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钢铁直男！爱好女！
终于不再打喷嚏的齐沐寒告诉了刘铁威和陈超一个好消息。刘迅刚刚来电话告诉他帮忙找了个勤工俭学的兼职，十一假期去家电卖场做短促，一天三十块。
陈超和刘铁威都挺高兴，03年滨城一般大学生的月生活费也才500。
“老六，哥哥谢谢你啊。”刘铁威拍着齐沐寒的肩膀，“那个，晚上班饭你再借我件衣服呗？”
“靠，四哥，你这个感谢还真别致啊。”看着已经开始在翻自己衣柜的刘铁威，齐沐寒也只能苦笑着吐槽。
“哎，这件衬衫不错啊。”
齐沐寒眼皮一跳，刘铁威手里的是杨姝嬛送他的白衬衫：“四哥，这件不行，我今天穿。”
“我说大家就别这么拘谨了，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大家亲近点啊。”李云涛看着饭店包厢里计算机二班的学生们又按照寝室自动分组坐在一起有点无奈。
“主动点呗，咱们穿插着坐，男女生混着坐呗。”团支书孙萌也在帮腔。
不管两位班干部怎么劝说，大家都只是互相看看，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齐沐寒看着额头有点见汗的老李还有声音越来越大的孙萌，转身问服务员要了一副扑克。
“班长，支书，我出个主意呗？”齐沐寒拿起扑克站了起来。
“哎呀，小齐，你快点的吧。急死我了。”孙萌急的脸都红了，这第一次班饭气氛就这么冷，以后工作可太难开展了。
“大家，”齐沐寒用筷子敲了敲玻璃杯，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咱们现在两桌人，班长支书先各坐一桌，正好还剩26人。我把黑桃红桃按顺序各摆一桌，然后大家来我这抽打乱的草花方块。抽到什么颜色，就去对应的位置。不许私下换位置。好不好。”
813众人先齐声表示了支持，其他人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避免了尴尬又不会显得自己太主动，也都纷纷表示了赞成。
“可以啊老六，”彭飞揶揄的看着旁边的齐沐寒，“你是出老千了吧？”
齐沐寒无奈的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柳竹烟，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挖的坑，就得自己跳啊。”
柳竹烟还是穿着中午那身衣服，此时正和旁边的孙萌聊天，好像一点没注意到旁边是齐沐寒。
只是孙萌的眼睛不时越过她看向齐沐寒，然后就是咬着柳竹烟的耳朵一阵坏笑。
李云涛端了一杯酒先站了起来：“各位同学。”
大家安静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李云涛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啊。”
“切~”下面嘘声一片。
李云涛尴尬的挠了挠头：“孙支书，你讲两句呗。”
孙萌也不推辞，先倒了一杯酒然后站起来说道：“感谢大家选我和李云涛做咱班的班长支书，我这里表个态，一定服务好大家。我先干为敬，都在酒里了。”
下面欢呼一片，纷纷举杯。
“另外，我还想说的是，咱们校男多女少，咱们班可有八朵金花呢，男同学们可要勇敢一点啊。”
大学生的班饭，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开局短暂冷场，接着几杯酒下肚直接高潮的局面，计算机二班也不例外。
团支书孙萌对来敬酒的男生来者不惧，还嫌喝啤酒太小家子气，强烈要求换成了白酒。这一来，要过来灌她酒的男生反倒少了一大半。有几个多喝了几杯壮着胆子要来和柳竹烟喝酒的男生也被她挡驾回去。
不过，再能喝，两个小时过去后，孙萌也有了几分醉意。她红着脸凑到柳竹烟的耳边说了什么，说完后自己就吃吃的笑了起来。柳竹烟侧头看看正在和彭飞说话的齐沐寒，咬了咬嘴唇，又把头低下了。她只喝了一杯啤酒，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就仿佛映上了晚霞。
“哎呀，瞅你这小胆儿。”孙萌喷出一口酒气，“我问！”
“那个，小齐啊。”
