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儒侠天子分封治
跟着两人，居然到了粉香阁门口，袁平扬远远的吊着两人，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了，袁平扬决心换身装扮，左思右想，他发现了一身好的形象。
“这位军爷，里面请啊，有相熟的姑娘吗？”
“老子在前方一直打战，哪儿有时间回来找姑娘，你给我安排吧。”袁平扬换的一身军装，还是不大不小一个参将的服装，所以故意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豪爽。老鸨正喜欢这样的客人，前方回来，才从军营出来，不懂风月，随便找个姑娘能喝酒陪他聊天就行，而且这样的人还不会吝啬钱袋，所以老鸨笑逐颜开。
啊！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惊呼，就看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携带着一条纱裙身影从窗子跳出。马上就有姑娘呼救：“不好了，向勤姑娘被掳走了。”
“什么人？敢在粉香阁闹事，不想活了。”老鸨倒不慌张，指挥的紧紧有条：“三福，你马上去告诉五城兵马司这件事，姿柔，你坐镇原地，我去找御林军。抱歉，军爷…”桌上只留下一锭银子，袁平扬也不见了踪影。
“妈妈，这会不会是一伙的，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
“有可能，他一进来就一直往楼上瞟。”
“先不管了，按我说的做。”
…
“你们到底什么人？想干什么？”哪怕是被绑架，向勤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从容、淡定。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不过有人叫我们抓你。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两人中明显是随从的那个好像很兴奋。
“既然你们也是听人的命令，那为什么还不把我交给别人？”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安静点儿！”带头的人很着急，在等待要人的人。说好在这里汇合，还没等到人的到来，就没人给自己钱。
铮铮声起，向勤看出两人的焦虑了，兀自拿出瑶琴，拨弄起来。
“别弹了，老子说了安静点。”向勤还是不理会，自顾自的拨弄琴弦。两人听着居然不那么激动了，能够坐下来等待了。
一曲弹完，三人所处的房子里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个人影，还穿着武官的衣服，进来就轻轻的鼓掌：“想不到在这城郊之地都还能听到这么美妙的琴音，看来真是走运了。”
两个黑衣人马上站起来，单刀握在手中，指着袁平扬：“你是谁？怎么来的？”
“我乃庐州昭信校尉夏凡，我怎么进来的？”袁平扬摸着脑袋好像记不起来了，然后恍然大悟：“对了，我刚听见这里琴音美妙，走进来的。”
“哼！你个当兵的，知道什么叫琴音美妙，看样子就没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然后对着身边的同伴使个眼色：“留下他。”然后两人举刀向着袁平扬劈来。
袁平扬不动声色，随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无意的半举着，两人举着刀愣在了原地，要是按照原定计划砍下去，估计自己还没砍到他，先要被木棍戳中，两人在江湖上虽不注重名声，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足够晋入一流高手的程度，这个武将居然能一下看破自己出招要攻击的地方，难道是巧合。两人临时变招，突然改成一套泼风刀法，水泼不进，疯狂的缠头裹脑，慢慢的向着袁平扬靠近。袁平扬也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刺中任意一个位置，难保自己不被砍中。突然，琴声响起，袁平扬好像醍醐灌顶一样，看清两人的刀法下一步，正当两人的刀法旋转之际，袁平扬主动出击，木棍伸出，只轻轻一跳，两人的刀同时拿捏不稳，在碰到袁平扬手中木棍的一刹那，互相撞击，飞了出去。两人见过高手，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说道：“师父？”然后看看袁平扬，摇摇头，仓皇逃窜。
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跑得精疲力竭，才算说出：“终于没追来了。这套泼风刀法是师父亲自指点的，唯一的破解之法也只有师父知道，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看出来了，难道他是师父派来的？”
“不可能，师父他老人家从来不能离开黑山之地，而且他从来不承认收我为徒，只说指点了我们的武功，应该不可能知道我俩的所作所为。”
“就是他不能出黑山所以才派人来找我俩。”
“我觉得不对，师父和朝堂之上的人绝不来往，可是来的人居然是个武将。”
