里听过?突然想起来了,在洛阳时候曾经有人介绍他,他是元叉堂弟,可是宗室王族啊,鲜于修礼怎么敢让这样的人加入队伍?

    也来不及多想,这势必会引起两伙人火拼,高欢初来队伍尚未了结局势,于是他让家丁都抄上家伙,守着家眷过了一夜。

    天亮之后,局势明了:元洪业守住了大营,他派人告知众人,放下武器,他准备带大军向朝廷投降。

    叛军大乱,上次投降是迁来河北就食,这次投降能去哪里?

    元洪业拿着鲜于修礼的脑袋向定州的官军投降,但是守城官兵人少,恐其有诈,硬是不敢开门接纳;元洪业一边派人飞禀大都督元深,请派大军前来接收降民;一边指挥队伍,解除围困定州,并朝元深大军移动。

    “这漫天的富贵,不如我们杀元洪业,取降民自为王?”娄昭问高欢。

    “民心未得。定州降民像草原的野马,我们既无米黍草料饲之,也无马套皮鞭驱之,看似易取,实则惹祸。何况大兄阿爷均在洛阳,降民对我们未足信也。”高欢说。

    大军尚未全部启程,葛荣闻讯轻骑赶回,六镇降户一看马上立葛荣为主,将元洪业杀害。

    而高欢陷入深渊。

    秀荣。

    侯景这段日子过得悠哉乐哉。

    天气好的时候,跟随尔朱荣前去打猎,其余时间,操练、切磋,文有慕容绍宗,武有武川一众兄弟,回家之后还有苏薇玲玲暖被窝,简直不要太爽。

    唯一心焦的,就是叛乱消息不断传来,从幽州杜洛周到定州的鲜于修礼。鲜于修礼,侯景太熟悉了,他叛乱自建年号,侯景第一反应:他也能当皇帝?

    一早,尔朱荣派人请侯景前来,陪同他前往肆州,探听镇反消息,毕竟鲜于修礼的叛军在定州,离肆州400余里,跨过太行山即到,轻骑3天就可到,万一不测,如何是好?

    于是尔朱荣带上尔朱兆、侯景、贺拔岳等人,一大早就往肆州赶。

    一群人远远的看到肆州了,兴高采烈往城内走,没想到临近时候,城门那边打乱,居然关门了!

    侯景、贺拔岳等人面面相觑,尔朱兆前去喊话:“秀荣酋长尔朱荣,前来拜见尉庆宾大人。”守兵在城楼上会话:“刺史大人有令,凡有武人骑马者,一律禁止入城,以防奸细!”尔朱荣大怒,上前说:“快去禀报刺史大人,说尔朱荣有要事商议!”守兵唱诺。

    不一会,城楼上人头涌动,尉庆宾出现在城楼,他对着尔朱荣说:“尔朱酋长,现在叛乱四起,内外戒严,有何事可在这里说!”尔朱荣一看尉庆宾对自己如此不敬,大怒,说:“尉庆宾,你我同为朝廷官员,为何不放我入城详谈如何抗敌?”尉庆宾嘿嘿笑了几声,说:“尔朱酋长,恕难从命!此门一开,说不定叛军就进城了,看你们人强马壮,多说无益,请回吧!”

    尔朱荣气得满脸通红,大喊气死我了!

    几人调转马头,远离城池之后,贺拔岳忽然对尔朱荣说:“酋长大兄,我看肆州兵丁甚少,叛军一来肯定不能抵御,与其送肆州给鲜于修礼,不如我们来拿肆州!何况尔朱谷地小偏远,不如进据肆州;朝廷如不问罪,我等得一大城;若朝廷一旦责怪,可把罪名给我贺拔岳、侯景即可。”

    尔朱荣一下醒悟过来,连忙让尔朱兆、侯景回秀荣带兵来。

    秀荣肆州仅40里,两个时辰不到,尔朱兆、侯景就带了千余骑兵和尔朱荣汇合,尔朱荣二话不说,带骑兵直冲肆州。

    时刚过正午,卫兵正在吃饭,当他们看到骑兵过来,赶紧想去关闭城门,没想到尔朱兆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杀掉几个卫兵,后续人马陆续冲进肆州。

    尉庆宾听到警报,尚未换好甲胄,尔朱荣已经带兵闯进官署了。

    被五花大绑的尉庆宾,大骂尔朱荣敢绑朝廷命官就是反贼,尔朱荣哈哈一笑,让尔朱兆带领500骑兵留守肆州,押着刺史回秀荣了。贺拔岳在肆州城中,也找到了弟弟贺拔胜。贺拔兄弟在六镇曾任军主,素有威望,尔朱荣当即把他们引为左右谋士。

    第二天,尔朱荣修书一封,历数尉庆宾罪恶,并要求尔朱羽生为肆州刺史,并送1000匹战马去洛阳。

    一个月后,秀荣接到洛阳圣旨,封尔朱羽生为肆州刺史,封尔朱荣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并肆汾广恒云六州讨虏大都督。

    这是正二品官。

    尔朱荣:“逐一州得一州,何乐而不为?”

    侯景大受刺激,到秀荣没多长时间,看着尔朱荣从一个领民酋长,擢升为游击将军、安北及拿冠军,到车骑将军,从五品官到二品官连升四级,没曾想升官占地如此简单!在这个时代,武力说了算!

    尔朱荣用同样手法,南下夺取并州,并让义兄元天穆做并州刺史,三晋大地,尽归尔朱荣所有。

    尔朱荣开府了,开府即是建立一套军事行政班子能自行任命左右,他的班子号称“霸府”。

    尔朱荣领导核心是自己家族。

    儿子尔朱菩提;

    四个堂弟,尔朱度律、尔朱彦伯、尔朱仲远,尔朱世隆。

    两个堂侄,尔朱兆,尔朱天光。

    此六人号称尔朱六虎,加上元天穆,这是霸府核心成员。

    此外,慕容绍宗是军事幕僚,等同于军事总参谋,侯景、贺拔岳、贺拔胜等六镇英豪,被封为账下都督,这是霸府重要武将成员。

    自此,尔朱荣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霸像初现。

    按例,开府要员妻子要质在洛阳。但尔朱荣妻子元氏,儿子尚未弱冠,经元天穆运作,胡太后同意由尔朱世隆入朝为官代替。

    开府只是名义收益。并州落入尔朱荣之手,实质为尔朱荣带来滚滚财源:帝国盐池在并州南部,虽说盐税上缴朝廷,但是,盐矿上下产业的油水,等同于几个大州赋税,尔朱荣第一次尝到了日进万金滋味。

    此时,有人向朝廷建议,废除盐税!到底是哪个天才的建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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