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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血令”重现黑袍意。

    “血煞令?”

    回到闺房准备暂歇片刻的凌芸睿,她的思绪在埋首思索间被拉回与月行空生死弥留之际的话语来。

    凌芸睿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物什,细看之下,大吃一惊。

    这东西不是别的寻常物什,正是曾令江湖中人闻风散胆,谈之色变的令牌“血煞令”。

    对于“血煞令”,凌芸睿在爹爹凌啸云和离陌长老那里都有所耳闻,但都是一笔带过。

    只知二十年前,这“血煞令”是位于中原北部遥云山间一个名叫血煞门的杀手组织所有,并以当时血煞门门主时望月在位时发挥最大威力。其人闻之胆战心惊不说,更到了谈而色变之地步。

    后来被爹爹和轩云宫掌门顾鑫泽带领的江湖侠客剿灭于遥云山,时望月身死,其门众更是被屠戮殆尽。

    至此,血煞门覆灭,血煞令亦被毁。

    二十余年来,江湖再无有关血煞令的传说。

    如今,这“血煞令”重现江湖,到底意味着什么,不用自己分说,也能猜到一二。

    血煞令现,江湖纷争再起,原本一向平静如水的江湖武林,恐又要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如今爹爹下落不明,那封存于啸心阁多年的武功秘籍《啸饮心经》亦随着离陌、芸莱二位长老的失踪,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恐只有幕后之人才能知晓吧!

    凌芸睿不愿去想,但她却不得不陷入长久的沉思中一时不能自拔。

    她不解的是,月行空怎会拥有血煞令?这血煞令究竟从何而来?月行空究竟是幕后操纵者还是受害者?他弥留之际的话语,所为何来?那突然出现的黑衣袍客究竟是谁?

    这一切,宛如一个谜团一般,正笼罩着凌芸睿,想抽离开来却无可奈何。

    如今为了更快进入啸心阁,探查有关爹爹、离陌、芸莱二位长老和《啸饮心经》失踪之谜,凌芸睿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这繁杂无尽的叨扰。

    她如此想来,瞬间觉得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这不,这才月上梢头,凌芸睿就开始准备入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向她缓缓袭来,由不得她拒绝。

    正见啸云庄下,十里之外的枫叶林内,传来一声话语: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待我?我们之间好像并无仇怨吧?”

    临近一看,月行空全身被绳索捆绑后悬挂于中央的大枫树上,一边发问,一边正暗自运气,试图解除身上的绳索。

    却不想,那黑衣袍客并不理会于他。

    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坐在另一头的枫树下,头也不回的哼着歌谣,饮着美酒。

    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惹得月行空宛如一个怨妇一般,滔滔不绝:

    “哎,你究竟是谁?为何救了我,却又把我捆绑至此?……哎……哎……我和你说话哩,你听到没有……”

    不曾想,那黑衣袍客就是不为所动。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月行空,很无语。

    至于他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啸云庄,找凌啸云一较高下,恐只有他和凌啸云之间才最清楚。

    他不解的是,自己做事向来谨小慎微,行走江湖三十余年,所行之事几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偶有差池,也不会将自己的生命陷于如此进退两难之地,而这一次,他确确实实的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

    这股恶气让他着实难以下咽,让他倍感无奈的是,这黑衣袍客似乎正在一步步捏住自己命门,随时皆有逼自己就犯的风险。

    这不,未等他细细思量,便闻得黑衣袍客缓缓靠近过来,冷冷而言:

    “月大侠,叫啊?你怎么不叫了?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血正在被一点一点吞噬,动也不能动,一点力气也没有,是不是宛如掉进深渊一般,只能等死……”

    “哼,我这是不想和你浪费唇舌罢了,你当真老夫会怕你不成?”

    月行空见黑衣袍客将自己的处境拿捏的一清二楚,真想找个石缝钻进去,了却这无奈的苟活人生。

    “对啊,你月大侠可是千叶阁榜上排名前十的顶尖高手,你当然不会怕我,也不该怕我,不过,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刚到啸云庄,对凌啸云发出挑战,我便能紧随其后,将你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你一定想不到吧!”

    黑衣袍客幽幽而言,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人都不能逾越。

    “这么说,你是有备而来了!能和我这个垂死之人说说,你究竟是谁?谁在背后主宰这一切?这一切是不是与凌啸云失踪有关?”

