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为报恩情还赌债
平常的一天，太阳还是和平常一样升起，雾气散开，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而真实，公鸡打第一声鸣，阿秀知道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她只希望忙碌一点，村里的人不要在嘲笑她。所以早早的就起来，希望躲开村里人的目光。
带上柴刀，背上箩筐先到山里打柴，听说山外的少女都不用这么忙碌，阿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忙点儿好，累了就睡，如果什么时候能出村子看一下就更好了。
阿秀永远是第一个出门的，所以整个村子都还蛮安静。阿秀进山还是很欢喜的，每天没什么烦心事就是开心的，甚至唱起自己编的小调，悠扬的曲风伴随着阿秀的嗓音格外动听，至少阿秀觉得还蛮顺耳。
阿秀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自己要干这些活儿，在婆婆的教导下，人生下来仿佛就是要干活儿的。所以无论砍柴还是种菜烧饭阿秀都很拿手，可是今天砍柴阿秀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因为她脚踩的地方好像不是那么踏实，总感觉软绵绵的。阿秀低头看去，只是一堆树叶，阿秀打算换个地方，可是听到“啊”的一声呻吟。阿秀被吓一跳，扒拉开树叶，赫然是个人，让阿秀大吃一惊，这个人好像躺了很久，头发凌乱，满是枯叶，身上也挂破不少。
“啊！你…你…你是…谁…谁？”
躺着的人好像胸闷得慌，勉强挤出几个字：“姑娘，我…”然后再次晕过去了。
…
“姑娘，是你救了我？”南东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床上，睁眼看去，这是座简陋的茅草房，不大，却很整洁。
“嗯！”阿秀点头，还有点儿害羞。
“谢谢姑娘。”话音刚落，南东滨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咕咕直叫唤，南东滨也不扭捏，直接说道：“姑娘，请问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阿秀再次点头，脸有些红。帮南东滨拿了几个烤白薯：“只…只…只有…这…这个了。你…凑…凑活吃吧。”南东滨接过，赶快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可能是吃得太快，噎住了，一口气倒不上来吃得太快，噎住了，一口气倒不上来，脸都憋紫了。阿秀看见，马上递过来一瓢水：“慢…慢点吃！”
“谢谢！”南东滨吃饱了，才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不过想到族人应该没被黑衣人追杀，还算放心，那个黑衣人武功也太高了，以往见到的倭寇根本没这么厉害的。
“吃…吃饱…饱了…了吗？”
“吃饱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南东滨有朝一日一定会报答姑娘的。”
“不…不…不用。”阿秀再次露出娇羞的微笑。
“姑娘不怕在下是歹人？”南东滨觉得这么淳朴的姑娘，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不…不怕。你…你不…不是…坏人。”阿秀肯定的说。
“姑娘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南东滨觉得这个姑娘很好玩，故意逗她。
“我…我救…救的都…都不…不是…坏人。”阿秀笃定。
“谢谢姑娘抬举。”南东滨还想说话，已经被咋咋呼呼的声音给打断了。“阿秀，你个死丫头，一大早上山打柴，柴火我倒是没见到一根，你到底干什么去了？”随之而来的是门被推开，一个白发老妪佝偻着背走进来，口里还骂骂咧咧。接过看到躺在床上的南东滨，愣了愣神，才扯开嗓子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在下南东滨，受伤从山上摔下来的，多亏这位姑娘救了在下。还请阿婆不要责怪姑娘。”
“从山上摔下来的？”
“对！”
“你蒙谁呢？那座黑山高几千丈，从上面摔下来就算不成肉泥也要粉身碎骨，你是铁人，居然没事？肯定是哪里来的外人，赶快给我滚。”
南东滨想不到这么凶恶的老妪居然能够培养出阿秀这么淳朴的姑娘，有点儿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主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也不好赖在这里。
“董老太婆，快出来，再不还钱别怪我把你的房子点了啊。”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人还有一人恶，老妪听到外面的叫嚣，瞬间换了一副脸孔，身上也想筛糠一样，抖得厉害。听到对方说要点房子，吓得连忙出去：“葛大爷，再宽限几天吧，欠你的钱我已经在想办法凑了。”
“其实董老太婆，钱的事也不用那么着急。你说你把家里的那个结巴女给我们带走，不仅帐一笔勾销，而且我还给你一笔钱，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啊！”阿秀在房里听到姓葛的说的话，十分担心，生怕董婆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董婆婆想都没想，毫不犹豫：“不行！我老太婆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们不能打阿秀的主意。如果你们敢打阿秀的主意，我老太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想不到董婆婆虽然看上去恶狠狠，又不近人情，想不到居然这么有原则。
“那好，董老太婆，你就还钱！你在我们赌场一共欠了八十两，算上利息，现在一共三百两了。”葛大爷倒是不急，反而一副看你怎么办的眼神，无可无不可的看着董老太。
“印子钱放成这样也太吓人了吧，我找你们福禄赌坊就借了两个月，你怎么算成三百两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放印子钱的，还找我们借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怪不得任何人。”
