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言在先

    在面相学中,人的鼻子及其临近的位置被称之为“财物宫”。

    顾名思义,那处总管的是一人的财气。

    袁长兴的财物宫,也正是鼻尖有肉而丰腴,面黑脸型偏圆,解说他财气兴旺,合适下海,怪不得穿着那样讲究。

    俞怜昨天见过袁太太之后,回来时从赵兴兰得知一些东西,追问衣物布料的事情。

    经过她的描述,赵兴兰说,那衣裳是上佳的蜀锦,一寸布一寸金。

    那是她就在想,袁家一定非常富有。

    现在看见袁长兴的面相,就是切合的。

    但,袁长兴的后代宫,也正是双现在的泪堂,有点凸出暗淡,这主后代运不顺畅,看来袁妻子到今天没有怀上二胎,问题出在袁长兴的身上。

    但袁长兴的面相滚圆,是个后代双全的,怎会在后代宫出问题?

    她望着袁长兴那略有点突出的泪堂,内心有了计算,对袁太太轻轻微笑,道:“袁太太今儿来的不巧,我们家正在修复呢,只怕得去你的马车里坐坐了。”

    讲着,她指了指袁贵妇的马车。

    袁太太是坐马车来的,听到则,她便携带俞怜往马车上去。

    赵兴兰有些发急想要堵住俞怜,这丫环不晓得是谁人就随着走,俞怜看见了,对她笑了笑,给她抚慰的目光,跟着上了马车。

    赵兴兰心里犯嘀咕,没再赶上去。

    ……

    “开门见山吧。”

    进了马车,俞怜就直接说了问题。

    “这位,是袁太太的丈夫吧?”俞怜向袁太太问道。

    袁贵妇点点头。

    俞怜又道:“刚刚我看了袁老师的面相,袁老师应当是从商的,且在这条中途稳稳铛铛,赚到多赔的少,家底丰富。”

    “对!”袁太太有点亢奋说道:“我丈夫真的是做生意的。”

    她许配袁长兴的这些个年,也知道一点他的下海经过,有时明显是赔的工作,我们总能碰到朱紫,绝处逢生,不说赚到盆满钵满,却也算是殷实的家了。

    袁长兴则温笑道:“这个很好判断,只看我和太太的穿着,便通晓了。”

    袁太太见袁长兴这样捣乱,有点不乐意地瞪他一眼。

    袁长兴干咳了一声,没再语言。

    看模样是个怕老婆的。

    俞喜笑了笑,“袁老师这句话说的不错,这些确实能够从外在推理出来,就是我从袁教师的面相上还看出来,袁教师命中应当有子的。”

    这话一场,袁妻子和袁长兴的面色一变。

    袁妻子大喜过望。

    袁长兴的眉眼却暗了一瞬。

    俞怜把他的反应看在眼中,“不知袁教师是不是能够把左手伸出来。”

    袁长兴一怔,绝非说算卦相面吗,现在……这是要干啥?

    见他犹豫,袁女士眉梢一皱,直接拿他的左手抓起床,递到俞怜面前。

    这粗鲁的线条,俞怜性喜。

    俞怜乐了一下,将五指搭在袁长兴的脉息上。

    辩证法一种,席卷山、医、命、相、卜,五项。

    此中山是指修心养性,磨炼体格的秘术。古时修行者大多挑选平静的深山修道、打拳等,此乃“山”字的由来。

    医正是指的,医术,席卷方药、针灸、按摩,灵治等方式。

    命,分为两大类,占星术和干支术。

    相,平常分为三大类:一为相天(星相),二为相地(堪舆),三为相人,也即为面相、手相、骨相、体相。

    卜,包占卜和筮,其目标就在展望及处置事儿,此中占卜的品种又可分为摇卦、梅花易数和奇门遁甲,太乙神数,六壬神课。

    因这五类,小品种繁多,以是有门派的区别。

    但在当代,道教的人数未几,垂垂就无有细化的区别,俞怜随着姥爷,五项中都学习了一些,而且由于外祖父和自己的身体原因,她医术最好。

    将五指搭在袁长兴的脉息上片刻,俞怜就有了判断。

    “还顾上。”

    听到她突然蹦出来这几个词语,袁女士迷茫道:“俞小姐这是个什么说法?”

