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考失利
星期一的早上是升旗仪式。
大家七点就在操场集合，一中的操场还要穿过一条马路，不过从校园里可以直接从天桥过去。
初中部和高中部分左右站好，面对着国旗杆，而校领导站在跑道后面的主席台上讲话。
星期一是一定不能迟到的，迟到的学生都会被赶到主席台下面占成一排。
升完旗后，学校领导还会两句，一般是几个分管校长和教导主任轮着来。
领导讲话每次都是千篇一律，抒个情，举个例，励个志，然后起的比鸡早，号召大家睡得比鸡晚。
你这个年纪，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领导讲完，还有学生代表的讲话，也是各班级轮换选人上去的，反正就是整一篇小作文。
下面站着的学生也是形形色色，有和旁边的同学小声聊天的，有拿着本书学习的，还有站着补觉的。
升旗结束，学生都组成三三两两的小团体回去了，人流较大，也可以不走天桥，还从学校大门绕回去。
王杰当然和王冠仪一起回去，从体育场溜出去，顺便在学校门口买点吃的。
虽然学校名义上不让往校园里带吃的，但是你买好往兜里一揣，门卫也都是当做没有看见。
当时的小吃主要是大饼夹菜、鸡蛋煎饼、煎饼果子之类的。
有一家大妈经营了很多年的煎饼果子，从小摊做起，开到了一个小门市，很多学生都喜欢吃。
王杰记得有次大学放假回来，还特意去买了一次，和大妈闲聊才知道大妈女儿是学姐，已经大学毕业了。
“要一个煎饼果子，不要辣椒。”这个点儿，很多人都在挤着买，王冠仪的声音淹没在了人群里。
小店，基本上就是大妈一直在做煎饼果子。然后大家成扇形围住大妈的工作台，拿到果子的往外挤，然后他的位置立马被人占据。
购物资格全靠吼，工作台上有个白色塑料桶装钱，买家让大妈看一下扔进去就行了。
“要两个煎饼果子，多打一个鸡蛋，一个不要辣椒。”王杰看到王冠仪可怜弱小又无助，就把她的钱拿了过来，和自己的一起放进了桶里。
多要一个鸡蛋，是免得和别人的分不清，毕竟主次全靠自己掂量。
王杰先让王冠仪出去了，大妈手上熟练地飞起，没一会儿王杰就拿着俩人的果子出去了。
其实王杰还是挺喜欢这时候的小摊的，扫码支付还没流行，大家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饭，每次自己掏钱的时候，等于先查看了一遍自己的余额，不像电子支付，钱花起来，根本没有感觉。
“给。”王杰把果子递给王冠仪。
“谢谢。”王冠仪很高兴有人帮自己买东西。当时拳法还没有流行，女生一般只能在自己班里打拳，像这种挤着买东西的时候，可没人跟她们客气，所以王冠仪平时一直很苦恼。
“姐，借我两块钱，我也要吃煎饼果子。”王杰顺着声音就看到一个小屁孩端着杯臭豆腐走了过来。
王杰知道这是王冠仪的弟弟王智轩，在一中的初中部上学。
“我弟弟，智轩。”王冠仪给王杰介绍了下，然后眉毛一束，就对着王智轩喷到，“你的零花钱呢？就知道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边儿去。”
当时卖的臭豆腐其实就是炸的白豆腐，然后浇上了黄色粘稠的咸味的酱汁。
视觉上确实不怎么赏心悦目，不过其实王杰还挺喜欢吃的，等到后来炸臭豆腐的都换成了黑黑的正宗臭豆腐，王杰反而不喜欢吃了。
“给。”王杰看着智轩缠着王冠仪，心想好歹是小舅子，就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智轩，属于投资了。
智轩先把钱收了起来，然后审视了一下王杰，半天蹦出一句；“谢谢姐夫。”
“皮痒了是吧！”王冠仪脸色瞬间就变了，直接一只手拉住智轩，然后拿脚狂踹。
王冠仪家里父母工作都比较忙，平时都是她看着弟弟，这一波属于血脉压制了。
王冠仪好好地教训了一番智轩，才让他赶紧滚蛋。
“原来你这么剽悍。”王杰逗了逗王冠仪。
绯红爬上了王冠仪的脸颊，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羞的。
“混蛋弟弟，都是被他气得，自己这样子不会被他嫌弃吧。”
王冠仪红着脸，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羞羞地说：“我也就对我弟弟才这样。”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大学和高中不一样，一定要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嗯，知道了，你又知道大学怎么回事了，你上过啊？”
“那当然！”
“看把你能的，你能考上么，这周六月考，你准备好了么？”
“那必须的！”
……
