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爷爷爱情故事
“方方怎么不吃啊。”
吃饭时，方方没胃口，看着碗里的鹅掌，似乎在产生联想。
小方道：“我怕这是死老鼠，碗碗是骷髅头。”
郝女士不高兴了：“吃饭呢，胡说八道什么？”
小方喊叫：“是爷……”
刚出声，她闭嘴了，不敢说爷爷坏话。
可能还真就对爷爷留下心理阴影了。
爷爷反而不好意思了：“刚才跟小钦开玩笑说鬼故事呢，不小心吓到方方了。”
爷爷一道歉，小方又来劲了：“妈妈，上次我说，咱们看鬼片，有女鬼梳头呢。”
“爷爷说，女鬼都是把头拿下来梳的。”
郝女士：？？？
这，这饭还吃不吃了！
李钦都快憋不住笑了，埋着脑袋，强行克制耸肩的冲动。
爷爷，你绝了！
李成民埋怨：“爸，你以后少吓唬小孩子。”
爷爷尴尬笑：“唉唉，我知道。”
……
动物园之行，圆满成功。
老爸又开始了福报打工人生活。
与上一世一样忙碌。
但他明显知道惦记儿子了，每天回家，绝不出去鬼混。
在动物园拍的胶卷，被郝女士拿到步行街了。
步行街就有照相馆洗片。
隔了两天下班回来，她取出信封：“相片洗出来了，阿叔，小钦，方方，都来看啊。”
照片挺多，两卷胶卷，快五十张，但又洗坏了两张。
照片像素不敢恭维，勉强能看。
至少爷爷、岳母大人和方方觉得很好。
大家挑挑拣拣。
把各自的照片拿走，分成两家的。
李钦看到一张岳母大人与老爸的合照，被洗了两张，一张被她不着痕迹的塞进信封带走。
呵呵呵，挺好。
亲上加亲啊。
当然，老爸到底怎么想的，要他自己决定，李钦不会乱点鸳鸯谱。
第二天早上。
爷爷拿出一摞信纸，信纸上还有厂里的编号与办公室所属，是从老家带过来的。
“来，给你奶奶，姑姑姑父，还有你弟，各写一封信，我挑了几张你的照片，给他们寄回去。”
李钦愁眉苦脸：“爷爷，写一封就够了吧？”
爷爷道：“咱们来深城都半个月了，你也看了大海，还钓了鱼，又去吃了螃蟹，什么大根冰淇淋……动物园什么的都写出来。”
“再问候一下你奶奶，邀请你姑姑来玩，鼓励你弟弟好好学习。”
李钦哭笑不得，却只能照做。
心里又想。
这可能是书信时代的最后光景了。
等手机全面普及，谁还写信啊。
以后翻找这些信件，其实挺有意思的。
哪怕现在，家里也都有电话，但有时候很多话说不出来，文字的表达方式反而消除了腼腆。
例如爷爷也在动笔——
【老陈：】
【分别已有半月，我心中对你多是挂念。记忆中最久远一次与你分别还是那个动荡时期……】
爷爷其实是闷骚型。
是对奶奶虔诚的爱，实则他老人家过几年要动笔写‘生平回忆录’。
回忆除了孩童时期的悲惨故事，后半段主要描述他结婚前的三个女人。
某部队长官的女儿，他嫌人家家没文化，是大老粗。
某疗养院的护士，曾与他月光下散步，向高粱地走远。
曾经的大专同学，后来去了魔都某设计院……
最后一段最为刻骨铭心。
那是认识奶奶之前，他们分割两地，书信往来，最后爷爷用信件表白。
等了三个月没回应，正好基地领导给他相亲，他就去了，才跟奶奶走在一起。
结果狗血的来了……
跟奶奶确认关系后，几封信件才一次性发来……
人家答应了？？
信卡在某个渠道一直没收到！！
李钦当初看回忆录，觉得老爷子是不是添油加醋了？还是抄袭狗血电视剧？
但一想，老人家从不看电视，这种剧情哪里是他能写出来的。
所以艺术永远来自生活，有些故事看似狗血，却真实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爷爷有次喝多了感慨——
“我当初就该听她的去魔都，她现在退休工资一个月将近一万，我才三千……”
同人不同命啊。
就现实的片面解读，爷爷很贪财。
但从大方向上来看这件事……
当年多少高材生奔赴三线，挥洒青春热血？可最后厂子改制破产下岗……说多都是眼泪。
还是老家404厂够坚挺。
李钦偷瞄最终被发现了。