齐沐寒听到孙萌叫他回过头来。从班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安静的吃菜，偶尔侧过头和彭飞聊几句，有人过来找他喝酒也没拒绝过。几杯啤酒，对他还不是问题。不过，他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免转向柳竹烟那边。这会儿，避不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低着头的柳竹烟，俏脸微红，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房间太热。
“我叫你呢！别就知道瞅美人儿！”孙萌大大咧咧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齐沐寒笑着看向孙萌：“有啥吩咐啊，孙书记？”
“先别说那些，先走一个，竹烟你也一起喝一个。”大姐大不容置疑。
柳竹烟先看看孙萌，又看看齐沐寒，犹豫了一下举起了酒杯。
“看我们竹烟多大气，你也别怂啊！”孙萌跟齐沐寒碰了下杯，自己一仰头干了。
齐沐寒看着满脸通红的孙萌，没说什么也干了，柳竹烟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那个，小齐啊，我家竹烟有话问你。”孙萌打了个酒嗝。
“问我？”齐沐寒有点诧异，他倒没自恋到以为柳竹烟是想和他表白。虽然他也很意外自己对柳竹烟都这么冷淡了，柳竹烟反倒有点亲近自己的意思，和自己记忆中那个骄傲的女神很不一样。不过，她到底想问什么呢。
柳竹烟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愈发艳红，她很想问问齐沐寒为什么要故意躲着自己，可是又觉得问不出口。她觉得这么问了会让齐沐寒误会自己希望他表白。
虽然是奇怪的脑回路。可是，对于她这样缺乏安全感的少女，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分在意曾经让自己觉得安全的人的想法。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哎呀，你咋这么老实呢，”孙萌有点不满的抱住柳竹烟。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沐寒：“我家竹烟想问问你。”
齐沐寒突然有点紧张，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弯的？哈哈哈哈哈”
“噗！咳咳咳”齐沐寒一口酒吐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啊？你竟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是？”孙萌瞪大了眼睛看着还在咳嗽的齐沐寒。这个词可是只有腐女圈子才懂的，齐沐寒不是女的，这只能说明他真是弯的。
“是个屁！”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齐沐寒骂了一句，这个名声可不能坏。
“你才是弯的，你全家都是弯的。我是纯直男。钢铁那种。爱好女！”齐沐寒有点气急败坏。
听到“爱好女”，柳竹烟又低下了头，露出了一小块红红的耳朵。她虽然不知道“弯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从齐沐寒的反应和话里大致也明白了。心里有点埋怨孙萌，又有点小欢喜。
“哎呀，不是就不是，这么激动干啥。”孙萌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又和齐沐寒碰了下杯子，自顾自的干了。
“你既然不是，我问问你，你为啥老躲着我家竹烟，她不好看咋的？我看你就是个弯的！”孙萌有点不依不饶。
齐沐寒一时语塞。
他斟酌着该怎么回话，孙萌虽然胡搅蛮缠，这问话还真不好回答，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说话呀！”孙萌嗓门有点大，她旁边的柳竹烟轻轻动了一下。
齐沐寒看了看孙萌，她靠在柳竹烟肩膀上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她旁边的柳竹烟微微低着头：“柳竹烟好看，但......”
