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送上大礼
百姓酒楼后院，剑飞扬和王小彭两人坐在花台边。
“我现在是镇上所有人的敌人，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倒是奇怪，偏偏不怕，告诉我为什么。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作罢了。”
“别啊！”王小彭急了，“你怎么能不算话呢？”
“我相信你爹在走之前一定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去找剑飞扬。这件事不同以往，涉及了太多的人，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我不想你被余火波及。
“说罢，是什么让你过来的，不说，我就走了。”
剑飞扬作势起身，现在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若中途退缩，或者叛变，又当如何是好？
再说，他现在的对手已经不是一个武林高人，而是一个门派，一个镇的势力。
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容不得丝毫瑕疵。
“好啦，你别走。”王小彭拉住剑飞扬，眼珠闪烁一阵，纠结片刻，这才说：“好吧，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但你听了一定不要取笑我，能办到吗？”
剑飞扬点头，王小彭低头，脸微红，双手食指点来点去，看起来紧张兮兮的。
剑飞扬不由想，到底什么事情让王小彭难以启齿？见王小彭久久没有说话，轻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王小彭深吸一口气，自知无法避免，开始叙说：“其实，其实，我学武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爹。”
剑飞扬睁大了眼睛，真为了你爹的话，就该弃武从商才对。
再说你们父子两个看起来极不对付，都将对方的话当做耳旁风，互相看不顺眼。
怎么到了你这里，却说一切都是为了你爹？
“啊、啊、啊！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吧？我，我不说了！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王小彭耍起了性子，“要是说完，你一定会笑话我。”
“随你的便，回家去吧。”剑飞扬摊开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王小彭纠结片刻，还是妥协了。
“你赢了！坐下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王小彭生怕剑飞扬再走，扯住其衣服将其拉着坐下。
“小的时候，我爹的生意起步不久，非常繁忙，没时间顾上我，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那时，我心里其实特别的害怕，可我爹说‘男孩子要勇敢一点，不能胆怯，不能哭’，我便只能将那些害怕和恐惧藏在心头。
“见到他的时候，我明明很开心，可不知怎么的，就想和他对着干，仿佛只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他是错的，就会特别有开心。
“不过，我从没真的胜过他，他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对的。
“我能赢，都是他在让着我。
“他时常会出门很长时间，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担忧起来，怕他被抢，被山贼乱刀砍死，再也不回来了。
“我那时才八岁，我担忧的事情发生了，老爹被贼人砍了三刀，再加上一路奔波，回来时只剩半条命，若不是运气好，刀没砍中要害，人可能就没了。
“他说自己能活下来，全靠一身的肥肉替他抵挡了致命伤，不然，就真的死了。所以，他每天海吃海喝，长满了肥膘。
“我后来才知道，他险些死掉的原因是，雇佣的武林高手跑了，留下他们几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独自面对山贼。
“他的那几个兄弟全都中刀身死，他中刀之后，倒在地上装死，等山贼走后，他才拼命的逃回来，躲过一劫。
“我很害怕，怕有一天会真的失去他。从那个时候起，我便下定决心练武，可惜资质不够，练武十年，也就这种水平。
“我想啊，外人武功再好又怎样，关键时刻也可能逃跑走人，若是再次遇到这种事情，老爹能不能活下来，谁又知道？
“只要我将武功练好了，在其左右守护着，就算没法挡得住敌人，也能将他救走不是？
“剑飞扬，你年龄不大，是野路子出身，武功却比门派中人还要高，肯定有什么好办法。我资质不够，没有门派愿意收留，你的出现给了我一个希望。
“我想，如果我能在你那里学到那个好方法，那武功不是蹭蹭的涨吗？”
剑飞扬听罢，面无表情，心想：你们两个坐下来，将想法聊一聊不就好了吗？何必互相折腾？
“喂，我句句属实，没有假话。你要答应我的，千万不要说出去啊！”王小彭很在意这一点，又重复了一句。
“为什么？”
“看吧，看吧，真不牢靠！早知道就不说了！”王小彭生气了，“要是被我爹知道，他肯定要笑话我一年，我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了。”