接下来的几天，王杰三点一线，除了逗朱里和陪王冠仪基本上就是在抓紧复习。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六月考。
一中月考要分教室，一个教室只有30个考生，所以安排在周末初中放假的时候，这样可以占用初中的教室。
高一高二时安排考场一般都是根据成绩，按照名次排的，到达高三，为了向高考看齐，就变成了完全随机的考场。
不过月考和模拟不一样，理综还是分开考的，方便老师改卷子，也方便生物老师多出点题。
经过两天考完，王杰自信满满，感觉这次成绩一定只比上次下降一点。
没办法，康复训练还没有完成，下降一点还是看在语文和英语提高的情况下，单看数学和理综自己估计要差不少。
老师改卷还是很快的，等到星期二成绩单就在班里黑板上贴了出来。
果不其然，自己这次班里第12，比上次退步了6名。
谷头第一时间就把王杰叫到了办公室，毕竟光是看名次就值得班主任注意了，更别说谷头还是数学老师。
谷头一只手用手指头敲着桌子，一只手拿着卷子，看着王杰。
“说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些题都不会呢？这不是你的水平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况且自己要是说自己不会，那很多事情也没法解释，所以王杰谎话张口就来。
什么这段时间全复习语文和英语了，这两门成绩不是上升了么。
什么身体不舒服啊，考试那天自己肚子疼，影响自己发挥。
什么考的正好没复习到，自己心态崩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
下次一定！
“行了，行了，这么能说，你还能心态崩了。
你语文和英语成绩确实提高了，我要是不是班主任，只是数学老师，我肯定不能放过你。
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理综的老师说吧，我看你除了生物，物理和化学都有退步。”
谷头说道这里顿了顿，又看了看王杰，盯着王杰眼睛说：“听说你最近老和王冠仪一起？”
“谷头咋知道的！？”王杰脑袋里率先蹦出的想法，不过马上冷静下来。
自己怂什么，自己什么也没干啊，还能有比自己更纯洁的男女关系么！
“我们俩就是一起复习，共同进步！”
“共同进步？别人王冠仪是进步了，你呢!?”
“我英语和语文不是进步了么？”
“你就会这两句了是吧？
行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少给我搞那些男女关系，高考完随便你们怎么搞。
还有你回去和朱炳哲换一下，你和谢瑾坐一块，有问题问她，别老和朱里这样的学生混一起。”
“是，好的老师，那我回去了？”
“等会儿。”谷头又掏出了一张成绩单，递给了王杰，“回去让你家长签个字，带回来，走吧。”
王杰苦着脸走了出去，签字事小，要是老妈削减自己零花钱就不好了。
回到教室，先把自己的桌子搬了，离开了朱里，自己喜获三八线一条，没办法谢瑾是性别和成绩上的双重压制，惹不起。
“这次怎么退步这么多？上次你不是说能考好么？被谷头批了吧？”王冠仪走过来直接一波三连。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从头再来。”王杰无言以对，只能开始胡言乱语。
“行了，别皮了，给。”王冠仪递给王杰一个笔记本。
“这是啥？”
“我记得数学的笔记，你先看。”
王杰打开笔记本，迎面就是一手娟秀的字体，每个字看起来都显得很柔软，非常整齐，一看就是女生的字体。
里面记着数学重要的知识点，还有重要的例题，王冠仪每次做错的题目也有整理，非常有条理性。
王杰是很少用笔记本，基本上是讲课本时，就把知识点记在课本上；讲卷子时，就把知识点记在卷子上，所以非常杂乱，这本笔记本对于王杰查找知识点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谢啦。”
“还有，以后晚自习之前我们一起复习吧。”
王杰还能说什么呢，反正男人不能说不行。
“还说你们俩没问题。”谢瑾在王冠仪走后，悄悄地说道。
“想什么呢，我考砸了，这不是让王冠仪帮我一下么。”
“哦，你旁边坐着第一名，你不找我，你还说你没有问题。”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高中的女生对懵懵懂懂的情爱更是感兴趣。
看着谢瑾一副八卦的表情，王杰突然想起谢瑾好像还是数学课代表。
“不是，你给谷头造谣的我和王冠仪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谢瑾再次否认三连。
