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原谅

    顾辞汐收好东西就这么站在原处静静的看着他,听萧廷君说了那么多,自己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想必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突然听他说起萧焱才是背后的主谋,而且真正勾结外敌的人也是他,听来,顾辞汐心中也没有任何惊讶,其实她心里也早已有了猜测,否则也不会是萧焱带人,以勾过外敌的罪名将将军府团团围了起来。

    萧廷君说完这些后,就低垂着头,她站在他身边,一时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见过如此沮丧颓废的萧廷君,一时之间也多有些感慨。

    不知为何,也许是近来自己受到了太多的打击,人也变得脆弱多思,见到他这副模样,顾辞汐竟有几分觉得他可怜。

    又过了一会儿,萧廷君又自嘲的说了一句,“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派去查探的人,带回来了这个消息,可是却没有一人相信本殿。”

    “父皇如今也没有如往日般信任本殿,与他说了这些,父皇只以为是本殿在争宠,看不惯他如今宠爱萧焱。”

    他说完这些后,其实顾辞汐也能理解,依照如今的局面,萧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算是他这个太子,只怕也是是比不过的。

    他忽然向陛下说了这些,陛下自然不会相信,况且也只是他一面之词,虽然萧廷君查到了确切的消息,但是手中又没有可信的证据,这自然不能得到陛下的信任。

    不过他这边既然已经查到了,为了解细节与事情真相,顾辞汐又继续追问了几句,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无论是否对自己有利,但总归多知道些也是无碍的,更何况,目前若真的要让将军府脱离险境,就必须先要为聂绝尘洗刷冤屈,否则顶着这个勾结外敌的罪名,将军府一辈子也不能抬起头来。

    反而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他人宰割。

    这一段时间其实也不只是将军府受到了许多挫折与磨难,萧廷君的日子过得也不好受,所以今日顾辞汐既为他施针治疗,又对他开口安慰了几句,萧廷君听着一时也乱了心智,竟然趁她不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萧廷君突然做出这般动作,顾辞汐也来不及反应,手就被他抓住了,她十分慌张,立马就将手缩了回来,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一脸谨慎的看着他。

    顾辞汐将手抽回去后,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再次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行为的不妥。

    她冷冷的看着他,先前她做那些只不过是医者的本分,并没有对萧廷君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太子自重。”

    萧廷君上前一步,她就立马向后退了一步,见到她这般举动,萧廷君也站在了原地。

    他神情痛苦,“本殿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听信了顾依柔的花言巧语,被她迷昏了头,没看清她的蛇蝎心肠,居心叵测。”

    “现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本殿咎由自取,不过如果你肯再原谅本殿一次,回到本殿的身边,本殿肯定会将查到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萧廷君说完后就等着她的回答,顾辞汐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开口,表情广依旧冷漠,其实她没有说话便是最好的回答了,萧廷君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萧廷君摇着头后退,神情有几分痴狂,大笑着便转身离去了,顾辞汐也并未挽留,等他走后,自己也回了寢宫。

    想到今日萧廷君莫名其妙说的这些话,顾辞汐听完后也没有什么感觉,对于他,她早已死了那份心,如今他再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走错过一次的路,她绝不会再走第二次了。

    很快就入夜了,她与红袖二人简单的用了饭,她便让红袖回去休息了,红袖这边也不需要她伺候,她更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

    陛下的病虽不是什么绝症,但医治起来也是十分棘手,所以这几日顾辞汐一有闲暇时间便都会看一些医书,想着改进方子,尽快的治好陛下的病。

    顾辞汐看医书正看的入迷,忽然院子里就传来了动静,她一抬头却见萧焱出现在了房间里,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二人对视,见到他的那一刻,顾辞汐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才缓了过来。

    她是真的是恨他入骨,恨不得就将他大卸八块,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可是她如今却只能忍耐。

    为了聂绝尘,更为了她自己。

    顾辞汐只盯了她一会儿,便低下头重新将目光转回手上的书,不过因为有他在,这书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可是她并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

    他倒是神情自若,进来后自顾自的坐下,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从头到尾,顾辞汐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将杯中的茶水喝完后,萧焱又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大概是没有耐心了他便质问起她来,“今日你可是见过见过萧廷君了?”

    听他这么问,顾辞汐倒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未曾理会他。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假惺惺的让她恶心。

    她知道萧焱其实一直派了人监视她。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出去,我并不想看见你。”

    听她这么说,他倒是也不恼,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其实你大可不用这么不知好歹,左右聂绝尘是回不来了,你又为何不可以良禽择木而栖,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随后他又说了许多,但她仍然不曾理会过他,似乎是自己也觉得无聊,大半个时辰后,他便离开了。

    通过打开的房门,她又看向了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小丫鬟,顾辞汐的眼神暗了暗,走了出去,“一直以来是不是你们去给萧焱报的信。”

    两个丫鬟面无表情,相视一眼并未做声。

    “小姐怎么了?”听见动静后红袖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红袖掌嘴。”

    “夫人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是谁的人。”

    听她这么说,顾辞汐冷笑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是萧焱的狗呢?

    确实是她忘记了。

    “红袖你回屋吧。”说完后,她也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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