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虎口拔牙，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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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后，小文匆匆赶来大殿。
白斩夜指了指女奴，向他介绍道：
“这是人族的娇娇儿，我已答应她洗去记忆，留在本殿做个侍奉强者的女奴。你下手仔细些，洗的干净些。”
小文看到那女奴一身的血沫，并未多问，只是笑眯眯的拱手称是，然后随手打晕了她。
他未曾料及到，性格如此泼辣的人族女修，也会甘心侍奉他这个魔奴？这飞来的艳福，真真是苦煞了他......
要知道，每日靠抓阄来挑选美人，也是一件令人烦忧之事啊。
他动作熟练的掐了诀，指尖浮出一朵豆丁大的青绿色灵火。他微一吹，那灵火霎时灭了大半，只剩下谷粒大小，被他点在娇娇儿的额心。
片刻后，娇娇儿撑着脑袋，缓缓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略显迷茫的看向小文，迷惑而又好奇的问道：
“咦，我不是在静虚宫当差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何人？竟敢绑架静虚宫女侍！”
“娇娇儿，你如今多少岁？”小文摸了摸下巴，小声问道。
“两百四十五岁。你是何人？竟敢竟敢绑架静虚宫女侍！”
小文坎晕她，再次掐诀，捏出半棵谷粒大小的青绿色灵火，一指点在她的额心。
不多时，女奴娇娇儿又撑着脑袋醒来，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圈大殿，疑惑道：
“我明明与姐姐被一同选中了做静虚宫的女侍，为何就我一人来了......姐姐呢？”
小文看向白斩夜，白斩夜盘膝坐在床榻上，神色淡淡的说道：
“你去告诉七长老，这娇娇儿来自静虚宫，样貌谈吐甚佳，已经将本君迷得神魂颠倒。他若想讨回娇娇儿，便亲自前来吧。
带走。”
小文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是，尊上。”
说罢，他再次一掌砍在娇娇儿的脖颈，等她晕厥过去，便扛在肩头，踏步而出。
“五十岁，不足五尺高......我身高近九尺，那她便是还不及我的腰侧了。”
白斩夜跃下床榻，朝自己身体比划了一下，大致判定了那小姑娘的身高。
随后，他又行至殿中的桌案旁坐下，思量道：
“这个年纪的我，爱玩些什么？嗯......那时我才刚开始领悟人族剑道呢。”
“我在大孽城展家做妖奴时，我娘曾给过我一颗又大又甜的桃果。要不，我送她些桃果？”
他拿定主意后，便取出纸笔，用妖文修书一封，要求展家家主将一筐桃果送至西洲静虚宫那位小姑娘的手中。又另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勾了一个桃果的形状，作为送给小姑娘的书信。
待信纸上的墨汁干透，他将两张纸折好，放进了一个信封里。
他取出传音符牌，吩咐小武进殿取了那信封，交去大孽城的展家。
他并未考虑过那桃果究竟能不能送到她的手中，也并不在意能不能送到她手中。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他距离她，究竟有多远？他想要见到她，有多难？
“为何我一听到静虚宫和她的名字，就感觉心中莫名的悸动和熟悉。她才五十岁，按理来说，我不应当认识她......”
