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穿梭机回到飞船，郁南和吴鱼进入主控室的时候，‘岛’星就已经申请，向飞船发送一个巨大的文件包。
“以岛星语言编写的，全部研究数据，其中还包括了两位学者的遗嘱，是否接收？”AI问。
“接收。”郁南摘下手环，让机械臂为其注入新的宇航服能量，之后拉开舰长席，悠闲地坐下了。
伊莱娜一直站在操纵台旁边，在郁南坐下之后就大步走到了主控室的另一头，离所有人都远远的。沈念念坐在舷窗下的沙发上，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收到岛星的实时通讯申请，是否接听？”AI又问。
“接。”
通讯被接通之后立刻有大量信号涌入，翻译器冒出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收回之前一切虚假的言论，请求位面保护局的原谅！我们愿意做出最真诚的解释！”
但郁南毫不在意地把玩他刚充好能量的手环：“我还有必要听你们继续解释吗？”
翻译器里出现了第二句话：“我们用整个文明起誓，我们接下来说的话，是真实的！”
“或许你们觉得位面保护局是一个很好欺负的慈善组织。”郁南讽刺地说。
“我们绝对不敢这样认为！实际上，研究逆回收黑洞能量技术，是为了制造一个隐秘的武器。”岛星发来解释。
“这武器的确很隐蔽，太阳系的三次安保都没扫描出来。话说，你们制造这个武器就是为了在太阳系里引爆的？想炸死谁啊？”郁南语气轻松。
“我们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太阳系中的人类，这只是我们接受的一笔订单而已。而那两个背叛者，他们觉得造武器的行为是不对的，打算向位面保护局汇报这件事，他们甚至还叫了一个记者！试图让这件事在人类文明中掀起轩然大波，引发保护局的关注。”
郁南终于了然，原来这才是记者尤·尤坦碰巧也在那艘飞船上的原因。
“之后你们又想了一个办法去引爆它，把那两个‘背叛者’炸死？”郁南又问。
这次，信号迟了一秒才传递回来：“我们已经确认，没有下达过这个命令，在太阳系里的爆炸只是意外，而我们也不可能选择在太阳系里惩罚背叛者。”
但郁南却不这么认为。
他暂时关闭了通讯通道：“我觉得这是个巧合，你们觉得呢？”
“什么意思？”吴鱼一头雾水。
“如果我们预约了那条航线之后，就真的走了那条航线呢？你说，死的人会不会是我们？”郁南反问吴鱼。
吴鱼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不，不会吧？”
“你觉得有人要杀你？”伊莱娜在主控室的另一头冷冷地问。
于是郁南转了转椅子，看向她：“这推断其实很合理吧？178位保护局高层都去世了，只剩下我一个。而现在新的继承人选还没确定，你觉得，如果我死了，是谁受益最大？”
伊莱娜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你在怀疑位面联盟？怀疑唐理事？”
“我只是怀疑任何一个会因此受益的人。”郁南说完，就转回操控台，“我要和地球通讯，问一下，怎么处理岛星文明。”
AI欢快的声音响起：“好的老大，是呼叫坐镇总部的陈前前任局长吗？”
“你可以只叫他陈局，不用这么麻烦……而且，不是的。呼叫保护局学院的维塔尼教授。”郁南说。
几秒之后，全息屏上又出现了那个不肯看摄像头的，金发碧眼的大胡子。
“怎么了？”
“教授您好，关于逆回收黑洞能量的全部研究研究数据，我已经从岛星拿到手了，除了这些，您还需要什么？”郁南问。
维塔尼教授立刻变得很惊喜：“全部的数据？你确定是全部？能不能传给我看一下？”
“正在传送。”AI小声说。
“但据他们的最新说法，这个研究，其实是用来制造武器的，在地球轨道爆炸的就是它。”郁南言简意赅。
维塔尼教授的表情立刻变了：“武器？这……”
“所以，您还要继续研究它吗？”
