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走在骠骑镇街头
听罢，剑飞扬的心头一沉，看起来高不破所言成真的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出去，不然怎么知道这些人究竟会怎么做。
“不必了，我要出去。”
“知道劝不住你”，徐有余摇头，伸手赶了赶，“去吧，去吧，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滚回来。”
苦口婆心道：
“想想前些天，恶人洗劫菜肴和桌子后，百姓酒楼的惨状。现在比当时更惨，因为酒楼见了血，人更不可能来了。而你，刺了贼人一剑，还被到处宣扬。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刺了‘血仆’的英雄！
“你以为英雄会迎来敬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除非血仆是个二流高手差不多。
“可他不是啊，他是名震江湖的超级高手，一言可定人生死。不仅你危险，与你有关的人都会很危险。
“你出去，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听我的，别出去，在酒楼待着，我罩着你啊。”
剑飞扬听着嘴角上翘，笑着。
“喂！你到底听我说没有啊？笑什么笑？”徐有余怒了，一腔热情白费了。她也是早上走到街道才发现了这个事情，才明白昨日剑飞扬为什么情绪低落。
“我惹怒了那恶人，你不怕？”剑飞扬指了酒楼一圈，“我住在酒楼岂不是让你更危险？”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徐有余心虚，说不怕那是假的，血仆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强行辩解：“我一介女流，又没有武功，与他无害，那么厉害的高人不屑与我一般见识。”
“你都不怕惹祸上身，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剑飞扬笑道，“我想知道有多少人是真心，又有多少人是假意，我想知道替骠骑镇赢回的面子，有没有价值。”
“所以？”
“我要出去。”剑飞扬笃定道。
“你可要想好了，外头可是很危险的！”
“你既然知道今天不会有人来吃饭，为什么要开门？”
“碰运气呗，万一有一两个不怕死的莽汉出现，不还能赚一笔嘛。那天，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徐有余从柜台后走出来，“听我一句，别出去。出去你会后悔的！”
外头风和日丽，哪有说的那么危险？
“我走了，给我留晚饭。”剑飞扬在徐有余的骂声中，义无反馈的走出酒楼。
温和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有温度。
徐有余并未排斥他，让他心头安定不少，至少他并不是孤单一人，有人依旧会接受他。
走在熟悉的街头，却有一种陌生感。
周围的认识、不认识的人似乎故意离他很远。
他走在街道中间，周围的人便会走到街道两侧。他走到街道一侧，周围的人便会走到街道另外一侧。
可见昨日在百姓酒楼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镇子。
他攻击血仆的事情人尽皆知。
他走到往日买菜的地方。
卖菜的小贩见其来了，纷纷挑着担子飞快的逃走了，他等了一阵，只有一个老头子还坚守在原来的位置——卖白菜。
他走过去。
那老头子颤抖着连续吞了好几口唾沫，哆哆嗦嗦道：“剑少侠，我上老，下有小，腿还不好使，可别来我这买菜，我怕死！你……你赶紧走，走！”
剑飞扬蹲下来，轻轻碰了碰一颗白菜，接着就听到老头子大叫一声“倒霉”，不管菜不管篮子，两条胳膊撑着地，快速爬走了。
热闹的菜市场就剩下他一人，他自嘲一笑，起身离去。
离开菜市，又去了往日的杂货铺前，还没说一句话，四周之人已经跑完，只剩下店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随便拿，不要钱，我求你赶紧走，别让人看到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还靠着铺子生活呢……”
剑飞扬苦笑，随意看了几眼，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听到背后的议论：
