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心眼
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想杀国柱府的国柱公，老头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国柱公的话他确实是杀不了，他也把句话给说了出来，他说：“为了一壶酒，惹这么大的麻烦可不值得。”
李扶风也给自己倒了一盏酒，说道：“所以说，我们何不单纯的喝喝酒，看戏喝酒，这样的日子在一生里所占用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
“确实，干杀人的职业，要么是忙于奔命，要么是忙于杀人，看你的年轻也不大，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是浓得很，”在短暂的停顿后，老头儿喝下杯中的酒，瞎了的双眼下，露出怡然的笑容，“你信不信，就算我不帮你杀了国柱公，我也还掉你这个人情。”
“你没有欠我的人情，我也不需要你还我酒钱。”
“用钱还人情，太俗，不适合你，直白点的来说，就是像你这样的人，身上一定背了许多血债吧。”
李扶风饮到一半，把酒盏放了下来，他觉得这个老头虽然他的眼睛是瞎的，但好多事情比没有瞎的人还要看得明白。“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他缓缓的说。
这时，李扶风看到老头儿在挥舞手中的筷子，他挥舞的很灵活，这五根手指就像孙悟空在挥舞金箍棒，沿着桌面，甚至能看到一股肉眼可见的劲风。
李扶风愈看愈觉得熟悉，觉得像某种熟悉的剑式，他的眼睛动了动，觉得看到一个灵活的小人正展示凌利的剑杀。
忽然，小人一停，剑锋忽的一指，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李扶风看到一只苍蝇缓缓的落到了面前的桌上，它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应该仅凭筷子所挥出的剑气将它的五脏六腑给震碎。
李扶风震惊了，接着缓缓的说：”我猜你也是剑客。”
“我从来没有说我不是，但我是不是不像是一个剑客？“老头笑呵呵的又把筷子给放了下来，
剑客的眼神与气质都很锐利，有种生人勿进感，但在这个老头身上，他一丝都没有感觉到，但李扶风知道他只不过把它内敛了起来了，他也如实这样说了出来。
老头也没有否认，他说只是怕别人猜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你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猜出来？”
“把我身份猜出来的人都在黄泉路上，而你现在还不是其中一个。”
李扶风觉得面前的人很怪，但他觉得练剑的也没有几个是正常人。
李扶风默而不言，但老头能感受到他毫无惧意与忌讳，只见他又为老头倒了一盏酒，又问：“那你是因为什么才拿起手中的剑？”
这就是很久远的事了，老头没有拿起桌上的洒，鼻子能闻到杜康酒的香味，他却扭头看向前方的戏台，那里还在上演着《赵氏孤儿》，正旦与丑旦正“吚呀”的挥剑对舞，他说：“你信不信，我说我是为了家国。”
“信，为什么不信，也就是说，你是朝廷的人？”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为了家国而执剑，那都是忠烈之辈，他要杀很多人，但绝不会滥杀，因为他们都有赤胆忠心，以命报国，以命杀社稷。”
老头笑道：“你好像很懂这个。”
李扶风仍显得淡然，说道：“只不过是有人教过我这一句罢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但不可否认他说得很正确。”
”那你跟他是一路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老头又立否决了李扶风的话，他又立马笑了出来，小声的说，“我也不怕我告诉你，我跟他走相反的路，在战场上，我跟龙朝的将领是敌军。”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李扶风的耳朵边响起，他的心境瞬间被打破，他的眉头扬了扬，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笑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龙朝地广物博，身处元气充盈的初生之地，在其中建造的朝代数不胜数，它注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如果被人给听到，可是要被砍头。”
开玩笑而已，你莫不真当真了，我自觉到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世上，我只是浮萍断梗而已，其实不止是我，大家都一样，可怜在这王朝偌大的寰宇也要有经历多少次天祸地祸，口诛笔伐的苦难。”