“呵呵，少女，我注意到你了。”
……
由于答应了王冠仪晚自习之前一起学习，所以只能委屈自己的肚子，让别人帮自己带个饼当晚餐了。
还是年轻的身体禁得住造，现在熬夜或者少吃点也没什么事情。
俩人一起学习，王杰也不能把班级第一赶走，只能自己抱着东西坐到了王冠仪那边。
活人还是比教材好使，王冠仪给自己讲解的都很有针对性，每一章，都只是挑选关键的知识点针对试题来导论。
毕竟都是一个老师交出来的，对知识点的理解上大方向是差不多的，王冠仪的很多讲解也点醒了王杰，让王杰想起了封存在深处的记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王杰晚上灰溜溜地回了家，小心的把成绩单递给了老妈。
王杰可没打算搞什么花样，毕竟自己也是成年人了，不像当时害怕被父母训。
骂两句也掉不了几斤肉嘛，被老妈骂就当做体验父母的关怀了。
“怎么退步这么多？”老妈眉头紧锁，盯着成绩单问王杰。
“这段时间全复习语文和英语了，老妈你看这两门成绩不是上升了么。
我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肚子疼，一定是吃错东西了，影响我的发挥。
我本来复习的都没考到，心态崩了啊。”
“行了，你就白天考试，都是在家里吃的，还能吃坏肚子，我咋没有肚子疼。就知道找借口，你爸快回来了，看到时候怎么说你。”
“我错啦，下次一定考好！老妈，你在这里签个字，我明天带回去。”
“行了，成绩单我先留着了，明天我去找你们班主任。”
“不用吧，妈，签字就行了。”
“你退步这么多，你妈能不去找老师了解下你的情况，谁知道你在学校是不是认真学习，要不你爸回来我怎么跟他交待。”
“行行行，我错了，妈。我饿了，再给我做点饭吧。”
“给你钱不是让你吃晚饭的嘛，你钱花哪儿去了。”
“你听我说，妈。我不是退步了么，我找人帮我复习呢，我们班第一，谢瑾！”
“呵呵，就你，我信你个鬼。”妈妈虽然嘴上说着，可是还是进了厨房做起了饭。
这就是高三啊，王杰感叹着，虽然没有大学自由，但是却很充实。
虽然俗话说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小孩，但是其实上大学之后父母基本上就不会教训孩子了。
能像今天这样，被妈妈像小孩子一样训斥，感觉也不错。
“妈，你厨艺越来越好了。”
“呵呵，你嘴再甜，我明天也要去你学校，你最好别有什么情况。”
“妈，我对你话全都出自真心，绝无半点谎言。”
“你这嘴真是比你爸还能说。”
大家七点就在操场集合，一中的操场还要穿过一条马路，不过从校园里可以直接从天桥过去。
初中部和高中部分左右站好，面对着国旗杆，而校领导站在跑道后面的主席台上讲话。
星期一是一定不能迟到的，迟到的学生都会被赶到主席台下面占成一排。
升完旗后，学校领导还会两句，一般是几个分管校长和教导主任轮着来。
领导讲话每次都是千篇一律，抒个情，举个例，励个志，然后起的比鸡早，号召大家睡得比鸡晚。
你这个年纪，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领导讲完，还有学生代表的讲话，也是各班级轮换选人上去的，反正就是整一篇小作文。
下面站着的学生也是形形色色，有和旁边的同学小声聊天的，有拿着本书学习的，还有站着补觉的。
升旗结束，学生都组成三三两两的小团体回去了，人流较大，也可以不走天桥，还从学校大门绕回去。
王杰当然和王冠仪一起回去，从体育场溜出去，顺便在学校门口买点吃的。
虽然学校名义上不让往校园里带吃的，但是你买好往兜里一揣，门卫也都是当做没有看见。
当时的小吃主要是大饼夹菜、鸡蛋煎饼、煎饼果子之类的。
有一家大妈经营了很多年的煎饼果子，从小摊做起，开到了一个小门市，很多学生都喜欢吃。
王杰记得有次大学放假回来，还特意去买了一次，和大妈闲聊才知道大妈女儿是学姐，已经大学毕业了。
“要一个煎饼果子，不要辣椒。”这个点儿，很多人都在挤着买，王冠仪的声音淹没在了人群里。
小店，基本上就是大妈一直在做煎饼果子。然后大家成扇形围住大妈的工作台，拿到果子的往外挤，然后他的位置立马被人占据。
购物资格全靠吼，工作台上有个白色塑料桶装钱，买家让大妈看一下扔进去就行了。
“要两个煎饼果子，多打一个鸡蛋，一个不要辣椒。”王杰看到王冠仪可怜弱小又无助，就把她的钱拿了过来，和自己的一起放进了桶里。
多要一个鸡蛋，是免得和别人的分不清，毕竟主次全靠自己掂量。
王杰先让王冠仪出去了，大妈手上熟练地飞起，没一会儿王杰就拿着俩人的果子出去了。
其实王杰还是挺喜欢这时候的小摊的，扫码支付还没流行，大家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饭，每次自己掏钱的时候，等于先查看了一遍自己的余额，不像电子支付，钱花起来，根本没有感觉。
