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有强烈情绪的人被侵蚀的更慢。
有强烈情绪的地方诡门更可能出现。
这两条信息都与人的情绪有关，换言之就是与人有关。诡门的存在也跟人有联系吗？
陈往暂时按下深入思考的想法，继续进行会谈。
在基本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之后，大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陈往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陈往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出来之后没想到安队还在门口守着：“谈完了？那走吧。”
出了警局，陈往走了很远，又躲到暗处，然后打给了苏医生。
“陈往？你有什么事？”
“告诉我你的法子到底是什么？至少得说个大概。”陈往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而后苏医生笑了，“你被请去喝茶了？”
“这与你无关。”陈往说道，“我很难不怀疑你在骗我，我跟你合作只是因为我没有其他办法，但不代表我不能自谋生路。况且，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是你必须需要我的能力才能做的。”
“我现在说了，或许那时候就没什么效果了。”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我需要你向我证明一下你真的有办法。”
“可以啊，不过试了以后你可得保证继续跟我合作。”
“当然，如果真的有效的话。”陈往回答道。
“你还记得梁旭吧？就是那个愣愣的倒霉孩子。”苏医生笑着说完，而后语气忽然变得阴冷，“他身上有救你的关键，所以为了帮你，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
陈往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动作一滞，难以置信。
在好长一段时间的错愕之后，陈往仿佛才刚刚反应过来，而后对着电话喊道：
“你就这么杀了他？他可是你的人！你就杀了他？”
陈往声音越来越大，眼睛逐渐出现血丝，眼角的裂纹有血液流出。
“说得好，是我的人！所以啊，他的命应该由我支配。”苏医生语气轻浮，仿佛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能发挥出一点价值，他的命也算是有用，这可是为了治你啊。”
“我去你的！杀人还这么有理？你现在在哪？”陈往本来还帮苏医生隐瞒了，一部分，现在看来刚才就应该告诉警察。
“我杀他为了救你，你现在却要点了我？还有没有良心？”苏医生语气嘲讽，“我就在你早上离开的地方。”
“谁没有良心？谁他妈没有良心？这话你也说得出来？”陈往的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即便见过那么多尸体，但毕竟和梁旭一起同生死过，他难以容忍这件事。
“陈往，别急，你听我说，别挂电话。”苏医生停顿了一下，而后开始念道：
“█心█畏██卑，诰█████无为。”
苏医生的声音忽然变得诡异，并且难以听清。
“说得什么玩意儿，听不清楚，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给我呆在那别动！”陈往一边吼一边冲了出去，向着记忆中苏医生的郊区别墅方向奔去。
“███惑█在█，绝███遵██！”
不知是因为手机信号失真还是其他原因，只能听清楚其中的一部分字，其余都是模糊的。
但他没有管那么多，因为他现在只有——愤怒。
“█求███将█，███洗██玉——”
当着句话念完后，陈往停下来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什么。
身前，是他的诡门。
诡门的门板微微打开一条缝，一些红色的血雾从中间里面飘了出来，同时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
“这是？”
血雾飘过来，包裹住陈往的左肩膀。
他这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紧勒感，解开衣服一看，左臂血肉竟然开始缓慢生长了起来。
这一愣，他才又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头部的疼痛急剧减轻，脑海的呓语迅速减少。
大脑一片清醒，就像刚从水里憋气出来一样。
“陈往，陈往？”苏医生在电话里说道，“没挂电话啊？说句话。”
“你做了什么？”
“有什么感觉？”苏医生问道。
“……”
陈往沉默片刻，说道：“不用装了，你根本没有杀梁旭，你只是为了激怒我。”
“我还以为你真信了呢。不过我觉得我就算真这么做了，你也不会意外。”
苏医生话锋一转，“这么说，刚才应该是起效果了吧？”
“我猜到你要做什么了，我在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去信你，没想到大脑不清醒的状况下，这件事这么容易成功。”
“所以你也在欺骗情感，只不过你骗的是你自己？”苏医生仿佛笑了出来，“看来那些人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来想验证一下。您念的是什么？”陈往没有反驳苏医生，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还听不清楚，这表明你的情绪还不够强烈。不过只是证明一下有效果就足够了。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陈往解开绷带，以免束缚住左臂的生长：“这效果可以维持多久。”
“至少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我现在到什么程度了，还能坚持多久？”
苏医生说道：“你可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现在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当陈往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左臂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只是新长出来的皮肤光滑细腻，很容易弄伤。
陈往握了握拳，感觉还行，能清晰感受到手的存在。
唯一的问题就是很难向知道他断臂的人解释。
躺倒在床，陈往感受着周围稍微安静的氛围，感觉很是难得。
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很快就进入睡梦中。
陈往又做了那个梦，还是在那条集市上，还是在自己小时候，是自己与母亲一同逛街。
周围尽是络绎不绝的人流，还有吆喝叫卖声。虽然所有东西有些模糊，但毕竟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这很正常。
眼前拉着自己手的人的背影就很清晰，因为那是陈往的母亲，他不会忘的。上次做梦没看清楚，这次要好好看看母亲。
母亲一边向他转头，一边问道：
“陈往，今█有██想买█吗？”
陈往笑了：“当然有啊，我想买……”
他话到嘴边停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瞳孔收缩，嘴巴微张，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看着眼前的“东西”，强烈的恐惧终于涌上他的脊柱。他忽然疯狂的甩动手臂，想要挣脱“母亲”的手，嘴里凄厉地喊道:
“什么东西！？放开我——”
有强烈情绪的地方诡门更可能出现。