主要是方方不安分：“爷爷写的什么啊。”
爷爷咳嗽两声，将信纸一折：“方方啊，给爷爷拿爷爷的火机来。”
“小钦，写你自己的信，别看我的。”
小方噔噔噔跑去拿枪了。
爷爷叼着根儿子买的南洋兄弟……
小方双手握着枪，两个指头跌在一起才能用力按下，‘啪’一声开枪，点燃。
潇洒啊。
这不比用米金点烟帅？
沙漠之鹰来的。
李钦开始奋笔疾书。
对奶奶问候，又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并着重提到小方妹妹，先给奶奶留下一个印象，毕竟以后就是孙媳妇。
对姑姑姑父就是未来畅想与自我保证，会在深城好好学习，长大后赚钱给姑姑姑父花，顺便发出邀请过年来玩。
小表弟……
【弟弟，我爸给你拿了好多衣服鞋子，你放心，全新的，我都没穿过……】
想了想，李钦又拿出已经写好给奶奶的信做了补充——
【奶奶，我爸让我说，给弟弟的衣服让他早点穿，别舍不得，他个子长得快，别等穿不下了才拿出来……】
老弟啊，别说哥哥没照顾你。
信写完，连带照片装进信封。
然后拎着一大包早上收拾好的衣服鞋子，带着两小只出门去步行街的邮局。
路上老爷子还问呢：“方方啊，知道你妈妈在哪儿上班不？咱们可以顺带去看看她。”
李钦慌乱。
人上班，您老过去添什么乱啊。
所幸方方摇头：“我不知道啊爷爷，就知道在步行街。”
李钦，知道。
但就不说。
爷爷拿着要寄的东西，李钦牵着方方……
爷三步行穿过小区对面的城中村，过了城中村就是东乡步行街。
其实路很好认……
东乡那条臭水沟是一直通向大海的。
而臭水沟就在小区隔壁，大海在小区背后几公里的位置。
不过那可不是什么景区，反而飘散着恶臭，海水黢黑，周遭加工厂排污根本不讲道理。
二十年后才治理初见成效。
来深城半个月。
这是李钦第一次步行出门。
记忆重合，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来过，又发现许多细节与记忆存在偏差。
爷爷在步行街买了两个棉花糖，想要拉住俩小只的注意力，免得他们看到好玩的跑去走散了。
李玉田还是很小心的。
特别是听说深城那么多大新闻，还有绑架案，不敢不谨慎。
抵达邮局，无惊无险。
爷爷寄得平邮，到家估计是半个月后。
折返回家时，爷爷怕耽误下午打牌，忍痛决定破费一下，带两小只下馆子。
然后……
“啊，是那，是那，爷爷，妈妈的茶餐厅。”
李钦捂脸。
小方啊，你这是要给妈妈添麻烦的。
而且，那不是你妈妈的茶餐厅，是你妈妈打工的茶餐厅。
当然童言无忌，说出去也没人会觉得什么。
然而，爷爷又让李钦意外了，转头看向另一家吃饭的地方：“沙城大酒楼？做什么的？先吃饭，吃了饭去看方方妈妈。”
爷爷当然不可能给郝女士添麻烦。
万一在店里吃东西，免个单，打个折，还不是都要算在郝女士自己头上。
小方也不懂，反正都听爷爷的。
沙城大酒楼很出名，全国连锁。
01年已经在深城各个犄角旮旯开花。
这玩意很符合南方人口味。
上一世李钦前晚喝多了，早上来一碗炖汤，吃完后保准窜稀，窜完就浑身舒畅，精神醒目。
而当下。
沙城大酒楼价格令老爷子心情舒畅，大手一挥对两小只道：“要吃什么随便点，但是不能浪费。”
吃饱喝足买单，爷三总共才花了18块，一笼蒸饺两块五，馅料十足。
吃完后才去了茶餐厅。
爷爷没进去，找机会对店内的郝女士挥了挥手。
岳母大人出来惊讶道：“阿叔，你们怎么来了？”
爷爷道：“给家里寄信嘛。”
郝女士要把他们往进去领：“还没吃午饭吧？快进来，我给你们安排。”
小方拍拍圆滚滚肚子：“爷爷带我们吃了，我吃了大鸡腿，小钦哥哥喝了鸭子汤。”
爷爷才道：“就顺路跟你打个招呼，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呢。”
他打量后面的茶餐厅。
空间是沙城大酒店的五六倍。