教授思索了一会儿，肃穆地道：“我们只是研究这项技术。是否用来做武器，取决于我们赋予它的意义。你上我课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当然有了！”郁南露出一个很贱的笑，“我早就猜到您会这么说！所以现在还有第二个问题，您需不需要岛星的其他学者前去和您继续研究，在那两位咕咕嘎嘎什么的都被炸死之后？”
“嗯……如果有的话自然好，但据我了解，岛星文明的普通民众受教育的程度很低。”
“希望您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因为如果您不需要，我会毁灭这个文明。”郁南平静地说。
维塔尼教授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忘了之前说过的‘绝不正眼看郁南’：“为什么？”
郁南耸肩：“他们的武器在太阳系爆炸，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类，所以他们必须接受失去恒星的惩罚。”
“那么这件事你应该去问陈局长，而不是问我。”维塔尼教授毫无怜悯之意，毕竟万年来，大部分人类都已经失去了对外星人的共情能力。
“我是在问您，岛星人有没有用，并不是问您，我该不该毁灭他们。”郁南重复。
“如果你不是那个做最终决定的人，我的回答似乎没用。但我还是投不毁灭一票。”维塔尼教授说。
郁南露出一个不耐烦的微笑：“我当然是那个做决定的人！而且，我没让你投票！如果你觉得他们有用，我会留下那几个有用的，如果你觉得他们没用，那么，我的湮灭炮已经准备好了！”
维塔尼教授又吓了一跳：“好，我明白了，我能不能再看一下数据？”
“当然可以，十分钟够吗？”
“够了够了！”
通讯切断，郁南吩咐AI：“十分钟之后叫我。”
“好的老大！”
“老大，这里和灰星不一样，如果你真的用湮灭炮去打他们的恒星，就相当于我们亲手杀了整颗行星上的所有生灵，如果这样，以后，全宇宙的文明会怎么看待保护局……”吴鱼小声说。
郁南歪头看他：“那么我现在命令你，在这件事结束之后，用最优美的文字去粉饰这件事，不要让任何其他文明感到过度的恐惧！”
“以岛星语言编写的，全部研究数据，其中还包括了两位学者的遗嘱，是否接收？”AI问。
“接收。”郁南摘下手环，让机械臂为其注入新的宇航服能量，之后拉开舰长席，悠闲地坐下了。
伊莱娜一直站在操纵台旁边，在郁南坐下之后就大步走到了主控室的另一头，离所有人都远远的。沈念念坐在舷窗下的沙发上，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收到岛星的实时通讯申请，是否接听？”AI又问。
“接。”
通讯被接通之后立刻有大量信号涌入，翻译器冒出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收回之前一切虚假的言论，请求位面保护局的原谅！我们愿意做出最真诚的解释！”
但郁南毫不在意地把玩他刚充好能量的手环：“我还有必要听你们继续解释吗？”
翻译器里出现了第二句话：“我们用整个文明起誓，我们接下来说的话，是真实的！”
“或许你们觉得位面保护局是一个很好欺负的慈善组织。”郁南讽刺地说。
“我们绝对不敢这样认为！实际上，研究逆回收黑洞能量技术，是为了制造一个隐秘的武器。”岛星发来解释。
“这武器的确很隐蔽，太阳系的三次安保都没扫描出来。话说，你们制造这个武器就是为了在太阳系里引爆的？想炸死谁啊？”郁南语气轻松。
“我们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太阳系中的人类，这只是我们接受的一笔订单而已。而那两个背叛者，他们觉得造武器的行为是不对的，打算向位面保护局汇报这件事，他们甚至还叫了一个记者！试图让这件事在人类文明中掀起轩然大波，引发保护局的关注。”
郁南终于了然，原来这才是记者尤·尤坦碰巧也在那艘飞船上的原因。
“之后你们又想了一个办法去引爆它，把那两个‘背叛者’炸死？”郁南又问。
这次，信号迟了一秒才传递回来：“我们已经确认，没有下达过这个命令，在太阳系里的爆炸只是意外，而我们也不可能选择在太阳系里惩罚背叛者。”
但郁南却不这么认为。
