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幻觉，都是幻觉
苏玄转头望去，顿时皱了皱眉。
还真是冤家路窄。
说这话的人，正是之前在上山途中，嫌弃他的那个“钟少”。
苏玄瞥了一眼案几，找到了“钟钧”这个名字。
“谁允许你看我了？”
对上苏玄视线，直接坐在案几上的钟钧冷声道：“贱民。”
此话一出，考场里大半学生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喜欢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那不是钟钧吗？谁敢惹他？”
“不知道，莫非是哪家公侯的子弟？”
“看服饰，应该不是出自世家。”
“有没有可能就是单纯的不知天高地厚？”
“难说，这么笨的人，应该在京临活不下去吧。”
“又有好戏看咯。”
“钟少，让他从你胯下钻过去！”
“钟少，我们可都看着呢，这事要是善了，你就太没面子了！”
“这个钟狗，又在作威作福，真想揍他。”
“先忍忍吧，我爹说了，近来他们钟家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轻易不要招惹。
“至于那人，最多也就是磕头谢罪，没事的。
“在这里，钟钧不敢太过分。”
耳边的议论，苏玄没有理会，他此刻在乎的，只有面前这人。
从钟钧的眼神当中，苏玄看出来了。
他不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也不是有所谋划。
他，就是高傲惯了。
从考场学生的冷眼旁观来看，也足以证明这点。
钟钧瞧不起任何身份地位比他低的人。
或者更准确的说。
他是瞧不起任何身份地位不如自己，还不巴结讨好他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由着他的心意行事。
你越是妥协，他就越会变本加厉。
直到将你彻底踩在脚下。
苏玄两眼微眯，如同捕猎的野兽一般，凝视钟钧。
顿时，一张气运面板具现。
【姓名：钟钧】
【气运：13】
【能力：恐吓】
【命格：纨绔子弟】
恐吓：以自身优势，威胁他人。
看着面板信息，苏玄沉思了一息，随即挺直了身躯。
他俯视钟钧，不卑不亢，清声道：“此地即是考场，桌上写了名字，自然是书院允许的。
“我坐在这里，合情合理。
“你是监考？
“还是说，你可以代表书院？”
听到这话，钟钧瞪了苏玄一眼，可却一句话也没说。
在【威慑】之下，容不得他胡言乱语。
同样意识到事情不对的钟钧，猛地站起了身来，死死地盯着苏玄。
他嘴唇颤抖，仿佛在极力挣扎，神情，愈发惊恐。
“钟钧什么时候这么稳得住了？”
“就是，被人当面训斥了都不生怒，这不像他的风格呀。”
“难不成，这人真是王公之后？”
坐在后排，看不见钟钧脸色的几名学子，完全无法想象前者此刻的处境。
“本、本少爷……”
终于找到合适措辞的钟钧惊喜道：“本少爷不能代表书院，但就是看不惯你。
“我乃户部侍郎之子，你一个佃农，有何资格坐在本少爷身边？
“让你滚，是给你面子，还不知足？”
闻言，苏玄皱了皱眉。
户部侍郎之子，就敢妄言不把吏部侍郎本人放在眼里？
这显然不太正常。
而正当苏玄思考之际。
他的内心深处，突然不由自主地涌现了一丝退意。
甚至就连脑海当中，也产生了妥协的想法。
‘这就是【恐吓】的效果吗？’
苏玄目中闪过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别人施加给自己的能力。
确实有几分玄妙。
不过，无论是心中的退意，还是妥协的想法，都十分浅淡。
远远没到像先前钟钧那般，无法反抗的程度。
个中原因，不难理解。
其一，自然是钟钧的气运太少。
之前苏玄就了解到，气运的多少，会直接影响能力的效果。
其二，则是身份之差。
虽然苏玄表面上是佃户，但背地里却是皇子。
钟钧以户部侍郎之子的位分，自然威胁不了皇室子弟。
不过话说回来。
既然钟钧想要以权势压人，那苏玄就只好让他知道。
在大周，什么人的权势才是最高！
苏玄神色一沉，目中隐含怒火，冷声开口道：“这是书院给我的位置，我不会走。
“我到这里来是求学的，不是给谁当奴才的。
“你要是有任何不满，尽管朝我发泄。
“我统统接给你看！”
注视苏玄的钟钧，缓缓睁大了眼睛。
满脸骇然的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哐当！”
案几被撞翻在地，情不自禁后退的钟钧，险些跌坐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钟钧他怕了，我没看错吧？”
“那小子到底什么身份？”
此时此刻，在【威慑】与【尊高】的双重作用之下。
钟钧的眼中，苏玄的身影变得无比高大，如同一座山岳，屹立在他面前。