这两条信息都与人的情绪有关，换言之就是与人有关。诡门的存在也跟人有联系吗？
陈往暂时按下深入思考的想法，继续进行会谈。
在基本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之后，大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陈往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陈往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出来之后没想到安队还在门口守着：“谈完了？那走吧。”
出了警局，陈往走了很远，又躲到暗处，然后打给了苏医生。
“陈往？你有什么事？”
“告诉我你的法子到底是什么？至少得说个大概。”陈往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而后苏医生笑了，“你被请去喝茶了？”
“这与你无关。”陈往说道，“我很难不怀疑你在骗我，我跟你合作只是因为我没有其他办法，但不代表我不能自谋生路。况且，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是你必须需要我的能力才能做的。”
“我现在说了，或许那时候就没什么效果了。”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我需要你向我证明一下你真的有办法。”
“可以啊，不过试了以后你可得保证继续跟我合作。”
“当然，如果真的有效的话。”陈往回答道。
“你还记得梁旭吧？就是那个愣愣的倒霉孩子。”苏医生笑着说完，而后语气忽然变得阴冷，“他身上有救你的关键，所以为了帮你，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
陈往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动作一滞，难以置信。
在好长一段时间的错愕之后，陈往仿佛才刚刚反应过来，而后对着电话喊道：
“你就这么杀了他？他可是你的人！你就杀了他？”
陈往声音越来越大，眼睛逐渐出现血丝，眼角的裂纹有血液流出。
“说得好，是我的人！所以啊，他的命应该由我支配。”苏医生语气轻浮，仿佛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能发挥出一点价值，他的命也算是有用，这可是为了治你啊。”
“我去你的！杀人还这么有理？你现在在哪？”陈往本来还帮苏医生隐瞒了，一部分，现在看来刚才就应该告诉警察。
“我杀他为了救你，你现在却要点了我？还有没有良心？”苏医生语气嘲讽，“我就在你早上离开的地方。”
“谁没有良心？谁他妈没有良心？这话你也说得出来？”陈往的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即便见过那么多尸体，但毕竟和梁旭一起同生死过，他难以容忍这件事。
“陈往，别急，你听我说，别挂电话。”苏医生停顿了一下，而后开始念道：
“█心█畏██卑，诰█████无为。”
苏医生的声音忽然变得诡异，并且难以听清。
“说得什么玩意儿，听不清楚，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给我呆在那别动！”陈往一边吼一边冲了出去，向着记忆中苏医生的郊区别墅方向奔去。
“███惑█在█，绝███遵██！”
不知是因为手机信号失真还是其他原因，只能听清楚其中的一部分字，其余都是模糊的。
但他没有管那么多，因为他现在只有——愤怒。
“█求███将█，███洗██玉——”
当着句话念完后，陈往停下来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什么。
身前，是他的诡门。
诡门的门板微微打开一条缝，一些红色的血雾从中间里面飘了出来，同时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
“这是？”
血雾飘过来，包裹住陈往的左肩膀。
他这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紧勒感，解开衣服一看，左臂血肉竟然开始缓慢生长了起来。
这一愣，他才又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头部的疼痛急剧减轻，脑海的呓语迅速减少。
大脑一片清醒，就像刚从水里憋气出来一样。
“陈往，陈往？”苏医生在电话里说道，“没挂电话啊？说句话。”
“你做了什么？”
“有什么感觉？”苏医生问道。
“……”
陈往沉默片刻，说道：“不用装了，你根本没有杀梁旭，你只是为了激怒我。”
“我还以为你真信了呢。不过我觉得我就算真这么做了，你也不会意外。”
苏医生话锋一转，“这么说，刚才应该是起效果了吧？”
“我猜到你要做什么了，我在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去信你，没想到大脑不清醒的状况下，这件事这么容易成功。”
“所以你也在欺骗情感，只不过你骗的是你自己？”苏医生仿佛笑了出来，“看来那些人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来想验证一下。您念的是什么？”陈往没有反驳苏医生，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还听不清楚，这表明你的情绪还不够强烈。不过只是证明一下有效果就足够了。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陈往解开绷带，以免束缚住左臂的生长：“这效果可以维持多久。”
“至少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我现在到什么程度了，还能坚持多久？”
苏医生说道：“你可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现在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当陈往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左臂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只是新长出来的皮肤光滑细腻，很容易弄伤。
陈往握了握拳，感觉还行，能清晰感受到手的存在。
唯一的问题就是很难向知道他断臂的人解释。
躺倒在床，陈往感受着周围稍微安静的氛围，感觉很是难得。
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很快就进入睡梦中。
陈往又做了那个梦，还是在那条集市上，还是在自己小时候，是自己与母亲一同逛街。
周围尽是络绎不绝的人流，还有吆喝叫卖声。虽然所有东西有些模糊，但毕竟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这很正常。
眼前拉着自己手的人的背影就很清晰，因为那是陈往的母亲，他不会忘的。上次做梦没看清楚，这次要好好看看母亲。
母亲一边向他转头，一边问道：
“陈往，今█有██想买█吗？”
陈往笑了：“当然有啊，我想买……”
他话到嘴边停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瞳孔收缩，嘴巴微张，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看着眼前的“东西”，强烈的恐惧终于涌上他的脊柱。他忽然疯狂的甩动手臂，想要挣脱“母亲”的手，嘴里凄厉地喊道:
“什么东西！？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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