剑飞扬忍不住笑了。
“你说好不笑的！”王小彭指着剑飞扬，“算了，我有求与你，便，不骂你了。”说罢，十分委屈的撇过头。
“放心，我剑飞扬既然答应你不说，当然不会说。”剑飞扬郑重的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剑飞扬坐上了王小彭的车，车轮滚滚，却没有向镇外头走。
车上，两人一左一右对坐着，剑飞扬看到王小彭的腿有些抖，“你怕了？”
“我哪里会怕？”王小彭嘴硬道，“不就是在镇长的家里坐坐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那里又不是刀山火海。”
剑飞扬把窗布掀开，假装看到了什么，惊愕的将窗布拉下来，“镇长的家到了！”
“啊？！这么快？”王小彭一惊一乍，忽站起来，手不知道往哪里搁，“见到镇长第一句该说什么来着？老爹教过我的，可我给忘了！”一时焦头烂额，抓扯着头发。
剑飞扬偷偷笑了一阵，优哉游哉的靠在车厢上，伸手扶着额头，想着见到胡七后要说的话，要办的事情，慢慢沉下心来。
王小彭自知上当受骗，握着拳头在剑飞扬前面比划了两下，却没敢真的对剑飞扬怎么样。
在剑飞扬面前，他已经栽了数个跟头，都快习惯了。再被骗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车停了，剑飞扬和王小彭知道，胡七的宅子到了。剑飞扬最后说了一句，“怕的话，就在车厢里待着，别出去。”
“不怕，走吧！”到了胡七的宅院前，王小彭反而没那么紧张。
他们推开车厢门，一左一右走下车，走几步来到镇长府门前。有两个守门的人手持利剑拦住了两人。
剑飞扬拱手道：“麻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剑飞扬辞行来了。”
左边的那个守卫收回剑回屋通报去，另一个依旧握剑挡住两人。
剑飞扬和王小彭走到大门左侧站定。
剑飞扬在镇长府前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百步外的人越聚越多，不时朝剑飞扬指指点点，说话声音渐渐增大。
“滚出骠骑镇”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小彭虽然胆子比较肥，可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不禁有些担忧，悄悄向后退了半步，躲在剑飞扬身后。
剑飞扬背着手，从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那些声音似乎被他自动过滤掉了。
过了片刻，门开了。
一个女人，准确来说，一个看起来苛刻无比的女人率先走出来，其后便是那个守卫。
“见过镇长夫人。”另个守卫向这个女人行礼。
“嗯。”胡七的夫人贺青檬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她抬眼看了看角落的两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两个就是来求见镇长的？”
剑飞扬仔细观察此人，发现她的头发扎的漫不经心，眼眶乌黑、肿胀，脸上没有血色，面对阳光的时候眼睛眯成一道缝，似乎很久没见过光一般。身材高挑，却很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毒怨，似乎与他仇怨颇深。可他见到没见过贺青檬，与她之间哪里来的怨恨？
这人是胡七的夫人？
怎么和胡七好似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一个在白天，一个在黑夜。
剑飞扬想着，带着王小彭向贺青檬行了礼，“见过镇长夫人。”听到贺青檬嗯了一声，又道：“胡镇长怎么没有出来？”
“他事情多，分不开身，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贺青檬苦着一张脸。
“此地人多眼杂，能否借一步说话？”剑飞扬指着围在四周的人们，“或者将那些人赶走，我才好说明来意。”
“我们和你非亲非故，又没什么交情，什么不能说的？就在这里说，让大伙做个见着岂不是更好！”
剑飞扬觉得略微可惜，叹了口气道：“承蒙胡镇长这些天来的照顾，我剑飞扬不胜感激，如今就要离开骠骑镇了，觉得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未能和镇长喝再喝一杯酒，聊一聊天。”
“不必了！胡七事情繁忙，哪有时间和你这样的人喝酒聊天？”
剑飞扬自嘲，“哎，我如今人人喊打，也是倒霉，胡老哥不愿与我相见也是应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
剑飞扬从袖口中拿出一张沾满了墨水的纸片，那是他昨夜抄写的文章，“我本想将学到的骠骑将军的武功心得与镇长聊一聊的。可惜，镇长不认我这个朋友！既然如此，此物便一文不值。”将纸片哗啦啦，撕成碎片。
“咱们就在此别过，后会无期，从今往后是路人。”
“走！”剑飞扬带着王小彭走入车厢，马车载着他们从围观的人群中穿过。
车厢内，剑飞扬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苦大仇深的脸陡然一松，心里想着：
胡七，在比武场上，你替我挡了一掌，我今日便还你的情。你当了这么久的骠骑镇镇长，和镇上的人们站在一起，也是应该的，如此甚好。
从此你我便两不相欠了。
马车走了不远，便听到身后贺青檬冷漠的声音，“一路顺风。”
听到此话，剑飞扬轻声说了句“好”，靠在车厢上，闭眼假寐。
