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命
苏玄看出来了。
钟钧这是文的比不过，要动武了。
“在这里对我出手，你就不怕书院责罚吗？”苏玄质问道。
“书院？呵呵。”
钟钧嗤笑道：“你觉得书院真会为了一个佃农，而得罪本少爷吗？
“就算今日我将你打个半死，他们也不过训斥几句了事。
“即便院长爱才，又能奈我何？
“大不了，本少爷明天就退学，加入国子监。
“你看院长是会选你，还是选我。”
钟钧这番话，的确不是在虚张声势。
他爹毕竟是户部侍郎，掌管朝廷钱财。
书院的处境本就艰难，自然不愿再树如此大敌。
想到这里，苏玄闭了闭眼。
或许，院长已经做出了选择。
前有先生被收买，后有打手入山中。
此二者，书院不可能毫无察觉。
但他们并没有阻止。
再加上这么久了，院长都未曾找过自己。
不难想到，书院可能是准备牺牲他，来安抚钟钧。
虽然苏玄于书院有功，但毕竟只是一介佃农。
与钟钧之间，存在云泥之别。
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苏玄没有怨言。
他当初帮助书院渡过难关，也并非为了回报，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只是从此以后，他与书院之间，便只有交易了。
好在，苏玄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书院那边。
他之所以明知事有蹊跷，但仍旧主动踏入陷阱，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
苏玄直直地看向钟钧，平淡道：“你刚刚说。
“他们无名无姓，无户无籍，就算杀了我，也查不到凶手？”
钟钧本想大大方方承认。
可当他注意到苏玄脸上毫不畏惧的神色，便不敢轻易开口，谨慎地后退了半步。
见状，苏玄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么也就是说。
“即便我杀了他们，也没人查得到我了？”
“你被吓傻了吧！”
钟钧冷哼一声：“给我上，先废了他的双腿！”
话音未落，四名黑衣人已是朝苏玄扑了上来。
他们动作娴熟，默契十足，出手便封锁了苏玄的所有退路，显然不是第一次配合了。
可他们永远也想不到。
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其实根本没准备逃跑。
就在四名黑衣人刚要把苏玄按住之时，后者头顶，一道金光洒下。
而与此同时，苏玄傲然低喝道：“跪下！”
“咚！咚！咚！咚！”
只见，四名黑衣人齐齐停在原地，又同时双腿弯曲，重重地跪了下去。
“自残！”苏玄再度冷声道。
“嘭！嘭！嘭！嘭！”
伴随四声闷响，四名黑衣人全都朝自己的胸膛击了一掌，各自喷出鲜血，已然受了重伤。
苏玄转头望了一眼才是真正吓傻了的钟钧，再度号令四名黑衣人道：“滚出书院！”
顿时，四名黑衣人如同被四只无形大手抓起一般，朝山下飞去。
做完这些，苏玄长舒了口气，身上的金光也消失不见。
“你，你，你这是什么妖术？！”钟钧一手指着苏玄，身形却不住地倒退。
苏玄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淡然道：“钟少也想尝尝吗？”
钟钧一个踉跄，被身后的石子绊倒在地，爬起之后，疯一般地跑开了。
见钟钧走远，苏玄方才扶着凉亭的柱子，坐了下去。
他喘了几口大气，随即打开了自己的气运面板。
【姓名：苏玄】
【气运：90】
【能力：威慑、尊高、庇佑、天骄】
【命格：皇室子弟】
“还好，命格能力都在。”苏玄松了口气。
之前为了验证猜想而研究命格的时候，苏玄就发现了这点。
他可以通过消耗气运，借来自身的命格之力，提升能力效果。
就像刚才。
苏玄以【皇室子弟】命格，提升了【威慑】与【尊高】的效果。
让那四名黑衣人，不敢、也不能违抗自己的命令。
同样，他也能提升【庇佑】和【天骄】的能力效果。
而气运值的消耗，最低是10，没有上限。
并且消耗越多，对能力的提升也会越大。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玄在意的。
他一直担心的是，气运值如果降低了，自己的命格和能力会不会随之消失。
目前看来，应该是不会。
当然，也不排除，是气运值还未下降到临界点的可能。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随着气运值的减少，苏玄自身的能力效果也会有所削弱。
就好比你原先是一品大员，现在降到了二品。
虽然还是能威慑旁人，但效果肯定不如一品的时候。
也就是说。
“借命”，便相当于牺牲长远的能力，实现短暂的爆发。
并非百利无害。
另外。
苏玄之所以选择消耗珍贵的气运来对付钟钧，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他是想一劳永逸，彻底杜绝钟钧的害人之心。
以防将来在关键之时，受其偷袭。
