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搭讪“女鬼”

    如仇万成所料，“女鬼”又比他先行一步，早就在程家外面了。虽然这段时间，仇万成尽量早点过来，可每次“女鬼”都比他要早到。虽然仇万成打定主意要认识“女鬼”，可还是在车上犹豫了很久。这可不像他的风格，他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

    犹豫很久之后，仇万成还是打开了车门，往“女鬼”身后靠近。虽然仇万成尽量放轻脚步，但是程家的一大特点就是安静，脚步再轻也能打破那份死气层层的安静。仇万成确定“女鬼”应该注意到了身后有人，可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站在她身后，仇万成又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

    仇万成说：“这位美女，这程家是不是欠了你钱不还，你才会每天晚上来监视着程家的动静。”

    “女鬼”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反而很冷静的反问道：“你说我是来找程家要债，那么程家又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也要天天晚上来‘追债’呢。”

    仇万成苦笑了一下说：“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知道我天天晚上来这里。”

    “女鬼”说：“我没有发现你，你刚才的话，就已经告诉我了，你也是每天晚上来这里的。”

    仇万成说：“我才跟你说了一句话，怎么会已经告诉你了。”

    “女鬼”说：“你若不是每天晚上都来，又怎么会知道我每晚都在这里。”说着“女鬼”缓缓的转过身来，与仇万成第一次四目相对。

    “女鬼”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正面与背面相符，可以用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容来形容。鹅蛋的脸形，面容白皙，眼睛大而明亮，眉眼分明，整张脸透着一股东方美，只是脸上毫无表情，或者说表情木讷，真的很符合“女鬼”的形象。

    当她正面出现在仇万成面前，仇万成不知怎么的，有那么几秒钟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是被她惊艳到了还是“吓”到了。不过也就短短的几秒，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毕竟也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心理素质还相当过硬的。

    仇万成微笑着说：“这么说来，不是你发现我，而是我自己把自己出卖了。你很聪明，可是我没你聪明，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出现在这里。程家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鬼屋’，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晚上，在这真的不害怕吗。”

    “女鬼”说：“害怕，人比鬼更可怕吧。你这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比起鬼怪之说不是更可怕吗。”仇万成马上道歉：“对不起，恕我冒昧，没有吓到你吧。”

    “女鬼”说：“程家人都不见了，这里都成‘鬼屋’了，你又为什么天天来，你又有什么目地。”“女鬼”显然是在质问仇万成。

    仇万成说：“这里虽然被说成了‘鬼屋’，也不代表就不能靠近了，只要不畏惧恐惧，你我和别人都是可以来的，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仇万成显然也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女鬼”平复了下情绪，自言自语的说：“是呀，大家都可以来，只要有胆大家都可以来。”说着又变的很安静，转身又背对着仇万成，朝程家望去。仇万成看的出来她对程家很有感情，于是又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程家，要是你遇到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

    “女鬼”没有回答他，应该说“女鬼”不想再理他了。仇万成却穷追不舍，又走到她面前继续追问她。“女鬼”不耐烦的说：“我不过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总是追问我呢。你有你不想说的理由，我也有我不想说的权利，我们谁也不能强迫谁。你若还想待在这里就安静点，别烦我，可以吗？”

    “女鬼”显然是生气了，可仇万成却不知她因何生气，继续说：“也行，那么我们都不相互问这个问题了，我们聊点别的，比如说你是谁，从哪来，是做什么的……”“我说了别烦我，你听不懂吗，你如果还想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显然“女鬼”很不悦。仇万成说：“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你不走，我走。”“女鬼”恼羞成怒说着转身就要走，仇万成赶紧拉住她说：“好好好，我不烦你，你不用走。”“女鬼”用眼睛盯着仇万成拉着她的手，试图用眼神告诉他“放手”。仇万成也明白了，立刻放手了，走到一旁，也不再说话了。

    但是他并没打算离开，而是在一旁安静的观察她，不知道为什么“女鬼”对他态度那么差，他都没觉得不高兴。果然只要他不出声，“女鬼”也就不会对他“恶言相向”。而且他觉得在一旁静静的欣赏她，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