“对了，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就想问问了，当时师父和皇上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师父为什么待在黑山不出来啊？”
“你当时不在家，我告诉你啊。当时正好是靖难之役刚结束，师父失魂落魄的流落到我们村，对！就是流落。当时的师父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整天自言自语，说什么‘到底对不对’，‘这是为什么’。师父看在我收留他的份上，指点了我这套刀法，还说什么让我千万别为朝廷效力。接着朝廷来人了…”原来两人是亲兄弟，感情甚好，所以兄长学的武艺，自然传授给弟弟。
“朝廷来人说什么？”
“来人也不凶恶，只是很阴冷的说：‘熊志农，圣上登基，论功行赏，你居功至伟，接受赏赐。’可是师父不屑一顾，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要的东西他赏不了。’宫里来的人很愤怒，怒喝：‘大胆！’
‘我大不大胆你还没资格评论，如果真的要说，你让朱棣自己当着我的面说。’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弟弟好像很感兴趣，这些话如果他不是今天开口问，大概哥哥也不会跟自己提起。
“然后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见到皇上，太威风了，虽然微服出巡，没有极大的排场，不过那种气度，那种威仪是旁人无法装出来的。”画面在黑衣人哥哥的脑海中浮现：新登基的圣上龙行虎步，表情睥睨天下，也诚然，天下都属于他。多年之后，哥哥想要模仿那种步伐，始终无法走出。这就是朱棣，成功了，天下人就承认了，如果失败，会遭到后世唾骂。圣上走出场，他的随从很是恭敬，也不客套，张口就向着自己的师父说道：“你为什么不要封赏，现在天下都是朕的，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天下是你的，可是人心呢？我不要封赏，我只是需要你从此不再我面前出现。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所以从此我再也不想与世事有任何关系了。”
“告诉你一件事，琼妃离开朕了。”
“嗯！”师父一声带有疑问的嗯从鼻子里流出来。
黑衣人的师父正是当初在兵部当差的熊志农，燕王谋反，他给燕王提供了京城的武器数量，兵马分布，城防布置，燕王能够一举成事，所以燕王说它居功至伟。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一晚，林琼前来求他做的决定，他不知道做的是否正确，但是既然做了，也算对得起和林琼这么些年的情谊了。现在听到林琼离开了朱棣，他的内心翻涌，他不知道…熊志农听完突然发出冷冷狂笑，朱棣身边跟着的人纷纷脸上露出凝重表情，展开戒备。
“她离开了你？她也嫌你的皇位得来的脏？”熊志农笑声依然没有停止。
“大胆！”朱棣身后的人突然制止熊志农，可是熊志农一瞪之下，说话之人感觉自己好像被猛虎盯上的猎物一般，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熊志农藐视朱棣身后一众随从：“你们…”然后摇摇头。确实，随从知道自己全部加起来都不是熊志农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圣上非要亲自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不过朱棣面如平湖。
熊志农突然把衣服一把撕开，说道：“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就此一刀两断，犹如此袍。还有，我告诉你，我从一介书生变成现在的样子，要感谢你，可是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从我进兵部，从你去我家乡，娶王妃。都是为了逼我吧！朱棣，你真是好算计啊。你不是要封赏我吗？好啊，我接受，不过不是你的封赏，我自己要，你跟我来。”熊志农转身向房间走去。
随从纷纷劝道：“圣上，不可啊。熊志农此人性情大变，捉摸不定，为了您的安全，您不可随他进屋啊。”
“你们在场的都是他的对手吗？”群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熊志农怎么练成一身本领。朱棣接着说：“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我进不进去有什么关系？他是个君子，要杀我，当着你们的面就下手了，还需要等到在房里暗杀。你们给我听着，没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然后朱棣毫不犹豫的进去，依然没有半分迟疑。果断得让随从不自觉的心里想到：“这就是天子气度，难怪自己只是个臣子呢！”
两人不知商谈多久，只听到房里一会儿传出爽朗的笑声，一会儿传出拍桌子的声音，甚至传出酒杯碰撞的交错声，群臣被搞得摸不着头脑。
直到暮色降临，两人才从房里出来，脸上都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是很有默契的相顾对视，然后彼此信任的离开。
…
从此以后，熊志农离开村落，到了黑山，人们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只知道皇上从来不管黑山事务，就连衙门，也只是摆设。