“葛炎，当初我确实是向你借了八十两，可是你告诉我只需要还一百两，怎么现在变成三百两了？”
“你向我借八十两，你说的一个月还，当然是八十两，可是现在都三个月了，我手下的兄弟们也要吃饭啊，你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葛炎说完这话，使了个眼色，他身边跟着的喽啰已经开始挽袖子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董老太这次没钱给，看来要使点手段，动动粗了。
“这个…”董老太自觉理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她把门一挡，就是不让他们动阿秀。南东滨看到阿秀瑟瑟发抖，强撑着身体起来。阿秀马上问道：“南…南…南大哥，你…你想干…干什么？”
“你都救了我，也是该我还点利息的时候了。”
“还利…利息？”阿秀还在重复南东滨的话，在想他的话什么意思。门已经被打开了。南东滨好像一尊天神一样，突然站在了众人的身前：“不就三百两银子吗？犯得着动粗吗？”
葛炎越过董老太，看着高大的南东滨，不屑的说道：“怎么？你打算替她还钱？”
“屈屈三百两，替她还了也无所谓。”南东滨豪气干云。
“好，爽快，我葛炎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不止阁下怎么称呼？”
“这个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替董老太还钱，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以后你们赌场不再对董老太开放。第二，不准再打阿秀的主意。”
“这位兄弟，第二点我可以答应，可是你说的第一点，我们做不到，我们赌场打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面赶的道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再借钱给她了。”虽然葛炎像恶霸一样，但是说的话句句在道理，倒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南东滨觉得这样倒挺好，随即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翡翠坠子，递到葛炎手中：“三百两说多不多，但是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带在身边的。这个坠子是我祖传的，价值千两，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三天之后，你来拿钱。”
“好，我信你，我丑话说前面，三天后如果我拿不到钱，那这个坠子我可不还了。”
“不！”阿秀本来想拦住南东滨，可是被董老太给拦住了。
“可以！”南东滨回答的倒是干脆。
葛炎和手下一边仔细研究坠子，一边马上走了。
带上柴刀，背上箩筐先到山里打柴，听说山外的少女都不用这么忙碌，阿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忙点儿好，累了就睡，如果什么时候能出村子看一下就更好了。
阿秀永远是第一个出门的，所以整个村子都还蛮安静。阿秀进山还是很欢喜的，每天没什么烦心事就是开心的，甚至唱起自己编的小调，悠扬的曲风伴随着阿秀的嗓音格外动听，至少阿秀觉得还蛮顺耳。
阿秀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自己要干这些活儿，在婆婆的教导下，人生下来仿佛就是要干活儿的。所以无论砍柴还是种菜烧饭阿秀都很拿手，可是今天砍柴阿秀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因为她脚踩的地方好像不是那么踏实，总感觉软绵绵的。阿秀低头看去，只是一堆树叶，阿秀打算换个地方，可是听到“啊”的一声呻吟。阿秀被吓一跳，扒拉开树叶，赫然是个人，让阿秀大吃一惊，这个人好像躺了很久，头发凌乱，满是枯叶，身上也挂破不少。
“啊！你…你…你是…谁…谁？”
躺着的人好像胸闷得慌，勉强挤出几个字：“姑娘，我…”然后再次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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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你救了我？”南东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床上，睁眼看去，这是座简陋的茅草房，不大，却很整洁。
“嗯！”阿秀点头，还有点儿害羞。
“谢谢姑娘。”话音刚落，南东滨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咕咕直叫唤，南东滨也不扭捏，直接说道：“姑娘，请问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阿秀再次点头，脸有些红。帮南东滨拿了几个烤白薯：“只…只…只有…这…这个了。你…凑…凑活吃吧。”南东滨接过，赶快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可能是吃得太快，噎住了，一口气倒不上来吃得太快，噎住了，一口气倒不上来，脸都憋紫了。阿秀看见，马上递过来一瓢水：“慢…慢点吃！”
“谢谢！”南东滨吃饱了，才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不过想到族人应该没被黑衣人追杀，还算放心，那个黑衣人武功也太高了，以往见到的倭寇根本没这么厉害的。
“吃…吃饱…饱了…了吗？”
“吃饱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南东滨有朝一日一定会报答姑娘的。”
“不…不…不用。”阿秀再次露出娇羞的微笑。
“姑娘不怕在下是歹人？”南东滨觉得这么淳朴的姑娘，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不…不怕。你…你不…不是…坏人。”阿秀肯定的说。