但也不是特别大，靠窗七个卡座，大厅还有几张桌椅，不过现在都坐满了，看起来忙碌。
还一直有人进出打包。
中午一顿黑椒、咖喱扒饭，配老火汤，是周边生意人的最爱。
“没别的事，你忙去吧，小郝。”
郝女士道：“阿叔，下次你来，就直接过来，不要紧的，几餐饭而已，我们老板娘人特别好，也在咱们风华住。”
“哟，邻居啊。”
李钦知道这事儿。
老板娘老公是香江警督来得。
她儿子跟李钦同岁，不过如今还在那边上学，过几年就要搬来……
虽然不在一栋楼，但有一段时间，李钦颇为迷恋网游，碰上同道中人，一起扎根小区对面城中村的黑网吧。正是茶餐厅老板娘的儿子。
不过人家不跟李钦、方方同校。
上的机场附近的北山英文书院。
全日制的国际学校。
李钦那时候第一次听说，初中体育还有游泳课？
再一问……
一年三万学费，一学期平均一万五。
哦，那没事了。
真之贵族学校。
不过就算重生了，李钦也没兴趣去那种地方上学。
那地方没人味儿，又或者说，人人身上带着钱味儿。
孩子们的虚荣心远比大人强烈。
张口闭口就是这个比那个有钱，那个爸爸开的什么车，经营什么公司。
这都是茶餐厅公子说的。
即便他家小有家财，在学校里也排不上号，经常被欺负，这年头的校暴……别提了。
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起步点是真的高。
普通人家还在请家教想方设法补英语。
人家上英文课已经是外教纯英文教学了，全程不用中文。
闲聊几句。
也没见到那老板娘真容，爷三就回家了。
老爷子乐滋滋端着枪下楼打牌。
打算给阿康看看他的宝贝。
李钦哭笑不得。
送别爷爷，反锁大门，安排自己和方方睡午觉。
方方大概是听郝女士说了，不能跟小钦哥哥睡在一起。
这几天起来，倒是没有出现在下铺。
李钦觉得挺好，就该从小培养界限，免得方方傻乎乎，去了学校被鼻涕虫欺负。
当然……
既然上一个学校。
谁敢欺负我未来老婆？
吃饭时，方方没胃口，看着碗里的鹅掌，似乎在产生联想。
小方道：“我怕这是死老鼠，碗碗是骷髅头。”
郝女士不高兴了：“吃饭呢，胡说八道什么？”
小方喊叫：“是爷……”
刚出声，她闭嘴了，不敢说爷爷坏话。
可能还真就对爷爷留下心理阴影了。
爷爷反而不好意思了：“刚才跟小钦开玩笑说鬼故事呢，不小心吓到方方了。”
爷爷一道歉，小方又来劲了：“妈妈，上次我说，咱们看鬼片，有女鬼梳头呢。”
“爷爷说，女鬼都是把头拿下来梳的。”
郝女士：？？？
这，这饭还吃不吃了！
李钦都快憋不住笑了，埋着脑袋，强行克制耸肩的冲动。
爷爷，你绝了！
李成民埋怨：“爸，你以后少吓唬小孩子。”
爷爷尴尬笑：“唉唉，我知道。”
……
动物园之行，圆满成功。
老爸又开始了福报打工人生活。
与上一世一样忙碌。
但他明显知道惦记儿子了，每天回家，绝不出去鬼混。
在动物园拍的胶卷，被郝女士拿到步行街了。
步行街就有照相馆洗片。
隔了两天下班回来，她取出信封：“相片洗出来了，阿叔，小钦，方方，都来看啊。”
照片挺多，两卷胶卷，快五十张，但又洗坏了两张。
照片像素不敢恭维，勉强能看。
至少爷爷、岳母大人和方方觉得很好。
大家挑挑拣拣。
把各自的照片拿走，分成两家的。
李钦看到一张岳母大人与老爸的合照，被洗了两张，一张被她不着痕迹的塞进信封带走。
呵呵呵，挺好。
亲上加亲啊。
当然，老爸到底怎么想的，要他自己决定，李钦不会乱点鸳鸯谱。
第二天早上。
爷爷拿出一摞信纸，信纸上还有厂里的编号与办公室所属，是从老家带过来的。
“来，给你奶奶，姑姑姑父，还有你弟，各写一封信，我挑了几张你的照片，给他们寄回去。”
李钦愁眉苦脸：“爷爷，写一封就够了吧？”
爷爷道：“咱们来深城都半个月了，你也看了大海，还钓了鱼，又去吃了螃蟹，什么大根冰淇淋……动物园什么的都写出来。”
“再问候一下你奶奶，邀请你姑姑来玩，鼓励你弟弟好好学习。”
李钦哭笑不得，却只能照做。
心里又想。
