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李严的回忆
“他……他们……在求我帮忙……”
“谁？”
“那些吓人的‘鬼’……”
……
今天也不知道李质这小子到底看见了什么吓成这样，要是换成我肯定不能怂，就是干！一会经理就走了，等他一走，我就去找那小子聊聊，今晚说什么也得让他再去商场一趟，最好能让我也体验一下，我这颗拯救人界的心已经等不及了！
终于等到他走了，嘿嘿，李质小子，我来了……
“……你把融借给我，我让他教给我那个能穿墙的法术，还有那个能看见'鬼'的眼睛，再教给我几招防身术……嘿嘿”看他这个样子晚上也应该行动不了啊，那我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实现了？如果我能学会那些神技……
我正沉迷于拯救世界的幻想中，眼前的张林林张总正要投怀送抱之际，忽然我发现李质小子身后的窗户有点不对劲。
“哎呀妈呀！”我正准备仔细看看，只见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脸，但是，这个人脸只有一个眼球，本来右眼球的位置，现在是一团黑色的肉球，左眼看着我时，右眼的肉球也在跟着转动，并且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暗红色鲜血自脸颊流淌而下……
看到这个大脸，我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本来吓得跌坐在地上的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就感觉是双腿带着我不听使唤的身体奔向了厕所……
我觉得我会留下心理阴影，可能好久都不敢再看窗外或者镜子类的东西了，因为……中午吃的全都吐干净了。
坐在办公室工位上，脑海中那个大脸还挥之不去，就好像那个黑色肉球是个黑洞一样，吸引的我就一直不停的回想……
咦，不是在办公室里趴着来着，这是什么地方？
我刚才不是正走神想着那张独眼龙大脸么，忽然觉得口渴想转头拿杯子，却发现怎么我在一个昏暗的仓库样的地方，远处有亮灯，我要过去么？
好像双腿又不听使唤了，或者我根本没有走怎么感觉离那处灯光越来越近了。
“这……这是……”还没到跟前，我忽然觉得空气有些让人窒息，这里的味道就像……屠宰场一样，腥臭味。
灯光下有张床？我好像能看清床上的东西，有个人在躺着么？
再走近一点，眼前的一切强烈的震撼了我的视觉，我觉得我是在做梦，这根本不是现实中可以存在的……
只见一个人大睁着双眼，身穿着手术服躺在床上，在他身前漂浮着手术刀、止血钳等一众手术工具，这些工具自动飞舞着，把这个人开膛破肚，在他肚子里取出一团团红褐色的器官，盛放在旁边的空盘子上，而床上这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肝、肾等等被一件件的取出来，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绝望……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不行，我看到这个场面受不了，得找个地方吐一下，正想着，我转身想要跑开，回头却见到本来应该空无一物的来路上，摆满了这样的床，床上都是躺着一个个像他一样的人，奇怪的是五官看起来很模糊，越想要仔细看越模糊，但是却可以清楚看到每个人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的绝望，也有人脸上弥漫着疯狂的笑意，有的人带着歇斯底里，也有人面色平静如水……
很奇怪的感觉，放眼望去，这里的床位足足有上千张，摆的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取出各种的器官，看多了，我的胃里忽然觉得好多了，也不再翻腾了。
“你是新来的么？”身后有人说话，我回过头却没看到人。
“谁在说话？是在问我么？”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在一个无声的世界，所有动作都是静音的。
“是我。”这下我好像听到了，声音来自……脚下。
“我的妈呀，”我忽然觉得最近老是被吓到，这句话用的频率有些多了，但是现在的场景只能适用这句话了，因为……在我脚下踩着一张脸。
这张脸上只有一张嘴，也不对，是除了一张嘴还有五个黑窟窿，在原本眼睛、鼻子、耳朵的位置长着五团黑色的肉球，就像之前窗户上看到的那种……而现在这张脸上仅剩的一张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你可以先从我脸上躲开么，这样踩着我不太方便说话……”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有些吓傻了，都忘记躲开了，听了他的话，我赶忙向后跳了下，躲开他的脸。
这时我才看到，他好像还有身子，只不过身子被埋在脸下面的土地中，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脖子。
“你可以拉我一把，把我拉出来么？作为报答我可以回答你关于这里的任何问题……”那张嘴又说话了。
“啊？拉出你来……”说实话，我真不想做这件事，但是，这应该是在自己的梦里吧，我好像还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个地方……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我正想着要去拉他，他却等不及了，开口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先问问题，问完了再拉我也行……”