“老六！”李云涛过来一把搂住齐沐寒的脖子，打断了他的话。
“你小子今晚这么消停呢，坐在校花旁边太紧张了吧，哈哈哈哈哈。”李云涛这会儿已经有点喝多了，班饭现在气氛这么好，他非常满意。
“来来来！”李云涛说着话把齐沐寒拉起来，接着大声对所有人说：“各位同学啊，咱们欢迎，欢迎齐沐寒同学代表我们寝室讲两句。”
齐沐寒有点庆幸，多亏老李解围。
“大家今天喝的很开心吧！”齐沐寒站在房间中央，笑着对大家说。
“开心！”声音很齐也很大，打到走廊里都听得到。
齐沐寒等大家都静下去接着说：“我也很开心。我希望咱们班的每一个人记住今天。可能有人会觉得大学生活刚刚开始，岁月悠长，毕业遥遥无期。可是真到那一天，我们会发现，没有什么送别的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近一杯酒。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清晨，只是有些人留在昨天了。也许，直到生命尽头那一天，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在这四年里我们最常常思念的那些人。”
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柳竹烟，继续说道：“人生很短，岁月很长。平安喜乐，能做到这四个字就是很好的一生了。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被命运厚待。”
齐沐寒略带伤感或者说矫情的发言其实没能引起什么波澜，大多数计算机二班的学生都已经喝多了。齐沐寒话音刚落，他们除了怪叫着喝彩就是找人去拼酒。
齐沐寒笑着摇摇头，去坐到了在另一张桌子的牛犇犇的身边。
柳竹烟看着齐沐寒，魅惑的双眼有点茫然。这明明是上大学后的第一次班饭，为什么齐沐寒说的却让她感觉是离别在即。她有点心酸的感觉，她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爸爸，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妈妈，还有眼前的那个大男孩，所有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吧。
她又暗暗松了口气，她有点感谢李云涛把齐沐寒拉走了。她总是觉得刚刚齐沐寒要说的不会是她想要听的答案。
可是，她希望的答案是什么呢？恐怕，她自己也不明白吧。
班饭还在继续，有些人坐在地上傻笑，有些人边喝边哭，有些人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晚上九点半，在服务员已经第三次来催促时，还算清醒的李云涛终于宣布计算机二班的第一次班饭圆满结束。
大家陆续散去，互相搀扶着返回学校。唯一足够清醒的齐沐寒陪着李云涛结完账后，成为了最后离开的两个人。
齐沐寒今天喝的很少，他要搭明天上午飞机，和杨审宁还有杨姝嬛一起去临安。
“老六，你真的是18岁吗？”李云涛突然问道。
“嗯？”齐沐寒有点诧异的看着李云涛，“你不是看过我身份证吗？”
李云涛摇摇头：“我知道你是18，只是我觉得你不像18。我也说不清楚。”
齐沐寒拍拍老李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哎，你看前面。”李云涛突然手指向前方。
差不多十五米远的地方，柳竹烟正艰难的扶着喝醉了孙萌往前挪动着。
陈超和刘铁威都挺高兴，03年滨城一般大学生的月生活费也才500。
“老六，哥哥谢谢你啊。”刘铁威拍着齐沐寒的肩膀，“那个，晚上班饭你再借我件衣服呗？”
“靠，四哥，你这个感谢还真别致啊。”看着已经开始在翻自己衣柜的刘铁威，齐沐寒也只能苦笑着吐槽。
“哎，这件衬衫不错啊。”
齐沐寒眼皮一跳，刘铁威手里的是杨姝嬛送他的白衬衫：“四哥，这件不行，我今天穿。”
“我说大家就别这么拘谨了，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大家亲近点啊。”李云涛看着饭店包厢里计算机二班的学生们又按照寝室自动分组坐在一起有点无奈。
“主动点呗，咱们穿插着坐，男女生混着坐呗。”团支书孙萌也在帮腔。
不管两位班干部怎么劝说，大家都只是互相看看，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齐沐寒看着额头有点见汗的老李还有声音越来越大的孙萌，转身问服务员要了一副扑克。
“班长，支书，我出个主意呗？”齐沐寒拿起扑克站了起来。
“哎呀，小齐，你快点的吧。急死我了。”孙萌急的脸都红了，这第一次班饭气氛就这么冷，以后工作可太难开展了。
“大家，”齐沐寒用筷子敲了敲玻璃杯，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咱们现在两桌人，班长支书先各坐一桌，正好还剩26人。我把黑桃红桃按顺序各摆一桌，然后大家来我这抽打乱的草花方块。抽到什么颜色，就去对应的位置。不许私下换位置。好不好。”
813众人先齐声表示了支持，其他人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避免了尴尬又不会显得自己太主动，也都纷纷表示了赞成。
“可以啊老六，”彭飞揶揄的看着旁边的齐沐寒，“你是出老千了吧？”
齐沐寒无奈的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柳竹烟，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挖的坑，就得自己跳啊。”
柳竹烟还是穿着中午那身衣服，此时正和旁边的孙萌聊天，好像一点没注意到旁边是齐沐寒。
只是孙萌的眼睛不时越过她看向齐沐寒，然后就是咬着柳竹烟的耳朵一阵坏笑。
李云涛端了一杯酒先站了起来：“各位同学。”
