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化
何时礼起身准备离开，看着夏至蒙了纱布的双眼和一只脚还穿着高跟鞋的夏至，他心中还是不忍。
“有人来接你吗？”
夏至摇摇头，她没通知Elaine，也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走吧，送你回家。”何时礼叹了口气，真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一手取过夏至手中的包和药，一手扶着她往停车场走。
车上
车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何时礼在前面开车，夏至坐在后座想东西。以前坐何时礼的车每次自己想做后座，他都会说她不懂规矩，后座是给客人做的，女朋友就应该坐他隔壁。那时候夏至还觉得他太注重这些有的没的仪式感，但当现在他的副驾驶已经不属意自己了，她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过客被安排到后座的时候，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至现在很想知道何时礼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还跟以前一样是寸头吗？以前的她最喜欢摸他的寸头，感觉刺刺的软软的手感很好。想着想着她的手就伸到了驾驶座后面，亲亲的触碰何时礼的头，她并没有摸到想象中寸头，反而摸到了冷冷的硬硬的发胶。
“你干嘛啊？”何时礼感觉到头上有一双不安分的手。
“呃……没干嘛。”被发现的夏至尴尬地把手收起来，吐吐舌头。
“看我是不是变成地中海了吗？”呵呵，万年冰山也开始搞笑了？
“对啊，现在我瞎了，只能靠摸才知道你现在长什么样子啊。”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老样子。”
“谁知道你有没有整容啊。”夏至小声道；
“整容？我需要吗？”这人还跟以前一样不要脸；
两人尬聊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好聊的了，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氛，毕竟五年前他们的离别并没有多愉快。
为了缓解这种氛围，何时礼打开车上的音乐，居然是bigbang的歌……这跟何时礼现在的身份气质也太不匹配了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她有点受不了，本来头就晕了现在就更晕了。
“何时礼。”她喊了一声，他似乎听不到；
”何时礼！！”提高分贝再喊一次；
“什么？”他也提高了分贝；
“能不能小点声啊？”
“什么？”
“能不能小点声啊？！”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来来回回几次她喉咙都痛了。
终于何时礼听到了她的请求，把音乐给关了，顿时又安静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听Jazz啊。”潜台词是想问为什么现在喜欢韩星？
“小萱喜欢。”简短的四个字，口吻中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宠溺，只要是女朋友喜欢，自己迁就一下也没关系。这一点夏至最清楚，只要他宠你，他就会往死里宠。而他的溺爱只会给他爱的人他在乎的人，其余人只会感受得到他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晚了，你不跟你女朋友说一声吗？”
“我刚刚已经和她电话交代过了。”
“你们住一起吗？”夏至没忍不住问；
“跟你有关系？”夏至哑然，确实……没有关系；
夏至家
一开门，何时礼就被几个纸箱绊了一脚。一开灯，大大小小十几个纸箱堆在客厅。
“不好意思啊，昨天刚回来越城没来得及收拾。”夏至摸索请何时礼到沙发那坐，但似乎沙发上也没有地方给他坐的位置。
何时礼想倒一杯热水给夏至吃药，但是没想到这房子连燃气都还没通，他只能凑合拿一瓶矿泉水递给夏至。
“你是来出差几个月啊？这么多东西。”何时礼勉强坐下，问道；
“嗯……这次回来了就是打算回来越城发展的，毕竟这里才是我的根。”因为这个地方有你，所以我要回来，夏至没有说出口。
“哦。”何时礼无所谓地随便应了一句；
“没有人能来照看你吗？你现在需要一个人照顾你。”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夏至摇摇头，确实想不到有哪个人可以照顾她这个“伤残人士”。她是因为她师傅雷蒂夫人在大中华地区需要一个首席设计师去takeover她在雷蒂集团设计部所以才回来越城的，她的小师妹Elaine算是她的助理负责帮她打点一切，现在她也不好意思麻烦Elaine。
“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走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没等夏至反应过来，她已经连人带行李，被带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何先生你回来了？”小区保安问候一句；夏至似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味，这种感觉她感到无比熟悉无比亲切。
