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上门探望
次日上午。
白斩夜正在桃树下饮茶看书，院门外忽而传来“啪啪啪”的拍门声。
小武开门探了一眼，立马又将院门给紧紧关上了。
“给本殿下开门！”
门外是止流霜略带几分稚嫩的脆音，语调中颇有一股气急败坏的气势。
“二小姐，咱们都是礼仪之人，讲求以礼待人！”
小武以身抵门，却把一张嘴对准了门缝，大声嚷了起来。
小文听到他的喊声，从一间厢房里窜了出来，急急问道：
“怎么了，武哥？”
“二小姐带了十几个灰衣护卫，堵门来了！”
小武忙怒了努嘴，示意小文赶紧上前来守门。
小文打了个激灵，一个闪身就溜到了院门口处，也以身抵住半边门板，又扭过头去瞅白斩夜。
“啪啪啪。”
“傻大个，你胡说什么呢！”
止流霜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回应道：
“我今日是专程抽了空来探望你家公子。”
小文又瞅向白斩夜。
白斩夜微侧过头来，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小文立即开口道：
“公子正在修行的紧要关头，最忌吵闹。二小姐，要不你改日再来探访吧。”
“我不吵，我就一人进院，看一眼就走。”止流霜信誓旦旦的回答。
小文朝小武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开了院门，将止流霜放了进来。
“原来你在喝茶呀。”止流霜嘻嘻一笑，径直走到了桃树下。
“二小姐。”
白斩夜起身，略略拱手施了一礼。
“你我之间，别这么客气。”
止流霜主动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白斩夜微微一笑，也端身坐了下去，又随手替止流霜斟了一盏茶，搁在了她的身前。
“你家这满树的桃果养得不错呀，怎么不摘了吃？”
止流霜仰起头，扫了一圈头顶上的红色果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不爱食甜物。”
止流雪撇了撇嘴，又笑嘻嘻的说道：
“真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你若不爱吃，舍得送我几颗尝尝吗？”
白斩夜温声笑道：
“我并非小器之人，二小姐若想吃，随意摘取带走便是。”
“你倒是大度。但你肯定想不到，我与你一样，也不爱甜食呢。”
止流霜俏皮的逗趣道。
她举盏轻饮了一口热茶，就起身在院子里自顾自的溜达了起来。
“我上回来还没看到这个呢。这是你新种的盆栽？种的什么？”
她指了指沿着檐廊边摆放的百十个陶盆，扭头一脸好奇的询问白斩夜。
“栀子花。”白斩夜轻嘬一口热茶，神色淡然的回答道。
“栀子花？”
止流霜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斩夜看了几瞬，又扭过头去打量起盆栽来，小声说道：
“真巧啊，齐好好也爱栀子花。”
白斩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捏盏的指节不由紧了紧。
“你种栀子花做什么？”
止流霜扫了一圈陶盆，又踱步走至檐廊下，拿起木凳栏杆上的一小碗鱼食，自顾自的对着浅池抛撒起来。
“真是巧了。小文也喜爱栀子花。”
白斩夜微微一笑，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
“前些时日他领了月钱，种了这些盆栽，说是要拿来为我熏衣。二小姐不告知我，我还不知道小文与齐好好的爱好竟有这般相似之处呢。”
止流霜扭过头去看向小文，小文笑眯眯的毛遂自荐道：
“除了栀子花，小文还会种梅花。若是二小姐需要，小文可为你种养一整院的梅植。”
“那可好。”
止流霜瞥了白斩夜一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
“三十年前，陈小二与朋友一起去启明城玩耍，恰好遇到了路过的齐好好，便偷偷暗恋了她许久。
他听说齐好好爱栀子花，也特意在这小院种了一满院呢。我一问他，他便骗我说是他大哥陈飞种的。
我转头又去追问陈飞，陈大那时正对着我姐姐犯相思病，一生气就将这院子里的栀子花都拔光了，改种了这株桃树。”
“噗。”
小文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白斩夜抬头看向止流霜，唇角挤出了一丝微笑。
“嘻嘻，我骗你的。”
止流霜神色得意的扬了一把鱼食：
“陈小二长这么大，连灵清城的城门都没出过。”
白斩夜并未出声回应她，只默默的斟茶饮茶。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止流霜又撒了一会儿鱼食，觉得有些无聊，便又起身走回了石桌旁坐下。
她单手撑起一边的粉腮，单手玩耍着身前的茶盏，面容显出了几丝落寞来。