大家安静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李云涛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啊。”
“切~”下面嘘声一片。
李云涛尴尬的挠了挠头：“孙支书，你讲两句呗。”
孙萌也不推辞，先倒了一杯酒然后站起来说道：“感谢大家选我和李云涛做咱班的班长支书，我这里表个态，一定服务好大家。我先干为敬，都在酒里了。”
下面欢呼一片，纷纷举杯。
“另外，我还想说的是，咱们校男多女少，咱们班可有八朵金花呢，男同学们可要勇敢一点啊。”
大学生的班饭，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开局短暂冷场，接着几杯酒下肚直接高潮的局面，计算机二班也不例外。
团支书孙萌对来敬酒的男生来者不惧，还嫌喝啤酒太小家子气，强烈要求换成了白酒。这一来，要过来灌她酒的男生反倒少了一大半。有几个多喝了几杯壮着胆子要来和柳竹烟喝酒的男生也被她挡驾回去。
不过，再能喝，两个小时过去后，孙萌也有了几分醉意。她红着脸凑到柳竹烟的耳边说了什么，说完后自己就吃吃的笑了起来。柳竹烟侧头看看正在和彭飞说话的齐沐寒，咬了咬嘴唇，又把头低下了。她只喝了一杯啤酒，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就仿佛映上了晚霞。
“哎呀，瞅你这小胆儿。”孙萌喷出一口酒气，“我问！”
“那个，小齐啊。”
齐沐寒听到孙萌叫他回过头来。从班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安静的吃菜，偶尔侧过头和彭飞聊几句，有人过来找他喝酒也没拒绝过。几杯啤酒，对他还不是问题。不过，他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免转向柳竹烟那边。这会儿，避不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低着头的柳竹烟，俏脸微红，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房间太热。
“我叫你呢！别就知道瞅美人儿！”孙萌大大咧咧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齐沐寒笑着看向孙萌：“有啥吩咐啊，孙书记？”
“先别说那些，先走一个，竹烟你也一起喝一个。”大姐大不容置疑。
柳竹烟先看看孙萌，又看看齐沐寒，犹豫了一下举起了酒杯。
“看我们竹烟多大气，你也别怂啊！”孙萌跟齐沐寒碰了下杯，自己一仰头干了。
齐沐寒看着满脸通红的孙萌，没说什么也干了，柳竹烟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那个，小齐啊，我家竹烟有话问你。”孙萌打了个酒嗝。
“问我？”齐沐寒有点诧异，他倒没自恋到以为柳竹烟是想和他表白。虽然他也很意外自己对柳竹烟都这么冷淡了，柳竹烟反倒有点亲近自己的意思，和自己记忆中那个骄傲的女神很不一样。不过，她到底想问什么呢。
柳竹烟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愈发艳红，她很想问问齐沐寒为什么要故意躲着自己，可是又觉得问不出口。她觉得这么问了会让齐沐寒误会自己希望他表白。
虽然是奇怪的脑回路。可是，对于她这样缺乏安全感的少女，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分在意曾经让自己觉得安全的人的想法。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哎呀，你咋这么老实呢，”孙萌有点不满的抱住柳竹烟。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沐寒：“我家竹烟想问问你。”
齐沐寒突然有点紧张，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弯的？哈哈哈哈哈”
“噗！咳咳咳”齐沐寒一口酒吐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啊？你竟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是？”孙萌瞪大了眼睛看着还在咳嗽的齐沐寒。这个词可是只有腐女圈子才懂的，齐沐寒不是女的，这只能说明他真是弯的。
“是个屁！”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齐沐寒骂了一句，这个名声可不能坏。
“你才是弯的，你全家都是弯的。我是纯直男。钢铁那种。爱好女！”齐沐寒有点气急败坏。
听到“爱好女”，柳竹烟又低下了头，露出了一小块红红的耳朵。她虽然不知道“弯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从齐沐寒的反应和话里大致也明白了。心里有点埋怨孙萌，又有点小欢喜。
“哎呀，不是就不是，这么激动干啥。”孙萌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又和齐沐寒碰了下杯子，自顾自的干了。
“你既然不是，我问问你，你为啥老躲着我家竹烟，她不好看咋的？我看你就是个弯的！”孙萌有点不依不饶。
齐沐寒一时语塞。
他斟酌着该怎么回话，孙萌虽然胡搅蛮缠，这问话还真不好回答，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说话呀！”孙萌嗓门有点大，她旁边的柳竹烟轻轻动了一下。
齐沐寒看了看孙萌，她靠在柳竹烟肩膀上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她旁边的柳竹烟微微低着头：“柳竹烟好看，但......”