“那股封印我记忆的力量，是为了她吗？”
他的神色有些迷茫，只觉得身处一处迷雾笼罩的幻境之中，看不清前面的路途，也看不到浓雾外的世界。
但再多想，脑中也是一团乱麻，对他的记忆与修行都无太大帮助。所以，他及时止住了那些杂乱的思绪，转而踏出殿外，在院落中练起剑式来。
*****
四个月后的一日，小武呈送来一份信件。
白斩夜拆信展开一看，面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这封信乃展家家主亲笔书写，告知他桃果和信皆已成功送到那小姑娘的手中。
“原来我离她并不甚远。”
“......我也该学习书写人族文字了。”
承恩殿的人族女奴有十数个，那娇娇儿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不但貌美，做事也颇有章法，数月之间就混成了女奴中的小头领，能与那兔妖娘相庭抗衡。
在他意料之中的是，七长老并未前来承恩殿寻他，也未讨要过娇娇儿，一副已将幼子之死弃之不理的模样。
“这些家伙这么怕与我相接触？”
长老们人人都丢失了半座矿，按理说应该会寻他的麻烦，再不济指使几个魔修上门报复一番也总能说得过去。
但奇怪的是，十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长老上门来挑事，仿佛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赌徒。
可关键是，那些家伙都是魔域的掌权者，货真价实、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啊。
白斩夜哑然失笑，同时也更清晰的认知到了魔神的强大和对魔域的绝对掌控力。
他唤来娇娇儿，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欲识得人族日常书写的文字，我先问，你来写。写下后，你再将答案反念给我。”
娇娇儿点了点头。
白斩夜取出笔墨纸砚，在案桌上展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娇娇儿移步过去坐下，举笔看向他。
白斩夜随口问道：
“灵源大陆最美的妖是什么？”
娇娇儿写下四个字后，念道：
“九尾狐妖。”
白斩夜略点了下头，追问道：
“那人族最美的人是谁？”
“齐凌君。”
娇娇儿斩钉截铁的答道，而后将“齐凌”二字写在纸上。
白斩夜微吃了一惊：
“君？男子？”
娇娇儿傲然答道：
“齐凌君是名满天下的三界第一风流美男子，也是凡界齐国人皇的养子。
千年前，我静虚宫少宫主纪月染下嫁于他，从静虚宫直接嫁去了凡界齐国。
若说齐凌君是静虚宫的乘龙快婿，还不如说纪月染是齐人皇的贤惠儿媳。
要知道，我静虚宫可是人族至高无上的三大古老世家之一。
我家少宫主，既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还是三大宫修行天才中的翘楚，一千四百岁就踏上了人皇境界。
尊上，你说齐凌君的魅力大不大？”
白斩夜的唇角弯起：
“那自是魅力巨大。我再问你，人族最强大的剑道是哪一道？”
“那自然是无情剑道。”
“记下。
人族三宫是哪三宫？孰强孰弱？”
“三宫中最强大的是上玄宫，据说有近十个半神境强者，占两州之地；
其次便是我静虚宫，至少有三个半神境强者，其名下的九州堂，丹药卖遍四海九州，乃富可甲天下也；
排在最后的，是灵清宫，据说一个半神境强者也无了，万不及我静虚宫的富贵和强大。”
白斩夜不由轻笑一声：
“娇娇儿，你一个承恩殿的魔奴，张口闭口便是‘我静虚宫’，就不怕主子我恼羞成怒，杀你为快么？”
娇娇儿手一抖，笔尖的墨汁溅落入纸，于是垂头颤颤，不敢再放肆多语。
“你虽以能入选静虚宫做女侍为毕生最大的荣耀，但那已是过去式了。
你现今只是个魔域之奴，谁都能骑在你脖子上辱你，你要想在此地活得更久些，就要谨言慎行，莫再提‘静虚宫’三字。”
“是，多谢尊上指点。”
娇娇儿俯首感恩。
“今日便学到这里，你出去吧。”
白斩夜挥了挥手。
娇娇儿如蒙大赦，忙躬身退出了大殿。
白斩夜迈步过去，拾起案桌上的白纸，看着上面的文字，心头的疑惑更加深重了：他居然，都认得......
“所以，我是夺舍了谁么？”
这当然只是心头的一句玩笑话。
两百年前，他在大孽城做妖奴时，一次无意间听到展家家主对他母亲吹嘘，说上古之时修行界曾有夺舍之术，乃是大修升阶无望而又寿命将近，便夺舍、占据小修的身体，以此获得长生......
