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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悔婚的可怜虫(八)

    云荣看着云裳神色没有丝毫紧张之意,心中也跟着动摇起来。

    “真的?”

    “真的,”云裳说完,又有些难过的看向云溪,“大姐姐,你不要内疚,虽然杨哥哥是因为赴约才离开家,再加上爹爹并没有答应取消婚约,现在杨公子又......想来这次该杨家不肯退亲了。”

    云裳面上为云溪心疼,可心里却是更开心。

    虽然她没想过废了杨温茂的胳膊,但现在看来,她只要推说不知道,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云溪的头上,而杨温茂现在成了个废人,就算是云荣想要退了这门婚事,想必杨家也不会同意。

    一个废了右手的状元郎,即便再有才华,祖父在朝中地位多高,也到底走不了多远——至少在朝中再无出头之日。

    所以即便云溪能够加入杨家,也到底不会多好,以后京中贵女想起云溪,只会对她充满同情可怜。

    一个帮付不了云荣的女婿,想必早晚会成为弃子。

    所以她,才是云家最为尊贵之人,以后云家的一切也都将会是她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

    云荣皱了皱眉,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杨温茂会有此一遭,他昨天就该同意退亲。

    他这么多年精心培养的嫡女,就这么成为弃子!

    云荣轻叹了口气,心中却是已经做出了选择:“溪儿,既然此时已成定局,你......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说你们还未成亲,可到底无法更改,索性杨家只有杨温茂一个儿子,你日后多少也是个少夫人......明日你便去杨府看看他。”

    说完,云荣便转身离去,并不在意云溪是否同意。

    等云荣一走,云裳这才勾了勾唇,全然忘了刚才气势汹汹的想要质问云溪,反倒很是关心的走到他面前。

    “大姐姐,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就被你遇上了呢?哎,爹爹看起来也很伤心,你就别去找爹爹了,毕竟因为杨公子落难而退亲,这个理由在谁看来都会被诟病,我想你不会这样为难爹爹吧?”

    如果是在之前,云裳还会在云溪面前装一装姐妹情深,可从昨天云裳执意要她亲手写信给杨温茂约她出来,再到今天她久等都没见到云溪的面,让她不由得对云溪心生怀疑。

    究竟裴风说他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是因为有人让个小孩子给他送了个纸条,以她的名义约裴风在那个地方相见。

    甚至还给她看了那个纸条的字迹,上边的确是她的字,可她却能够确定,自己并没有谢过那张纸条。

    况且就算她真的想约裴风出来,但裴风向来是个随性之人,每回出现的地方不同,可以说是居无定所,她院子里只养了一只留着和裴风紧急联系的时候才准备用的信鸽,又怎么可能知道裴风住在哪呢?

    回来的路上,云裳一边疑惑,一边想着,思来想去觉得能够知道她笔迹的人,只有府中之人。

    可寻常小丫鬟也无法进入她的院子,因为院子里的那些笔迹都是原主的,而她最近也只是在模仿原主的笔记,实际上她乔庄认识的那些人用的都是自己的真实笔迹。

    小莲胆子太小,尤其是识字不多,毕竟原主是庶女,自小与云溪这个嫡女所受到的教育都是不一样的。

    总而言之,小莲能够把字写得让人认出来就不错了,更别说临摹字迹。

    思来想去,云裳觉得只有云溪了,半个月前她曾经在自己练字的时候突然来她的院子找她,也因此看到了她的真是字迹。

    至于云溪是怎么知道裴风所住的地方与裴风此人,云裳更是想不通。

    因此,云裳决定试探一番云溪。

    云溪一眼就能看出云裳拙劣的演技,既没有解释,也没有搭她的话,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妹妹慢走,不送。”

    “你......”

    云裳的话被云溪彻底隔绝在了门外,唯有云裳等着双眼狠狠地喘着粗气。

    最终,一甩袖子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或许是今天打坐了一天,云溪觉得精神不错,早早的就打发小丫鬟去休息,自己则是打算继续打坐。

    谁想夜深人静之时,闭目打坐的云裳突然间动了动耳朵,睁开双目,看向门口的方向。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云溪猜测应该有十二点或者一点的样子,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她神识强啊,所以立刻便察觉到了横亘在两扇门上的木栓下有一把细长的小刀。

    小刀并不明显,再加上门外之人气息内敛,应当是个练家子,如果是寻常人,只怕根本察觉布料。

    古人没有手机与电子产品娱乐生活,几乎都是早早地就睡了,这个时间段的确是最好行窃的时候。

    那人似乎很有经验,小刀轻轻在下边移动着木栓,没一会儿便被打了开。

    就在对方开门的一瞬间,云溪快速躺下,而后调整自己的气息平稳,神识却是快速包围着男人。

    男人才走两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心中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他突然间有种好似有人在看着他的感觉,让他更加谨慎起来。

    可是不管他怎么细细感受,都没能察觉到这屋里还有其他人,不由将目光看向前方躺在拔步床上的女人。

    越是武功高强之人,夜能视物的能力便越好。

    他虽看不清云溪的样子,可却能够看到那里隐隐的有个人形轮廓,屋内有着淡淡的檀香味,不知为何让他平静的心狂跳起来。

    男人想了想,再度抬起脚,朝云溪走去。

    才两步,就又停了下来,裴风的心中只觉得奇怪,这么多年以来,他因为医毒双绝,那些人都捧着他,对他客客气气,唯恐哪天生病了有求于他。

    可现在,他竟然敢隐隐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惧的感觉,好似如果他今天按照计划行事,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产生。

    但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可能吗?

