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求婚
看着眼神坚定的李梓萱，葛文栋眼里满是欣慰，可下一秒他却还是说道：“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一时热血而做出的这个决定，所以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去考虑。”
“不需要考虑，即使是以后，我也不会因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李梓萱认真说道。
“不要着急，你先等我把话说完。”葛文栋坐了下来，并示意李梓萱也坐下。
“从加入特管九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你要开始牺牲很多东西了。”葛文栋盯着李梓萱的眼睛，“不仅要面对更多的危险，而且因为我们部门的特殊性，在以后你的很多事情都会被限制。比如你的工作需要保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告诉，甚至以后你想交朋友都会变得很困难。”
李梓萱有些不解：“正常交友都被限制吗？”
葛文栋摇了摇头：“组织不会限制你的社交，但出于安全防范考虑，每一个出现在你社交圈的新面孔都是组织必须调查的对象，毕竟没有人敢保证这个人会不会是境外势力派来接近你的，如果没有疑点还好，但只要有一丁点可疑的地方，那么我们会对这个人进行盘查审问。”
“长此以往，你的朋友只会越来越少，就连你自己也会下意识地不再去交新朋友。”
李梓萱陷入了思考。
这时，葛文栋从文件夹里抽出了李梓萱的档案：“还有就是，我看你档案上写着你还未婚是吧。”
虞红豆抬起头，神情愕然。
葛文栋眉头皱起：“所以你更要考虑清楚了，一旦加入特管九处，你说不定恋爱都没法谈，更别提结婚了。”
李梓萱下意识看向陶萋萋和贾亭西。
贾亭西眨了眨眼：“已婚。”
陶萋萋接道：“别看了，咱们九处里基本都是已婚的，你想从内部挑一个怕是有点难。”
葛文栋放下档案，看向李梓萱：“这几天你好好考虑一下，组织不会强迫你，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
回到家，李梓萱把自己丢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她很确定自己是真实的想要加入特管九处，但葛文栋最后的那番话也确实使她有了犹豫。
如果加入九处，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当一辈子单身狗了。
李梓萱又想起了那张调令，自己前半生的努力，就因为一纸调令给否定了。那这次，难道还要选择牺牲自己未来的人生吗。
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中李梓萱仿佛看见一架摇摇晃晃的天平，一端是自己的人生，一端是自己的梦想。
三天后。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紧闭，李梓萱安安静静坐在床上。许久之后，她从床头拿起电话，拨通了葛文栋的号码。
电话接通，话筒里传来葛文栋的声音：“你好，小李同志。”
虞红豆开口：“你好葛处长，我想问一件事。”
“你说。”
“嗯……”李梓萱犹豫了一下，艰难开口，“我可以现在结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经过一阵思考后才理解到李梓萱话里的意思。
终于，葛文栋开口道：“你现在还不是九处的人，九处当然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随着电话挂断，李梓萱长舒了一口气。
……
今天是9月3号，是李梓萱第五次来诊所。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吴凡转头看见李梓萱的一瞬间，不由得愣住了。
李梓萱今天显然好好打扮过，妆容精致，一袭红裙，脚下踩着高跟鞋，使她的小腿看起来更加完美了。
吴凡回过神后，由衷称赞：“你今天很漂亮。”
李梓萱却只是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直接走进了房间。
『这是演的哪一出？』吴凡心里疑惑。
等吴凡进到房间时，李梓萱已经主动躺在了治疗椅上。吴凡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样了？”
“嗯？”李梓萱疑惑，“什么？”
“你的工作。”吴凡说，“上次你离开时，我听见你在电话里说是关于调职的事。”
“哦，那个啊……”李梓萱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已经没事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调到另一个部门去，新部门同样属于警察单位，不用担心。”
吴凡点了点头：“如愿以偿，恭喜你。”
“嗯……”李梓萱绷着俏脸，仿佛今天她的人设是高冷女神，“对了，我的病好像已经痊愈了……最近我没有再出现过之前那种情况了。”
吴凡神情一愣，至今为止头一次对虞红豆使用了自己的天赋，从李梓萱身上反馈回她的情绪。
『紧张，局促……嗯？为什么还有害羞？不过她确实在撒谎——但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吴凡默默看了一眼李梓萱，点头道：“那就好……我给你做按摩。”
“不，不用。”李梓萱立马开口拒绝，表情中闪过一瞬间的慌张。
『害羞，局促，害怕……』