但夺舍之术早被古神废除，如今的修行界，凡踏上长生之路的修士，皆只有一条性命，失之则会神魂消失，躯体化为粉末。
他自然不可能夺舍别人......吧。
“若是能见到她，所有的迷雾一定会散开。”
这一刻，他非常渴望能见到那个小姑娘，她既然有无比诡异的复生经历，说不定会知晓困惑自己的答案。
两刻后，小文匆匆赶来大殿。
白斩夜指了指女奴，向他介绍道：
“这是人族的娇娇儿，我已答应她洗去记忆，留在本殿做个侍奉强者的女奴。你下手仔细些，洗的干净些。”
小文看到那女奴一身的血沫，并未多问，只是笑眯眯的拱手称是，然后随手打晕了她。
他未曾料及到，性格如此泼辣的人族女修，也会甘心侍奉他这个魔奴？这飞来的艳福，真真是苦煞了他......
要知道，每日靠抓阄来挑选美人，也是一件令人烦忧之事啊。
他动作熟练的掐了诀，指尖浮出一朵豆丁大的青绿色灵火。他微一吹，那灵火霎时灭了大半，只剩下谷粒大小，被他点在娇娇儿的额心。
片刻后，娇娇儿撑着脑袋，缓缓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略显迷茫的看向小文，迷惑而又好奇的问道：
“咦，我不是在静虚宫当差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何人？竟敢绑架静虚宫女侍！”
“娇娇儿，你如今多少岁？”小文摸了摸下巴，小声问道。
“两百四十五岁。你是何人？竟敢竟敢绑架静虚宫女侍！”
小文坎晕她，再次掐诀，捏出半棵谷粒大小的青绿色灵火，一指点在她的额心。
不多时，女奴娇娇儿又撑着脑袋醒来，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圈大殿，疑惑道：
“我明明与姐姐被一同选中了做静虚宫的女侍，为何就我一人来了......姐姐呢？”
小文看向白斩夜，白斩夜盘膝坐在床榻上，神色淡淡的说道：
“你去告诉七长老，这娇娇儿来自静虚宫，样貌谈吐甚佳，已经将本君迷得神魂颠倒。他若想讨回娇娇儿，便亲自前来吧。
带走。”
小文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是，尊上。”
说罢，他再次一掌砍在娇娇儿的脖颈，等她晕厥过去，便扛在肩头，踏步而出。
“五十岁，不足五尺高......我身高近九尺，那她便是还不及我的腰侧了。”
白斩夜跃下床榻，朝自己身体比划了一下，大致判定了那小姑娘的身高。
随后，他又行至殿中的桌案旁坐下，思量道：
“这个年纪的我，爱玩些什么？嗯......那时我才刚开始领悟人族剑道呢。”
“我在大孽城展家做妖奴时，我娘曾给过我一颗又大又甜的桃果。要不，我送她些桃果？”
他拿定主意后，便取出纸笔，用妖文修书一封，要求展家家主将一筐桃果送至西洲静虚宫那位小姑娘的手中。又另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勾了一个桃果的形状，作为送给小姑娘的书信。
待信纸上的墨汁干透，他将两张纸折好，放进了一个信封里。
他取出传音符牌，吩咐小武进殿取了那信封，交去大孽城的展家。
他并未考虑过那桃果究竟能不能送到她的手中，也并不在意能不能送到她手中。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他距离她，究竟有多远？他想要见到她，有多难？
“为何我一听到静虚宫和她的名字，就感觉心中莫名的悸动和熟悉。她才五十岁，按理来说，我不应当认识她......”