    裴风暗下心中的不安,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快速上前,在距离拔步床三步远的地方,一把扯了玉瓶上的塞子,一挥手将药粉朝云溪的脸上撒去,这才急匆匆转身离开。

    云溪鼻尖轻轻动了动,并且有太多担心。

    刚才进来的男人,其实就是裴风,和原主记忆中曾见过的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今天也的确是她假借云裳的自己把他约去。

    不只是裴风,还有另外两个这个时期对云裳产生好感的人,云溪都把他们约了出去。

    她不是慈善,而是想要看看云裳公然和其他男人亲密,那三人究竟是会执迷不悟,还是会和云裳就此断绝往来。

    现在看来,裴风即便看到,可也不介意,否则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云溪并没有学过医术,但依赖于以前修真的时候,岁月太过漫长,她除了修炼,偶尔闲暇时候,也跟着宗门里的丹师炼丹,所以对于一些植物的药理也算是了解。

    裴风刚才撒的药粉并不致命,但却有些狠毒,会让女人的容颜的一个月底的世界渐渐溃烂。

    古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可见在古代容貌有多重要。

    云裳却让裴风这么做,八成是心中嫉妒太重。

    只是可惜,她早就有所防备,在裴风进来的时候,云溪便已经给自己布了个结界,所以那些药粉压根没碰着她,便被谈弹了开。

    就是不知道,一个月过后,云裳知道这次计划失败,会有多么气愤。

    ......

    云溪睡了个好觉,天色有些青的时候,便已经起来打坐。

    等小丫鬟伺候她吃早饭的时候,云裳的丫鬟小莲匆匆跑了来。

    “大小姐,二,二......”

    小莲跑的太急话都说不完全,云溪却是看向身侧的小丫鬟。

    “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数的丫鬟压下去,等到她知道礼数了再放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叫人。”

    没一会儿,云溪正巧喝完一碗粥,就见小丫鬟却匆匆赶了来。

    “大小姐,老爷派人来传话,让大小姐您快去花厅,说是......说是杨公子和杨大夫人一同来了。”

    云溪擦了擦嘴:“原来小莲来此是这个意思,只是可惜太不懂礼数了......”

    才到花厅,云溪便听到里边传来云裳和杨温茂的声音。

    “杨公子,我昨天就说得很明白了,我对你从未有任何意思,不过是因为大姐姐太过腼腆,所以才几次都陪同大姐姐。”

    “杨公子,你昨天遭遇不测,大姐姐已经脸色惨白,说是今天要去看你......大姐姐那么好的人,和你最是相配。”

    “相配?”杨温茂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温柔小心,反倒带着些咄咄逼人。

    而那个被逼的自然是云裳。

    “云裳小姐,当初的事情究竟是你有意接近,还是你实际上里有目的我们都不得而知,可昨天你明明和我相见,我们二人也有了肌肤之亲,结果你却串通别的男人废了我的手......御医已经说了,我的右手耽误时间太长,接不好了。”

    “既然你当初做得出来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伤我,我自然也要来为自己讨个公道,所以下半辈子的时间,你嫁与我,照顾我一辈子自然理所应当。”

    对于一个靠着习惯右手多年,却提笔作画都是右手的杨温茂来说,废了右手,等同于要了他的命,也不怪他对云裳突然急转变了态度。

    “杨贤侄,东西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昨天你和裳儿见过?况且裳儿虽然是庶女,在京中却也是公认的才女,行为举止自小得体,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又怎么可能串通别的男人伤害你?”

    “证据是吗?那我就给你看证据。”

    说着,花厅内安静了几秒,下一个变成拿来云荣额吸气声。

    云溪猜想,杨温润怕是把云裳亲手写给他的邀约纸条拿了出来。

    紧接着,花厅内突然响起一道巴掌声,在接着就是淡淡的哭泣声。

    见时间差不多,云溪这才走了进去。

    看到云溪出现,杨温润迫不及的开口:“云溪,我不能与你成婚,我的手便是云裳让人废了的,所以我的新娘只要云裳。”

    云溪一愣,故作下意识的看向云荣:“全凭爹爹做主。”

    云荣眉头深皱,看着手中的字迹,如果说他之前还很欣赏云裳的表现,甚至愿意相信云裳所说的与她无关,那么现在看到云裳写的信约杨温茂出来,云荣忍不住恼羞成怒,只觉得之前坚定的话语都成了笑话。

    “我不同意,杨公子,这世上会临摹之人不是没有,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一定是我写的?”

    古时候可还没有什么笔迹鉴定,云裳也打算来个死不承认,总之让她嫁给杨温茂是绝不可能的。

    谁想,杨母却是上前道:“云荣,你可得想好了,我爹可也就他这么一个外孙,如果我们两家能够结为亲家,到时候我自然能够帮你往上升一升。”

    “庶女而已,即便再有才学,难不成你以为那些有家世背景之人,能够迎娶庶女为妻?”

    软话说完,杨母又道:“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若你答应了,那就皆大欢喜;可如果拒绝了,我也只能让我爹进宫告御状,说你们云家背信弃义,而你云荣纵容庶女伤人在先,我看你有了这个污点这辈子还能否往上升。”

    云荣可以不在乎女儿,也可以不在乎面子,可事关利益前途,云荣坐不住了。

    “杨夫人,这的确是小女的字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便依照杨夫人所说。”

    杨夫人大喜,看着云裳的时候,不由得眯了眯双眼,看的云裳心中一寒。

    “爹爹.......”

    都说风水轮流转,云裳昨天还嘲笑云溪,今天却是要自食苦果,让她急得想要出门,偏偏云荣好似知道一般,直接拍了两个家丁守在云裳院外,防止云裳出门。

    云裳只得让小莲守在屋外,而她则是如以前那般从角落的狗洞离开。

    云裳才离开,便一路朝着皇宫而去,时不时地还摸一摸袖中那枚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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