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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如你离开

    不,事件本身一定不是兰花说的那样,定是兰花起了色心轻薄了白曼,想要抵死不认才诿罪于白曼,戏本里都是那样说的。

    “兰花,你贵为一国之君,若无证据还是别过早下决断的好,白曼生为女子,定不会毁自身清白去……”南疆顿了顿,继续道:“若有证据证明是白曼有心为之,我也不会一味袒护于她,若是你轻薄了白曼,还请你予白曼一个名分。”说罢,就去了偏殿。

    看着南疆的背影,暒歌黯然不已,不被心爱之人所信任,原来是这般的不好受。

    进到偏殿见白曼坐于榻沿,南疆轻喊了一声“白曼。”

    白曼若无其事的摆弄着宽口缎袖,装作听不见。

    还在记恨南疆的白曼认为只要回了宫就要凭本事留下。

    再也不想低声下气的哀求南疆才能回彤华宫。

    “白曼,我想与你谈谈。”

    “想与我谈什么?”说话间,白曼漫不经心的欣赏起自己的指甲来。

    “是关于你与兰花的。”

    白曼斜了一眼南疆,轻蔑的笑了笑,起身说道:“你已晓得我心系君上,现在来找我谈,可是要与妹妹我宣战?”

    先前还苦苦哀求南疆去求暒歌允她回宫,回宫后又是这般嘴脸。

    南疆蹙了蹙眉,心想,你真是恨极了我?

    “白曼,我从未想过与你去争兰花,更不会为了兰花与你宣战。”

    “噢?难道你是来祝福妹妹与君上情深缱绻的?”

    都说出门看天色,进屋看脸色,白曼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当真是瞧不出暒歌对她的态度与情无关么?

    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了头只会自取其辱。

    “不与你争的前提是兰花心里有你,且我还会祝福你们,而事实是……何必要将你的心放在一个心上没你的人身上?”

    白曼恨恨的看着南疆:“南疆,你是否太过自信?你以为君上心上有你么?若是有你,君上又怎会与我结唇齿之好?”

    唇齿之好?南疆想起暒歌说过,他当时人是不清醒的,这才怀疑是白曼从中做了手脚。

    “兰花已将此事原委告知于我,若最终证明是他轻薄于你,我会去求兰花予你一个名分。”

    白曼的心猛地一紧:“最终证明?你在说什么?我与君上情投意合,需要何证明?”

    “那日在大殿兰花只是将你看成了我,至于为何会如此,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的。”

    白曼登时心里七上八下的,神情略显慌张的背过一边:“君上只是不想你难过,才如此说来哄你罢了。”

    见白曼刻意躲闪的身影,南疆真希望是兰花对白曼有成见才冤枉其施了伎俩。

    不愿看到白曼得来不易的人身最后又化为乌有。

    “白曼,你是我经亿万斯年的执念化生而来,希望你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人生。你若不想见到我,可回南苑,可出去游历结交更多的朋友,你会发现在这鸿濛大地上耀眼的男子很多,并非只兰花一人。”

    “你想我离开?”白曼转身说道:“无垠鸿濛你比我熟悉,不如你离开君上出去游历,另觅心仪之人如何?”

    看着白曼期待南疆离开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曾经在颜丽的眼睛里也见过。

    南疆的心有些微凉,好想去一处没人的地方将不想害人的情绪宣泄出来,不想害了颜丽又害白曼。

    “就算我离开,你也会被赶出彤华宫,希望你看清事实,兰花无心于你,你别在作无谓的争取,若想要继续留在彤华宫,就别再生事端。”说罢,南疆转身去到偏殿门前,忽又停了下来:“还有一事,我与旻玄只是朋友,你无须费尽心思为我与旻玄制造机会。”

    看着南疆离去的背影,白曼恨得攥起了拳头:“我看你能神气多久!”

    南疆尽力了,希望白曼能有所收敛吧!

    若白曼非要一意孤行再生事端,黄威受到挑战的暒歌要将其灰飞烟灭,也只能说是白曼亲手葬送了她自己,怪不得旁人。

    时光一晃已是十数日后,阿頔特意打扮了一番借公务由头来到兀颜族见他想见的人。

    “前几日将士来报,乌羌国已进入备战状态,我怀疑乌羌国是想大举进攻我猎桑国。”阿頔说道。

    “此事可有禀报君上?”

    “还未,我命将士再作打探确认无误再报君上,我恐此消息是叱云珩故意放出,想我猎桑国防卫敏感而率先发兵,如此一来乌羌国就可名正言顺的攻打我猎桑国。”

    颜丽若有所思的徘徊道:“那时你来丙火飚说起叱云珩与地不容逃往乌羌国还担任官职,我便对一事起了疑心。”

    “何事?

    “当初我因嫉恨南疆向叱云珩讨要丧灵枯,你可还记得当时你对我说只炼制成两粒,如今也只剩下一粒之事?而叱云珩说是要用在战场上的,那另一粒用在了何处?”

    阿頔认真的想了想:“记得。”

    丧灵枯的确只炼成了两粒,也的确只剩下一粒。

    那另一粒去了何处?

    经颜丽如此一说,阿頔才重视起另一粒消失的丧灵枯去了何处,先前竟没引起重视。

    叱云珩唯一一次上战场便是跟随先国君迎战乌羌国。

    而先国君负伤而归,不久便崩于玉榻之上,而护驾的叱云珩却只受了皮外伤。

    越想越不对劲的颜丽感到后背发凉:“莫非另一颗丧灵枯是……”

    颜丽细细琢磨出的一番话似惊涛骇浪,惊得阿頔头皮发麻。

    细细想来,的的确确是在叱云珩迎战前丧灵枯是两粒!

    战后,丧灵枯就只剩下一粒!

    “当初君上问我对先国君一事有何看法,我还单纯的以为战场上刀剑玄术无眼才将先国君重伤。现在想来,先国君玄术深厚,即便再不济,也不至于连自身玄灵珠都护不好。”颜丽侧身看了看阿頔,继续道:“南疆当初服下丧灵枯的模样你也见过,可以说任人击杀。”

    越是分析,阿頔越觉此事让人毛骨悚然。

    遥想当初,南疆服下丧灵枯后痴痴颠颠的样子…

    若是叱云珩将丧灵枯予先国君服下,就会变成南疆当时痴傻的样子。

    到那时要毁先国君玄灵珠,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的意思是,消失的那一粒丧灵枯是叱云珩用在了先国君身上?”阿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

    “从叱云珩的种种来看,我几乎可以断定先国君的死与叱云珩,甚至与整个乌羌国都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从那时起叱云珩就生了谋国篡位的异心而与乌羌国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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