“给。”王杰把果子递给王冠仪。
“谢谢。”王冠仪很高兴有人帮自己买东西。当时拳法还没有流行，女生一般只能在自己班里打拳，像这种挤着买东西的时候，可没人跟她们客气，所以王冠仪平时一直很苦恼。
“姐，借我两块钱，我也要吃煎饼果子。”王杰顺着声音就看到一个小屁孩端着杯臭豆腐走了过来。
王杰知道这是王冠仪的弟弟王智轩，在一中的初中部上学。
“我弟弟，智轩。”王冠仪给王杰介绍了下，然后眉毛一束，就对着王智轩喷到，“你的零花钱呢？就知道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边儿去。”
当时卖的臭豆腐其实就是炸的白豆腐，然后浇上了黄色粘稠的咸味的酱汁。
视觉上确实不怎么赏心悦目，不过其实王杰还挺喜欢吃的，等到后来炸臭豆腐的都换成了黑黑的正宗臭豆腐，王杰反而不喜欢吃了。
“给。”王杰看着智轩缠着王冠仪，心想好歹是小舅子，就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智轩，属于投资了。
智轩先把钱收了起来，然后审视了一下王杰，半天蹦出一句；“谢谢姐夫。”
“皮痒了是吧！”王冠仪脸色瞬间就变了，直接一只手拉住智轩，然后拿脚狂踹。
王冠仪家里父母工作都比较忙，平时都是她看着弟弟，这一波属于血脉压制了。
王冠仪好好地教训了一番智轩，才让他赶紧滚蛋。
“原来你这么剽悍。”王杰逗了逗王冠仪。
绯红爬上了王冠仪的脸颊，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羞的。
“混蛋弟弟，都是被他气得，自己这样子不会被他嫌弃吧。”
王冠仪红着脸，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羞羞地说：“我也就对我弟弟才这样。”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大学和高中不一样，一定要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嗯，知道了，你又知道大学怎么回事了，你上过啊？”
“那当然！”
“看把你能的，你能考上么，这周六月考，你准备好了么？”
“那必须的！”
……
接下来的几天，王杰三点一线，除了逗朱里和陪王冠仪基本上就是在抓紧复习。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六月考。
一中月考要分教室，一个教室只有30个考生，所以安排在周末初中放假的时候，这样可以占用初中的教室。
高一高二时安排考场一般都是根据成绩，按照名次排的，到达高三，为了向高考看齐，就变成了完全随机的考场。
不过月考和模拟不一样，理综还是分开考的，方便老师改卷子，也方便生物老师多出点题。
经过两天考完，王杰自信满满，感觉这次成绩一定只比上次下降一点。
没办法，康复训练还没有完成，下降一点还是看在语文和英语提高的情况下，单看数学和理综自己估计要差不少。
老师改卷还是很快的，等到星期二成绩单就在班里黑板上贴了出来。
果不其然，自己这次班里第12，比上次退步了6名。
谷头第一时间就把王杰叫到了办公室，毕竟光是看名次就值得班主任注意了，更别说谷头还是数学老师。
谷头一只手用手指头敲着桌子，一只手拿着卷子，看着王杰。
“说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些题都不会呢？这不是你的水平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况且自己要是说自己不会，那很多事情也没法解释，所以王杰谎话张口就来。
什么这段时间全复习语文和英语了，这两门成绩不是上升了么。
什么身体不舒服啊，考试那天自己肚子疼，影响自己发挥。
什么考的正好没复习到，自己心态崩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
下次一定！
“行了，行了，这么能说，你还能心态崩了。
你语文和英语成绩确实提高了，我要是不是班主任，只是数学老师，我肯定不能放过你。
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理综的老师说吧，我看你除了生物，物理和化学都有退步。”
谷头说道这里顿了顿，又看了看王杰，盯着王杰眼睛说：“听说你最近老和王冠仪一起？”
“谷头咋知道的！？”王杰脑袋里率先蹦出的想法，不过马上冷静下来。
自己怂什么，自己什么也没干啊，还能有比自己更纯洁的男女关系么！
“我们俩就是一起复习，共同进步！”
“共同进步？别人王冠仪是进步了，你呢!?”