四周，更有耀眼的金光照射，让他心中的阴暗无所遁形。
而就在这时。
小屋门口，林平走了进来。
看着地上倾倒的案几，他诘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刹那间，钟钧猛地回过了神来。
他转头望去，见到的是一众学子奇怪的眼神。
再回首看来，身前的苏玄，又变回了那个穷酸的佃农。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注意到钟钧的异样，林平问道：“钟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言，看见林平的钟钧似乎找到了救星，当即要求道：“师兄，我要换座位。”
听到这话，考场里的世家子弟，神色更加古怪了。
一开始的时候，钟钧说的可是让苏玄滚开。
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想换位置。
其中差别，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他们很想知道，钟钧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转变。
说到底，钟钧也是没办法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事要是没个结果，他只怕会颜面扫地。
但惊魂未定的钟钧，已是不敢再和苏玄争执。
所以他只能主动要求离开。
“为什么？”林平追问道。
钟钧转头看了一眼苏玄，拿出最后的倔强，轻蔑道：“和佃农坐一起，恶心。”
钟家和林家，也算认识。
得知林平是这次入学考试的监考，他们钟家还专门派人拜访了林家。
这点小要求，钟钧相信林平是不会拒绝的。
然而。
当林平看到苏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朝自己拱了拱手之后。
他顿时神色一沉：“钟钧，你太过分了！
“这里是书院，不是你钟宅！
“书院里，没有高低贵贱，只以品学论优。
“院长也是寒门出身。
“你是不是也不愿意跟他老人家在一个屋檐下啊？”
完全不明白林平为何如此生气的钟钧，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这也是幻觉？
还真是冤家路窄。
说这话的人，正是之前在上山途中，嫌弃他的那个“钟少”。
苏玄瞥了一眼案几，找到了“钟钧”这个名字。
“谁允许你看我了？”
对上苏玄视线，直接坐在案几上的钟钧冷声道：“贱民。”
此话一出，考场里大半学生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喜欢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那不是钟钧吗？谁敢惹他？”
“不知道，莫非是哪家公侯的子弟？”
“看服饰，应该不是出自世家。”
“有没有可能就是单纯的不知天高地厚？”
“难说，这么笨的人，应该在京临活不下去吧。”
“又有好戏看咯。”
“钟少，让他从你胯下钻过去！”
“钟少，我们可都看着呢，这事要是善了，你就太没面子了！”
“这个钟狗，又在作威作福，真想揍他。”
“先忍忍吧，我爹说了，近来他们钟家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轻易不要招惹。
“至于那人，最多也就是磕头谢罪，没事的。
“在这里，钟钧不敢太过分。”
耳边的议论，苏玄没有理会，他此刻在乎的，只有面前这人。
从钟钧的眼神当中，苏玄看出来了。
他不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也不是有所谋划。
他，就是高傲惯了。
从考场学生的冷眼旁观来看，也足以证明这点。
钟钧瞧不起任何身份地位比他低的人。
或者更准确的说。
他是瞧不起任何身份地位不如自己，还不巴结讨好他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由着他的心意行事。
你越是妥协，他就越会变本加厉。
直到将你彻底踩在脚下。
苏玄两眼微眯，如同捕猎的野兽一般，凝视钟钧。
顿时，一张气运面板具现。
【姓名：钟钧】
【气运：13】
【能力：恐吓】
【命格：纨绔子弟】
恐吓：以自身优势，威胁他人。
看着面板信息，苏玄沉思了一息，随即挺直了身躯。
他俯视钟钧，不卑不亢，清声道：“此地即是考场，桌上写了名字，自然是书院允许的。
“我坐在这里，合情合理。
“你是监考？
“还是说，你可以代表书院？”
听到这话，钟钧瞪了苏玄一眼，可却一句话也没说。
在【威慑】之下，容不得他胡言乱语。
同样意识到事情不对的钟钧，猛地站起了身来，死死地盯着苏玄。