二，他是想测试一下“借命”的效果如何。
毕竟，这是他眼下唯一的自保手段。
只看好处的话，苏玄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借命”并非没有代价。
最低也需要消耗10点气运值。
虽然对于苏玄的气运值来说，10点看似不算太多。
可如果与陈昕他们相比，就能知晓10点并不便宜了。
这同样说明，聚拢气运，绝非易事。
“是该好生谋划一下，聚拢气运之事了。”
毕竟，连重礼好德的读书人，都不敢轻易直面权贵。
足见这个世界的阶级森严。
自己一个佃农出身，将来只怕会麻烦不断。
而气运，乃是他唯一的依靠。
苏玄摇了摇头，起身走出凉亭，朝新生学舍而去。
“师弟？”
回山的半路上，赵达走了过来：“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会通师兄。”
苏玄拱了拱手：“没什么事，我就随便逛逛。”
“不对。”
赵达指了指苏玄，又转头望了望书院：“我刚刚看到钟钧跑过去了。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苏玄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师兄多想了。”
“你看你，说话都没力气了，肯定就是这小子使的坏。”
赵达气冲冲道：“你等着，师兄去给你出这口恶气！”
“不是，师兄。”
苏玄连忙拉住赵达，解释道：“我这是走山路累的。
“师兄误会了。”
苏玄无奈地笑了笑。
赵达什么背景，怎么如此生猛，动不动就要干钟钧。
要知道连陈昕都没这么大胆。
“真的？”赵达停住脚步，转头确认道。
苏玄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
赵达轻轻一笑，拍了拍苏玄后背：“走吧，一起回去。”
苏玄点了点头，边走边问道：“师兄这是从哪里来？”
“哦，我刚去了趟藏书楼。”
赵达也是随口道：“对了，院长找过你了吗？
“他老人家说没说给你什么奖赏？”
苏玄没有回答，只是十分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说？”
赵达惊讶道：“没找？
“院长在干什么？
“这都多久了，怎么也该让你过去见见吧？
“要不，师兄帮你去问问？”
“算了，师兄。”
苏玄摇了摇头，淡然道：“或许，院长另有安排吧。
“我们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
钟钧这是文的比不过，要动武了。
“在这里对我出手，你就不怕书院责罚吗？”苏玄质问道。
“书院？呵呵。”
钟钧嗤笑道：“你觉得书院真会为了一个佃农，而得罪本少爷吗？
“就算今日我将你打个半死，他们也不过训斥几句了事。
“即便院长爱才，又能奈我何？
“大不了，本少爷明天就退学，加入国子监。
“你看院长是会选你，还是选我。”
钟钧这番话，的确不是在虚张声势。
他爹毕竟是户部侍郎，掌管朝廷钱财。
书院的处境本就艰难，自然不愿再树如此大敌。
想到这里，苏玄闭了闭眼。
或许，院长已经做出了选择。
前有先生被收买，后有打手入山中。
此二者，书院不可能毫无察觉。
但他们并没有阻止。
再加上这么久了，院长都未曾找过自己。
不难想到，书院可能是准备牺牲他，来安抚钟钧。
虽然苏玄于书院有功，但毕竟只是一介佃农。
与钟钧之间，存在云泥之别。
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苏玄没有怨言。
他当初帮助书院渡过难关，也并非为了回报，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只是从此以后，他与书院之间，便只有交易了。
好在，苏玄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书院那边。
他之所以明知事有蹊跷，但仍旧主动踏入陷阱，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
苏玄直直地看向钟钧，平淡道：“你刚刚说。
“他们无名无姓，无户无籍，就算杀了我，也查不到凶手？”
钟钧本想大大方方承认。
可当他注意到苏玄脸上毫不畏惧的神色，便不敢轻易开口，谨慎地后退了半步。
见状，苏玄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么也就是说。
“即便我杀了他们，也没人查得到我了？”
“你被吓傻了吧！”
钟钧冷哼一声：“给我上，先废了他的双腿！”
话音未落，四名黑衣人已是朝苏玄扑了上来。
他们动作娴熟，默契十足，出手便封锁了苏玄的所有退路，显然不是第一次配合了。
可他们永远也想不到。
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其实根本没准备逃跑。
就在四名黑衣人刚要把苏玄按住之时，后者头顶，一道金光洒下。
而与此同时，苏玄傲然低喝道：“跪下！”
“咚！咚！咚！咚！”