“姑娘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南东滨觉得这个姑娘很好玩，故意逗她。
“我…我救…救的都…都不…不是…坏人。”阿秀笃定。
“谢谢姑娘抬举。”南东滨还想说话，已经被咋咋呼呼的声音给打断了。“阿秀，你个死丫头，一大早上山打柴，柴火我倒是没见到一根，你到底干什么去了？”随之而来的是门被推开，一个白发老妪佝偻着背走进来，口里还骂骂咧咧。接过看到躺在床上的南东滨，愣了愣神，才扯开嗓子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在下南东滨，受伤从山上摔下来的，多亏这位姑娘救了在下。还请阿婆不要责怪姑娘。”
“从山上摔下来的？”
“对！”
“你蒙谁呢？那座黑山高几千丈，从上面摔下来就算不成肉泥也要粉身碎骨，你是铁人，居然没事？肯定是哪里来的外人，赶快给我滚。”
南东滨想不到这么凶恶的老妪居然能够培养出阿秀这么淳朴的姑娘，有点儿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主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也不好赖在这里。
“董老太婆，快出来，再不还钱别怪我把你的房子点了啊。”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人还有一人恶，老妪听到外面的叫嚣，瞬间换了一副脸孔，身上也想筛糠一样，抖得厉害。听到对方说要点房子，吓得连忙出去：“葛大爷，再宽限几天吧，欠你的钱我已经在想办法凑了。”
“其实董老太婆，钱的事也不用那么着急。你说你把家里的那个结巴女给我们带走，不仅帐一笔勾销，而且我还给你一笔钱，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啊！”阿秀在房里听到姓葛的说的话，十分担心，生怕董婆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董婆婆想都没想，毫不犹豫：“不行！我老太婆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们不能打阿秀的主意。如果你们敢打阿秀的主意，我老太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想不到董婆婆虽然看上去恶狠狠，又不近人情，想不到居然这么有原则。
“那好，董老太婆，你就还钱！你在我们赌场一共欠了八十两，算上利息，现在一共三百两了。”葛大爷倒是不急，反而一副看你怎么办的眼神，无可无不可的看着董老太。
“印子钱放成这样也太吓人了吧，我找你们福禄赌坊就借了两个月，你怎么算成三百两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放印子钱的，还找我们借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怪不得任何人。”
“葛炎，当初我确实是向你借了八十两，可是你告诉我只需要还一百两，怎么现在变成三百两了？”
“你向我借八十两，你说的一个月还，当然是八十两，可是现在都三个月了，我手下的兄弟们也要吃饭啊，你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葛炎说完这话，使了个眼色，他身边跟着的喽啰已经开始挽袖子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董老太这次没钱给，看来要使点手段，动动粗了。
“这个…”董老太自觉理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她把门一挡，就是不让他们动阿秀。南东滨看到阿秀瑟瑟发抖，强撑着身体起来。阿秀马上问道：“南…南…南大哥，你…你想干…干什么？”
“你都救了我，也是该我还点利息的时候了。”
“还利…利息？”阿秀还在重复南东滨的话，在想他的话什么意思。门已经被打开了。南东滨好像一尊天神一样，突然站在了众人的身前：“不就三百两银子吗？犯得着动粗吗？”
葛炎越过董老太，看着高大的南东滨，不屑的说道：“怎么？你打算替她还钱？”
“屈屈三百两，替她还了也无所谓。”南东滨豪气干云。
“好，爽快，我葛炎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不止阁下怎么称呼？”
“这个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替董老太还钱，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以后你们赌场不再对董老太开放。第二，不准再打阿秀的主意。”
“这位兄弟，第二点我可以答应，可是你说的第一点，我们做不到，我们赌场打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面赶的道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再借钱给她了。”虽然葛炎像恶霸一样，但是说的话句句在道理，倒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南东滨觉得这样倒挺好，随即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翡翠坠子，递到葛炎手中：“三百两说多不多，但是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带在身边的。这个坠子是我祖传的，价值千两，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三天之后，你来拿钱。”
“好，我信你，我丑话说前面，三天后如果我拿不到钱，那这个坠子我可不还了。”
“不！”阿秀本来想拦住南东滨，可是被董老太给拦住了。
“可以！”南东滨回答的倒是干脆。
葛炎和手下一边仔细研究坠子，一边马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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