他嘴唇颤抖，仿佛在极力挣扎，神情，愈发惊恐。
“钟钧什么时候这么稳得住了？”
“就是，被人当面训斥了都不生怒，这不像他的风格呀。”
“难不成，这人真是王公之后？”
坐在后排，看不见钟钧脸色的几名学子，完全无法想象前者此刻的处境。
“本、本少爷……”
终于找到合适措辞的钟钧惊喜道：“本少爷不能代表书院，但就是看不惯你。
“我乃户部侍郎之子，你一个佃农，有何资格坐在本少爷身边？
“让你滚，是给你面子，还不知足？”
闻言，苏玄皱了皱眉。
户部侍郎之子，就敢妄言不把吏部侍郎本人放在眼里？
这显然不太正常。
而正当苏玄思考之际。
他的内心深处，突然不由自主地涌现了一丝退意。
甚至就连脑海当中，也产生了妥协的想法。
‘这就是【恐吓】的效果吗？’
苏玄目中闪过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别人施加给自己的能力。
确实有几分玄妙。
不过，无论是心中的退意，还是妥协的想法，都十分浅淡。
远远没到像先前钟钧那般，无法反抗的程度。
个中原因，不难理解。
其一，自然是钟钧的气运太少。
之前苏玄就了解到，气运的多少，会直接影响能力的效果。
其二，则是身份之差。
虽然苏玄表面上是佃户，但背地里却是皇子。
钟钧以户部侍郎之子的位分，自然威胁不了皇室子弟。
不过话说回来。
既然钟钧想要以权势压人，那苏玄就只好让他知道。
在大周，什么人的权势才是最高！
苏玄神色一沉，目中隐含怒火，冷声开口道：“这是书院给我的位置，我不会走。
“我到这里来是求学的，不是给谁当奴才的。
“你要是有任何不满，尽管朝我发泄。
“我统统接给你看！”
注视苏玄的钟钧，缓缓睁大了眼睛。
满脸骇然的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哐当！”
案几被撞翻在地，情不自禁后退的钟钧，险些跌坐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钟钧他怕了，我没看错吧？”
“那小子到底什么身份？”
此时此刻，在【威慑】与【尊高】的双重作用之下。
钟钧的眼中，苏玄的身影变得无比高大，如同一座山岳，屹立在他面前。
四周，更有耀眼的金光照射，让他心中的阴暗无所遁形。
而就在这时。
小屋门口，林平走了进来。
看着地上倾倒的案几，他诘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刹那间，钟钧猛地回过了神来。
他转头望去，见到的是一众学子奇怪的眼神。
再回首看来，身前的苏玄，又变回了那个穷酸的佃农。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注意到钟钧的异样，林平问道：“钟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言，看见林平的钟钧似乎找到了救星，当即要求道：“师兄，我要换座位。”
听到这话，考场里的世家子弟，神色更加古怪了。
一开始的时候，钟钧说的可是让苏玄滚开。
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想换位置。
其中差别，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他们很想知道，钟钧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转变。
说到底，钟钧也是没办法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事要是没个结果，他只怕会颜面扫地。
但惊魂未定的钟钧，已是不敢再和苏玄争执。
所以他只能主动要求离开。
“为什么？”林平追问道。
钟钧转头看了一眼苏玄，拿出最后的倔强，轻蔑道：“和佃农坐一起，恶心。”
钟家和林家，也算认识。
得知林平是这次入学考试的监考，他们钟家还专门派人拜访了林家。
这点小要求，钟钧相信林平是不会拒绝的。
然而。
当林平看到苏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朝自己拱了拱手之后。
他顿时神色一沉：“钟钧，你太过分了！
“这里是书院，不是你钟宅！
“书院里，没有高低贵贱，只以品学论优。
“院长也是寒门出身。
“你是不是也不愿意跟他老人家在一个屋檐下啊？”
完全不明白林平为何如此生气的钟钧，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这也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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