“这里是？！……”夏至有点不确定，但是内心猜到了八九成了；
“桂香苑。”何时礼的回答应证了她的猜想，这里就是他们以前一起租的地方——桂香苑，也是当年夏至离开的地方。
推开熟悉的家门，夏至感觉恍如隔世，当年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她一手设计，她再熟悉不过了。以前他们两人没有钱买房子，租了一个离学校近的单位，一手一脚地重新装修布置何时礼当年也给了很多意见，连一个简单的抱枕都是她走遍了整个越城的家装市场买回来的。她摸了摸抱枕，还是当年自己买的那个，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但现实却是什么都变了。
“你一直租着这里？”夏至很惊讶，两人理论上已经再没关系了，他还租着两人以前住的地方？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你别误会了，这房子我是买来投资了。当年房东急着出国转让，我看我们这么熟了，自己也有一笔闲钱，就买下来了。咳……毕竟当年也花了不少钱装修布置。上一个租户刚好约满搬走了，所以现在你刚好可以住进来，不是免费的，我可是会按市价收租的。”何时礼解释得滴水不漏，似乎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好呀。”夏至心里乐滋滋的，这么幸运，实在太好了。她实在是喜欢这里，她喜欢这里苑子里的桂花香，喜欢这个房子的设计，更喜欢在这房子里面两个人的回忆。因为熟悉，即使现在自己行动不便，似乎也不难摸索。
“明天会有护工过来照顾你的起居知道你的眼睛和脚痊愈了，当然费用需要你自己负责。”
“嗯。租金押一付三，我要怎么给你啊？微信转你吗？”也不知道何时礼的联络方式又没有变，以前他不擅长用微信，也是夏至逼他，他才勉强用。夏至无数个日夜都点开他的朋友圈看，每次都是一片空白，头像也没换过，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五年前的某一天。
五年前某天微信对话
“寸头小哥哥，今晚想吃什么？我来煮。”她还清楚记得那一天他忙着画设计图没时间回家做饭，她打算大显身手展示一下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外卖”没想到何时礼完全不给她面子。
夏至想估计那个微信号他早就不用了吧。
“等你眼睛好了，我助理会联系你，把我们公司的账号给你，你到时候直接汇过去吧。”这摆明是不想自己再和他联系了。
“好。”夏至也不是不要脸的，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问何时礼电话了。
“有人来接你吗？”
夏至摇摇头，她没通知Elaine，也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走吧，送你回家。”何时礼叹了口气，真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一手取过夏至手中的包和药，一手扶着她往停车场走。
车上
车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何时礼在前面开车，夏至坐在后座想东西。以前坐何时礼的车每次自己想做后座，他都会说她不懂规矩，后座是给客人做的，女朋友就应该坐他隔壁。那时候夏至还觉得他太注重这些有的没的仪式感，但当现在他的副驾驶已经不属意自己了，她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过客被安排到后座的时候，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至现在很想知道何时礼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还跟以前一样是寸头吗？以前的她最喜欢摸他的寸头，感觉刺刺的软软的手感很好。想着想着她的手就伸到了驾驶座后面，亲亲的触碰何时礼的头，她并没有摸到想象中寸头，反而摸到了冷冷的硬硬的发胶。
“你干嘛啊？”何时礼感觉到头上有一双不安分的手。
“呃……没干嘛。”被发现的夏至尴尬地把手收起来，吐吐舌头。
“看我是不是变成地中海了吗？”呵呵，万年冰山也开始搞笑了？
“对啊，现在我瞎了，只能靠摸才知道你现在长什么样子啊。”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老样子。”
“谁知道你有没有整容啊。”夏至小声道；
“整容？我需要吗？”这人还跟以前一样不要脸；
两人尬聊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好聊的了，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氛，毕竟五年前他们的离别并没有多愉快。
为了缓解这种氛围，何时礼打开车上的音乐，居然是bigbang的歌……这跟何时礼现在的身份气质也太不匹配了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她有点受不了，本来头就晕了现在就更晕了。
“何时礼。”她喊了一声，他似乎听不到；
”何时礼！！”提高分贝再喊一次；
“什么？”他也提高了分贝；
“能不能小点声啊？”
“什么？”
“能不能小点声啊？！”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来来回回几次她喉咙都痛了。