“前些天才在骠骑英雄会上获得了胜利，却不知足，偏偏跑去和魔头打架，不要命啦？你不要命可以，别把我们搭上啊！要是被魔头惦记上，我们还怎么活下去。”
“是啊，是啊！我看他就该滚出骠骑镇，别给咱们惹麻烦。”
“这人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为了闻名江湖，什么都敢做，连魔头也敢惹，死了也活该。”
……
剑飞扬握紧了拳头，又悄悄松开。
这些人说的也有些道理，为了自保嘛，有什么错？难道真要跟他站在一起才对？别人也有家庭，也需要未来！
手虽然松开了，可心情却难以平静，笑道：“高不破是对的，我的确会遭到孤立。”
布匹铺子，他拿起那卷特别漂亮的布匹，来到柜台之时，却见掌柜的逃也似的跑出了门，肥肉因为跑动而颤抖，喘着粗气，一步不停，消失在街口。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人居然可以跑得如此之快，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放下布匹，离开了布匹铺子。
刚出门，一颗鸡蛋不知从哪里飞来，砸中了他的脑袋。蛋清和蛋黄沿着脸蛋向下滑，他抹掉鸡蛋，接着又有第二个飞了来。
“滚出镇子！”有人吼道。
这一嗓子点燃了众人心头的怒火，菜叶子、臭鸡蛋、鞋子、袜子漫天飞来，很快将他覆盖。
叫嚣的声音越发的大了，都让他滚出镇子，称他是不详之人，带来灾祸的人。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愤怒，平静的接受着众人的疯狂怒火。
哎……算了，回去吧……
他对自己说，忽看到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跑出来，那个女孩他很熟悉，是他当时从王笙马车前救下来的女孩。
女孩喊了一句“不要打”，跑到她面前，撑开小小的手臂，挡在他的面前。那张小脸上带着稚嫩以及坚毅，悄悄说，“大哥哥，之前你救了我，如今你被人欺负，轮到我帮你了。”
剑飞扬看到小女孩的父母出现了，喊她回去。女孩却没动，小声安慰道：“大哥哥，你放心，我不走。”
父母不敢出来，在那头又是骂，又是喊，又是担忧。
忽的不知谁吼了句，“小女孩疯了，大伙一起打，不要放他们离开。”
因为女孩出现，暂时停止扔东西的人们再度朝剑飞扬扔出臭鸡蛋等物。
剑飞扬抓起女孩抱在怀里，挡住扔来的臭物，“你还小，该回去了，接下来看大哥哥的，相信我，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他飞脚一出，那些臭鸡蛋、臭鞋全都飞了回去，在将某些人击倒之后，聚集的人群被吓的四散奔逃。
剑飞扬放下女孩，“回去，别让父母担心。”
“可是我走了话，他们还会欺负大哥哥的。”女孩睁着大眼睛，担忧的说。
剑飞扬拍了拍女孩的头，“乖，大哥哥不怕，没有谁敢欺负我的，回去吧……”
女孩一步三回头的被父母给拉走了，剑飞扬笑着朝女孩摇了摇手，看着三人消失在街道尽头，再也看不见。
他转身走入布匹店里，将一身脏污清洗了一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留下二两银子出了门，他没回百姓酒楼，依然走在街头。
经过刚才的事情，镇上的人似乎更怕了，在他出现的地方，人很快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剑飞扬来到胡同巷内，他曾在这里听过柳青山的传言。
此时，有五七个老者在看人下象棋，待他来了，走得只剩下下棋的两人，他们似乎毫无所觉，杀的不亦乐乎。
他看了一阵，问：“你们不怕我？”
一个老者抬起浑浊的眼睛，疑惑道：“我们下棋都来不及，哪来得及怕你？”说罢又转头看棋子去了，忽拍脑袋大叫，“哎呦，看嘛！走错了！陆老头，这一步不算啊，不算啊！”
另一个老头却不干，“落子不悔，落子不悔！先认输，再悔棋！”
“哼，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下一步就要杀你的落花流水，你给我等着。”
“好好好，我等着。”
两个老头自顾自的下棋，连剑飞扬消失也没有发现。
一局棋终了，一个道：“这个年轻人不容易啊。”
“哪里不容易了？难道比我下棋还不容易？”