只见，四名黑衣人齐齐停在原地，又同时双腿弯曲，重重地跪了下去。
“自残！”苏玄再度冷声道。
“嘭！嘭！嘭！嘭！”
伴随四声闷响，四名黑衣人全都朝自己的胸膛击了一掌，各自喷出鲜血，已然受了重伤。
苏玄转头望了一眼才是真正吓傻了的钟钧，再度号令四名黑衣人道：“滚出书院！”
顿时，四名黑衣人如同被四只无形大手抓起一般，朝山下飞去。
做完这些，苏玄长舒了口气，身上的金光也消失不见。
“你，你，你这是什么妖术？！”钟钧一手指着苏玄，身形却不住地倒退。
苏玄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淡然道：“钟少也想尝尝吗？”
钟钧一个踉跄，被身后的石子绊倒在地，爬起之后，疯一般地跑开了。
见钟钧走远，苏玄方才扶着凉亭的柱子，坐了下去。
他喘了几口大气，随即打开了自己的气运面板。
【姓名：苏玄】
【气运：90】
【能力：威慑、尊高、庇佑、天骄】
【命格：皇室子弟】
“还好，命格能力都在。”苏玄松了口气。
之前为了验证猜想而研究命格的时候，苏玄就发现了这点。
他可以通过消耗气运，借来自身的命格之力，提升能力效果。
就像刚才。
苏玄以【皇室子弟】命格，提升了【威慑】与【尊高】的效果。
让那四名黑衣人，不敢、也不能违抗自己的命令。
同样，他也能提升【庇佑】和【天骄】的能力效果。
而气运值的消耗，最低是10，没有上限。
并且消耗越多，对能力的提升也会越大。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玄在意的。
他一直担心的是，气运值如果降低了，自己的命格和能力会不会随之消失。
目前看来，应该是不会。
当然，也不排除，是气运值还未下降到临界点的可能。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随着气运值的减少，苏玄自身的能力效果也会有所削弱。
就好比你原先是一品大员，现在降到了二品。
虽然还是能威慑旁人，但效果肯定不如一品的时候。
也就是说。
“借命”，便相当于牺牲长远的能力，实现短暂的爆发。
并非百利无害。
另外。
苏玄之所以选择消耗珍贵的气运来对付钟钧，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他是想一劳永逸，彻底杜绝钟钧的害人之心。
以防将来在关键之时，受其偷袭。
二，他是想测试一下“借命”的效果如何。
毕竟，这是他眼下唯一的自保手段。
只看好处的话，苏玄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借命”并非没有代价。
最低也需要消耗10点气运值。
虽然对于苏玄的气运值来说，10点看似不算太多。
可如果与陈昕他们相比，就能知晓10点并不便宜了。
这同样说明，聚拢气运，绝非易事。
“是该好生谋划一下，聚拢气运之事了。”
毕竟，连重礼好德的读书人，都不敢轻易直面权贵。
足见这个世界的阶级森严。
自己一个佃农出身，将来只怕会麻烦不断。
而气运，乃是他唯一的依靠。
苏玄摇了摇头，起身走出凉亭，朝新生学舍而去。
“师弟？”
回山的半路上，赵达走了过来：“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会通师兄。”
苏玄拱了拱手：“没什么事，我就随便逛逛。”
“不对。”
赵达指了指苏玄，又转头望了望书院：“我刚刚看到钟钧跑过去了。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苏玄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师兄多想了。”
“你看你，说话都没力气了，肯定就是这小子使的坏。”
赵达气冲冲道：“你等着，师兄去给你出这口恶气！”
“不是，师兄。”
苏玄连忙拉住赵达，解释道：“我这是走山路累的。
“师兄误会了。”
苏玄无奈地笑了笑。
赵达什么背景，怎么如此生猛，动不动就要干钟钧。
要知道连陈昕都没这么大胆。
“真的？”赵达停住脚步，转头确认道。
苏玄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
赵达轻轻一笑，拍了拍苏玄后背：“走吧，一起回去。”
苏玄点了点头，边走边问道：“师兄这是从哪里来？”
“哦，我刚去了趟藏书楼。”
赵达也是随口道：“对了，院长找过你了吗？
“他老人家说没说给你什么奖赏？”
苏玄没有回答，只是十分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说？”
赵达惊讶道：“没找？
“院长在干什么？
“这都多久了，怎么也该让你过去见见吧？
“要不，师兄帮你去问问？”
“算了，师兄。”
苏玄摇了摇头，淡然道：“或许，院长另有安排吧。
“我们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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