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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针锋相对

    元极宫的宫灯亮起,天空那一轮凉月,被乌云掩去半颗,隐约有着风雨欲来的趋势,此时一位身材窈窕,姿容昳丽的女人披着一件织金斗篷缓缓向着宫门走去,她手里还拎着深色的木盒。

    祁坤渊在书案前批着折子,女人进屋的时候,也没抬眼多看几分。媱姬神色自若,福福身子将木盒端正的放在桌上,她偷偷瞧了瞧祁坤渊,见他还是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便主动开了口。

    “尊上,你先前许我的婚礼,真的要殿下他们都回来吗?”媱姬语气娇娇弱弱地,听的让人心疼:“可是那二殿和三殿是先王后的孩子,妾怕他们……”

    提到先王后,祁坤渊才终于愿意分给媱姬一个眼神:“你不用怕。”

    媱姬以为祁坤渊会护着他,谁料他下一句话直接兜头兜脸给她浇了盆凉水。

    “本尊那三殿下是铁定饶不了你的。”提到祁烟,祁坤渊面上流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她虽在子女中排第三,可是却是我妖界实打实的长公主,又是先王后嫡女,身份尊贵,就是天大的脾气你也得忍着。”

    “你被封后,她肯定要针对你,所以你且自己做好准备吧。”

    我自己?我自己如何去对付一个疯子三殿下啊,谁不知道她把凌海湖那些不听话的全杀了。

    媱姬听他这一番话,差点连语气都忘了变软:“尊上!您当真对我半分感情都没有吗?万一祁烟她……”

    一听到媱姬直呼祁烟名讳,祁坤渊抬眼警示,她慌慌张张改了口:“三殿下她真的害我怎么办?”

    “她可没准做得到啊。”

    祁坤渊气定神闲,放了手中的折子,对着媱姬张开手臂,媱姬立马钻进祁坤渊怀中,身子还止不住发抖,好像下一秒祁烟就要砍她头一样。

    “好了,媱姬。”祁坤渊摸摸她乌黑的秀发:“她虽然顽劣,可也不会滥杀无辜,顶多让你吃点苦头。”

    “谁叫你先前非要后位呢。”

    “……”媱姬不说话,其实心里快要恨死了,为什么自己非要贪图后位呢?明明好好当个夫人就是不错的。

    “早点去歇息吧。”

    --

    祁烟提前两日赶回沙华都城,没带任何人,她前脚刚踏进城门,后脚就冲进了祁坤渊的无极宫,却不想直接就碰见了新王后媱姬。

    媱姬昨夜向祁坤渊撒娇不成,今儿一早就又来腻着,多多少少还是希望求个靠山,没成想净和祁烟打了个照面。

    祁烟一双黑眸直勾勾地定在媱姬脸上,她的眼中充满鄙夷和不屑,看着媱姬仿佛在看一坨垃圾。

    “儿臣给父王请安。”祁烟收回目光,提裙跪地问安。

    祁坤渊在书案后神色变幻莫测,朗朗开口:“平身。”

    “谢父王。”祁烟起身,媱姬企图凑过去打个招呼,可一想自己怎么也是王后,完全没必要去和她搭茬,终究是又退了回去。

    可祁坤渊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吟吟地指着媱姬道:“这是父王新封的王后,烟烟还没给她行个礼呢。”

    “是嘛?”祁烟尾音一挑,流露出几分嘲戏的意思:“儿臣方才瞧着这位夫人长得漂亮,还以为是父王一时兴起的玩物,想不到竟然是要封后了。”

    一听祁烟夸她漂亮,媱姬刚要骄傲,那位小公主下句话就让她面青如铁。

    “也难怪,父王思恋母后至深,若不是她和母后也七八分相似,估计也不会立这么个虚有其表的东西为后。”

    祁烟轻扫一眼媱姬:“父王可是要解释清楚了,别让手底下人以为父王人老蒙了眼,以为有机可乘,进而起了反叛之心。”

    她一句话连着媱姬和祁坤渊一起骂,媱姬登时吓得腿都要软了:这个三殿下果然是疯子,竟然当着陛下的面讨论篡位夺权!!

    祁烟懒得理媱姬,看着祁坤渊有些发黑的脸,又道:“父王,您要立媱姬为后,我没意见,但是我想向父王讨要点东西。”

    “你要什么?”祁坤渊剑眉一挑,实际上骨节已经捏的咔咔作响,他身侧的媱姬脸色转而又吓得发白。

    “我要封冥阆。”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死寂,而后祁坤渊在高座之上狂笑不止,张狂肆意的笑声在大殿回荡,似在嘲讽堂下人的不自量力。

    笑声戛然而止。

    只听祁坤渊恶狠狠说道:“我的小公主,你前脚要了一个楚麟,后脚就要国师,你这哪里是在讨要礼物啊,你是在架空本尊!”

    座上人语露杀意,祁烟却泰然自若,凉凉一句:“不敢。”

    “只是贪图封冥阆皮相。”

    祁坤渊嗤之以鼻:“皮相好的那么多,怎就偏偏是他封冥阆?”

    “这个道理父王不是最明白吗?媱姬和我母亲有七成相似,但是脑子却是个蠢的,父王就把她当了玩物。所以封冥阆的皮相固然重要,更为容貌添彩的是他的能力,否则封冥阆不过一尊花瓶而已。”

    媱姬:“……”

    怎么又骂我一句。

    “祁烟,只是你这样本尊会误会你看上这王座了。”祁坤渊倒也不是非留着封冥阆,他只是想看看他的小公主到底给他准备了多少惊喜。

    “不用误会,继位不就是我们王储的道路吗?父王也曾当过王储,父亲也清楚吧。”祁烟眸子清亮,唇角带笑,语气平淡但隐约夹杂几分锐利,就好像她注定赢下。

    媱姬被吓破了胆,不禁怒吼刀:“祁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弑君夺位,狼子野心,你这句话够你死一万次了!”

    换做千年前,给祁烟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和祁坤渊说话。但是现在的她再次面对祁坤渊,心中却无比坦荡,野心和渴望毫不掩藏,一并暴露出来。

    她想当王。

    她想要继位。

    她渴望权利和尊荣。

    “闭嘴。”祁烟手指一抬,隔空一个耳光抽在媱姬脸上,把人打得七荤八素一塌糊涂:“这哪有你这种贱人说话的份?”

    “祁烟,你真是像极了你母亲。”祁坤渊目光突然温柔下来,整个人暴虐的气息也渐渐散去:“祁臻是个温吞的性子,我原以为你们二人没有一个能继承她那种性格,可是你方才和我说话的模样,让我差点以为你母亲还在世上。”

    “真是让人怀恋。”

    祁烟蹙眉提醒:“再怀恋,再想念,也无济于事。”

    “父王,花瓶若是看腻了就砸了吧,或者我可以替父王砸掉。”她手中已经聚起一簇火焰,媱姬捂着脸跪在地上,对着祁坤渊疯狂摇头。

    祁坤渊摆摆手:“父王自有打算,你且下去吧。”

    “那封冥阆的事。”

    “允了,婚典结束,你就把封冥阆带走。”

    “多谢父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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