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九尾狐之罪2

    “灵清宫的老祖止玡派人来招我入宫,询问我九尾靡之事。

    我自是编了一套说辞,说我本人并未炼出过九尾靡,也不知道九州堂的九尾靡之事。那老家伙就将我关进一间地牢,逼我炼制九尾靡。

    我一个小小的候境修士,哪里敢在人皇境强者面前逞强,他一巴掌就能拍死我,我迫不得已就屈服了。

    我乖乖的炼了一份交给他,他却逼我吃下一枚毒丹!还说百年之内,不准我离开灵清城半步,否则丹毒发作,神灵来了也难救,然后就把我放出宫了。

    奶奶的,我九尾吞过的毒丹没有一百也有三四十颗了,岂能被他玩弄!我出了宫,立即就把那毒丹从咽喉里抠了出来,藏在我自己身上。

    喏,就是这颗。

    我准备日后还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秦九艳从腰间掏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展示给白斩夜看。那丹药外面裹着一层淡淡的流光,是专门隔绝毒性的法术。

    白斩夜并未伸手去拿,而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追问道:

    “然后呢?”

    秦九艳将那枚毒丹又塞回了腰间,灌下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我回花楼里躺了七八日,就等着止流雪来找我。

    止流雪来了,却既不是来向我道歉的,也不是道喜的,而是为了我手里的聚灵宝丹。

    她问我这次能突破结丹境是不是因为服用了地妖丹,我说是,她让我拿出来看一看。我早有准备,拿出了一瓶极品地妖丹给她看。

    她不信,说是有人禀报她,我是服食了聚灵丹才突破的。我心下一惊,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窥探到了我的秘密。但我也只能闭口不言,任她将我羁押起来。我被一连关了五日,她每日故意遣人给我送些发霉的泔食吃,真是恶心死我了。

    她见我不屈服,倒也不气,又把我给放了,但是总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后来你风头渐起,我听人说止流雪和止流霜为了你的事在宫里吵了好几次架。

    我思来想去,觉得阿狸跟着我实在太危险了,就把他送到你这里来了。

    好歹比跟着我随时小命不保要强得多,不是吗?

    随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止流霜找上门来,强迫我羞辱你一番,顺便暗示你止流雪并非你的良配。这两姐妹我谁也不敢太过得罪,所以言语不甚和她的意,那日我便被止流霜砸破了脑袋。

    后来你选择了止流雪。止流霜非常的生气,与她姐姐在宫里时常闹得不可开交。止流雪被她妹妹牵绊住,我便彻底自由了数月时光。

    那监视我的侍从,不过被我几次撩拨就乖乖拜倒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对我言听计从......

    我本以为这些屁事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们就是不肯放过我!

    去年八月,灵清宫的老祖止玡再次派人来招我入宫,又逼我炼制九尾靡。

    谁知这次他们取走九尾靡后,却不肯放我出去。

    过了几日,我又饿又累之时,有一个银狐妖也被关进来。她被打得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断气了。我本着同族不相残的善念,取出了一枚特制的聚灵宝丹给她喂下。

    她活下来了,却背叛了我!

    她只吞下了一半,将另一半献给了那老家伙。

    老家伙当着我的面叫来朱友天,逼他服下另外半枚丹药。

    朱友天惨声嚎叫了近半个时辰,才晕死过去。老家伙又对他吹了一口药粉,那药粉正是九尾靡!

    朱友天闭着眼,在地上疯狂抽搐,四肢反折,状若鬼魅。

    不过两三刻的时间,他就醒了过来。他人是疯了废了,但他居然直接踏入了蛮子境!

    老家伙说:‘看到了吗?这才是九尾靡真正的作用!’

    他又令我重新炼制,可我哪里会炼制那种九尾靡?

    我炼来炼去,九条狐尾都揪秃噜了,他还是不满意。但最后他也无可奈何,就把我交还给了止流雪。

    止流雪直接开口问我要当日在地牢里喂给银狐妖的奇怪丹药,我立即拿出了一瓶聚灵丹给她。

    可惜,我就是因为拿药的动作太爽利了,反而惹起了她的怀疑之心。

    由此,我便被她严加控制了起来,时常带在身边。

    没想到,这竟被我发现了止流雪和灵清宫的秘密。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对九尾靡如此痴狂是为了止流雪。

    她当着我的面打坐修行过,我便发现她的结丹境境界并不稳,只是空有个花架子罢了。这是借助天材地宝强行突破境界所致,所以她心魂上还残留有重重暗伤。若是没有奇遇,她这辈子也顶多就终结在人候境了。

    但随着我暗暗观察,才发现原来对九尾靡最渴求的人是止玡,但他为何如此在意九尾靡,我却是不知了。

    去年十月的一天,我突然被两个灰衣护卫带到一处幽暗的院子里锁起来。我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一定是灵清宫里又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事。

    我悄悄在墙角打出了个狗洞,跑了出去,在宫里绕来绕去走了好长的路,忽然撞见了两个衣着华丽的侍从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我躲起来探听,恰好听到他们说灵清城恐将有一场大血洗,起码要死好几个人王境强者。

    我吓得赶紧又溜回了院子,把那狗洞重新堵上了,再也不敢多生事端。

    直到去年年末,止流雪才将我放出宫去。

    于是我便寻了个机会给你通风报信,但我怕隔墙有耳,当时也不敢说的太过明白。

    回到花楼之后,我一直等着那场大血洗的到来,谁知等了数月,什么都没发生。

    我以为上次我听到的消息只是两个侍从的胡说八道,便渐渐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因为止家人也不再派人来骚扰我,我过了几个月的安生日子后便又放松了警惕。我是真心认为那些破事都已经彻底过去了,日后,我做我的花娘,她们做她们尊贵的殿下,彼此互不相干,等百年时间一到,便能各奔前程!

    所以说妖无远虑,必有近灾,世间灾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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