“下棋、下棋、下棋，每天就知道下棋，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管那个干啥？我现在只想赢你一盘！然后再赢你一盘！我说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怎么就赢不了你呢？”
……
王笙府前，剑飞扬已经站了一刻钟时间了。
王笙府上的门紧闭着，也听不到府内的动静，好似没人一般。
他思考了一阵，走上去，敲了敲门，便向后退了几步，等着里头的回应。
过了好久府内也无回应，莫非真的没人？
他不死心的又敲了几次门，忽听到有人回应，“谁啊？”
“剑飞扬，有事找你你们家主。”
里头一阵沉默，在剑飞扬失落之时，听到了回应，“你等一下，我去问一问。”
剑飞扬坐在阶梯上，静静等候。忽笑一笑，忽严肃一阵，忽看着台阶下的石子发呆，又看着前方的道路发神。
世态炎凉，不外如此。
他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轮自己被人嫌弃，被人驱赶。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接受。
门开了一道缝，王笙的脸出现在那道缝里。
拉开了一点门缝，王笙从缝里探出脑袋，看了一阵外头的街道，见没人才小声道：“剑少侠，快些进来，莫要被人看到了。”
听到王笙的话，剑飞扬释然一笑，“不了，王老板的家我可不敢进，怕给你惹上大麻烦啊。”
“剑少侠，你知道的，现在情况特别。”王笙从门缝中挤出来，之前丢到的肥肉又跑到了身上，他小心的四处看了看，这才走到剑飞扬身旁，“你看，这事整的，整个镇子都人心惶惶的，就怕……”
“就怕魔头来找你们的麻烦嘛！”剑飞扬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带来厄运的灾星，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地，王老板能出门和我聊聊天，没将我一棒子打走，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剑少侠，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后，我一定奉上美酒赔罪，可好？”王笙小心翼翼的道，“我并非不讲义气，可我还有家人、还有伙计要吃饭，我可以不管自己，怎么着也不能不管他们吧……”
“不必了，我要出去。”
“知道劝不住你”，徐有余摇头，伸手赶了赶，“去吧，去吧，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滚回来。”
苦口婆心道：
“想想前些天，恶人洗劫菜肴和桌子后，百姓酒楼的惨状。现在比当时更惨，因为酒楼见了血，人更不可能来了。而你，刺了贼人一剑，还被到处宣扬。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刺了‘血仆’的英雄！
“你以为英雄会迎来敬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除非血仆是个二流高手差不多。
“可他不是啊，他是名震江湖的超级高手，一言可定人生死。不仅你危险，与你有关的人都会很危险。
“你出去，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听我的，别出去，在酒楼待着，我罩着你啊。”
剑飞扬听着嘴角上翘，笑着。
“喂！你到底听我说没有啊？笑什么笑？”徐有余怒了，一腔热情白费了。她也是早上走到街道才发现了这个事情，才明白昨日剑飞扬为什么情绪低落。
“我惹怒了那恶人，你不怕？”剑飞扬指了酒楼一圈，“我住在酒楼岂不是让你更危险？”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徐有余心虚，说不怕那是假的，血仆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强行辩解：“我一介女流，又没有武功，与他无害，那么厉害的高人不屑与我一般见识。”
“你都不怕惹祸上身，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剑飞扬笑道，“我想知道有多少人是真心，又有多少人是假意，我想知道替骠骑镇赢回的面子，有没有价值。”
“所以？”
“我要出去。”剑飞扬笃定道。
“你可要想好了，外头可是很危险的！”
“你既然知道今天不会有人来吃饭，为什么要开门？”