他暂时关闭了通讯通道：“我觉得这是个巧合，你们觉得呢？”
“什么意思？”吴鱼一头雾水。
“如果我们预约了那条航线之后，就真的走了那条航线呢？你说，死的人会不会是我们？”郁南反问吴鱼。
吴鱼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不，不会吧？”
“你觉得有人要杀你？”伊莱娜在主控室的另一头冷冷地问。
于是郁南转了转椅子，看向她：“这推断其实很合理吧？178位保护局高层都去世了，只剩下我一个。而现在新的继承人选还没确定，你觉得，如果我死了，是谁受益最大？”
伊莱娜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你在怀疑位面联盟？怀疑唐理事？”
“我只是怀疑任何一个会因此受益的人。”郁南说完，就转回操控台，“我要和地球通讯，问一下，怎么处理岛星文明。”
AI欢快的声音响起：“好的老大，是呼叫坐镇总部的陈前前任局长吗？”
“你可以只叫他陈局，不用这么麻烦……而且，不是的。呼叫保护局学院的维塔尼教授。”郁南说。
几秒之后，全息屏上又出现了那个不肯看摄像头的，金发碧眼的大胡子。
“怎么了？”
“教授您好，关于逆回收黑洞能量的全部研究研究数据，我已经从岛星拿到手了，除了这些，您还需要什么？”郁南问。
维塔尼教授立刻变得很惊喜：“全部的数据？你确定是全部？能不能传给我看一下？”
“正在传送。”AI小声说。
“但据他们的最新说法，这个研究，其实是用来制造武器的，在地球轨道爆炸的就是它。”郁南言简意赅。
维塔尼教授的表情立刻变了：“武器？这……”
“所以，您还要继续研究它吗？”
教授思索了一会儿，肃穆地道：“我们只是研究这项技术。是否用来做武器，取决于我们赋予它的意义。你上我课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当然有了！”郁南露出一个很贱的笑，“我早就猜到您会这么说！所以现在还有第二个问题，您需不需要岛星的其他学者前去和您继续研究，在那两位咕咕嘎嘎什么的都被炸死之后？”
“嗯……如果有的话自然好，但据我了解，岛星文明的普通民众受教育的程度很低。”
“希望您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因为如果您不需要，我会毁灭这个文明。”郁南平静地说。
维塔尼教授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忘了之前说过的‘绝不正眼看郁南’：“为什么？”
郁南耸肩：“他们的武器在太阳系爆炸，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类，所以他们必须接受失去恒星的惩罚。”
“那么这件事你应该去问陈局长，而不是问我。”维塔尼教授毫无怜悯之意，毕竟万年来，大部分人类都已经失去了对外星人的共情能力。
“我是在问您，岛星人有没有用，并不是问您，我该不该毁灭他们。”郁南重复。
“如果你不是那个做最终决定的人，我的回答似乎没用。但我还是投不毁灭一票。”维塔尼教授说。
郁南露出一个不耐烦的微笑：“我当然是那个做决定的人！而且，我没让你投票！如果你觉得他们有用，我会留下那几个有用的，如果你觉得他们没用，那么，我的湮灭炮已经准备好了！”
维塔尼教授又吓了一跳：“好，我明白了，我能不能再看一下数据？”
“当然可以，十分钟够吗？”
“够了够了！”
通讯切断，郁南吩咐AI：“十分钟之后叫我。”
“好的老大！”
“老大，这里和灰星不一样，如果你真的用湮灭炮去打他们的恒星，就相当于我们亲手杀了整颗行星上的所有生灵，如果这样，以后，全宇宙的文明会怎么看待保护局……”吴鱼小声说。
郁南歪头看他：“那么我现在命令你，在这件事结束之后，用最优美的文字去粉饰这件事，不要让任何其他文明感到过度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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