“展君，我可以问你几句真心话么？”
白斩夜斟茶的动作微顿了顿，温声应道：
“我不喜人询问我的隐私。”
“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止流霜放下茶盏，目光炯炯的看向白斩夜：
“这不算隐私吧？你能否告诉我，你跟齐好好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我与齐好好不过一面之缘而已。至于我喜欢的女子，那夜，我向大小姐表明心意时，二小姐不是也在场么？”
白斩夜目光温和的回望了止流霜一眼，然后替她续上了一盏热茶汤：
“二小姐，请饮茶。”
“你知道我姐姐的心上人是谁吗？你知道上玄宫的邱灿也在追求我姐姐吗？你知道有多少凡界天骄聚在这灵清城等着我姐姐的垂青么？”
止流霜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怒意。
“我知道。”
白斩夜轻嘬了一口热茶，淡定的回应道：
“但我相信大小姐迟早有一天会看到我的真心。”
“那我呢？我的真心你看不到吗？”
止流霜瞪向白斩夜，一双杏眼中渐渐涌出丝丝泪花。
“二小姐，我心中已有大小姐，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说到这里，白斩夜已经知晓止流霜今日前来的目的了，顿时感到有些头疼。
果然，止流霜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就开始捂脸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她站起身来，绕开桃树就要往白斩夜的身旁奔来。
白斩夜见势不妙，起身便要撤离，却被止流霜几步追上，一把拽住了衣角，又抱住了腰身，放声嚎嚎大哭。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
小文双手揣在衣袖里，站在院门旁笑眯眯的看热闹，小武却将一双眼睛望向头顶，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模样。
白斩夜身体僵直，双手悬空，不敢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字一字咬的格外的清晰：
“二小姐，我没有不喜欢你，只不过我是像喜欢妹妹一样喜欢你。你冰雪聪明，又娇俏可爱.......”
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止流霜哭的就更大声了。
白斩夜只好闭上嘴，任由止流霜抱着哭嚷。他只恨上次弹脑门的力度不够狠，没给止流霜留下深刻的记忆。
“......呜呜呜，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止流霜哭了一阵，心中那股莫名的伤心渐渐消退，看到白斩夜后背被自己眼泪和鼻涕晕湿的痕迹，忍不住噗呲一笑，同时又觉得羞赧不已，便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的衣服又被我弄湿了。你脱下来，我带回宫去给你洗洗嘛。”
白斩夜的唇边绽开一抹如三月春阳般笑容，温暖而和煦：
“不用了，二小姐。我就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洗衣很是方便。”
“好吧。”
止流霜像是有些羞怯的点了点头。
但白斩夜刚一个转身，她便抱着头逃向了院门口，边逃边喊道：
“展君，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话音刚落，她人已经蹿到了院门口，急吼吼的催促一旁站立的小武：
“傻大个，快开门。”
小武哼了一声，猛地一拽门把手，放进来了十数个扒在门板上偷听的脑袋。
“快滚滚滚！”止流霜赶紧挥手催促。
“嘿嘿......”灰衣护卫们忙讪讪笑着，快步退了出去，而后又跟着止流霜浩浩荡荡的溜之大吉了。
白斩夜眼神阴寒的看向院门处，又瞥了一眼窃笑不已的小文，冷声吩咐道：
“去烧些热水，公子我要重新沐浴更衣。”
小文笑眯眯的揶揄道：
“公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你就从了二小姐吧。”
“滚。”
白斩夜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文笑脸一僵，忙作出一副忠实憨厚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去庖屋烧水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白斩夜将自己埋在浴桶里用力涮洗了三遍，皮都搓秃噜了，才肯作罢。
白斩夜正在桃树下饮茶看书，院门外忽而传来“啪啪啪”的拍门声。