这可能是书信时代的最后光景了。
等手机全面普及，谁还写信啊。
以后翻找这些信件，其实挺有意思的。
哪怕现在，家里也都有电话，但有时候很多话说不出来，文字的表达方式反而消除了腼腆。
例如爷爷也在动笔——
【老陈：】
【分别已有半月，我心中对你多是挂念。记忆中最久远一次与你分别还是那个动荡时期……】
爷爷其实是闷骚型。
是对奶奶虔诚的爱，实则他老人家过几年要动笔写‘生平回忆录’。
回忆除了孩童时期的悲惨故事，后半段主要描述他结婚前的三个女人。
某部队长官的女儿，他嫌人家家没文化，是大老粗。
某疗养院的护士，曾与他月光下散步，向高粱地走远。
曾经的大专同学，后来去了魔都某设计院……
最后一段最为刻骨铭心。
那是认识奶奶之前，他们分割两地，书信往来，最后爷爷用信件表白。
等了三个月没回应，正好基地领导给他相亲，他就去了，才跟奶奶走在一起。
结果狗血的来了……
跟奶奶确认关系后，几封信件才一次性发来……
人家答应了？？
信卡在某个渠道一直没收到！！
李钦当初看回忆录，觉得老爷子是不是添油加醋了？还是抄袭狗血电视剧？
但一想，老人家从不看电视，这种剧情哪里是他能写出来的。
所以艺术永远来自生活，有些故事看似狗血，却真实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爷爷有次喝多了感慨——
“我当初就该听她的去魔都，她现在退休工资一个月将近一万，我才三千……”
同人不同命啊。
就现实的片面解读，爷爷很贪财。
但从大方向上来看这件事……
当年多少高材生奔赴三线，挥洒青春热血？可最后厂子改制破产下岗……说多都是眼泪。
还是老家404厂够坚挺。
李钦偷瞄最终被发现了。
主要是方方不安分：“爷爷写的什么啊。”
爷爷咳嗽两声，将信纸一折：“方方啊，给爷爷拿爷爷的火机来。”
“小钦，写你自己的信，别看我的。”
小方噔噔噔跑去拿枪了。
爷爷叼着根儿子买的南洋兄弟……
小方双手握着枪，两个指头跌在一起才能用力按下，‘啪’一声开枪，点燃。
潇洒啊。
这不比用米金点烟帅？
沙漠之鹰来的。
李钦开始奋笔疾书。
对奶奶问候，又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并着重提到小方妹妹，先给奶奶留下一个印象，毕竟以后就是孙媳妇。
对姑姑姑父就是未来畅想与自我保证，会在深城好好学习，长大后赚钱给姑姑姑父花，顺便发出邀请过年来玩。
小表弟……
【弟弟，我爸给你拿了好多衣服鞋子，你放心，全新的，我都没穿过……】
想了想，李钦又拿出已经写好给奶奶的信做了补充——
【奶奶，我爸让我说，给弟弟的衣服让他早点穿，别舍不得，他个子长得快，别等穿不下了才拿出来……】
老弟啊，别说哥哥没照顾你。
信写完，连带照片装进信封。
然后拎着一大包早上收拾好的衣服鞋子，带着两小只出门去步行街的邮局。
路上老爷子还问呢：“方方啊，知道你妈妈在哪儿上班不？咱们可以顺带去看看她。”
李钦慌乱。
人上班，您老过去添什么乱啊。
所幸方方摇头：“我不知道啊爷爷，就知道在步行街。”
李钦，知道。
但就不说。
爷爷拿着要寄的东西，李钦牵着方方……
爷三步行穿过小区对面的城中村，过了城中村就是东乡步行街。
其实路很好认……
东乡那条臭水沟是一直通向大海的。
而臭水沟就在小区隔壁，大海在小区背后几公里的位置。
不过那可不是什么景区，反而飘散着恶臭，海水黢黑，周遭加工厂排污根本不讲道理。
二十年后才治理初见成效。
来深城半个月。
这是李钦第一次步行出门。
记忆重合，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来过，又发现许多细节与记忆存在偏差。
爷爷在步行街买了两个棉花糖，想要拉住俩小只的注意力，免得他们看到好玩的跑去走散了。
李玉田还是很小心的。