“碰运气呗，万一有一两个不怕死的莽汉出现，不还能赚一笔嘛。那天，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徐有余从柜台后走出来，“听我一句，别出去。出去你会后悔的！”
外头风和日丽，哪有说的那么危险？
“我走了，给我留晚饭。”剑飞扬在徐有余的骂声中，义无反馈的走出酒楼。
温和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有温度。
徐有余并未排斥他，让他心头安定不少，至少他并不是孤单一人，有人依旧会接受他。
走在熟悉的街头，却有一种陌生感。
周围的认识、不认识的人似乎故意离他很远。
他走在街道中间，周围的人便会走到街道两侧。他走到街道一侧，周围的人便会走到街道另外一侧。
可见昨日在百姓酒楼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镇子。
他攻击血仆的事情人尽皆知。
他走到往日买菜的地方。
卖菜的小贩见其来了，纷纷挑着担子飞快的逃走了，他等了一阵，只有一个老头子还坚守在原来的位置——卖白菜。
他走过去。
那老头子颤抖着连续吞了好几口唾沫，哆哆嗦嗦道：“剑少侠，我上老，下有小，腿还不好使，可别来我这买菜，我怕死！你……你赶紧走，走！”
剑飞扬蹲下来，轻轻碰了碰一颗白菜，接着就听到老头子大叫一声“倒霉”，不管菜不管篮子，两条胳膊撑着地，快速爬走了。
热闹的菜市场就剩下他一人，他自嘲一笑，起身离去。
离开菜市，又去了往日的杂货铺前，还没说一句话，四周之人已经跑完，只剩下店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随便拿，不要钱，我求你赶紧走，别让人看到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还靠着铺子生活呢……”
剑飞扬苦笑，随意看了几眼，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听到背后的议论：
“前些天才在骠骑英雄会上获得了胜利，却不知足，偏偏跑去和魔头打架，不要命啦？你不要命可以，别把我们搭上啊！要是被魔头惦记上，我们还怎么活下去。”
“是啊，是啊！我看他就该滚出骠骑镇，别给咱们惹麻烦。”
“这人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为了闻名江湖，什么都敢做，连魔头也敢惹，死了也活该。”
……
剑飞扬握紧了拳头，又悄悄松开。
这些人说的也有些道理，为了自保嘛，有什么错？难道真要跟他站在一起才对？别人也有家庭，也需要未来！
手虽然松开了，可心情却难以平静，笑道：“高不破是对的，我的确会遭到孤立。”
布匹铺子，他拿起那卷特别漂亮的布匹，来到柜台之时，却见掌柜的逃也似的跑出了门，肥肉因为跑动而颤抖，喘着粗气，一步不停，消失在街口。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人居然可以跑得如此之快，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放下布匹，离开了布匹铺子。
刚出门，一颗鸡蛋不知从哪里飞来，砸中了他的脑袋。蛋清和蛋黄沿着脸蛋向下滑，他抹掉鸡蛋，接着又有第二个飞了来。
“滚出镇子！”有人吼道。
这一嗓子点燃了众人心头的怒火，菜叶子、臭鸡蛋、鞋子、袜子漫天飞来，很快将他覆盖。
叫嚣的声音越发的大了，都让他滚出镇子，称他是不详之人，带来灾祸的人。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愤怒，平静的接受着众人的疯狂怒火。
哎……算了，回去吧……
他对自己说，忽看到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跑出来，那个女孩他很熟悉，是他当时从王笙马车前救下来的女孩。
女孩喊了一句“不要打”，跑到她面前，撑开小小的手臂，挡在他的面前。那张小脸上带着稚嫩以及坚毅，悄悄说，“大哥哥，之前你救了我，如今你被人欺负，轮到我帮你了。”
剑飞扬看到小女孩的父母出现了，喊她回去。女孩却没动，小声安慰道：“大哥哥，你放心，我不走。”
父母不敢出来，在那头又是骂，又是喊，又是担忧。
忽的不知谁吼了句，“小女孩疯了，大伙一起打，不要放他们离开。”
因为女孩出现，暂时停止扔东西的人们再度朝剑飞扬扔出臭鸡蛋等物。
