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穷尽之处复疑云
山间长流水，闹市常青青！偌大个金陵城，有一两处废弃的宅院很正常，只是这座宅子，看上去像是有人时常打扫，还有人住一样，不过门也不用敲，推门就进去，也没有任何人看管。
两个人还是蹑手蹑脚的进到宅子里，高大的对稍微矮一点儿的说：“东西别乱动，我们就在这里暂时落脚，等我伤好了，我们就出去。”
“这是哪里？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这是我家！”
“你家？”
“小点儿声！”
“你家说话要这么小心？”
两个人正是袁平扬和胡精艺，袁平扬开口了：“这是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袁青云的府邸，也是我五岁前玩耍的地方，可是直到有一天，全变了，来了一群人，把我家抄了，我爹也在那场事情中去世了，然后…”
“大哥，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身世，对不起。”
“没什么，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心底秘密的人。”
“袁大哥，那你爹去世了，你娘呢？”
“我娘…我娘不知道，我大概没娘吧。”袁平扬失神的起身摸起小时候玩耍过得每一寸墙壁，响起曾经的欢声。
“平扬，别乱跑，当心你爹回来又要打你屁股了。”一个中年美妇追在一个孩童身后。
“我不怕，爹不会打我的！爹如果打我，我就去找杨二叔，杨二叔会保护我的。”
“这孩子…”美妇摇摇头，无可奈何。
“夫人！不好了，圣上降罪，说老爷包庇乱党，要诛杀九族，您带着小少爷赶快跑吧。”
“不可能，老爷怎么会呢？”
“什么都别说了，快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给我包围袁府，一个都别放跑。”杨博川在袁府门口发号施令。妇人赶紧走上前去：“二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什么都别说，一个都别放走！”杨博川和平时的喜眉笑眼完全不同，换了张脸，冷冰冰的对手下发着命令。
屠刀向着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家仆身上斩去。袁夫人也顾不得继续追问了，只能瑟瑟发抖的抱着幼小的袁平扬缩在角落，用手护住袁平扬的眼睛，不想孩子看到这人间炼狱的一幕。
“住手！杨博川，我一人犯事，与我家人何关，放过他们，我束手就擒。”
“八年，八年来你是指挥使，我是副的，你处处压我一头，现在你完了，终于轮到我出头了。圣上的旨意，说诛你九族就诛你九族，我可不会像你，去和阎罗王谈条件吧。”嗖！一剑从袁青云的胸膛穿出。
“不！”声嘶力竭的惨叫，划破天际！幼小的袁平扬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
“纪飘然，你、我、袁青云三人一起长大，我哪一点比不上袁青云？为什么你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因为他光明磊落！”
“现在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了，全天下只有皇上有权号令我，没有什么事我不能得到的，只要你跟了我，你说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满足我？”
“只要是我杨博川能做到的。”
“我要你去死！”
“说点现实点的。”
“我要你让袁青云活过来。”
“这我也做不到。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能放袁平扬一条生路。”
…
流浪的生涯，乞讨的生存让袁平扬比别的孩子都更早熟。他知道毁掉自己家的凶手就是自己的义父，他也知道想要活下去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必须要报仇，他必须要让杨博川血债血偿。他隐忍到今天，哪怕不惜成为杨博川的杀人工具。
吱呀！一声机钮的声响，暗门打开。出现一个幽暗的密室。小时候一直不知道家里有这个密室，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存在。
“你家里还有这地方呢？”胡精艺叹为观止。
“我进去看一下，你在外面等我！”袁平扬不是不相信胡精艺，毕竟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是自己家的旧宅，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这个兄弟跟着犯险。多年的锦衣卫生涯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万一有什么事，外面的也可以照应一下。
密室居然通风，袁平扬进去居然没有闷气的感觉。密室的空间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看上去似乎有人居住一样。袁平扬正想看清楚，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袁平扬回身格挡，可是来人的动作太快，迅速变招，在此绕到袁平扬的身后，大力一掌压下。袁平扬举手格挡，可是本来身体就有伤，牵引之下伤势发作，不由闷哼一声。
那人听到袁平扬的声音，下手轻了些，一掌没要袁平扬的性命，而是扯下袁平扬的上衣，遮住自己的面庞，站在袁平扬的身前。上衣本就残破，无法遮住全部面容，通过花白的头发，袁平扬看出对方是个老头。武功似乎很熟悉，和杨博川好像出自同样的地方，不过比杨博川更精纯。
袁平扬落在对方手上，只有听之任之。
“你是谁？”
“怎么都想知道我是谁？也罢！别人是我的目标，问不出也就算了，既然你武功这么精纯。我看样子要告诉你了。”袁平扬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我是锦衣卫指挥使杨博川的义子。”
“杨博川的义子，怎么没听他说过，你叫什么？”
“我叫袁平扬！”
老人似乎很激动，一把抓住袁平扬的胳膊，用力的摇晃：“你叫袁平扬！你说你叫袁平扬！”
“是啊！怎么了？”
老人扯下蒙在脸上的上衣，给袁平扬披上，然后和袁平扬四目相对：“你看看还记得我吗？”
“你是…爹！”袁平扬猜对了，这个老者正是袁青云。
老者十分激动，认真的观察这袁平扬的面容。袁平扬心里好像海潮翻涌，想不到爹还活着，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十三年了，我还能看到我的儿子，老天诚不负我啊！”