“我英语和语文不是进步了么？”
“你就会这两句了是吧？
行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少给我搞那些男女关系，高考完随便你们怎么搞。
还有你回去和朱炳哲换一下，你和谢瑾坐一块，有问题问她，别老和朱里这样的学生混一起。”
“是，好的老师，那我回去了？”
“等会儿。”谷头又掏出了一张成绩单，递给了王杰，“回去让你家长签个字，带回来，走吧。”
王杰苦着脸走了出去，签字事小，要是老妈削减自己零花钱就不好了。
回到教室，先把自己的桌子搬了，离开了朱里，自己喜获三八线一条，没办法谢瑾是性别和成绩上的双重压制，惹不起。
“这次怎么退步这么多？上次你不是说能考好么？被谷头批了吧？”王冠仪走过来直接一波三连。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从头再来。”王杰无言以对，只能开始胡言乱语。
“行了，别皮了，给。”王冠仪递给王杰一个笔记本。
“这是啥？”
“我记得数学的笔记，你先看。”
王杰打开笔记本，迎面就是一手娟秀的字体，每个字看起来都显得很柔软，非常整齐，一看就是女生的字体。
里面记着数学重要的知识点，还有重要的例题，王冠仪每次做错的题目也有整理，非常有条理性。
王杰是很少用笔记本，基本上是讲课本时，就把知识点记在课本上；讲卷子时，就把知识点记在卷子上，所以非常杂乱，这本笔记本对于王杰查找知识点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谢啦。”
“还有，以后晚自习之前我们一起复习吧。”
王杰还能说什么呢，反正男人不能说不行。
“还说你们俩没问题。”谢瑾在王冠仪走后，悄悄地说道。
“想什么呢，我考砸了，这不是让王冠仪帮我一下么。”
“哦，你旁边坐着第一名，你不找我，你还说你没有问题。”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高中的女生对懵懵懂懂的情爱更是感兴趣。
看着谢瑾一副八卦的表情，王杰突然想起谢瑾好像还是数学课代表。
“不是，你给谷头造谣的我和王冠仪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谢瑾再次否认三连。
“呵呵，少女，我注意到你了。”
……
由于答应了王冠仪晚自习之前一起学习，所以只能委屈自己的肚子，让别人帮自己带个饼当晚餐了。
还是年轻的身体禁得住造，现在熬夜或者少吃点也没什么事情。
俩人一起学习，王杰也不能把班级第一赶走，只能自己抱着东西坐到了王冠仪那边。
活人还是比教材好使，王冠仪给自己讲解的都很有针对性，每一章，都只是挑选关键的知识点针对试题来导论。
毕竟都是一个老师交出来的，对知识点的理解上大方向是差不多的，王冠仪的很多讲解也点醒了王杰，让王杰想起了封存在深处的记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王杰晚上灰溜溜地回了家，小心的把成绩单递给了老妈。
王杰可没打算搞什么花样，毕竟自己也是成年人了，不像当时害怕被父母训。
骂两句也掉不了几斤肉嘛，被老妈骂就当做体验父母的关怀了。
“怎么退步这么多？”老妈眉头紧锁，盯着成绩单问王杰。
“这段时间全复习语文和英语了，老妈你看这两门成绩不是上升了么。
我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肚子疼，一定是吃错东西了，影响我的发挥。
我本来复习的都没考到，心态崩了啊。”
“行了，你就白天考试，都是在家里吃的，还能吃坏肚子，我咋没有肚子疼。就知道找借口，你爸快回来了，看到时候怎么说你。”
“我错啦，下次一定考好！老妈，你在这里签个字，我明天带回去。”
“行了，成绩单我先留着了，明天我去找你们班主任。”
“不用吧，妈，签字就行了。”
“你退步这么多，你妈能不去找老师了解下你的情况，谁知道你在学校是不是认真学习，要不你爸回来我怎么跟他交待。”
“行行行，我错了，妈。我饿了，再给我做点饭吧。”
“给你钱不是让你吃晚饭的嘛，你钱花哪儿去了。”
“你听我说，妈。我不是退步了么，我找人帮我复习呢，我们班第一，谢瑾！”
“呵呵，就你，我信你个鬼。”妈妈虽然嘴上说着，可是还是进了厨房做起了饭。
这就是高三啊，王杰感叹着，虽然没有大学自由，但是却很充实。
虽然俗话说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小孩，但是其实上大学之后父母基本上就不会教训孩子了。
能像今天这样，被妈妈像小孩子一样训斥，感觉也不错。
“妈，你厨艺越来越好了。”
“呵呵，你嘴再甜，我明天也要去你学校，你最好别有什么情况。”
“妈，我对你话全都出自真心，绝无半点谎言。”
“你这嘴真是比你爸还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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