吴凡的目光在李梓萱脸上停留了片刻：“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李梓萱平静说道，然后在治疗椅上躺平。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吴凡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
吴凡时不时就会看向治疗椅上的李梓萱，他知道她是假装睡着。也许她以为自己演的很好，但其实在吴凡“看”来，她是在：害羞、紧张、害怕、紧张、害羞、紧张、害怕……
吴凡做完记录，转头看向窗外。
『她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女人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有没有办法跳过谈恋爱的阶段呢，直接结婚不好么。』
『我未来的妻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她会煮好饭在家等我，当我下班回来，在楼道里就能味到饭菜的香味。打开门时，她会从厨房里出来迎接我，腰上缠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边抱怨着我又回来晚了，一边却从厨房里端出热气腾腾的菜肴……』
想到这，吴凡不由自主地又看向了李梓萱。
『话说这女人真的是警察么？这脸蛋儿和身段，当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怎么就看不腻呢……』
思绪胡乱发散着，吴凡这时却发觉李梓萱的呼吸频率出现了变化，
“吴医生。”李梓萱突然开口，声音短促而平静。
“嗯？”吴凡有些疑惑，因为他感觉到此时李梓萱的情绪起伏变得非常大。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然后努力维持着冷静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们结婚吧。”
『嗯？』
吴凡愣住。
『我的愿望这就实现了？』
就在吴凡愣神的这两秒，沉默的房间里气氛异常尴尬。
下一刻，李梓萱猛地坐起来，不敢跟柳学冬对视，此时她再也维持不住强撑出来的冷静气场，语无伦次道：“不，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我是在开玩笑——”
话语戛然而止，倏而，李梓萱的双肩垮了下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抱歉……”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就准备起身离去。
『到嘴的老婆要飞了！』
脑海中念头闪过，吴凡终于想起来开口。
“好。”
“嗯？”
李梓萱茫然地转过身，看见吴凡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笃定。
“我说，”
“好。”
“不需要考虑，即使是以后，我也不会因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李梓萱认真说道。
“不要着急，你先等我把话说完。”葛文栋坐了下来，并示意李梓萱也坐下。
“从加入特管九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你要开始牺牲很多东西了。”葛文栋盯着李梓萱的眼睛，“不仅要面对更多的危险，而且因为我们部门的特殊性，在以后你的很多事情都会被限制。比如你的工作需要保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告诉，甚至以后你想交朋友都会变得很困难。”
李梓萱有些不解：“正常交友都被限制吗？”
葛文栋摇了摇头：“组织不会限制你的社交，但出于安全防范考虑，每一个出现在你社交圈的新面孔都是组织必须调查的对象，毕竟没有人敢保证这个人会不会是境外势力派来接近你的，如果没有疑点还好，但只要有一丁点可疑的地方，那么我们会对这个人进行盘查审问。”
“长此以往，你的朋友只会越来越少，就连你自己也会下意识地不再去交新朋友。”
李梓萱陷入了思考。
这时，葛文栋从文件夹里抽出了李梓萱的档案：“还有就是，我看你档案上写着你还未婚是吧。”
虞红豆抬起头，神情愕然。
葛文栋眉头皱起：“所以你更要考虑清楚了，一旦加入特管九处，你说不定恋爱都没法谈，更别提结婚了。”
李梓萱下意识看向陶萋萋和贾亭西。
贾亭西眨了眨眼：“已婚。”
陶萋萋接道：“别看了，咱们九处里基本都是已婚的，你想从内部挑一个怕是有点难。”
葛文栋放下档案，看向李梓萱：“这几天你好好考虑一下，组织不会强迫你，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
回到家，李梓萱把自己丢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她很确定自己是真实的想要加入特管九处，但葛文栋最后的那番话也确实使她有了犹豫。
如果加入九处，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当一辈子单身狗了。
李梓萱又想起了那张调令，自己前半生的努力，就因为一纸调令给否定了。那这次，难道还要选择牺牲自己未来的人生吗。
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中李梓萱仿佛看见一架摇摇晃晃的天平，一端是自己的人生，一端是自己的梦想。
三天后。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紧闭，李梓萱安安静静坐在床上。许久之后，她从床头拿起电话，拨通了葛文栋的号码。