两个人还是蹑手蹑脚的进到宅子里，高大的对稍微矮一点儿的说：“东西别乱动，我们就在这里暂时落脚，等我伤好了，我们就出去。”
“这是哪里？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这是我家！”
“你家？”
“小点儿声！”
“你家说话要这么小心？”
两个人正是袁平扬和胡精艺，袁平扬开口了：“这是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袁青云的府邸，也是我五岁前玩耍的地方，可是直到有一天，全变了，来了一群人，把我家抄了，我爹也在那场事情中去世了，然后…”
“大哥，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身世，对不起。”
“没什么，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心底秘密的人。”
“袁大哥，那你爹去世了，你娘呢？”
“我娘…我娘不知道，我大概没娘吧。”袁平扬失神的起身摸起小时候玩耍过得每一寸墙壁，响起曾经的欢声。
“平扬，别乱跑，当心你爹回来又要打你屁股了。”一个中年美妇追在一个孩童身后。
“我不怕，爹不会打我的！爹如果打我，我就去找杨二叔，杨二叔会保护我的。”
“这孩子…”美妇摇摇头，无可奈何。
“夫人！不好了，圣上降罪，说老爷包庇乱党，要诛杀九族，您带着小少爷赶快跑吧。”
“不可能，老爷怎么会呢？”
“什么都别说了，快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给我包围袁府，一个都别放跑。”杨博川在袁府门口发号施令。妇人赶紧走上前去：“二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什么都别说，一个都别放走！”杨博川和平时的喜眉笑眼完全不同，换了张脸，冷冰冰的对手下发着命令。
屠刀向着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家仆身上斩去。袁夫人也顾不得继续追问了，只能瑟瑟发抖的抱着幼小的袁平扬缩在角落，用手护住袁平扬的眼睛，不想孩子看到这人间炼狱的一幕。
“住手！杨博川，我一人犯事，与我家人何关，放过他们，我束手就擒。”
“八年，八年来你是指挥使，我是副的，你处处压我一头，现在你完了，终于轮到我出头了。圣上的旨意，说诛你九族就诛你九族，我可不会像你，去和阎罗王谈条件吧。”嗖！一剑从袁青云的胸膛穿出。
“不！”声嘶力竭的惨叫，划破天际！幼小的袁平扬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
“纪飘然，你、我、袁青云三人一起长大，我哪一点比不上袁青云？为什么你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因为他光明磊落！”
“现在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了，全天下只有皇上有权号令我，没有什么事我不能得到的，只要你跟了我，你说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满足我？”
“只要是我杨博川能做到的。”
“我要你去死！”
“说点现实点的。”
“我要你让袁青云活过来。”
“这我也做不到。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能放袁平扬一条生路。”
…
流浪的生涯，乞讨的生存让袁平扬比别的孩子都更早熟。他知道毁掉自己家的凶手就是自己的义父，他也知道想要活下去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必须要报仇，他必须要让杨博川血债血偿。他隐忍到今天，哪怕不惜成为杨博川的杀人工具。
吱呀！一声机钮的声响，暗门打开。出现一个幽暗的密室。小时候一直不知道家里有这个密室，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存在。
“你家里还有这地方呢？”胡精艺叹为观止。
“我进去看一下，你在外面等我！”袁平扬不是不相信胡精艺，毕竟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是自己家的旧宅，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这个兄弟跟着犯险。多年的锦衣卫生涯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万一有什么事，外面的也可以照应一下。
密室居然通风，袁平扬进去居然没有闷气的感觉。密室的空间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看上去似乎有人居住一样。袁平扬正想看清楚，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袁平扬回身格挡，可是来人的动作太快，迅速变招，在此绕到袁平扬的身后，大力一掌压下。袁平扬举手格挡，可是本来身体就有伤，牵引之下伤势发作，不由闷哼一声。
那人听到袁平扬的声音，下手轻了些，一掌没要袁平扬的性命，而是扯下袁平扬的上衣，遮住自己的面庞，站在袁平扬的身前。上衣本就残破，无法遮住全部面容，通过花白的头发，袁平扬看出对方是个老头。武功似乎很熟悉，和杨博川好像出自同样的地方，不过比杨博川更精纯。
袁平扬落在对方手上，只有听之任之。
“你是谁？”
“怎么都想知道我是谁？也罢！别人是我的目标，问不出也就算了，既然你武功这么精纯。我看样子要告诉你了。”袁平扬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我是锦衣卫指挥使杨博川的义子。”
“杨博川的义子，怎么没听他说过，你叫什么？”
“我叫袁平扬！”
老人似乎很激动，一把抓住袁平扬的胳膊，用力的摇晃：“你叫袁平扬！你说你叫袁平扬！”
“是啊！怎么了？”
老人扯下蒙在脸上的上衣，给袁平扬披上，然后和袁平扬四目相对：“你看看还记得我吗？”
“你是…爹！”袁平扬猜对了，这个老者正是袁青云。
老者十分激动，认真的观察这袁平扬的面容。袁平扬心里好像海潮翻涌，想不到爹还活着，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十三年了，我还能看到我的儿子，老天诚不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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