“我现在是镇上所有人的敌人，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倒是奇怪，偏偏不怕，告诉我为什么。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作罢了。”
“别啊！”王小彭急了，“你怎么能不算话呢？”
“我相信你爹在走之前一定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去找剑飞扬。这件事不同以往，涉及了太多的人，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我不想你被余火波及。
“说罢，是什么让你过来的，不说，我就走了。”
剑飞扬作势起身，现在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若中途退缩，或者叛变，又当如何是好？
再说，他现在的对手已经不是一个武林高人，而是一个门派，一个镇的势力。
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容不得丝毫瑕疵。
“好啦，你别走。”王小彭拉住剑飞扬，眼珠闪烁一阵，纠结片刻，这才说：“好吧，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但你听了一定不要取笑我，能办到吗？”
剑飞扬点头，王小彭低头，脸微红，双手食指点来点去，看起来紧张兮兮的。
剑飞扬不由想，到底什么事情让王小彭难以启齿？见王小彭久久没有说话，轻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王小彭深吸一口气，自知无法避免，开始叙说：“其实，其实，我学武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爹。”
剑飞扬睁大了眼睛，真为了你爹的话，就该弃武从商才对。
再说你们父子两个看起来极不对付，都将对方的话当做耳旁风，互相看不顺眼。
怎么到了你这里，却说一切都是为了你爹？
“啊、啊、啊！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吧？我，我不说了！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王小彭耍起了性子，“要是说完，你一定会笑话我。”
“随你的便，回家去吧。”剑飞扬摊开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王小彭纠结片刻，还是妥协了。
“你赢了！坐下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王小彭生怕剑飞扬再走，扯住其衣服将其拉着坐下。
“小的时候，我爹的生意起步不久，非常繁忙，没时间顾上我，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那时，我心里其实特别的害怕，可我爹说‘男孩子要勇敢一点，不能胆怯，不能哭’，我便只能将那些害怕和恐惧藏在心头。
“见到他的时候，我明明很开心，可不知怎么的，就想和他对着干，仿佛只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他是错的，就会特别有开心。
“不过，我从没真的胜过他，他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对的。
“我能赢，都是他在让着我。
“他时常会出门很长时间，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担忧起来，怕他被抢，被山贼乱刀砍死，再也不回来了。
“我那时才八岁，我担忧的事情发生了，老爹被贼人砍了三刀，再加上一路奔波，回来时只剩半条命，若不是运气好，刀没砍中要害，人可能就没了。
“他说自己能活下来，全靠一身的肥肉替他抵挡了致命伤，不然，就真的死了。所以，他每天海吃海喝，长满了肥膘。
“我后来才知道，他险些死掉的原因是，雇佣的武林高手跑了，留下他们几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独自面对山贼。
“他的那几个兄弟全都中刀身死，他中刀之后，倒在地上装死，等山贼走后，他才拼命的逃回来，躲过一劫。
“我很害怕，怕有一天会真的失去他。从那个时候起，我便下定决心练武，可惜资质不够，练武十年，也就这种水平。
“我想啊，外人武功再好又怎样，关键时刻也可能逃跑走人，若是再次遇到这种事情，老爹能不能活下来，谁又知道？
“只要我将武功练好了，在其左右守护着，就算没法挡得住敌人，也能将他救走不是？
“剑飞扬，你年龄不大，是野路子出身，武功却比门派中人还要高，肯定有什么好办法。我资质不够，没有门派愿意收留，你的出现给了我一个希望。
“我想，如果我能在你那里学到那个好方法，那武功不是蹭蹭的涨吗？”
剑飞扬听罢，面无表情，心想：你们两个坐下来，将想法聊一聊不就好了吗？何必互相折腾？
“喂，我句句属实，没有假话。你要答应我的，千万不要说出去啊！”王小彭很在意这一点，又重复了一句。
“为什么？”
“看吧，看吧，真不牢靠！早知道就不说了！”王小彭生气了，“要是被我爹知道，他肯定要笑话我一年，我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了。”
剑飞扬忍不住笑了。
“你说好不笑的！”王小彭指着剑飞扬，“算了，我有求与你，便，不骂你了。”说罢，十分委屈的撇过头。