“那股封印我记忆的力量，是为了她吗？”
他的神色有些迷茫，只觉得身处一处迷雾笼罩的幻境之中，看不清前面的路途，也看不到浓雾外的世界。
但再多想，脑中也是一团乱麻，对他的记忆与修行都无太大帮助。所以，他及时止住了那些杂乱的思绪，转而踏出殿外，在院落中练起剑式来。
*****
四个月后的一日，小武呈送来一份信件。
白斩夜拆信展开一看，面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这封信乃展家家主亲笔书写，告知他桃果和信皆已成功送到那小姑娘的手中。
“原来我离她并不甚远。”
“......我也该学习书写人族文字了。”
承恩殿的人族女奴有十数个，那娇娇儿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不但貌美，做事也颇有章法，数月之间就混成了女奴中的小头领，能与那兔妖娘相庭抗衡。
在他意料之中的是，七长老并未前来承恩殿寻他，也未讨要过娇娇儿，一副已将幼子之死弃之不理的模样。
“这些家伙这么怕与我相接触？”
长老们人人都丢失了半座矿，按理说应该会寻他的麻烦，再不济指使几个魔修上门报复一番也总能说得过去。
但奇怪的是，十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长老上门来挑事，仿佛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赌徒。
可关键是，那些家伙都是魔域的掌权者，货真价实、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啊。
白斩夜哑然失笑，同时也更清晰的认知到了魔神的强大和对魔域的绝对掌控力。
他唤来娇娇儿，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欲识得人族日常书写的文字，我先问，你来写。写下后，你再将答案反念给我。”
娇娇儿点了点头。
白斩夜取出笔墨纸砚，在案桌上展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娇娇儿移步过去坐下，举笔看向他。
白斩夜随口问道：
“灵源大陆最美的妖是什么？”
娇娇儿写下四个字后，念道：
“九尾狐妖。”
白斩夜略点了下头，追问道：
“那人族最美的人是谁？”
“齐凌君。”
娇娇儿斩钉截铁的答道，而后将“齐凌”二字写在纸上。
白斩夜微吃了一惊：
“君？男子？”
娇娇儿傲然答道：
“齐凌君是名满天下的三界第一风流美男子，也是凡界齐国人皇的养子。
千年前，我静虚宫少宫主纪月染下嫁于他，从静虚宫直接嫁去了凡界齐国。
若说齐凌君是静虚宫的乘龙快婿，还不如说纪月染是齐人皇的贤惠儿媳。
要知道，我静虚宫可是人族至高无上的三大古老世家之一。
我家少宫主，既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还是三大宫修行天才中的翘楚，一千四百岁就踏上了人皇境界。
尊上，你说齐凌君的魅力大不大？”
白斩夜的唇角弯起：
“那自是魅力巨大。我再问你，人族最强大的剑道是哪一道？”
“那自然是无情剑道。”
“记下。
人族三宫是哪三宫？孰强孰弱？”
“三宫中最强大的是上玄宫，据说有近十个半神境强者，占两州之地；
其次便是我静虚宫，至少有三个半神境强者，其名下的九州堂，丹药卖遍四海九州，乃富可甲天下也；
排在最后的，是灵清宫，据说一个半神境强者也无了，万不及我静虚宫的富贵和强大。”
白斩夜不由轻笑一声：
“娇娇儿，你一个承恩殿的魔奴，张口闭口便是‘我静虚宫’，就不怕主子我恼羞成怒，杀你为快么？”
娇娇儿手一抖，笔尖的墨汁溅落入纸，于是垂头颤颤，不敢再放肆多语。
“你虽以能入选静虚宫做女侍为毕生最大的荣耀，但那已是过去式了。
你现今只是个魔域之奴，谁都能骑在你脖子上辱你，你要想在此地活得更久些，就要谨言慎行，莫再提‘静虚宫’三字。”
“是，多谢尊上指点。”
娇娇儿俯首感恩。
“今日便学到这里，你出去吧。”
白斩夜挥了挥手。
娇娇儿如蒙大赦，忙躬身退出了大殿。
白斩夜迈步过去，拾起案桌上的白纸，看着上面的文字，心头的疑惑更加深重了：他居然，都认得......
“所以，我是夺舍了谁么？”
这当然只是心头的一句玩笑话。
两百年前，他在大孽城做妖奴时，一次无意间听到展家家主对他母亲吹嘘，说上古之时修行界曾有夺舍之术，乃是大修升阶无望而又寿命将近，便夺舍、占据小修的身体，以此获得长生......
但夺舍之术早被古神废除，如今的修行界，凡踏上长生之路的修士，皆只有一条性命，失之则会神魂消失，躯体化为粉末。
他自然不可能夺舍别人......吧。
“若是能见到她，所有的迷雾一定会散开。”
这一刻，他非常渴望能见到那个小姑娘，她既然有无比诡异的复生经历，说不定会知晓困惑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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