“那倒是，刚刚不是你说的，哪个王朝都会经历一次风雨飘摇，”李扶风抬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就像人终有一死。”
“呵呵，是呀，”老头畅快的笑了起来，“你还很年轻，但你说的话很符合我的口味。”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扶风觉得老头跟他一样，是把生死看得很明白的江湖客，“但你刚刚说的话是假话，那你因何拿起手中的剑，你的剑又在哪里？”李扶风更想了解这个。
老头说：“剑即是斩，剑在我的心里，至于我为什么拿起手中的剑，那是因为我在找一个人。”
李扶风想问他是谁，但看他的眼神，李扶风觉得他不会回答，就算回答也只会是一阵沉默，李扶风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回答的话，那注定是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笑着问他，也转移了话题。
现在想杀他的人太多，江湖险恶，李扶风不能可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他摇了摇头，说：“恕不能相告。”
老头笑着告诉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可不是谁都有这把断剑。“
“你的眼睛已经不是失明？”李扶风喝了一口酒，定睛的看着他。
“眼瞎了，但我的心可以没有瞎，”老头拿起桌子上的酒，又畅快的喝了一口，“断剑，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李扶风。”
李扶风陷入沉默，他不说话。
“国柱府的事在京城可是闹得满城风雨，虽然被京城镇法司强力压下，但还是有不少江湖人士在关注在方面的事，在关注韩霄能否杀了李扶风，稳住他的位置，”老头伸出手指头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圈，”但大家都觉得李扶风逃不出韩霄的手心，除了李扶风是逆贼之外，韩霄还宣称只要谁能把李扶风的人头带给他，他谁就能得到黄金千两，货真价实，真金白银，我想换任何一个人也会心动。”
“那你呢？”
“自然也抱括我。”
“那你觉得你能杀了他吗？”
“那李扶风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所以你碰见他，一定会杀了他？”
李扶风这一刻有一种拔剑的预感，老头听到这里，又大笑起来，说道：“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我拿钱是为了买酒，现在不是有人请我喝酒，我又不会杀他，至少不是现在。”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畅快的发出呼吸声，哈哈的又笑了起来。他还是真是随性的很，有什么说什么，但又把真话隐藏在半真半假的调调里，李扶风自觉涉世太浅，还看不透他，甚至无法猜测他究是什么身份，这时，李二狗子从前方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一盘清蒸鲈鱼，笑着对李扶风说：“来自清澄湖的新鲜鲈鱼，肉质鲜美，客官慢慢享用。”
“多谢……”李扶风说了一声，并给了他二两银子，李二狗子立马扬起了笑容，说，“您真是客气，这不是小的应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也够辛苦，麻烦再给我来一壶酒。”李扶风指了指面前的杜康酒。
“好好。”李二狗子连忙拿起桌上的杜康酒，忽然，他惦了惦手中的酒壶，一巴掌就拍在老头的头上，没好气的说：”你这老儿，还真是不够客气，这位好心的客官别人请你喝，你还真不客气，一直在这儿喝喝，把这酒都给喝光了。”
刚刚那大气的客官给他了几两银子，他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变得有些激动，觉得自己应该在客官面前好好表现，以对得起他给自己的几两银子。“快快，快给我出去。”李二狗子觉得这好心的客官肯定是不好赶这脸皮厚的老头，这时还得自己出场，于是他推搡着这老头。
李扶风刚有所反应的时候，这热心的店小二已经做出这样的举动，现在他心里反而有些担心这店小二的安危来，怕这老头心气上头，给店小二这一掌。
但这老头也是逍遥自在，丝毫不摆架子，还跟老无赖一样跟李二狗子争吵起来，还抖了抖肩，说自己的老年病犯了，快要死了。”