这样倒是可以，问清楚了，我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那我就问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是在做梦么？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等等……”还没等我说完，他打断我道，“我的脑子被他们切下去一块，现在是不完整的，你不要说这么多，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你……”
“首先，这里是饿鬼界和人界的隔离界，所有的人在成为恶鬼前都要在这里停留，为的是解决自己在人界残留的遗憾，这里的这些人，包括我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真是比饿鬼界还要恐怖……”
他说到这里，我好像看到他发出了恐惧的情绪，很奇怪啊，没有五官还能让人感到恐惧么？
“你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你今天去过那个地方，见到了他们……”
“他们？谁？”说得我一头雾水，这个人真是脑子缺一块，说话都说不明白。
“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这样不完整的人……”
“瞎说，我啥时候见过……”正想否认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窗户上的大脸，还有李质小子说的那些人……难道是？
“你想到了？”见我话没说完就一件震惊，他竟然猜到了，不是脑子不好么……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漆黑的上空，我也抬头看看，什么也没有啊，不对，好像……有光？
就在我被上面的光亮吸引住的时候，身旁的床上忽然有了各种声音，哀嚎声、金属碰撞声、呼喊声，我四下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之间那些手术都做完了，盛着器官的盘子都不见了，原本躺着的人都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捂着还在汩汩流血的肚子，一起向我望来，几千双眼睛……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就在我被他们包围着走投无路之际，一个佛音传来，我听出了是李质小子，接着就看到这个漆黑的世界开始出现了金色的裂缝，好像屋子就要崩塌了一样，崩塌前夕，那几千张嘴齐声求救声传来，土里埋着那人的声音也清晰传来：“我知道你们可以，请你们去那个地方，救救我们，让我们能早日进入轮回……”
“谁？”
“那些吓人的‘鬼’……”
……
今天也不知道李质这小子到底看见了什么吓成这样，要是换成我肯定不能怂，就是干！一会经理就走了，等他一走，我就去找那小子聊聊，今晚说什么也得让他再去商场一趟，最好能让我也体验一下，我这颗拯救人界的心已经等不及了！
终于等到他走了，嘿嘿，李质小子，我来了……
“……你把融借给我，我让他教给我那个能穿墙的法术，还有那个能看见'鬼'的眼睛，再教给我几招防身术……嘿嘿”看他这个样子晚上也应该行动不了啊，那我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实现了？如果我能学会那些神技……
我正沉迷于拯救世界的幻想中，眼前的张林林张总正要投怀送抱之际，忽然我发现李质小子身后的窗户有点不对劲。
“哎呀妈呀！”我正准备仔细看看，只见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脸，但是，这个人脸只有一个眼球，本来右眼球的位置，现在是一团黑色的肉球，左眼看着我时，右眼的肉球也在跟着转动，并且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暗红色鲜血自脸颊流淌而下……
看到这个大脸，我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本来吓得跌坐在地上的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就感觉是双腿带着我不听使唤的身体奔向了厕所……
我觉得我会留下心理阴影，可能好久都不敢再看窗外或者镜子类的东西了，因为……中午吃的全都吐干净了。
坐在办公室工位上，脑海中那个大脸还挥之不去，就好像那个黑色肉球是个黑洞一样，吸引的我就一直不停的回想……
咦，不是在办公室里趴着来着，这是什么地方？
我刚才不是正走神想着那张独眼龙大脸么，忽然觉得口渴想转头拿杯子，却发现怎么我在一个昏暗的仓库样的地方，远处有亮灯，我要过去么？
好像双腿又不听使唤了，或者我根本没有走怎么感觉离那处灯光越来越近了。
“这……这是……”还没到跟前，我忽然觉得空气有些让人窒息，这里的味道就像……屠宰场一样，腥臭味。
灯光下有张床？我好像能看清床上的东西，有个人在躺着么？
再走近一点，眼前的一切强烈的震撼了我的视觉，我觉得我是在做梦，这根本不是现实中可以存在的……