剑飞扬抓起女孩抱在怀里，挡住扔来的臭物，“你还小，该回去了，接下来看大哥哥的，相信我，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他飞脚一出，那些臭鸡蛋、臭鞋全都飞了回去，在将某些人击倒之后，聚集的人群被吓的四散奔逃。
剑飞扬放下女孩，“回去，别让父母担心。”
“可是我走了话，他们还会欺负大哥哥的。”女孩睁着大眼睛，担忧的说。
剑飞扬拍了拍女孩的头，“乖，大哥哥不怕，没有谁敢欺负我的，回去吧……”
女孩一步三回头的被父母给拉走了，剑飞扬笑着朝女孩摇了摇手，看着三人消失在街道尽头，再也看不见。
他转身走入布匹店里，将一身脏污清洗了一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留下二两银子出了门，他没回百姓酒楼，依然走在街头。
经过刚才的事情，镇上的人似乎更怕了，在他出现的地方，人很快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剑飞扬来到胡同巷内，他曾在这里听过柳青山的传言。
此时，有五七个老者在看人下象棋，待他来了，走得只剩下下棋的两人，他们似乎毫无所觉，杀的不亦乐乎。
他看了一阵，问：“你们不怕我？”
一个老者抬起浑浊的眼睛，疑惑道：“我们下棋都来不及，哪来得及怕你？”说罢又转头看棋子去了，忽拍脑袋大叫，“哎呦，看嘛！走错了！陆老头，这一步不算啊，不算啊！”
另一个老头却不干，“落子不悔，落子不悔！先认输，再悔棋！”
“哼，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下一步就要杀你的落花流水，你给我等着。”
“好好好，我等着。”
两个老头自顾自的下棋，连剑飞扬消失也没有发现。
一局棋终了，一个道：“这个年轻人不容易啊。”
“哪里不容易了？难道比我下棋还不容易？”
“下棋、下棋、下棋，每天就知道下棋，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管那个干啥？我现在只想赢你一盘！然后再赢你一盘！我说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怎么就赢不了你呢？”
……
王笙府前，剑飞扬已经站了一刻钟时间了。
王笙府上的门紧闭着，也听不到府内的动静，好似没人一般。
他思考了一阵，走上去，敲了敲门，便向后退了几步，等着里头的回应。
过了好久府内也无回应，莫非真的没人？
他不死心的又敲了几次门，忽听到有人回应，“谁啊？”
“剑飞扬，有事找你你们家主。”
里头一阵沉默，在剑飞扬失落之时，听到了回应，“你等一下，我去问一问。”
剑飞扬坐在阶梯上，静静等候。忽笑一笑，忽严肃一阵，忽看着台阶下的石子发呆，又看着前方的道路发神。
世态炎凉，不外如此。
他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轮自己被人嫌弃，被人驱赶。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接受。
门开了一道缝，王笙的脸出现在那道缝里。
拉开了一点门缝，王笙从缝里探出脑袋，看了一阵外头的街道，见没人才小声道：“剑少侠，快些进来，莫要被人看到了。”
听到王笙的话，剑飞扬释然一笑，“不了，王老板的家我可不敢进，怕给你惹上大麻烦啊。”
“剑少侠，你知道的，现在情况特别。”王笙从门缝中挤出来，之前丢到的肥肉又跑到了身上，他小心的四处看了看，这才走到剑飞扬身旁，“你看，这事整的，整个镇子都人心惶惶的，就怕……”
“就怕魔头来找你们的麻烦嘛！”剑飞扬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带来厄运的灾星，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地，王老板能出门和我聊聊天，没将我一棒子打走，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剑少侠，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后，我一定奉上美酒赔罪，可好？”王笙小心翼翼的道，“我并非不讲义气，可我还有家人、还有伙计要吃饭，我可以不管自己，怎么着也不能不管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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