让他坐下来吧，他的酒钱我付，李扶风刚想对李狗二子这么说，门口却踏进一个人，身高至少八尺，头都快抵到门帽，他这一进来把把外面射进来的光全都挡住，整个客栈显得比之前暗了一倍不止，他这一进来，原本吵闹的客官都不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门口，看看这究竟是何方人士，竟然带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李扶风也给自己倒了一盏酒，说道：“所以说，我们何不单纯的喝喝酒，看戏喝酒，这样的日子在一生里所占用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
“确实，干杀人的职业，要么是忙于奔命，要么是忙于杀人，看你的年轻也不大，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是浓得很，”在短暂的停顿后，老头儿喝下杯中的酒，瞎了的双眼下，露出怡然的笑容，“你信不信，就算我不帮你杀了国柱公，我也还掉你这个人情。”
“你没有欠我的人情，我也不需要你还我酒钱。”
“用钱还人情，太俗，不适合你，直白点的来说，就是像你这样的人，身上一定背了许多血债吧。”
李扶风饮到一半，把酒盏放了下来，他觉得这个老头虽然他的眼睛是瞎的，但好多事情比没有瞎的人还要看得明白。“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他缓缓的说。
这时，李扶风看到老头儿在挥舞手中的筷子，他挥舞的很灵活，这五根手指就像孙悟空在挥舞金箍棒，沿着桌面，甚至能看到一股肉眼可见的劲风。
李扶风愈看愈觉得熟悉，觉得像某种熟悉的剑式，他的眼睛动了动，觉得看到一个灵活的小人正展示凌利的剑杀。
忽然，小人一停，剑锋忽的一指，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李扶风看到一只苍蝇缓缓的落到了面前的桌上，它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应该仅凭筷子所挥出的剑气将它的五脏六腑给震碎。
李扶风震惊了，接着缓缓的说：”我猜你也是剑客。”
“我从来没有说我不是，但我是不是不像是一个剑客？“老头笑呵呵的又把筷子给放了下来，
剑客的眼神与气质都很锐利，有种生人勿进感，但在这个老头身上，他一丝都没有感觉到，但李扶风知道他只不过把它内敛了起来了，他也如实这样说了出来。
老头也没有否认，他说只是怕别人猜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你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猜出来？”
“把我身份猜出来的人都在黄泉路上，而你现在还不是其中一个。”
李扶风觉得面前的人很怪，但他觉得练剑的也没有几个是正常人。
李扶风默而不言，但老头能感受到他毫无惧意与忌讳，只见他又为老头倒了一盏酒，又问：“那你是因为什么才拿起手中的剑？”
这就是很久远的事了，老头没有拿起桌上的洒，鼻子能闻到杜康酒的香味，他却扭头看向前方的戏台，那里还在上演着《赵氏孤儿》，正旦与丑旦正“吚呀”的挥剑对舞，他说：“你信不信，我说我是为了家国。”
“信，为什么不信，也就是说，你是朝廷的人？”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为了家国而执剑，那都是忠烈之辈，他要杀很多人，但绝不会滥杀，因为他们都有赤胆忠心，以命报国，以命杀社稷。”
老头笑道：“你好像很懂这个。”
李扶风仍显得淡然，说道：“只不过是有人教过我这一句罢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但不可否认他说得很正确。”
”那你跟他是一路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不……”老头又立否决了李扶风的话，他又立马笑了出来，小声的说，“我也不怕我告诉你，我跟他走相反的路，在战场上，我跟龙朝的将领是敌军。”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李扶风的耳朵边响起，他的心境瞬间被打破，他的眉头扬了扬，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笑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龙朝地广物博，身处元气充盈的初生之地，在其中建造的朝代数不胜数，它注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如果被人给听到，可是要被砍头。”
开玩笑而已，你莫不真当真了，我自觉到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世上，我只是浮萍断梗而已，其实不止是我，大家都一样，可怜在这王朝偌大的寰宇也要有经历多少次天祸地祸，口诛笔伐的苦难。”
“那倒是，刚刚不是你说的，哪个王朝都会经历一次风雨飘摇，”李扶风抬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就像人终有一死。”