电话接通，话筒里传来葛文栋的声音：“你好，小李同志。”
虞红豆开口：“你好葛处长，我想问一件事。”
“你说。”
“嗯……”李梓萱犹豫了一下，艰难开口，“我可以现在结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经过一阵思考后才理解到李梓萱话里的意思。
终于，葛文栋开口道：“你现在还不是九处的人，九处当然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随着电话挂断，李梓萱长舒了一口气。
……
今天是9月3号，是李梓萱第五次来诊所。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吴凡转头看见李梓萱的一瞬间，不由得愣住了。
李梓萱今天显然好好打扮过，妆容精致，一袭红裙，脚下踩着高跟鞋，使她的小腿看起来更加完美了。
吴凡回过神后，由衷称赞：“你今天很漂亮。”
李梓萱却只是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直接走进了房间。
『这是演的哪一出？』吴凡心里疑惑。
等吴凡进到房间时，李梓萱已经主动躺在了治疗椅上。吴凡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样了？”
“嗯？”李梓萱疑惑，“什么？”
“你的工作。”吴凡说，“上次你离开时，我听见你在电话里说是关于调职的事。”
“哦，那个啊……”李梓萱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已经没事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调到另一个部门去，新部门同样属于警察单位，不用担心。”
吴凡点了点头：“如愿以偿，恭喜你。”
“嗯……”李梓萱绷着俏脸，仿佛今天她的人设是高冷女神，“对了，我的病好像已经痊愈了……最近我没有再出现过之前那种情况了。”
吴凡神情一愣，至今为止头一次对虞红豆使用了自己的天赋，从李梓萱身上反馈回她的情绪。
『紧张，局促……嗯？为什么还有害羞？不过她确实在撒谎——但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吴凡默默看了一眼李梓萱，点头道：“那就好……我给你做按摩。”
“不，不用。”李梓萱立马开口拒绝，表情中闪过一瞬间的慌张。
『害羞，局促，害怕……』
吴凡的目光在李梓萱脸上停留了片刻：“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李梓萱平静说道，然后在治疗椅上躺平。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吴凡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
吴凡时不时就会看向治疗椅上的李梓萱，他知道她是假装睡着。也许她以为自己演的很好，但其实在吴凡“看”来，她是在：害羞、紧张、害怕、紧张、害羞、紧张、害怕……
吴凡做完记录，转头看向窗外。
『她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女人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有没有办法跳过谈恋爱的阶段呢，直接结婚不好么。』
『我未来的妻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她会煮好饭在家等我，当我下班回来，在楼道里就能味到饭菜的香味。打开门时，她会从厨房里出来迎接我，腰上缠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边抱怨着我又回来晚了，一边却从厨房里端出热气腾腾的菜肴……』
想到这，吴凡不由自主地又看向了李梓萱。
『话说这女人真的是警察么？这脸蛋儿和身段，当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怎么就看不腻呢……』
思绪胡乱发散着，吴凡这时却发觉李梓萱的呼吸频率出现了变化，
“吴医生。”李梓萱突然开口，声音短促而平静。
“嗯？”吴凡有些疑惑，因为他感觉到此时李梓萱的情绪起伏变得非常大。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然后努力维持着冷静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们结婚吧。”
『嗯？』
吴凡愣住。
『我的愿望这就实现了？』
就在吴凡愣神的这两秒，沉默的房间里气氛异常尴尬。
下一刻，李梓萱猛地坐起来，不敢跟柳学冬对视，此时她再也维持不住强撑出来的冷静气场，语无伦次道：“不，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我是在开玩笑——”
话语戛然而止，倏而，李梓萱的双肩垮了下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抱歉……”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就准备起身离去。
『到嘴的老婆要飞了！』
脑海中念头闪过，吴凡终于想起来开口。
“好。”
“嗯？”
李梓萱茫然地转过身，看见吴凡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笃定。
“我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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