终于何时礼听到了她的请求，把音乐给关了，顿时又安静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听Jazz啊。”潜台词是想问为什么现在喜欢韩星？
“小萱喜欢。”简短的四个字，口吻中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宠溺，只要是女朋友喜欢，自己迁就一下也没关系。这一点夏至最清楚，只要他宠你，他就会往死里宠。而他的溺爱只会给他爱的人他在乎的人，其余人只会感受得到他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晚了，你不跟你女朋友说一声吗？”
“我刚刚已经和她电话交代过了。”
“你们住一起吗？”夏至没忍不住问；
“跟你有关系？”夏至哑然，确实……没有关系；
夏至家
一开门，何时礼就被几个纸箱绊了一脚。一开灯，大大小小十几个纸箱堆在客厅。
“不好意思啊，昨天刚回来越城没来得及收拾。”夏至摸索请何时礼到沙发那坐，但似乎沙发上也没有地方给他坐的位置。
何时礼想倒一杯热水给夏至吃药，但是没想到这房子连燃气都还没通，他只能凑合拿一瓶矿泉水递给夏至。
“你是来出差几个月啊？这么多东西。”何时礼勉强坐下，问道；
“嗯……这次回来了就是打算回来越城发展的，毕竟这里才是我的根。”因为这个地方有你，所以我要回来，夏至没有说出口。
“哦。”何时礼无所谓地随便应了一句；
“没有人能来照看你吗？你现在需要一个人照顾你。”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夏至摇摇头，确实想不到有哪个人可以照顾她这个“伤残人士”。她是因为她师傅雷蒂夫人在大中华地区需要一个首席设计师去takeover她在雷蒂集团设计部所以才回来越城的，她的小师妹Elaine算是她的助理负责帮她打点一切，现在她也不好意思麻烦Elaine。
“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走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没等夏至反应过来，她已经连人带行李，被带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何先生你回来了？”小区保安问候一句；夏至似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味，这种感觉她感到无比熟悉无比亲切。
“这里是？！……”夏至有点不确定，但是内心猜到了八九成了；
“桂香苑。”何时礼的回答应证了她的猜想，这里就是他们以前一起租的地方——桂香苑，也是当年夏至离开的地方。
推开熟悉的家门，夏至感觉恍如隔世，当年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她一手设计，她再熟悉不过了。以前他们两人没有钱买房子，租了一个离学校近的单位，一手一脚地重新装修布置何时礼当年也给了很多意见，连一个简单的抱枕都是她走遍了整个越城的家装市场买回来的。她摸了摸抱枕，还是当年自己买的那个，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但现实却是什么都变了。
“你一直租着这里？”夏至很惊讶，两人理论上已经再没关系了，他还租着两人以前住的地方？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你别误会了，这房子我是买来投资了。当年房东急着出国转让，我看我们这么熟了，自己也有一笔闲钱，就买下来了。咳……毕竟当年也花了不少钱装修布置。上一个租户刚好约满搬走了，所以现在你刚好可以住进来，不是免费的，我可是会按市价收租的。”何时礼解释得滴水不漏，似乎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好呀。”夏至心里乐滋滋的，这么幸运，实在太好了。她实在是喜欢这里，她喜欢这里苑子里的桂花香，喜欢这个房子的设计，更喜欢在这房子里面两个人的回忆。因为熟悉，即使现在自己行动不便，似乎也不难摸索。
“明天会有护工过来照顾你的起居知道你的眼睛和脚痊愈了，当然费用需要你自己负责。”
“嗯。租金押一付三，我要怎么给你啊？微信转你吗？”也不知道何时礼的联络方式又没有变，以前他不擅长用微信，也是夏至逼他，他才勉强用。夏至无数个日夜都点开他的朋友圈看，每次都是一片空白，头像也没换过，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五年前的某一天。
五年前某天微信对话
“寸头小哥哥，今晚想吃什么？我来煮。”她还清楚记得那一天他忙着画设计图没时间回家做饭，她打算大显身手展示一下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外卖”没想到何时礼完全不给她面子。
夏至想估计那个微信号他早就不用了吧。
“等你眼睛好了，我助理会联系你，把我们公司的账号给你，你到时候直接汇过去吧。”这摆明是不想自己再和他联系了。
“好。”夏至也不是不要脸的，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问何时礼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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