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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意外收获(求订)

    冯令正双手一摆,似乎知道鱼叉心中所想:“老爷子之前那件事搞大了,广东布政使衙门不仅请他去喝茶,还下贴请族内排得上号的高手去广州过年。”

    所谓喝茶,只不过是客气的说法罢了。

    霸绝令一出,不仅整个琼州震动,锦衣卫和地方府衙也为之侧目。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广东布政使那里。

    能够坐镇一方,又岂会不知在岭南一带,霸绝令意味着什么。自己的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布政使大人哪里还坐得住,通过各种渠道严令冯轩朗却陈述详情。

    冯轩朗却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一时间竟找不着。无奈之下,布政使只好釜底抽薪,把冯氏一族的高手全请去,终于逼出了冯轩朗。

    两天前冯轩朗已渡海去广州,所有在锦衣卫“挂号”的冯氏高手也一个不落。

    冯氏虽然上千年来从未有过叛乱之举,对朝廷不敢有丝毫违背,可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一举一动无不落入朝廷的耳目之中。

    强如冯轩朗,也不敢对布政使衙门的传唤等闲视之,只能老老实实奉命。

    如此一来,冯氏还真就抽不出人手来应对百峒宴了。

    本来,随便派个人去应付一下就行了。可符季卜和王钦之却带来了更多黎族内情,冯轩明刚好来万州处理此前黎利来袭的后续族务,一得到消息哪敢大意。

    黎族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起叛乱,对冯家来说实在太不利了。

    “以我的武功,恐怕……”鱼叉微微有些犹豫。

    自己事自己知,符多克只学了两招不全的五狂刀法,对付起来就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凭心而论,鱼叉此时并没有胜过刀法大成的符那浑的把握。

    “贤侄不必过谦。”反倒是冯轩明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借他一百个胆,符那浑也不敢当着所有峒主,明目张胆地对冯家人动手。我们这次需要防范的,只是安南派来的人。之前牙叉峒主和王贤侄对你极为赞赏,要对付这么几个宵小,绝对不成问题。”

    安南?鱼叉稍稍明白了冯轩明的意思。

    以冯氏与黎族的关系,即使要起事,也不敢公开加害其族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论实力,整个黎族加起来,也比不上冯氏一族。

    在大东岭他听符克多说过,此次起事只是要杀逼迫他们的中官,闹一闹而已。就算再怎么蠢,也没人敢相信黎族能够扛得住大明的镇压。

    可安南却不同,他们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直至无法收场。一旦冯轩明此行受到伤害,黎族怎么也摆脱不了关系,只能横下心来依附安南。

    凡是敌人支持的,自己就要反对。

    鱼叉微微心动,连忙向王钦之和符季卜问起安南派来的人的情况。

    虽然计划好年后便起程去安南,可鱼叉并非鲁莽之人,自己目前对安南两眼一摸黑,贸然前去哪有机会达成目的。若是能将安南派到黎族鼓动起事的人生擒活捉,多少能逼问到一些消息。

    存了这个心思,鱼叉自然对此上了心,细细相问,王钦之和符季卜自然知无不言。

    此次安南派驻黎峒的代表名叫范柳,据说是安南朝廷的一个大官,随行的大概还有二三十名护卫。

    符那浑极有城府,虽已决心起事,却极力掩饰这些人的消息。特别是符季卜这类主和的峒主,更是严密封锁的对象。

    可通什峒这么大,这些人还参与过几次主战峒主的秘密聚会,且扮演重要参谋的角色。黎人向来直爽,主战峒主也不是铁板一块,消息自然便传了出来。

    事后回想,这一次伏击符季卜并嫁祸给镇守中官,以激起黎族共愤的计谋,恐怕也是出于范柳。

    一直以来,黎族诸峒虽有竞争,但总体上还是非常团结,极少有内部自相残杀的事件发生。特别是这种公然伏杀一峒峒主的行为,更是罕见之举。

    大官更好。

    鱼叉心中暗喜,他还担心来的只是个小角色,不能从其口中获悉多少情报。

    “贤侄意下如何?”既然决定来请鱼叉,冯轩明自然做足了功夫:“元霄节前大哥应该可以回琼山,你不是要等他吗,此行也不过几天功夫,正好合适。”

    鱼叉怎会不明白冯轩明的暗示。

    经过五狂刀法和柳摇七荡之后,他对霸绝枪法已经没有那么期待了。

    别看他好像用很短的时间便学会了这两门绝学,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目前他也只能做到形似,远不能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学习任何一门功夫,都需要不断苦练,要达到近乎本能的发挥出其最大威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

    对武学有了更深感悟之后,鱼叉更加明白,他现在面对一般的对手还能唬唬人,真正遇上劲敌,便会露出本来面目。

    利用自己独特的真气一窥其他绝学当然有所助益,可最终仍然要靠他自己。说到底,就是需要真气运行与招式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契合。

    有道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好的文章绝对不是模仿,而是源于各自心中的体悟,积累当然重要,可若没有自己鲜明的风格,终究难有成就。

    武道之途,亦是如此。

    虽然知道此行危机四伏,可鱼叉却没有多少拒绝的理由。

    就算不学霸绝枪法,冯家平日待他也不薄,力所能及的报答实属理所应当,更不要说范柳已成为心中安南之行的第一块踏脚石。

    “晚辈愿意随行,尽力护得明叔周全。”鱼叉点头应诺,心中却对冯轩明有了更多认识,此人心机城府之深,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好!”冯轩明大喜而赞:“大哥没有看错人,此番冯家欠贤侄一个人情,定有后报。好了,今天是除夕,我就不打扰你们年青人聚会了。令正,好好招呼你的朋友们。”

    看着冯轩明离去的背影,鱼叉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符季卜和王钦之亦随冯轩明而去,院子里只剩下这一群昔日的好友,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冯令正也立即恢复本来面目,大声道:“这个年才叫个舒服,我做东,来,我们先去万州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然后再买上一大筐烟花,放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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