特别是听说深城那么多大新闻，还有绑架案，不敢不谨慎。
抵达邮局，无惊无险。
爷爷寄得平邮，到家估计是半个月后。
折返回家时，爷爷怕耽误下午打牌，忍痛决定破费一下，带两小只下馆子。
然后……
“啊，是那，是那，爷爷，妈妈的茶餐厅。”
李钦捂脸。
小方啊，你这是要给妈妈添麻烦的。
而且，那不是你妈妈的茶餐厅，是你妈妈打工的茶餐厅。
当然童言无忌，说出去也没人会觉得什么。
然而，爷爷又让李钦意外了，转头看向另一家吃饭的地方：“沙城大酒楼？做什么的？先吃饭，吃了饭去看方方妈妈。”
爷爷当然不可能给郝女士添麻烦。
万一在店里吃东西，免个单，打个折，还不是都要算在郝女士自己头上。
小方也不懂，反正都听爷爷的。
沙城大酒楼很出名，全国连锁。
01年已经在深城各个犄角旮旯开花。
这玩意很符合南方人口味。
上一世李钦前晚喝多了，早上来一碗炖汤，吃完后保准窜稀，窜完就浑身舒畅，精神醒目。
而当下。
沙城大酒楼价格令老爷子心情舒畅，大手一挥对两小只道：“要吃什么随便点，但是不能浪费。”
吃饱喝足买单，爷三总共才花了18块，一笼蒸饺两块五，馅料十足。
吃完后才去了茶餐厅。
爷爷没进去，找机会对店内的郝女士挥了挥手。
岳母大人出来惊讶道：“阿叔，你们怎么来了？”
爷爷道：“给家里寄信嘛。”
郝女士要把他们往进去领：“还没吃午饭吧？快进来，我给你们安排。”
小方拍拍圆滚滚肚子：“爷爷带我们吃了，我吃了大鸡腿，小钦哥哥喝了鸭子汤。”
爷爷才道：“就顺路跟你打个招呼，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呢。”
他打量后面的茶餐厅。
空间是沙城大酒店的五六倍。
但也不是特别大，靠窗七个卡座，大厅还有几张桌椅，不过现在都坐满了，看起来忙碌。
还一直有人进出打包。
中午一顿黑椒、咖喱扒饭，配老火汤，是周边生意人的最爱。
“没别的事，你忙去吧，小郝。”
郝女士道：“阿叔，下次你来，就直接过来，不要紧的，几餐饭而已，我们老板娘人特别好，也在咱们风华住。”
“哟，邻居啊。”
李钦知道这事儿。
老板娘老公是香江警督来得。
她儿子跟李钦同岁，不过如今还在那边上学，过几年就要搬来……
虽然不在一栋楼，但有一段时间，李钦颇为迷恋网游，碰上同道中人，一起扎根小区对面城中村的黑网吧。正是茶餐厅老板娘的儿子。
不过人家不跟李钦、方方同校。
上的机场附近的北山英文书院。
全日制的国际学校。
李钦那时候第一次听说，初中体育还有游泳课？
再一问……
一年三万学费，一学期平均一万五。
哦，那没事了。
真之贵族学校。
不过就算重生了，李钦也没兴趣去那种地方上学。
那地方没人味儿，又或者说，人人身上带着钱味儿。
孩子们的虚荣心远比大人强烈。
张口闭口就是这个比那个有钱，那个爸爸开的什么车，经营什么公司。
这都是茶餐厅公子说的。
即便他家小有家财，在学校里也排不上号，经常被欺负，这年头的校暴……别提了。
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起步点是真的高。
普通人家还在请家教想方设法补英语。
人家上英文课已经是外教纯英文教学了，全程不用中文。
闲聊几句。
也没见到那老板娘真容，爷三就回家了。
老爷子乐滋滋端着枪下楼打牌。
打算给阿康看看他的宝贝。
李钦哭笑不得。
送别爷爷，反锁大门，安排自己和方方睡午觉。
方方大概是听郝女士说了，不能跟小钦哥哥睡在一起。
这几天起来，倒是没有出现在下铺。
李钦觉得挺好，就该从小培养界限，免得方方傻乎乎，去了学校被鼻涕虫欺负。
当然……
既然上一个学校。
谁敢欺负我未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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