“放心，我剑飞扬既然答应你不说，当然不会说。”剑飞扬郑重的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剑飞扬坐上了王小彭的车，车轮滚滚，却没有向镇外头走。
车上，两人一左一右对坐着，剑飞扬看到王小彭的腿有些抖，“你怕了？”
“我哪里会怕？”王小彭嘴硬道，“不就是在镇长的家里坐坐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那里又不是刀山火海。”
剑飞扬把窗布掀开，假装看到了什么，惊愕的将窗布拉下来，“镇长的家到了！”
“啊？！这么快？”王小彭一惊一乍，忽站起来，手不知道往哪里搁，“见到镇长第一句该说什么来着？老爹教过我的，可我给忘了！”一时焦头烂额，抓扯着头发。
剑飞扬偷偷笑了一阵，优哉游哉的靠在车厢上，伸手扶着额头，想着见到胡七后要说的话，要办的事情，慢慢沉下心来。
王小彭自知上当受骗，握着拳头在剑飞扬前面比划了两下，却没敢真的对剑飞扬怎么样。
在剑飞扬面前，他已经栽了数个跟头，都快习惯了。再被骗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车停了，剑飞扬和王小彭知道，胡七的宅子到了。剑飞扬最后说了一句，“怕的话，就在车厢里待着，别出去。”
“不怕，走吧！”到了胡七的宅院前，王小彭反而没那么紧张。
他们推开车厢门，一左一右走下车，走几步来到镇长府门前。有两个守门的人手持利剑拦住了两人。
剑飞扬拱手道：“麻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剑飞扬辞行来了。”
左边的那个守卫收回剑回屋通报去，另一个依旧握剑挡住两人。
剑飞扬和王小彭走到大门左侧站定。
剑飞扬在镇长府前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百步外的人越聚越多，不时朝剑飞扬指指点点，说话声音渐渐增大。
“滚出骠骑镇”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小彭虽然胆子比较肥，可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不禁有些担忧，悄悄向后退了半步，躲在剑飞扬身后。
剑飞扬背着手，从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那些声音似乎被他自动过滤掉了。
过了片刻，门开了。
一个女人，准确来说，一个看起来苛刻无比的女人率先走出来，其后便是那个守卫。
“见过镇长夫人。”另个守卫向这个女人行礼。
“嗯。”胡七的夫人贺青檬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她抬眼看了看角落的两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两个就是来求见镇长的？”
剑飞扬仔细观察此人，发现她的头发扎的漫不经心，眼眶乌黑、肿胀，脸上没有血色，面对阳光的时候眼睛眯成一道缝，似乎很久没见过光一般。身材高挑，却很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毒怨，似乎与他仇怨颇深。可他见到没见过贺青檬，与她之间哪里来的怨恨？
这人是胡七的夫人？
怎么和胡七好似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一个在白天，一个在黑夜。
剑飞扬想着，带着王小彭向贺青檬行了礼，“见过镇长夫人。”听到贺青檬嗯了一声，又道：“胡镇长怎么没有出来？”
“他事情多，分不开身，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贺青檬苦着一张脸。
“此地人多眼杂，能否借一步说话？”剑飞扬指着围在四周的人们，“或者将那些人赶走，我才好说明来意。”
“我们和你非亲非故，又没什么交情，什么不能说的？就在这里说，让大伙做个见着岂不是更好！”
剑飞扬觉得略微可惜，叹了口气道：“承蒙胡镇长这些天来的照顾，我剑飞扬不胜感激，如今就要离开骠骑镇了，觉得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未能和镇长喝再喝一杯酒，聊一聊天。”
“不必了！胡七事情繁忙，哪有时间和你这样的人喝酒聊天？”
剑飞扬自嘲，“哎，我如今人人喊打，也是倒霉，胡老哥不愿与我相见也是应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
剑飞扬从袖口中拿出一张沾满了墨水的纸片，那是他昨夜抄写的文章，“我本想将学到的骠骑将军的武功心得与镇长聊一聊的。可惜，镇长不认我这个朋友！既然如此，此物便一文不值。”将纸片哗啦啦，撕成碎片。
“咱们就在此别过，后会无期，从今往后是路人。”
“走！”剑飞扬带着王小彭走入车厢，马车载着他们从围观的人群中穿过。
车厢内，剑飞扬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苦大仇深的脸陡然一松，心里想着：
胡七，在比武场上，你替我挡了一掌，我今日便还你的情。你当了这么久的骠骑镇镇长，和镇上的人们站在一起，也是应该的，如此甚好。
从此你我便两不相欠了。
马车走了不远，便听到身后贺青檬冷漠的声音，“一路顺风。”
听到此话，剑飞扬轻声说了句“好”，靠在车厢上，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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