“这位军爷，里面请啊，有相熟的姑娘吗？”
“老子在前方一直打战，哪儿有时间回来找姑娘，你给我安排吧。”袁平扬换的一身军装，还是不大不小一个参将的服装，所以故意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豪爽。老鸨正喜欢这样的客人，前方回来，才从军营出来，不懂风月，随便找个姑娘能喝酒陪他聊天就行，而且这样的人还不会吝啬钱袋，所以老鸨笑逐颜开。
啊！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惊呼，就看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携带着一条纱裙身影从窗子跳出。马上就有姑娘呼救：“不好了，向勤姑娘被掳走了。”
“什么人？敢在粉香阁闹事，不想活了。”老鸨倒不慌张，指挥的紧紧有条：“三福，你马上去告诉五城兵马司这件事，姿柔，你坐镇原地，我去找御林军。抱歉，军爷…”桌上只留下一锭银子，袁平扬也不见了踪影。
“妈妈，这会不会是一伙的，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
“有可能，他一进来就一直往楼上瞟。”
“先不管了，按我说的做。”
…
“你们到底什么人？想干什么？”哪怕是被绑架，向勤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从容、淡定。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不过有人叫我们抓你。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两人中明显是随从的那个好像很兴奋。
“既然你们也是听人的命令，那为什么还不把我交给别人？”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安静点儿！”带头的人很着急，在等待要人的人。说好在这里汇合，还没等到人的到来，就没人给自己钱。
铮铮声起，向勤看出两人的焦虑了，兀自拿出瑶琴，拨弄起来。
“别弹了，老子说了安静点。”向勤还是不理会，自顾自的拨弄琴弦。两人听着居然不那么激动了，能够坐下来等待了。
一曲弹完，三人所处的房子里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个人影，还穿着武官的衣服，进来就轻轻的鼓掌：“想不到在这城郊之地都还能听到这么美妙的琴音，看来真是走运了。”
两个黑衣人马上站起来，单刀握在手中，指着袁平扬：“你是谁？怎么来的？”
“我乃庐州昭信校尉夏凡，我怎么进来的？”袁平扬摸着脑袋好像记不起来了，然后恍然大悟：“对了，我刚听见这里琴音美妙，走进来的。”
“哼！你个当兵的，知道什么叫琴音美妙，看样子就没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然后对着身边的同伴使个眼色：“留下他。”然后两人举刀向着袁平扬劈来。
袁平扬不动声色，随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无意的半举着，两人举着刀愣在了原地，要是按照原定计划砍下去，估计自己还没砍到他，先要被木棍戳中，两人在江湖上虽不注重名声，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足够晋入一流高手的程度，这个武将居然能一下看破自己出招要攻击的地方，难道是巧合。两人临时变招，突然改成一套泼风刀法，水泼不进，疯狂的缠头裹脑，慢慢的向着袁平扬靠近。袁平扬也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刺中任意一个位置，难保自己不被砍中。突然，琴声响起，袁平扬好像醍醐灌顶一样，看清两人的刀法下一步，正当两人的刀法旋转之际，袁平扬主动出击，木棍伸出，只轻轻一跳，两人的刀同时拿捏不稳，在碰到袁平扬手中木棍的一刹那，互相撞击，飞了出去。两人见过高手，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说道：“师父？”然后看看袁平扬，摇摇头，仓皇逃窜。
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跑得精疲力竭，才算说出：“终于没追来了。这套泼风刀法是师父亲自指点的，唯一的破解之法也只有师父知道，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看出来了，难道他是师父派来的？”
“不可能，师父他老人家从来不能离开黑山之地，而且他从来不承认收我为徒，只说指点了我们的武功，应该不可能知道我俩的所作所为。”
“就是他不能出黑山所以才派人来找我俩。”
“我觉得不对，师父和朝堂之上的人绝不来往，可是来的人居然是个武将。”
“对了，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就想问问了，当时师父和皇上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师父为什么待在黑山不出来啊？”