小武开门探了一眼，立马又将院门给紧紧关上了。
“给本殿下开门！”
门外是止流霜略带几分稚嫩的脆音，语调中颇有一股气急败坏的气势。
“二小姐，咱们都是礼仪之人，讲求以礼待人！”
小武以身抵门，却把一张嘴对准了门缝，大声嚷了起来。
小文听到他的喊声，从一间厢房里窜了出来，急急问道：
“怎么了，武哥？”
“二小姐带了十几个灰衣护卫，堵门来了！”
小武忙怒了努嘴，示意小文赶紧上前来守门。
小文打了个激灵，一个闪身就溜到了院门口处，也以身抵住半边门板，又扭过头去瞅白斩夜。
“啪啪啪。”
“傻大个，你胡说什么呢！”
止流霜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回应道：
“我今日是专程抽了空来探望你家公子。”
小文又瞅向白斩夜。
白斩夜微侧过头来，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小文立即开口道：
“公子正在修行的紧要关头，最忌吵闹。二小姐，要不你改日再来探访吧。”
“我不吵，我就一人进院，看一眼就走。”止流霜信誓旦旦的回答。
小文朝小武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开了院门，将止流霜放了进来。
“原来你在喝茶呀。”止流霜嘻嘻一笑，径直走到了桃树下。
“二小姐。”
白斩夜起身，略略拱手施了一礼。
“你我之间，别这么客气。”
止流霜主动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白斩夜微微一笑，也端身坐了下去，又随手替止流霜斟了一盏茶，搁在了她的身前。
“你家这满树的桃果养得不错呀，怎么不摘了吃？”
止流霜仰起头，扫了一圈头顶上的红色果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不爱食甜物。”
止流雪撇了撇嘴，又笑嘻嘻的说道：
“真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你若不爱吃，舍得送我几颗尝尝吗？”
白斩夜温声笑道：
“我并非小器之人，二小姐若想吃，随意摘取带走便是。”
“你倒是大度。但你肯定想不到，我与你一样，也不爱甜食呢。”
止流霜俏皮的逗趣道。
她举盏轻饮了一口热茶，就起身在院子里自顾自的溜达了起来。
“我上回来还没看到这个呢。这是你新种的盆栽？种的什么？”
她指了指沿着檐廊边摆放的百十个陶盆，扭头一脸好奇的询问白斩夜。
“栀子花。”白斩夜轻嘬一口热茶，神色淡然的回答道。
“栀子花？”
止流霜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斩夜看了几瞬，又扭过头去打量起盆栽来，小声说道：
“真巧啊，齐好好也爱栀子花。”
白斩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捏盏的指节不由紧了紧。
“你种栀子花做什么？”
止流霜扫了一圈陶盆，又踱步走至檐廊下，拿起木凳栏杆上的一小碗鱼食，自顾自的对着浅池抛撒起来。
“真是巧了。小文也喜爱栀子花。”
白斩夜微微一笑，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
“前些时日他领了月钱，种了这些盆栽，说是要拿来为我熏衣。二小姐不告知我，我还不知道小文与齐好好的爱好竟有这般相似之处呢。”
止流霜扭过头去看向小文，小文笑眯眯的毛遂自荐道：
“除了栀子花，小文还会种梅花。若是二小姐需要，小文可为你种养一整院的梅植。”
“那可好。”
止流霜瞥了白斩夜一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
“三十年前，陈小二与朋友一起去启明城玩耍，恰好遇到了路过的齐好好，便偷偷暗恋了她许久。
他听说齐好好爱栀子花，也特意在这小院种了一满院呢。我一问他，他便骗我说是他大哥陈飞种的。
我转头又去追问陈飞，陈大那时正对着我姐姐犯相思病，一生气就将这院子里的栀子花都拔光了，改种了这株桃树。”
“噗。”
小文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白斩夜抬头看向止流霜，唇角挤出了一丝微笑。
“嘻嘻，我骗你的。”
止流霜神色得意的扬了一把鱼食：
“陈小二长这么大，连灵清城的城门都没出过。”
白斩夜并未出声回应她，只默默的斟茶饮茶。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止流霜又撒了一会儿鱼食，觉得有些无聊，便又起身走回了石桌旁坐下。
她单手撑起一边的粉腮，单手玩耍着身前的茶盏，面容显出了几丝落寞来。
“展君，我可以问你几句真心话么？”
白斩夜斟茶的动作微顿了顿，温声应道：
“我不喜人询问我的隐私。”