只见一个人大睁着双眼，身穿着手术服躺在床上，在他身前漂浮着手术刀、止血钳等一众手术工具，这些工具自动飞舞着，把这个人开膛破肚，在他肚子里取出一团团红褐色的器官，盛放在旁边的空盘子上，而床上这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肝、肾等等被一件件的取出来，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绝望……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不行，我看到这个场面受不了，得找个地方吐一下，正想着，我转身想要跑开，回头却见到本来应该空无一物的来路上，摆满了这样的床，床上都是躺着一个个像他一样的人，奇怪的是五官看起来很模糊，越想要仔细看越模糊，但是却可以清楚看到每个人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的绝望，也有人脸上弥漫着疯狂的笑意，有的人带着歇斯底里，也有人面色平静如水……
很奇怪的感觉，放眼望去，这里的床位足足有上千张，摆的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取出各种的器官，看多了，我的胃里忽然觉得好多了，也不再翻腾了。
“你是新来的么？”身后有人说话，我回过头却没看到人。
“谁在说话？是在问我么？”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在一个无声的世界，所有动作都是静音的。
“是我。”这下我好像听到了，声音来自……脚下。
“我的妈呀，”我忽然觉得最近老是被吓到，这句话用的频率有些多了，但是现在的场景只能适用这句话了，因为……在我脚下踩着一张脸。
这张脸上只有一张嘴，也不对，是除了一张嘴还有五个黑窟窿，在原本眼睛、鼻子、耳朵的位置长着五团黑色的肉球，就像之前窗户上看到的那种……而现在这张脸上仅剩的一张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你可以先从我脸上躲开么，这样踩着我不太方便说话……”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有些吓傻了，都忘记躲开了，听了他的话，我赶忙向后跳了下，躲开他的脸。
这时我才看到，他好像还有身子，只不过身子被埋在脸下面的土地中，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脖子。
“你可以拉我一把，把我拉出来么？作为报答我可以回答你关于这里的任何问题……”那张嘴又说话了。
“啊？拉出你来……”说实话，我真不想做这件事，但是，这应该是在自己的梦里吧，我好像还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个地方……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我正想着要去拉他，他却等不及了，开口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先问问题，问完了再拉我也行……”
这样倒是可以，问清楚了，我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那我就问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是在做梦么？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等等……”还没等我说完，他打断我道，“我的脑子被他们切下去一块，现在是不完整的，你不要说这么多，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你……”
“首先，这里是饿鬼界和人界的隔离界，所有的人在成为恶鬼前都要在这里停留，为的是解决自己在人界残留的遗憾，这里的这些人，包括我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真是比饿鬼界还要恐怖……”
他说到这里，我好像看到他发出了恐惧的情绪，很奇怪啊，没有五官还能让人感到恐惧么？
“你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你今天去过那个地方，见到了他们……”
“他们？谁？”说得我一头雾水，这个人真是脑子缺一块，说话都说不明白。
“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这样不完整的人……”
“瞎说，我啥时候见过……”正想否认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窗户上的大脸，还有李质小子说的那些人……难道是？
“你想到了？”见我话没说完就一件震惊，他竟然猜到了，不是脑子不好么……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漆黑的上空，我也抬头看看，什么也没有啊，不对，好像……有光？
就在我被上面的光亮吸引住的时候，身旁的床上忽然有了各种声音，哀嚎声、金属碰撞声、呼喊声，我四下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之间那些手术都做完了，盛着器官的盘子都不见了，原本躺着的人都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捂着还在汩汩流血的肚子，一起向我望来，几千双眼睛……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就在我被他们包围着走投无路之际，一个佛音传来，我听出了是李质小子，接着就看到这个漆黑的世界开始出现了金色的裂缝，好像屋子就要崩塌了一样，崩塌前夕，那几千张嘴齐声求救声传来，土里埋着那人的声音也清晰传来：“我知道你们可以，请你们去那个地方，救救我们，让我们能早日进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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