“你当时不在家，我告诉你啊。当时正好是靖难之役刚结束，师父失魂落魄的流落到我们村，对！就是流落。当时的师父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整天自言自语，说什么‘到底对不对’，‘这是为什么’。师父看在我收留他的份上，指点了我这套刀法，还说什么让我千万别为朝廷效力。接着朝廷来人了…”原来两人是亲兄弟，感情甚好，所以兄长学的武艺，自然传授给弟弟。
“朝廷来人说什么？”
“来人也不凶恶，只是很阴冷的说：‘熊志农，圣上登基，论功行赏，你居功至伟，接受赏赐。’可是师父不屑一顾，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要的东西他赏不了。’宫里来的人很愤怒，怒喝：‘大胆！’
‘我大不大胆你还没资格评论，如果真的要说，你让朱棣自己当着我的面说。’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弟弟好像很感兴趣，这些话如果他不是今天开口问，大概哥哥也不会跟自己提起。
“然后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见到皇上，太威风了，虽然微服出巡，没有极大的排场，不过那种气度，那种威仪是旁人无法装出来的。”画面在黑衣人哥哥的脑海中浮现：新登基的圣上龙行虎步，表情睥睨天下，也诚然，天下都属于他。多年之后，哥哥想要模仿那种步伐，始终无法走出。这就是朱棣，成功了，天下人就承认了，如果失败，会遭到后世唾骂。圣上走出场，他的随从很是恭敬，也不客套，张口就向着自己的师父说道：“你为什么不要封赏，现在天下都是朕的，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天下是你的，可是人心呢？我不要封赏，我只是需要你从此不再我面前出现。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所以从此我再也不想与世事有任何关系了。”
“告诉你一件事，琼妃离开朕了。”
“嗯！”师父一声带有疑问的嗯从鼻子里流出来。
黑衣人的师父正是当初在兵部当差的熊志农，燕王谋反，他给燕王提供了京城的武器数量，兵马分布，城防布置，燕王能够一举成事，所以燕王说它居功至伟。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一晚，林琼前来求他做的决定，他不知道做的是否正确，但是既然做了，也算对得起和林琼这么些年的情谊了。现在听到林琼离开了朱棣，他的内心翻涌，他不知道…熊志农听完突然发出冷冷狂笑，朱棣身边跟着的人纷纷脸上露出凝重表情，展开戒备。
“她离开了你？她也嫌你的皇位得来的脏？”熊志农笑声依然没有停止。
“大胆！”朱棣身后的人突然制止熊志农，可是熊志农一瞪之下，说话之人感觉自己好像被猛虎盯上的猎物一般，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熊志农藐视朱棣身后一众随从：“你们…”然后摇摇头。确实，随从知道自己全部加起来都不是熊志农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圣上非要亲自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不过朱棣面如平湖。
熊志农突然把衣服一把撕开，说道：“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就此一刀两断，犹如此袍。还有，我告诉你，我从一介书生变成现在的样子，要感谢你，可是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从我进兵部，从你去我家乡，娶王妃。都是为了逼我吧！朱棣，你真是好算计啊。你不是要封赏我吗？好啊，我接受，不过不是你的封赏，我自己要，你跟我来。”熊志农转身向房间走去。
随从纷纷劝道：“圣上，不可啊。熊志农此人性情大变，捉摸不定，为了您的安全，您不可随他进屋啊。”
“你们在场的都是他的对手吗？”群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熊志农怎么练成一身本领。朱棣接着说：“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我进不进去有什么关系？他是个君子，要杀我，当着你们的面就下手了，还需要等到在房里暗杀。你们给我听着，没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然后朱棣毫不犹豫的进去，依然没有半分迟疑。果断得让随从不自觉的心里想到：“这就是天子气度，难怪自己只是个臣子呢！”
两人不知商谈多久，只听到房里一会儿传出爽朗的笑声，一会儿传出拍桌子的声音，甚至传出酒杯碰撞的交错声，群臣被搞得摸不着头脑。
直到暮色降临，两人才从房里出来，脸上都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是很有默契的相顾对视，然后彼此信任的离开。
…
从此以后，熊志农离开村落，到了黑山，人们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只知道皇上从来不管黑山事务，就连衙门，也只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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