“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止流霜放下茶盏，目光炯炯的看向白斩夜：
“这不算隐私吧？你能否告诉我，你跟齐好好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我与齐好好不过一面之缘而已。至于我喜欢的女子，那夜，我向大小姐表明心意时，二小姐不是也在场么？”
白斩夜目光温和的回望了止流霜一眼，然后替她续上了一盏热茶汤：
“二小姐，请饮茶。”
“你知道我姐姐的心上人是谁吗？你知道上玄宫的邱灿也在追求我姐姐吗？你知道有多少凡界天骄聚在这灵清城等着我姐姐的垂青么？”
止流霜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怒意。
“我知道。”
白斩夜轻嘬了一口热茶，淡定的回应道：
“但我相信大小姐迟早有一天会看到我的真心。”
“那我呢？我的真心你看不到吗？”
止流霜瞪向白斩夜，一双杏眼中渐渐涌出丝丝泪花。
“二小姐，我心中已有大小姐，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说到这里，白斩夜已经知晓止流霜今日前来的目的了，顿时感到有些头疼。
果然，止流霜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就开始捂脸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她站起身来，绕开桃树就要往白斩夜的身旁奔来。
白斩夜见势不妙，起身便要撤离，却被止流霜几步追上，一把拽住了衣角，又抱住了腰身，放声嚎嚎大哭。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
小文双手揣在衣袖里，站在院门旁笑眯眯的看热闹，小武却将一双眼睛望向头顶，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模样。
白斩夜身体僵直，双手悬空，不敢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字一字咬的格外的清晰：
“二小姐，我没有不喜欢你，只不过我是像喜欢妹妹一样喜欢你。你冰雪聪明，又娇俏可爱.......”
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止流霜哭的就更大声了。
白斩夜只好闭上嘴，任由止流霜抱着哭嚷。他只恨上次弹脑门的力度不够狠，没给止流霜留下深刻的记忆。
“......呜呜呜，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止流霜哭了一阵，心中那股莫名的伤心渐渐消退，看到白斩夜后背被自己眼泪和鼻涕晕湿的痕迹，忍不住噗呲一笑，同时又觉得羞赧不已，便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的衣服又被我弄湿了。你脱下来，我带回宫去给你洗洗嘛。”
白斩夜的唇边绽开一抹如三月春阳般笑容，温暖而和煦：
“不用了，二小姐。我就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洗衣很是方便。”
“好吧。”
止流霜像是有些羞怯的点了点头。
但白斩夜刚一个转身，她便抱着头逃向了院门口，边逃边喊道：
“展君，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话音刚落，她人已经蹿到了院门口，急吼吼的催促一旁站立的小武：
“傻大个，快开门。”
小武哼了一声，猛地一拽门把手，放进来了十数个扒在门板上偷听的脑袋。
“快滚滚滚！”止流霜赶紧挥手催促。
“嘿嘿......”灰衣护卫们忙讪讪笑着，快步退了出去，而后又跟着止流霜浩浩荡荡的溜之大吉了。
白斩夜眼神阴寒的看向院门处，又瞥了一眼窃笑不已的小文，冷声吩咐道：
“去烧些热水，公子我要重新沐浴更衣。”
小文笑眯眯的揶揄道：
“公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你就从了二小姐吧。”
“滚。”
白斩夜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文笑脸一僵，忙作出一副忠实憨厚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去庖屋烧水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白斩夜将自己埋在浴桶里用力涮洗了三遍，皮都搓秃噜了，才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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