    月行空闻言,没有一丝诧异。

    他知道自己命数将近,就算此刻身入黄泉,也毫无怨言,但他略有遗憾的是,自己独创的“穿心掌”还未找到传人,真正在江湖中展示它的威力,就要随着自己即将埋入黄土,实在是可惜。

    不过这一切,终究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你一个垂死之人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吗?你只要知道,你自己主宰了别人一辈子,这一次,也该换人了……”

    黑衣袍客已然来到大枫树底下,望着正被垂钓着奄奄一息的月行空,缓缓说着。

    月行空从他的眼里看的出,黑衣袍客此刻正充满无尽的愤怒。

    月行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换在平时,他可是一切的主宰者啊!

    月行空听着听着,就突然感慨这戎马一生的江湖生涯来。

    只见月行空不再睁眼看身子底下的黑衣袍客,他也看不清楚。

    继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月行空,你此刻是不是在想,我怎会落得这步田地?又在想,我是谁?为何对你的往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黑衣袍客才不管月行空此刻的心思,只顾在他的伤口撒盐。

    这种痛,他最清楚不过了!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老夫,如此折磨人,算他娘的甚本事!”

    月行空此刻心乱如麻。

    此刻的他,只求速死。

    “是吗?月大侠,这才哪到哪,你就受不了了?比起当年你……”

    黑衣袍客越说越激动,突然觉得说漏了嘴,这才连忙止住话语。

    “你……你是她的后人!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

    却不想,月行空的这句话,让黑衣袍客即刻决定,杀了他,以慰故人在天之灵。

    月行空看着眼前的黑衣袍客,突然想到了什么,正在用力发出死命的挣扎,那瞪大的双眼,恨不得将其吞噬。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样的待遇竟成了自己的轮回。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留你不得了!要怪就怪,你当初太仁慈了……”

    “你就带着你的秘密,去死吧!”

    黑衣袍客突然面露凶光,右手聚气,化掌而出,朝悬挂半空的月行空击杀而去。

    “不……不……你不能杀我……不能……”

    月行空突然慌了,也惧怕了!

    正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

    可黑衣袍客岂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掌推出,重重的打在月行空的胸口处,顿时筋脉尽断,飞迭而出,撞在百步开外的大枫树树干上,迎空吐出几大口鲜血,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喊声。

    未等月行空反应,黑衣袍客又急急一掌劈出,朝月行空的要害部位攻击而去,试图一击必杀。

    不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话语自枫叶林上空落下,横亘于月行空身前。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未免下手太重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惹得黑衣袍客一声怒喝:

    “阁下究竟是谁?敢坏老子好事?信不信,把老子惹急了,连你一块收拾……”

    “你的嘴巴,太臭了!”

    “唰唰唰……”

    那话语刚刚落下,黑衣袍客便被一道白影在脸上连扇了七八个嘴巴,随即退在月行空身前站定。

    是那样潇洒自如,英气逼人。

    不等黑衣袍客反应过来,那声清脆的声音轻轻而出:

    “前辈,您没事吧?”

    惹得黑衣袍客叫苦不迭。

    月行空见状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堆笑: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老夫没事!”

    “咱们走……”

    白衣少年将月行空搀扶而起,不顾黑衣袍客的反应,身影轻轻一掠,便奔向枫叶林上空远去。

    黑衣袍客见状急忙唤道:

    “不知阁下尊姓?”

    “顾……轻……颜……”

    三个大字自空中落下,是那样的铿锵有力,悠远绵长,由不得黑衣袍客拒绝。

    “顾轻颜?”

    黑衣袍客喃喃自语。

    原本这场胜券在握的角逐,随着顾轻颜的出现,一切都成了虚无。

    黑衣袍客虽没能亲自结束月行空的性命,而怅然若失,但他深知,月行空不但此前已身受重伤,还中了自己一掌,命,定不久矣!

    如此想来,倒也轻松了许多,突然面向西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发出字句有力的述说:

    “娘,您放心,当年伤害您的人,孩儿一个也不会放过!这次就先让月行空这个老不死的多活几个时辰,接下来,我会一一送他们下来,向您赔罪,忏悔!”

    这夜幕深沉里,似乎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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