“老六！”李云涛过来一把搂住齐沐寒的脖子，打断了他的话。
“你小子今晚这么消停呢，坐在校花旁边太紧张了吧，哈哈哈哈哈。”李云涛这会儿已经有点喝多了，班饭现在气氛这么好，他非常满意。
“来来来！”李云涛说着话把齐沐寒拉起来，接着大声对所有人说：“各位同学啊，咱们欢迎，欢迎齐沐寒同学代表我们寝室讲两句。”
齐沐寒有点庆幸，多亏老李解围。
“大家今天喝的很开心吧！”齐沐寒站在房间中央，笑着对大家说。
“开心！”声音很齐也很大，打到走廊里都听得到。
齐沐寒等大家都静下去接着说：“我也很开心。我希望咱们班的每一个人记住今天。可能有人会觉得大学生活刚刚开始，岁月悠长，毕业遥遥无期。可是真到那一天，我们会发现，没有什么送别的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近一杯酒。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清晨，只是有些人留在昨天了。也许，直到生命尽头那一天，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在这四年里我们最常常思念的那些人。”
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柳竹烟，继续说道：“人生很短，岁月很长。平安喜乐，能做到这四个字就是很好的一生了。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被命运厚待。”
齐沐寒略带伤感或者说矫情的发言其实没能引起什么波澜，大多数计算机二班的学生都已经喝多了。齐沐寒话音刚落，他们除了怪叫着喝彩就是找人去拼酒。
齐沐寒笑着摇摇头，去坐到了在另一张桌子的牛犇犇的身边。
柳竹烟看着齐沐寒，魅惑的双眼有点茫然。这明明是上大学后的第一次班饭，为什么齐沐寒说的却让她感觉是离别在即。她有点心酸的感觉，她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爸爸，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妈妈，还有眼前的那个大男孩，所有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吧。
她又暗暗松了口气，她有点感谢李云涛把齐沐寒拉走了。她总是觉得刚刚齐沐寒要说的不会是她想要听的答案。
可是，她希望的答案是什么呢？恐怕，她自己也不明白吧。
班饭还在继续，有些人坐在地上傻笑，有些人边喝边哭，有些人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晚上九点半，在服务员已经第三次来催促时，还算清醒的李云涛终于宣布计算机二班的第一次班饭圆满结束。
大家陆续散去，互相搀扶着返回学校。唯一足够清醒的齐沐寒陪着李云涛结完账后，成为了最后离开的两个人。
齐沐寒今天喝的很少，他要搭明天上午飞机，和杨审宁还有杨姝嬛一起去临安。
“老六，你真的是18岁吗？”李云涛突然问道。
“嗯？”齐沐寒有点诧异的看着李云涛，“你不是看过我身份证吗？”
李云涛摇摇头：“我知道你是18，只是我觉得你不像18。我也说不清楚。”
齐沐寒拍拍老李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哎，你看前面。”李云涛突然手指向前方。
差不多十五米远的地方，柳竹烟正艰难的扶着喝醉了孙萌往前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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