“呵呵，是呀，”老头畅快的笑了起来，“你还很年轻，但你说的话很符合我的口味。”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扶风觉得老头跟他一样，是把生死看得很明白的江湖客，“但你刚刚说的话是假话，那你因何拿起手中的剑，你的剑又在哪里？”李扶风更想了解这个。
老头说：“剑即是斩，剑在我的心里，至于我为什么拿起手中的剑，那是因为我在找一个人。”
李扶风想问他是谁，但看他的眼神，李扶风觉得他不会回答，就算回答也只会是一阵沉默，李扶风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回答的话，那注定是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笑着问他，也转移了话题。
现在想杀他的人太多，江湖险恶，李扶风不能可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他摇了摇头，说：“恕不能相告。”
老头笑着告诉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可不是谁都有这把断剑。“
“你的眼睛已经不是失明？”李扶风喝了一口酒，定睛的看着他。
“眼瞎了，但我的心可以没有瞎，”老头拿起桌子上的酒，又畅快的喝了一口，“断剑，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李扶风。”
李扶风陷入沉默，他不说话。
“国柱府的事在京城可是闹得满城风雨，虽然被京城镇法司强力压下，但还是有不少江湖人士在关注在方面的事，在关注韩霄能否杀了李扶风，稳住他的位置，”老头伸出手指头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圈，”但大家都觉得李扶风逃不出韩霄的手心，除了李扶风是逆贼之外，韩霄还宣称只要谁能把李扶风的人头带给他，他谁就能得到黄金千两，货真价实，真金白银，我想换任何一个人也会心动。”
“那你呢？”
“自然也抱括我。”
“那你觉得你能杀了他吗？”
“那李扶风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所以你碰见他，一定会杀了他？”
李扶风这一刻有一种拔剑的预感，老头听到这里，又大笑起来，说道：“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我拿钱是为了买酒，现在不是有人请我喝酒，我又不会杀他，至少不是现在。”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畅快的发出呼吸声，哈哈的又笑了起来。他还是真是随性的很，有什么说什么，但又把真话隐藏在半真半假的调调里，李扶风自觉涉世太浅，还看不透他，甚至无法猜测他究是什么身份，这时，李二狗子从前方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一盘清蒸鲈鱼，笑着对李扶风说：“来自清澄湖的新鲜鲈鱼，肉质鲜美，客官慢慢享用。”
“多谢……”李扶风说了一声，并给了他二两银子，李二狗子立马扬起了笑容，说，“您真是客气，这不是小的应该做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也够辛苦，麻烦再给我来一壶酒。”李扶风指了指面前的杜康酒。
“好好。”李二狗子连忙拿起桌上的杜康酒，忽然，他惦了惦手中的酒壶，一巴掌就拍在老头的头上，没好气的说：”你这老儿，还真是不够客气，这位好心的客官别人请你喝，你还真不客气，一直在这儿喝喝，把这酒都给喝光了。”
刚刚那大气的客官给他了几两银子，他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变得有些激动，觉得自己应该在客官面前好好表现，以对得起他给自己的几两银子。“快快，快给我出去。”李二狗子觉得这好心的客官肯定是不好赶这脸皮厚的老头，这时还得自己出场，于是他推搡着这老头。
李扶风刚有所反应的时候，这热心的店小二已经做出这样的举动，现在他心里反而有些担心这店小二的安危来，怕这老头心气上头，给店小二这一掌。
但这老头也是逍遥自在，丝毫不摆架子，还跟老无赖一样跟李二狗子争吵起来，还抖了抖肩，说自己的老年病犯了，快要死了。”
让他坐下来吧，他的酒钱我付，李扶风刚想对李狗二子这么说，门口却踏进一个人，身高至少八尺，头都快抵到门帽，他这一进来把把外面射进来的光全都挡住，整个客栈显得比之前暗了一倍不止，他这一进来，原本吵闹的客官都不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门口，看看这究竟是何方人士，竟然带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