    俞怜没答复她,而是端详着袁长兴。

    “教师吃药避孕这样长时间,不累吗?”

    袁长兴一听,心窝格登一下。

    袁贵妇冷不丁一震,“什么,吃什么药避孕?”

    俞怜没表明,只跟袁太太说:“这是你们家中自己的事,我觉得你们还是自己商量解决比较好,生孩子如果有不同意见的话,这小孩就算生了,也不可能美满。”

    说完,俞怜就起身离开了,顺便叫走了坐在一边灵巧的袁绮。

    将马车留给袁太太和袁长兴。

    起初之时,俞怜就看出,袁长兴的面相不像是绝子的人,在上马车之时,她走到袁长兴的跟前,就闻到了他身体上淡然的药味儿。

    一般来讲,吃药一两次,是闻不出来什么味儿的。

    尤其是这一时代的人,性喜熏香,不论是下海的或者升官的,为表现自我乃风骚雅士,总会用几分熏香。

    袁长兴也不破例。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体上的药香,依然可以闻到。

    可以看出袁长兴是长期吃药,才使得身上由内而外,携带一股药香。

    那药香,混在熏香下,常人闻不出来,但略识得药性的,就能闻出来。

    俞怜闻到,那药香里有几种是避除有孕的药,也就懂了。

    她刚刚给袁长兴切脉,便为看瞧他有无伤身体,究竟是药三分毒,有时避孕汤药吃久了,药性积累多了,保不齐真就绝孕了。

    但幸亏,袁长兴躯体一直壮实,脉息跳跃强壮,并未肾气虚的境地出现。

    俞怜刚下马车,就听见里面有哭声发出来。

    她眉梢一跳,看了看跟在她近处,伶俐亲爱的袁绮。

    袁绮跟在她跟前,也不怕生,一张小脸尽是好奇的左瞧右看。

    看得俞怜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笑着蹲下来,看上去袁绮,问:“小孩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卖给人贩子吗?”

    袁绮本年七岁,在古时这一十四岁长大之地,已算是半个阁下。

    听到这,她眨巴眨巴眼,“姊姊,我知道人贩子是啥,你吓不到我。”

    俞怜:“……”现在的小孩都这样胆大吗?

    袁绮虽然才七岁,但袁妻子是书香望族,打小将袁绮教得极好,袁绮也聪慧。

    俞喜笑道:“那你晓得人贩子是什么,就不怕我将你卖给人贩子吗?你这样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应该值很多钱呢。”

    “姊姊会吗?”袁绮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俞怜,“姊姊是好人吧?好人才会帮我娘找兄弟。”

    俞怜顿了一声,她这算是领了一张好人卡吗?

    算了吧。

    这小丫环嘴太甜,她下不去心挑逗。

    “小智多星。”

    俞怜点了点袁绮的额头,陪她立在门边等袁太太和袁长兴办理家事。

    赵兴兰说让泥瓦工喝了一停茶水,瞧见俞怜和袁绮在门前,就多倒了两碗茶,递给俞怜。

    “今天太阳大,你让小女孩多喝点水,别晒着了。”

    俞怜应了一声,把茶水递给袁绮。

    袁绮站着半天早已渴了,接前来就喝,也用不着哄。

    尽管母亲讲过,生疏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可她感到面前这一姊姊不是坏人,她给的茶水是能够喝的。

    俞怜感到袁绮超省心,对小丫环也有了一些喜欢。

    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在外边等了好久,袁长兴和袁太太才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俞怜算了算时间,恰好半个时候。

    哎,这架吵得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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